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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周可知昨夜长干里发生之事?杜道晖被人破入门庭掳走,至今杳无音信。”
一俟坐定,卫崇便疾声说道,俊美脸庞满是忧虑。
沈哲子点点头道:“今日吴家人入都,我前往迎接,刚刚归府才得知此事。江夏公可知何人为此恶行?”
卫崇叹息一声后说道:“此事太过猝然,郡府与宿卫已经开始调查,虽然仍未有确切消息,但都已有传言。说是杜道晖在北地时多与强梁勾结掳掠四野,入都后因其名声大噪而被仇人寻到,继而施加报复。”
沈哲子听到这流言,眉梢微微一扬,继而问道:“江夏公觉得这传言有几分真假?”
“南北阻途,实在是真假莫测。不过杜道晖家传渊厚,应不会为此恶事。今次遭掳,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卫崇沉吟说道,只是语调却并不怎么笃定。
沈哲子闻言后亦是微微颔首,他本知此事何人所为,倒不必再有更多猜测。只不过卫崇针对这传言的看法,应该符合大多数时人的判断。
杜赫在江北究竟做过什么,没人能知道,或许真为过这种恶事也未可知。类似的恶事,各家南渡途未必没有做过,对此不乏包容。但问题是,如果被人抓个现行,事情严重得多了。即便不能入罪,名声可彻底的败坏了。
南顿王居然想到用这种恶迹去抹黑杜赫,也算是偶有所得的神来之笔,因为除非找到那个苦主,否则便根本无从辩驳。事后算杜赫归都,也已经是名望扫地。
“这一桩传言尚是真假莫测,但另一件事却已经确凿。早间南顿王府前往郡府报案,言道杜道晖纵其家人偷盗王府园墅林木。”
讲到这一件事,卫崇神态便有几分古怪,如果说在北地劫掠为生尚是形势所迫,那么入都后居然做出这种鼠窃勾当,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南顿王府林木又非玉树金枝,纵使砍伐又能得获多少?如果南顿王不是诬告,那么则说明杜赫这人本身人有问题啊
沈哲子闻言后不禁一乐,心因南顿王先前那传言妙笔而生出高看一眼的想法顿时荡然无存。他还是高看了这个宗王,简直是不知所谓,有了前一个传言,对杜赫的名声已经是一种伤害,实在不必要再多此一举。尽管这一件事才是真的,但很多时候并非做得越多效果便越好。
“维周,此事我等都难置身事外啊。杜道晖都显名,与我等关系颇深。若其人果真劣迹斑斑,与我等而言也是一件污名啊。”
听卫崇忧心忡忡的这么说,沈哲子便笑道:“不妨事,且静观其变。我自信杜道晖是皎皎之身,绝无可能因些许物议而受污。”
他之所以坐视乃至于引导这件事情发生,除了杜赫方面的考虑之外,也是要借此彻底跟南顿王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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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闲话之于这本书的内核()
几句闲话之于这本的内核
开至今已经有四个多月,一直埋头于更新和剧情的思考,关于这本剧情之下更深层的逻辑,这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困扰,还有不少友的困惑和诘问。 针对行到目前为止,关于这本的想法,抽个时间交代一下吧。当然不排除未来行想法会有改变,但到目前为止,是有一条潜在的线在串联着的。
行到现在,瑕疵有很多,有的是自身笔力所限,有的是思路的偏差,不一一列举赘述了。今天主要说一下主角自己的行为逻辑问题,以后抽时间再说其他。
有很多热心友提意见,你应该爆兵,你应该种田,你应该搞制度建设等等,有激烈一点的则是如果不怎样怎样做,绝对不可能成功之类。但剧情进行到现在,主角似乎一直沉浸在政治斗争和敛财牟利之,好像偏离了北伐主题非常远,也违背了不少友对剧情发展的期待。但在这一系列的行为之下,其实是有一个核心目标存在的,那是把控经济。
我所理解的经济,并不止金融行为和市场交易,而是整个社会财富的生产、流动和分配模式的现状。在这样一个定义下,经济这一个概念所能涵盖的内容很广泛,可以直接影响到政治格局的变化,可以间接刺激化的繁荣,也是军事建设最坚定的基础。
通过在经济方面的努力,主角可以将影响力渗透到时局各个层面,目的从来不是单纯的敛财,这样的一个格局,如果还说小,我真不知道怎么样的格局才算是大格局。
北伐是一个宏大的命题,因为五胡之乱本身不是单纯的汉人在战争的失利,有着极为复杂深刻的社会原因,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事件或者某一个侧面能够论述清楚。大凡认识不到这一点的作者,作很容易流于手撕鬼子的抗战戏风格,浓墨重彩渲染北地汉人的悲惨,竭嘶底里的煽动民族情绪。
我个人认为,强调民族主义没有错,但过于执着于此,则很难更全面的描写这个时代。作为一个作者,我不希望自己只有挑动人心戾气这一个手段来获取收入,尽管它很有效,但不是我理想的写作状态。生活永远不会把人逼到无路可走,大多数人的绝望只是怯于承担做出选择后需要面对的后果。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可以选择更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扯远了……
北伐是一个宏大命题,军事的胜利仅仅只是一个方面。昨晚在群里聊起这个话题,我说了一个观点,东晋的历次北伐,之所以难以将胜利果实保留巩固下来,是因为拿不出一个让北地坞壁主们满意的利益分配方案。换言之,造成永嘉之乱的社会原因还没有得到解决。如果不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无论取得多大的军事胜利,都不过只是重复一遍桓温北伐或者刘裕北伐而已。
所以,我自己的看法是,无论政治斗争,还是经济建设,都是北伐必不可少的前提。不是要形成一个完全统一、矢志北伐的局面,而是要增加这个时局对变量的承受能力。什么是对变量的承受能力?前秦是一个典型的没有承受能力的状态,一次失败,马崩盘。没有对变量的承受能力,算一时强大,也只是一个假象。算前秦平灭东晋,也绝对避免不了二世而亡的悲剧。因为它的这个权力构架并不稳固,承受不了急剧的扩张或者是失败。
权力构架不稳定的特征是利益分配不均衡,并不能满足绝大多数人的心理预期。利益分配不均衡不是说要求绝对的平均,东晋这艘破船谁都知道有多黑暗,内忧外患频频,为什么还能坚持百年之久?因为它完全满足了士族高门的利益诉求。之所以覆灭,是因为它所拉拢的这个群体已经没有力量对这个政权再施加保护。
主角的牟利过程,其实是给人提供一个获取利益的一个新途径,一个有别于士族或者寒门的新兴团体。如果这个团体能够嵌入到原本的社会构架并且发展壮大,那么未来要做什么事情,几乎都是水到渠成,因为他们的利害关系是相同的。
我始终觉得,一个人能够在历史环境获得成功,最重要的不是他战胜了谁,而是他争取了多少人的帮助。军事胜利仅仅只是最直观的一种体现,而在这背后更深层次的胜利是将自己的阵营扩大到哪一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潜台词是如果我遭殃了,全天下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没有好下场
较粗暴的历史观是暴兵流,反对者统统干掉。但即便是这么粗暴,也需要有自己的支持者,能够围绕自己为核心打造一个利益构架。武力不能使人彻底折服,利益才能。你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跪地叫爷爷,一转头他背后要给你一刀子。你给人一百万让他叫声爷爷,他能叫到你破产。
总得来说,这是我自己对于推演历史进程的一个思路,不可能获得绝大多数的认同,但自我感觉应该还能自圆其说。人是需要自我要求进步的,如果以后再有什么新的体会,愿意跟大家继续分享。
关于某空帖子,真的是凑巧,虽然偶尔去,最近没怎么。有不同的解读是好事,最起码已经有了让人产生歧义的深度。
另外关于暴兵流,可以再说两句,似乎许多人提起这个都要提及成吉思汗。且不说蒙古人天然俱有的生活习性,社会构架等异于农耕民族的因素,单单那暴兵的千军万马,如果内部没有经过整合,是成吉思汗对着草原一管子撸出来的?而且自从忽必烈之后,商贸之盛也是很强的,一定程度维护了统治。关于这段历史,所知不多,不多说了,赶紧码字去。。。更新稍晚一点,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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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报仇()
268 报仇
建康城东郊一片芦苇荡,一众各持刀兵、看似煞气十足的壮汉们在其穿梭疾行,其为首者便是南顿王的门客,那个髡首大汉彭会。
“将军,咱们冒了不小风险,才将那群伧子擒拿下来掳出城外,为何要这么轻易将人纵走?”
一名额前横着一道刀疤,望去颇有几分狰狞的壮汉好道。彭会早年在北地厮混时,曾在羯胡那里获得一个杂号将军官衔,因而部众们都以此称之。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也都纷纷望向前方的彭会。他们这些人凑在一起,往年在北地劫掠为生,本性都是残忍好斗之人。如今虽然投入南顿王府,衣食俱有供养,生活可谓无忧,但对于这群过惯了刀口舔血的凶人而言,这样的生活未免过于寡淡无味。
因而领了这一项差事后,一众人都是磨刀霍霍,准备大开杀戒,然而临行动前却被严令不得妄伤人命。得手后一夜狂奔数十里,又在城郊荒野藏匿数日,忍受蚊虫叮咬。然而到了最后关头,得到的命令却是将这些俘虏丢在荒野,他们这些人此撤退。
“大王之令,岂容你们质疑”
彭会心情也不甚开朗,颇多郁闷,听到这质疑声,当即便沉下脸来怒声呵斥道。不过终究是跟随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老部众,看到众人皆是困惑而又不敢言语的模样,他忍不住叹息一声后说道:“如今我等投入大王门下,早非昔日大江流寇,但凡做事,不能与以往那样再无顾忌。”
“杀那伧子只是一件小事,但他终究是北地望族旧姓,稍加惩治不害人命还倒罢了。但若真杀了他,都郡府之类迫于物议或要严查到底,届时对大王而言也是一桩麻烦。况且,似这等望族子弟,名望较之性命还重要得多。他们敢悖于大王意愿,今次一场教训,足可让其声望扫地,这可杀了他们要严重得多”
众人听到彭会解释,心虽然仍有不解,但不满的情绪总算有所缓解。继而便有人笑语道:“说来也是可笑,那伧子近来在都名望不低,什么武略之选、知兵之才,原来也不过尔尔。几次冲杀不走,便乖乖弃兵投降,半点武勇血性都无。如此不堪,居然也配受人赞誉”
旁边又有人笑道:“难得在人家有一个好出身,王广你这姓氏不差,差在你大父没有落籍琅琊。若不然,我等如今都要称你一声主公、使君,何须再伏于旁人门下听用差遣。”
那被人笑语调侃的王广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顿足叹息:“同为王门后人,际遇却是天地之差,怪只怪我阿爷、大父,不能给我挣个大好出身”
彭会听到这话后,回头给了那个王广一巴掌:“怎可辱及先人你等又何须自怜,王侯公卿俱是人做。我等武勇俱有,所差不过一个出身而已如今咱们俱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