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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掌柜听了暗暗点头,不想西门家大郎弄的这般大事,也不知是福是祸。
刚一出门,谢希大捂着肚子说道:“哎吆我肚子疼,容我去解个手,众位兄弟先去,我随后就来。”
话音一出,便得众人的鄙视,这厮哪里是肚子疼,分明是怕了不敢去。和他叫好的应伯爵暗骂:”出门不带脑子,你自己偷偷溜走就是,怎么还要说出来,这不惹了众怒?“
与他颇不对眼的曾睿便道:“直娘贼,你这厮真是个胆小鼠辈,还未见的真章,便就退缩了去,肚子疼?呵,莫不是一听沈钟那厮的名号,便吓的屎尿齐流?如此你去了吧,省的俺们还没跟沈钟相争,便被你熏倒了。”
曾睿这句话骂的痛快,众人轰然发笑,谢希大涨红了脸皮将要纷争,西门庆拦住道:“诸位兄弟不要笑,谢大哥也是好汉,如何就怕了沈钟那厮?想来是刚才吃酒多了,引得肚子疼,既然如此,谢大哥在此稍带,等我们结果了沈钟那厮,再来与你喝酒。”
谢希大瞪了曾睿一眼,说道:“还是西门哥哥了解我,我谢希大岂是怕事之人,沈钟有岂在我的眼中,奈何吃多了酒,腹痛难忍,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曾睿还待说话,西门庆拦住不让他说:“还有那位兄弟身子不适?不要勉强,失了兄弟义气。”
“怕个鸟,西门兄弟不要多言,有几个似那厮没胆,都去了罢。”薛永喝骂道。
只杨彬在暗里小声道:“西门哥哥是个仁义的,不跟这厮计较,还叫他一声兄弟,要是俺做主,不先断了谢希大这厮一条腿不算完,阵前乱我军心,斩立决!我的兄弟谁敢如此,不要怪我老杨不客气。”
得他二人所言,又得西门庆仁义义气,那个还肯走,只恨不得现在就跟沈钟那厮斗个你死我活。
狮子桥可算是yg县最繁华的地界,这里酒肆茶坊林立,多的的达官贵人,富甲豪商,每月朝廷在这里受的税钱,便有百贯之多,此时红日西沉已经到了酉时将末,平日里颇为喧嚣的街道,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行人,yg县虽然也有夜市,但大都在勾栏附近,狮子桥这边便少的多。
玳安、薛永领着西门家的一些仆役,和往日交好的泼皮闲汉跟在西门庆的左侧,曾睿、杨彬、应伯爵等人领着其余泼皮在右。
应伯爵道:“哥哥,沈钟那厮是有备而来,手中都有兵刃,咱们赤手空拳的去,虽然不怕他,但却吃了大亏。”
西门庆笑道:“放心,我早有安排。”
原来西门庆早就叫家里的仆人准备好棍棒,只等着拿起来厮杀。应伯爵见了道:“还是哥哥高见,如此便不怕那厮。”众人拿了棍棒,刚出了狮子桥,便遇见沈钟一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薛永性急,也不答话,抄起手中的短棍,朝着沈钟等人扑了上去。
沈钟没想着在这里遇见西门庆等人,微微一愣神的功夫,薛永已经扑进身前打到几个闲汉。
“今天我只结果了沈钟,不想死的都给我闪开。”
第十八章 泼皮间的较量()
泼皮闲汉在街面上的厮斗是不见铁器的,因为一旦用了刀剑之类的兵刃利器,极容易造成死亡,若是出了人命官司,官府里便就难以打点,重则杀人偿命,轻则刺配充军,便就是遇到了官家大赦,也难以归乡,而且争斗的双方也接下死仇,不死不休,一个不好恐怕还要祸及妻儿,所以泼皮争斗多以棍棒相加。txt。当然如果是在城外无人的乱葬岗那里,官府就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作理会,只当是被狼虫虎豹叼了去。
没面虎沈钟虽然说准备刀兵,但手持利刃的也仅仅只有三四个心腹,其余的全是棍棒,薛永祖上是武官,近些年又走惯了江湖,对这样的争斗是浑然不放在眼里的,不要看沈钟手里拿着朴刀,就是拿着削铁如泥的宝刀,他也丝毫不惧。
手中齐眉哨棒,居中一横,格开挥来的木棍,反手一戳,将挡在身前之人戳翻在地,然后一脚蹬开,不等身后的人跟上来,紧接着朝沈钟扑去。
“直你娘的沈钟,来跟我分个生死。”
西门庆唯恐薛永吃亏,疾步重在他的身后,木棍提在手中,身子高高跃起,冲着前面涌来的泼皮闲汉,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几个人一时躲闪不及,顿时被打倒在地。
西门庆一方虽然人少,但是在西门庆、薛永二人一马当先,冲锋在前,出招狠辣,手下无有一合之敌,一时间气势如虹,那些本来有心躲闪的泼皮闲汉,看的眼热心起,“直娘的,有这两个大虫在,沈钟算的什么?要是这次博的赢了,日后吹嘘谁敢小觑自己,再者听说西门大郎有心开个赌坊,似他这般奢遮的性子,到时候还怕不分几分银子么?念及此处,身上就如同多了几分的气力,纷纷嘶吼一声,扑将上来。
沈钟此时面色嗔怒,他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西门庆,更没有想到西门庆会纠集一伙人,上来就没命的厮斗,一时间虽然人多,但是落尽了下风,不住后退,他要是不再做点什么,迟早这帮人得被西门庆打散,这一次要是在输了,他才是真的山穷水尽,yg县不会再有一人再高看他一眼,到时候说不得那些生意,也要都被人瓜分一空。
“****的腌臜才,以为纠集几个没用的赖货就能伤了你家爷爷么?老子今天就收了你这一条狗命。”没面虎沈钟,一刀砍开冲到自己身前的闲汉,朝着西门庆大步走去。
“这蠢才,这蠢材,怎么就又跟没面虎争斗上了,我才花了一百两纹银请了钱主簿相公说情,直娘的,老子要打断他的狗腿,真以为沈钟那厮是好惹的么?”西门达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西门庆与沈钟纷争的消息,这时正在家中不断的高声喝骂道。
“官人这都是后话,现在你看看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报官,请李都头出面。要是庆哥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能活了。”李氏一贯是疼爱西门庆的,现在听养他和那沈钟厮打起来,唯恐西门庆吃亏受伤。
西门达面色阴暗,冷笑道:“李云?那厮也不是好人,沈钟既然敢明火执仗的拿出刀枪来厮打,就一定找人摆平了衙门,他叫他们不要来干涉,庆哥儿他们打不完,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差人是不会出面的。”
“那那该如何是好?”李氏急了“要不找了家里的杂役们去帮忙,要是有不愿意的多给些银子就是了。总不能叫庆哥儿吃了亏。”
西门达摇头叹道:“去帮什么?又怎么帮?庆哥儿也老大不小,总是惹事生非,你我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也还不知道能活几年,这次帮了他,下次又能照顾他多久,这一次不要管他,不让他自己受点苦处,总归是个不成事的。”
“官人,咱可就这一个孩儿,要是他”李氏说道此处,言语哽咽,泪流满面。
西门达道:“他要是个安分的人,我舍了身价性命不要也要周全他,叫他平平安安,可他不是,总要弄出事来,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自己闯出个名号来,要不然迟早也是刺配充军的下场。”
李氏听了,更加难掩心里的悲痛,呜咽起来。
“刘二叔!”西门达心中也是烦躁,劝慰了几句之后,出了门去。
“家主人可有事唤我?”
“你你去瞧瞧,那畜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帮我救他条性命回来。”西门达终究还是心软了。
刘二叔点点头道:“家主人放心吧,大郎他不是个福薄的人,这一次我看那沈钟讨不了好去。李都头哪里“
“衙门自我去打点,你先去了。”西门达吩咐道。
“李都头沈钟那厮在街面上厮斗,咱们真的不去管管?要是让知县相公知道了,怕面上不好看,怪罪你我。”一做公的问道。
李云瞥了他一眼,知道这厮与西门达交好,吃了杯里的残酒,在身旁的姐儿身上摸了一把,惹得姐儿娇笑连连,才道:“一个是多年的老街坊,一个是咱们的金主,双方都找人说情,我怎么管,管了谁也不讨好,还不如等他们自己分个高下。”
“可要是”
“你怕什么?出了事情自有我顶着,再者说了,知县相公现在哪里有心思理会这等闲时,他老人家一心琢磨着要回东京汴州城,那里才是花花世界啊,直娘的攒够了钱,老子也要去汴州转一转。”
“沈钟那厮是个不要命的泼才,我只怕他弄出人命来,到时候不好收场,县里相公们的面上都不好看。”公人继续道。
李云笑了笑说道:“你担心甚么,沈钟在咱么yg县作威作福了这么久,你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甚么都没有,只有一条贱命的拼命郎?呵呵,他早就没了那力气,因为几口恶气,便舍去了现在这些家业?杀人刺配?沈钟不是傻子,不过他真要是傻子,弄出人命来,不是便宜了你我么?要知道他沈钟的身家可不在小数,要不然也不会三千贯买了东京城来的俏丽姐儿,嘿嘿。”说到此处,李云心中一片火热,虽然都这般的年岁,可想想那勾人的俏姐儿,总是欲。火难耐。心道:“看来还的再买几些虎狼药,不然辜负了这大好春光,和如花美眷。”
这公人听了,也无可奈何。
李云多吃了几杯酒,拥着身侧的姐儿说几句荤话,不多时便到了塌上,一起的公人见状,都告辞回了,只留下他,与这姐儿昏天黑地的大战三百回合。
第十九章 交锋()
兵对兵,将对将!
薛永怕西门庆斗不过沈钟,拦下他道:“这厮有些臂力,不如让我给我杀。Ω Δ e”
西门庆看他一眼,笑道:“不用了,这等区区毛贼,哪里值得薛大哥出手,看我手段就是。”
薛永知道西门庆有心立威,点点头道:“好,自己小心。”
西门庆扬起手中木棍,迎着朝自己走来的沈钟喊道:“没面虎,你今天要是跪地求饶,我便饶你性命,若不然你便走不出这条街。”说完,抡起木棍向前砸去。
沈钟拿刀一横,将木棍挡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说这等的大话?爷爷我威震sd诸路时,你还不知在哪呢?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姓沈。”
架开西门庆的长棍,奋力出腿踹向西门庆,西门庆身子一晃,躲开这一脚。木棍下翻,抡向沈钟的脑袋,这一棍气力颇足,隐约有呼啸之声,要是真的被砸住了,难逃性命。
沈钟见的厉害,拖刀后退两步,西门庆见抢的先手,一棍落空,有一棍砸上去,沈钟脸上青筋暴起,大喝一声不再后退,双手紧紧握住朴刀,奋力一挥,隔开西门庆的的木棍。
木棍与朴刀碰撞的同时,西门庆紧跟着一脚踢出,踹在沈钟的胸口处,沈钟这厮皮糙肉厚,硬生生的受了这一脚。
“直你娘的,就这点的力气,也敢跟你爷爷动手,我就让你多踹几脚又有何妨?”沈钟架开西门庆,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满身的花秀,这厮的胸前纹了一只斑斓猛虎,只是那胸口的虎头被浓密的毛发遮盖住了,他浑身的花秀,随着沈钟的身体在不断的扭动,似乎要破体而出一般,好不骇人,怪不得叫没面虎沈钟。
西门庆见了冷笑应了一声,在宋朝多有好汉在身体上纹身的,远的不说,单说九纹龙史进、花和尚鲁智深便是其中代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