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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大爷!”
我内心中的这座火山终于爆发了,我一脚把寝室的大门踹开,飞身冲进去直接把当中的一个士兵一拳打翻在床上,剩下的两个集体上来扑我,也被我不费吹灰之力的一脚一个全部撂倒了。
“我告诉你们,灿爷我能有今天的本事,还得感谢郑南给我逼出来的!要不然我今天就得憋屈死了!”
他们三个没有说话,倒在地上呜咽着。
我打完人后不到10分钟,就被连长请到了他的办公室,准确的说是四个上等兵把我像犯人一样押送过去的(当时我是想去接受处罚的,否则也许这四个人加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
郭连长正在审批文件,屋内的东西很整齐,墙上有几张是他年轻时候在野战部队的照片。
“连长。”
“为什么动手打架。”连长没有抬头看我。
“我受不了别人说我的闲话。”
“你的成绩我看了,全连第一,但是被分配到侦察连的终归不是你一个人,为什么他们只说你的闲话?”连长说道。
“连长,我不想去侦察连了。我不想当一个别人眼中的关系兵,您可以处分我,虽然我不知道一个士兵如何才能算是优秀,但我知道光会搞好人际关系的也不会是好兵。”
“你倒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拒绝进入侦察连的。”
“我不在乎。”
“那你来当兵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为了什么,稀里糊涂的就来了。”我总算是道出了心里话。
“没有目的地选择了从军,选择了汗水和泥泞?”连长道。
“大学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的父亲曾经也是解放军战士,但后来在演习中牺牲了,如果我当兵能够继承我父亲的一生的志向,我也很开心。”
“原来如此。你父亲岁数也应该和我差不多,他在哪支部队?”
“我。。。。。。不知道。。。。。。”
我刚刚才意识到,十几年来父亲好像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他所服役的部队,但那个时候我还小,如果我不懂不知道问的话,家里人为什么也不知道呢?而且参加父亲追悼会的战友们貌似也从来没有提起父亲所服役的部队。
“你怎么会不知道?”
“连长,家父从未和我们提起过他所在部队的番号。”
“令尊的姓名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么?”
“王陌辰。”
连长愣了一下,眼神中若即若离地闪烁着一丝悲痛,说道:“我知道了,没事儿了。”
“连长,您能告诉我他部队的番号么?”
“不能,以后你也不要再问了。你可以走了。”
“哦。”
“等一下!”连长再次叫住了我,并起身走向了我,“王灿,既然你心里有完成你父亲毕生大业的愿望,我希望你不要放弃进入侦察连的机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侦察连是我601团最精锐的连队,你的军旅生涯毕竟还长,别人可以放弃,而你不可以,进入强手如林的侦察连你更需要加倍努力,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你会知道你父亲的这一切的。”连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我。。。。。。”
“没有可是!”连长直接打断我,“这是命令!!”
“是!”
可我终究没有理解,为什么郭志军连长听到父亲的名字时会有那样的反应,难道在这座每天运转在条条框框的军营中,我的父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反倒让我对未来的日子更加充满了好奇,父亲到底是服役于哪支部队,侦察连可以给我这个答案么?
我背着行李离开了宿舍,新兵连的宿舍,意味着有苦有甜的新兵连生活结束了,我前往了侦察连,没有再和郭连长告别,这是我军旅生涯的起点,也是和新兵连的永别。
第八回 新待遇()
当时我一同进入侦察连的大概还有两三个人,他们早我一步出发的,到地方之后也是由连长亲自分配到各排当中。我到的时候,连长的文书告诉我,连长去了训练场,我也就只好边问路边去寻找。
侦察连的训练场上尘土飞扬,侦察兵们正在进行格斗训练,用的沙袋应该是比新兵连要大一个码,当中有几个士兵把沙袋打得直晃悠。他们的这种格斗水平远远高出新兵连,可以看得出来,这样的格斗技术完全可以适用于实战当中,并且对敌的时候丝毫不落下风。
“你是来报道的新兵吧?”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
我回头时刚好注意到了他肩上的上尉军衔,随后才注意到这张满是皱纹的大黑脸,他应该是就是侦察连的徐峰连长了。
“长官好!列兵王灿奉命前来报道!”
“我早就听说你了,如雷贯耳啊。”大黑脸笑着说道。
“不敢当。”
“你来之前郭连长跟我电话里说了说你的情况,让我对你多加照应啊。”
“连长,我是被分配到哪个排?”我问道。
“王灿!”
“到!”
“你火速前往炊事班报道!”
我听完之后就傻了,彻底傻了,这难道还是对我多加照应么?而且扪心自问,我真的是不会做饭,完全没有接触过锅碗瓢盆,再说我的成绩是新兵连第一,为什么要让我去炊事班,我是真的搞不懂。
“连长,您是瞧不起我么?”
“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的光荣事迹早就传开了,我手底下人没人敢要你啊,再说了炊事班有什么不好的,危险性毕竟低对不对?”
“连长!我的军师成绩是全连第一!侦察连难道让一个状元去洗菜么!”
大黑脸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冷笑着说道:“在侦察连,你是不是第一,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明白了么?”
我真的没有办法,只好扛起背囊前往了炊事班,也不知道大黑脸在我走后有没有偷着乐。我是真的不想再做刺头兵了,还是服从命令吧。
他们的炊事班在军营的角落里,属于老建筑,还有几排平房,都是落地式水龙头,墙边码放着几筐土豆。战士们就坐在门口择菜,厨房是洋灰地,除了金属桌子擦得油光锃亮以外,地面,墙上都是脏乱差!
我一个新兵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愣是没人注意到我,都在忙活着手头那点活儿。
“报告!列兵王灿奉命前来报道!!”我喊了一嗓子。
炊事员当中站起了一位四五十岁的老班长,一看就是那种地地道道的庄稼汉,要不是上半身有迷彩作训服,简直和卖烤地瓜的大叔没什么区别。
“班长好!”
“你好,王灿同志,欢迎你来到我们炊事班。”
“班长,我不太会做饭。”
“这个没关系,小王啊,你带这个小同志去熟悉一下咱们的环境,再给他找个活儿干。”
老班长的和蔼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这的确是我从军数月以来对我最可气的一个老长官。
刚开始我跟随炊事班的给养员按照菜谱出去扛菜,采购米面粮油之类的东西。。。。。。
但日子久了我更觉得没意思,好像侦察连是侦察连,炊事班是炊事班,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待遇,侦察连的一切实操性训练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我根本还没有摸过真枪。
然后我竟然又犯了在新兵连犯过的最愚蠢的错误,那就是睡过头了。那天我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我急忙穿上作训服跑到了院子里,直奔老班长去的。
“报告!”
“你才睡醒是么?”老班长的语气并不和蔼了。
“班长,对不起,我昨天晚上看小说来着。。。。。。”
“中国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你会背么?”
“解放军内务条令第一百一十八条:起床,听到起床号后;全连人员立即起床;按照规定着装;迅速做好出操准备。”
“你听着,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样,在我的炊事班你必须遵守军纪,念在你今天是初犯,我轻罚你一下,你去把咱们连午饭用的土豆都削了!”
“是!!”
第九回 破而后立()
这里我先说说老班长这个人,他叫陈大山,山东人,和侦察连连长徐峰是老乡。我当时只是觉得他看上去挺像个庄稼汉的,其实他是跟做事情相对认真的人,班里的战士都敬佩他的光明磊落,所以我们炊事班在侦察连里一直是一支作风硬朗的队伍。
两大筐土豆我一个人削完,班里的战士都去山里面晨跑了,我独自一人坐在板凳上削土豆,我原以为这种简单的体力劳动我看上两边就能看会,但实际上两筐土豆被我削完只剩一筐了。
当天所有跟土豆有关的菜菜量都不是很足,老班长还护犊子说是土豆放坏了,这让我心里面更加的难为情,是我对不住他,从那以后我算是彻底地杜绝了贪睡的毛病。
有一段时间我把津贴全部拿去给炊事班买土豆,而且不停地训练着削皮技术,不知不觉地能从晚饭后削到夜里。
“王灿,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班长慈祥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班长,我再练练削土豆,这就去睡。”
“哎呀,你这孩子也真是要强,我上次罚你削土豆你没削好,自己私底下却又这么刻苦,我倒挺佩服你小子这不服输的劲儿的。”
“嘿嘿,班长,我这人有时候特轴,您别见怪啊。”
“你小子老家哪儿啊?”班长问我。
“北京的。”
“北京娃愿意当兵吃苦的可不多,你小子倒也算有魄力,为啥来当兵啊?”
“恩。。。。。。子承父业吧,我老爸就当兵的。”
“你爹叫啥?”
“王陌辰。您听说过我老爸么?”我期待地问道。
“哪支部队的?”班长又问。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说过,而且我老爸在一次演习中牺牲了。”
“对不起啊孩子,我不是有意的。我记得好像是听我儿子提起过你父亲的名字,但是具体部队番号我也不清楚。”
“您儿子?”
“我儿子陈萧,是咱们军区的特种部队里的狙击手,应该比你大几岁,以后有机会让他教你打枪。”老班长说道。
“老班长,特种部队有那么神么?我觉得你们都把他们那些疯子神话了。”
“神不神的你自己体会吧,咱们军区年底有军事大演习,到时候应该是有和特种部队实战的机会了。”
“可我就是个炊事员,还能让炊事员打仗啊?”
“你这话我就特不爱听,炊事员怎么了,只要你付出努力了,军事成绩一样能上去,就像这堆土豆,你用心去练削皮,早晚你能成功,是这么个理儿不?”班长说道。
“班长,谢谢你。”
“谢我啥啊,赶快回去睡觉吧。”
老班长一番简单的言语,却深深地启发了我,为什么炊事员就不能自己训练了。
第二天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5000米16分钟不到就跑了下来,据说这个成绩在连里能排前十。于是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没事儿经常跑上几百米去偷看侦察兵们训练,然后把有些技能记录下来,回来无师自通。
为了训练格斗技术,我几乎是想尽一切能用的办法来训练我身体的爆发力与灵活性,况且侦察连里一直宣传着:当兵不习武不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