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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王平愕然的目光里,牛耿从包袱里取出三张饼,里面竟然还掺杂着一些肉丁,看的王平直瞪眼。
“先生,原来……你们有吃的?”王平吞了口口水,接过牛耿递来的肉饼。
“我似乎从未说过没有。”郭嘉让牛耿生了堆火,过分的是,王平看到牛耿还从包袱里拿出一葫芦酒来。
“那昨夜……”想到昨夜郭嘉好几次饿的肚子直响,却一直忍着,王平有些不解。
“你觉得这点东西,够几百个人分?”郭嘉看着王平,淡然道。
“自然不够,不过那是先生的,又何必与他们分?”说到最后,王平突然怔住了。
财不露白的道理他还是懂得,若昨晚郭嘉拿出这些吃的,恐怕那帮人会心生歹意。
“懂了?”郭嘉似笑非笑的看了王平一眼道。
“在下受教。”王平苦笑道。
“懂了就赶紧吃,一会儿还要赶路,抵达涪县之前,得靠这些东西撑下去。”郭嘉叹了口气,早知刘璋如此白痴,到这当口还镇不住那些世家,当初就该跟秦雍一起离开,无端的遭受这些罪干嘛?
不错,一切都要怪刘璋。
匆匆吃了一张肉饼,有了些力气之后,一行三人便开始赶路,一直到日落才赶到落凤坡附近,不过此时,这里却已经被蜀军戒严了,昨天一早,刘璝的大军便出发了,昨日傍晚到了绵竹关外。
虽然只是一伙乱民,不过借着城墙之利,对方人又多,刘璝也没忙着开战,命人赶制攻城梯、冲城锤等攻城武器。
疤头如今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自占据绵竹关后,便按照当初张松的提议开仓放粮,果然为他招来了大批的人手,这一带的百姓几乎都往绵竹关赶,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扩找到两万人,这还是刘璝来的太快,否则的话,这一带的人会聚拢更多,加上城中百姓,算起来也有四五万人手,听闻刘璝只有五千人,并不怎么放在眼里。
不过次日一早,拉着上万人出城想要击溃刘璝的部队,却被刘璝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给按着狠杀了一顿,将疤头给打老实了,乖乖的紧闭城门,做出一副拒城死守的架势。
疤头闭门不出,反而让刘璝有些犯难了,要攻绵竹不难,但要短时间内攻破,看这架势,怕是不太容易。
中军大帐中,看着地图,刘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头,绵竹关是成。都平原的门户,历代蜀主对这道关卡都很重视,算得上天下坚城,如今虽然是被一伙儿乱民占据,但想要攻破,可没那么容易。
“将军,帐外来了三人,自称是孟达将军的族人,听说有战事,特来相助。”一名亲卫进来,躬身道。
“孟达?”刘璝挑了挑眉,孟达是张任部将,颇受张任信任,听说也颇有能力,不过如今主公对张任有些猜忌,孟达作为张任的亲信部将,自然也上了黑名单。
不过这些事情,轮不到他一个武将操心,当即摆摆手道:“让他们进来。”
“喏!”
不一会儿,郭嘉带着王平、牛耿,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来到刘璝的中军大帐之中,对着刘璝微微一礼道:“在下孟嘉,参见将军。”
“孟牛(孟平),参见将军。”牛耿与王平也跟着施礼道。
“你三人既然是孟达族人,为何至此?”刘璝问道。
郭嘉微笑道:“回将军,我等本是受兄长之邀,前来投军,谁知路上遇上了兵乱,被困于此,听闻将军要攻打绵竹关,特来相助。”
“孟达族人?有何凭证?”刘璝冷哼一声道。
“有书信,路引为证。”郭嘉扭头看向牛耿,牛耿会意,将早已准备好的书信交给一旁的亲卫呈给刘璝。
这些东西,是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倒并非是料到今天,只是有备无患而已。
“我与孟达,也算是袍泽一场,既然是他族弟,来人,看座。”刘璝挥了挥手,示意给三人看座。
“多谢将军。”郭嘉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下,神态自若,这让刘璝不免高看了几眼,虽然衣着朴素,却有几分名士风范,或许真能助我破敌。
当下态度温和了一些:“之前,尔等说要助我破敌,如何破?”
“破敌不难,敢问将军,这绵竹关中,有多少存粮?”郭嘉微笑着问道。
“大概够我军吃上一月,不过这些乱民开仓放粮的话,整个绵竹关加起来,怕是连五天都撑不过,就算省着吃,最多十天,便会粮尽。”刘璝皱了皱眉,明白了郭嘉的意思,皱眉道:“但主公命我三日破城,怕是等不了那么久。”
“古语有云,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将军以为,那贼首会将城中粮草平分?”郭嘉笑道。
“不可能。”刘璝摇了摇头,别说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乱民,就算是他们,易地而处的话,也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平。
“既然如此,破之何难,只需叫人在城下架起灶台,烹煮食物,言明肯投降者可饱食,肯献关者重赏,不出一日,绵竹关必破!”郭嘉笑道。
“这般简单?”
“将军以为有何难?”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生如戏()
一大清早,抱着武器睡在城墙上的乱民便被一阵清香吸引着清醒过来,这是……食物的味道!
一个个乱民揉着惺忪的水淹从女墙后面爬出来,正看到在城墙外,箭簇射不到的地方,一排排陶罐被架起来,咕嘟咕嘟的煮着东西。
“里面加了精盐呢!”随着精盐开始在蜀地流广开来,大家也不陌生,有些鼻子灵敏的家伙已经闻出了这陶罐中的食物是加了精盐的,加上几天没吃饱饭,一个个看着城外架起来的一排排陶罐,眼睛都红了。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些乱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疑惑的看向身旁的人,希望能够转移注意力。
“生活、造饭!”咽了口口水,另一名乱民渴望的望着那些陶罐。
就如同郭嘉所猜的一样,在发现城中存量有限之外,那绵竹关的头领疤头将大半粮食囤积起来,只分出少量的做成粥给大伙儿喝,莫说普通百姓,就算是投效在疤头麾下的人,也很少能够吃上一顿饱饭,此刻看到城外的食物,一个个眼睛顿时红了。
“这我当然知道。”翻了翻白眼,看着城外的景象,摸着肚子道:“我是说,他们干嘛在这里造饭?”
“谁知道。”咽了口口水,扑鼻的香气弥漫过来,让这些守在城头的乱民感觉肚子比之前更饿了。
“没问题吗?”城外,军中,刘璝看着城头的那些乱民,皱眉看向郭嘉。
“将军放心,此等乱民胸无大志,只为一餐温饱而活。”说着有些惋惜道:“若非蜀中粮价惊人,这些人也不会铤而走险,说起来,也是怨不得他们。”
刘璝闻言不禁沉默,这种事情,他管不了,也不能管。
郭嘉看着城头上不断有人往女墙这边聚集,微笑着看向刘璝道:“将军,差不多了,可以派人前去喊话了。”
“好!”刘璝闻言点了点头,挥手让一名嗓门儿比较大的将领去喊话。
那将领来到城下,对着绵竹关的城墙吼道:“城上的人听着,我家将军知道,诸位反叛也是逼不得已,本不欲于尔等为难,然绵竹关乃我蜀中重地,必须拿下,将军不忍生灵涂炭,多造杀孽,特派本将前来传话,但有愿降者,这些食物,可以任尔等吃,愿意打开城门献降者,更有重赏,若有能献贼首首级者,可入军中述职,官升三级!”
官升三级,听起来不错,实际上最多也就是个队率,不过对于城上的乱民来说,这番话诱。惑却不小。
昨日一战,已经证明了官军的战斗力,疤头带着上万乱民出城,结果被刘璝打的抱头鼠窜,再不敢出城,官军的强悍已经深入人心,已经让城中这些斗志本就不是很高昂的乱民心生怯意,如今眼看着官军既往不咎,而且只要出城,就有饭吃,不少人心生意动,左右环视。
“大家别听他们胡说,那粮价有多高,大家都清楚,这些狗官怎么可能如此好心?”一名乱民头目眼见有不少人拿危险的目光看向自己,连忙怒吼道。
“诸位且听我说,主公如今已经开始平抑粮价,相信用不了多久,粮价就会跌下来,到时候,大家害怕没有饭吃吗?投降吧,尔等本是良民,同是蜀中子民,何苦互相残杀,我等亦不愿将刀剑对向尔等这些百姓!战火一起,必然死伤惨重,尔等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家中孩儿父老。”那武将朗声道。
“我不干了!”一名乱民突然转身,朝着城下走去:“在这里也是饿死,出去说不定还有一顿饱饭,我要出城!”
“你敢!”乱民头目见状不由大怒,上前就要殴打。
“滚开!”那人似乎铁了心一般,狠狠地一脚踹在他身上,乱民头目实际上也只是疤头亲信,本身战斗力也算不得强,此刻猝不及防之下,被对方一脚踹倒,还来不及起身,周围忽然同时出现几人,抡起手中的各种武器,在乱民头目凄厉的惨叫声中,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乱打。
惨叫声渐渐变得虚弱,最终没了声息,几个乱民狠狠地喘了口气,将手中的武器一丢,一边往城下走,一边大声道:“走,不干了,我等为那疤头出生入死,却连一顿饱饭都不肯给,跟着他们有什么意思?走!”
有人带头,本就在刘璝大军的威压下,心生怯意的一众乱民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响应,有人开始扳动绞盘,放下吊桥,有人却是开始合力推开城门。
城外,看着这样的情形,郭嘉微微皱眉,虽然他笃定这些乱民一定会被策反,但也没想到这些乱民的抵抗意志会如此薄弱,看来官军在乱民心中还是有着足够的威慑力和信誉的,若整个蜀中都是如此的话,怕是不乐观。
心中一动,郭嘉扭头看向一脸兴奋地刘璝笑道:“将军,军中粮草怕是不够这些百姓食用,当速速将此事报于使君知晓,让他尽快调集粮草。”
“好!”刘璝闻言点头道:“这是自然,我立刻报于主公,此番能胜,全都仰仗先生,这份功劳,会一并向主公说明。”
“不敢。”郭嘉摇头笑道。
此刻不少出城的乱民已经在将士们的引领下,开始争抢着陶罐中的食物,他们是真的饿坏了,刘璝则开始派兵进城,城门一破,城中虽然还有大量乱民,但没了城墙的保护,这些人哪里是装备精良的官军的对手,而且城中乱民的反应速度也十分堪忧,直到刘璝都带着大军入城,城中的乱民都没有做出像样的反应。
疤头还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便见有人闯进来,急吼吼的道:“首领,大事不好!”
疤头一脸恼怒的从睡梦中惊醒,劈头盖脸的骂道:“这才几时,如此急吼吼的进来像什么样子!天塌啦?”
“首领,官军入城了!”几名亲信哭丧着脸道。
“呃……”疤头原本愤怒的脸色一懵,随即怒吼道:“不可能,城上不是布置着一万精兵吗?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攻进来?”
“是真的!”手下哭丧着脸道:“官军用食物做诱饵,诱使那些人投降,老八想要阻止,被人给乱棍打死了,我们是偷跑回来的,城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