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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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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严家提供的货清单也琳琅满目,钱、绢、粮之外,尚有盐、鱼鲊、竹木、金银等等,乃至于人丁,甚至还有苇杆等物资,以供沈家选取。最终完成这笔交易,用到了将近十种物资这还仅仅只是苕溪东一庄的交易,如果再算别的庄园,交易肯定更加烦琐。

    沈哲子虽然已经适应当下这个时代,但毕竟还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对于如此落后的支付手段实在接受无能。但他也知道要进行货币改革那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凭自己这半桶水的金融知识不敢乱玩,还需要请教当下的专业人士,顶多提供一些自己的观点供其借鉴。

    钱凤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对沈哲子招招手:“小郎君请跟我来。”

    沈哲子跟着钱凤走进内室,然后便看到钱凤取出一个缎布包裹的锦盒,小心翼翼将之打开,顿时一抹金光映到沈哲子脸,那锦盒赫然摆放着满满的金饼

    沈哲子对金子并不陌生,次严平还赔给他一小箱,可是色泽之眼前看到的要暗得多。他自然知道金无足赤的说法,七青八黄九五赤,颜色越纯正,纯度自然越高。相较而言,眼前这一箱自然要纯得多,但这又有什么玄妙值得钱凤如此郑重以待?

    钱凤笑着解释道:“金色如此之纯,不要说吴兴,哪怕江东都极为罕见。连我,也只在王大将军账内偶见过几次。如此成色、铸型,定是汉时酎金无疑”

    听到这里,沈哲子才略微明白钱凤的意思。

    关于酎金,最有名的典故是汉武帝时酎金夺爵,诸侯进献美酒、黄金用以祭祀宗庙,大批人因金色不足而失爵身亡,因此这一时期的黄金最为足量。汉时厚葬成风,大量黄金作为陪葬深埋地下,连曹操都要派军士专掘汉墓以资军用。

    严家世居江东,而江东在汉时尚为贫瘠之地,并无大量汉墓。而时下哪怕如沈家这种豪富,既没有冶铸的需求,也没有冶铸的技术。如今严家被逼得急了,居然拿出这么多的酎金,来源不言而喻。

    酎金的价值不须赘言,南下劫掠的羯胡哪怕需要仰仗严氏带路,可将收获分润一些,似乎也没有必要赠送这么多珍贵的酎金吧?

    原本沈哲子只觉得严家只是羯胡的带路党,如今看来,这主从关系似乎还值得仔细斟酌一下。

    眼见沈哲子陷入沉思,钱凤心知他的提醒已被领会。对于这个小郎君见微知著的本领,领略的越多,钱凤越佩服。

    “多亏叔父心细如发,发现这点端倪。那些羯胡盗匪,反倒是要仰仗严家更多。如此看来,严家的力量还要高估一些。既然如此,盐业损失未必能触伤他家根基,眼下居然还肯伏低买我家田产,似有大事在酝酿。”

    沈哲子冷笑一声,严家在嘉兴根深蒂固,又有大片苇塘做遮掩,内情如何实在难以探查清楚。他也只能通过许多侧面证据来猜测,偶有失于偏颇,也属正常。但既然局已经布下了,严家必死无疑。

    不过能查探到更多内情,事情自然会更有把握,也能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沉吟片刻,沈哲子决定亲自去查探一下他家虚实,同时对钱凤说道:“账目的清点,叔父交给那些吏可以了,家部曲武备及早分发,有备无患。”

    钱凤点点头,表示知道轻重。

    沈哲子离开账房,便点起百余名龙溪卒精锐,同时还有数百名精壮家兵,浩浩荡荡往庄园外行去。

    这时候,沈牧打马自庄园外冲来,眼见这幅架势,不免吓了一跳,待看到众人簇拥当的沈哲子,眸子一亮,勒马转过来大笑道:“青雀要去何处滋事?怎么不唤我同去?”

    沈哲子看沈牧脸颊傅粉,鬓贴剪花,眉目间更是骚情难耐,一副不伦不类的样子。

    他心一动,示意刘猛将沈牧擒下马来,按在地撕掉那鬓花,才笑道:“你这武夫,该有个武夫的样子,傅粉带花,作妇人姿态,下次再被我见到如此,不准你再出庄园一步”

    沈牧被整治的一脸狼狈相,不过在沈哲子面前,他却无尊严可谈,拍拍身灰尘浑不在意,笑嘻嘻道:“我也是不得已啊,如此模样才能得吴兴菡萏青眼。其实我也是不自在,刚才与陈家二郎斗了一场,宴饮不欢而散。”

    沈哲子听到这话,眉头便是一皱,沈牧骁勇他是见过,年纪不大已经算是一员悍将,颇得沈家武勇之风。可是自从乡议三之后,族老者们便刻意将之往玄儒之道引导,反倒让这家伙无所适从。

    “那吴兴菡萏意趣与你不同,既然彼此都不适意,非是良配。二兄你也不必再去追撵那娘子,家已经为你议亲,乃是会稽贺氏高门。别的心思,你通通都不要想了。”

    沈牧听到这话,脸色却是一变:“青雀你从何处听来?近来相处良多,我也觉姚氏女郎与我不甚匹配,只是过往思恋已久,一时不好割舍……那贺氏高门,我自问不配,家尚有大兄,何必一定选我?”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婚配之事,我也是插标待沽而已。既得家米粮供养,总有事情推却不得。”

    见沈牧一脸神思不属状,沈哲子开口劝他一句,能想得开自然最好,想不开那憋着:“还要不要同我去滋事?不愿滚回庄去”

    “去,为何不去”

    沈牧晃晃脑袋,翻身了沈哲子的牛车,些许情丝在他心并不重要,过不多久便已是笑嘻嘻问道:“这是要去何处?”

    “苕溪东庄。”

    同处一县之内,一个时辰后,众人已经越过苕溪浮桥,沈家卖给严氏的东庄依稀在望。

    这一座庄园,还是沈家年兼并得来,因为人力不足,今年耕种不足一半,剩下的土地都在轮休。行到近处,沈哲子便看到田地已经有许多农夫在翻耕晾地。

    冬日翻田松土,可取些许除草增收之效。但土地冷硬,所耗人力需要加倍。沈家农本为业,田亩虽多人力却不足,因此这一道工序往往都省掉,只在春播前匆匆翻耕一遍。

    严氏一旦入手庄园,便调集大量荫户精耕,充足的人力实在让沈哲子羡慕不已。他对严家下手,所图最大的是人口,至于钱货之类浮财,反倒不甚在意。眼下已经将田野那些农人视作自家人丁。

    一行人继续前进,到达庄园门前,只见门后已经摆起了防御的阵型,看来严家早已得到情报。

    “哲子小郎君,不知何事要来我家拜访?如此阵势,不知情者难免会误会啊。”

    严安脸笑容有些僵硬,难得姿态摆低,看到沈家数百人气势汹汹而来,心不免惴惴。

    “凭你这匹夫,也配我来拜访你家遭难,我家援手已是高义,居然还敢压我田亩之价”

    沈哲子一副盛气凌人状,手指往前一挥:“给我拆了这庄园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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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子尔敢我家购此田宅,依足定例,休要欺人太甚”

    严安眼看着沈家部曲气势汹汹逼近庄园,心已是怒极。   w w wnbsp;。  。 c o m往常他在吴兴亦是一霸,向来礼慢于人,何时受过如此奚落。如今家业受创已是不悦,再被人无端滋扰,几乎已经控制不住情绪,眼眶红得恕�

    “在武康,我家说什么,什么是定例海叟若是不服,滚回嘉兴吃浪去给我拆”

    穿越至今,沈哲子少有如此盛气凌人,尤其欺负的还是素来嚣张的盐枭之家,心爽快不足为人道。

    “谁敢前”

    严安目眦尽裂,反手自庄客手接过一柄环首大刀,再次跨前一步,颇有杀气凛然之势,要将心郁结之气尽数倾泻而出。

    “我敢”

    沈牧大吼一声,自部曲抽出一杆铁脊短矛,振臂一抖,矛尖寒芒直刺严安面门:“狗贼放眼,在我武康岂有你猖獗之地”

    劲风袭面,严安眸子一凝,手腕一转,刀背斜撩而起,想要震飞短矛,“锵”得一声脆鸣,虎口发麻,心便是一凛,忙不迭俯冲侧滑,扬起的鬓发已被矛尖挑落一缕

    沈家这年轻人,臂力不逊于他,挟势而来,若非避得及时,这一矛或要饮恨不待他守稳身形,侧首疾风又起,呼喝声,沈牧如影而来

    眼见沈牧与严安恶斗不落下风,沈哲子松一口气,又对刘猛说道:“冲散过去,拆掉篱门院墙”

    沈家数百部曲得令,摆出冲矢阵型,在龙溪卒精锐带领下,直接冲入严家庄丁有些散漫的队伍。严家仓促应对,实在没想到沈家竟然如此不留情面,说打打。

    两下触碰,便如利箭狠狠插入木,尤其刘猛等龙溪卒悍勇,冲入队伍扑向这群普通庄丁,手下并无一合之敌。若非只用棍棒拳脚,此刻已是血流满地。

    在沈牧一杆铁矛冲杀下,严安左支右绌,耳边听到庄丁倒地惨叫声,心已是焦急万分,连连吼道:“且慢,且慢……”

    沈哲子安坐车,并不回应严安吼叫,眼看着严家庄丁被冲散,刘猛等人已经扑向那篱门开始拆除。

    突然一声惨叫,严安拼却被短矛扫肩膀,踉跄着冲到沈哲子车驾前,大吼道:“小郎君请罢手我家若有得罪亏欠,定会加倍偿还何须动武,伤了乡人和气……”

    轰隆一声巨响,那篱门已经被推倒,沈哲子透过沸汤的尘土往庄内看一眼,只见格局已经与此前记忆大不相同,一道土夯的围墙横亘在前庭与庭之间。

    他神态微微一肃,摆摆手示意追撵而来的沈牧暂且罢手,然后才对刘猛等人喝道:“退下吧”

    此时庄园门庭已是一片狼藉,严安见状更是将牙咬得咯咯作响,沈哲子听到后,微笑道:“严君似有不忿?莫非是因我无理取闹?”

    “岂敢我只是不知小郎君意图为何,凡事皆可坐谈,何必要动武相斗……”严安心已是恨极,脸却还要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唉,传言不可尽信。常听人言,严君少礼不,我才摆出这幅姿态。若知严君如此和气,何必闹得如此狼狈。”

    沈哲子笑眯眯说道,并不觉得自己行为有多恶劣,眼见严安神情已经扭曲到极点,却还要强忍怒气,他眸子更是阴冷:“今日来此拜会,是要知会严君一声。后续几处庄园若还要交易,价苕东之外,此后三年,我家还要加两成田亩所出为租。”

    “这怎么可能”

    严安听到这话,几乎要跳起来,苕溪东这座庄园价格已是虚高,只因他家索求甚急,才不得不被沈家高价宰割。若在这价格再加三年两成田租,那跟抢有什么区别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便冷笑道:“我家向来与人为善,严君既然不愿意,绝不勉强。下旬要交付的苕北庄,不必再谈。还有这苕东庄,我家也不再卖,稍后财货送回。三日之内,你家要滚出武康,否则我下次再来,不会轻易罢手”

    听到沈哲子态度如此决绝,严安拳头狠狠一攥,却又牵动肩伤势,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却让他冷静下来,沉默稍许,才咬牙道:“依小郎君所言只是苕北庄一定要按时交付,若耽误我家垦田春耕,田租有缺,小郎君不能再归咎我家”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严君不需请示令兄?”

    沈哲子又笑吟吟问道。

    严安神色阴郁道:“家兄正于家闭门思过,家事付我打理。小郎君请放心,我家言出必践,绝不做食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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