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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样的女子周小白还真是没遇到过。
不想沐素依又道:“不过么,本姑娘出落的确实好看,要不然我戴个面纱做什么?还不是因为好色之徒太多,都嫌我太公刀不够快么?”周小白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沐素依说罢,一把将乐小姐抗在肩头上,重新戴好了面纱,却对周小白道:“周公子,我们这就出去吧?”说话的语气又变成了之前熟悉的样子。
周小白还没反应过来,沐素依便扛着乐小姐走了出去,周小白连忙紧跟着也走出了大牢,一路之上,倒是没有人敢阻止这位小姐。
将乐小姐放在了周小白的马车之上,沐素依轻轻叹了口气道:“周公子,乐小姐对你可谓情深义重,这般女子,你该好好怜惜才是,莫要哄骗与她。”
周小白郑重点了点头道:“我与她有白首同心之盟,乐小姐对我情深义重,我也一直珍惜宝贵着,她就是我的亲亲宝贝。”
沐素依闻言,似乎有些伤感,叹息道:“之前有一男子对我也是这般说过,可惜他到底还是走了。说罢,又强自笑颜道:“往事往矣,我又提他做什么。周公子好生珍重。”说罢,头也不回的进了都督府行营。
等她走了。周小白亲自驾车,将乐小姐带的回了官舍之中,又请了郎中看过,说是惊忧过度所致,只需卧床静养几日就会好的。
听了郎中这般说话,周小白方才放下心来。
去厨房做了一些米粥,周小白扶着乐小姐喂她吃了一些,感觉自己有些困意,便坐在椅子上俯下身睡去了。
待到半夜,乐小姐渐渐苏醒过来。此刻窗外月明星稀,幽幽月光透过窗户纸洒落在乐小姐的床头之上。
“小白死了,还是为我而死。”乐小姐呢喃道。此时的她心中凄冷异常,看着月光不禁心生去意:“周郎,奈何桥畔千万等着我。”
说罢乐小姐强自支起身子,想要寻死,却猛然看到床前有一人伏案而卧,那不是周小白又是谁呢?
乐小姐不信似的擦了擦眼睛,再看到熟悉的身影,却是万千情意涌上心头:周郎,周郎……他还活着么?
乐小姐走到周小白身旁轻轻将他拥在自己怀中,一颗泪珠便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你累了,周郎。”乐小姐泣道:“看来你在牢中却是吃了不少苦头。”声音低沉,却是怕将唤醒他一般。
“你知不知道,当看到人头落地,我误以为你死了,那时我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为你报仇。”
“你知不知道,当你在狱中慷慨悲歌之时,我却是痛断肝肠,你莫非就是为我而唱的歌吗?”
“你却也是痴,爱江山更爱美人的话也是能唱的出来的?”
“你可知道,看你要为我赴死之时,你对我说:卿本佳人,忘我可矣。这话岂非让我难受呢?你若是死了,我便也不活了。”说到最后,乐小姐叹息道:“正如你所言:忘情岂可忘,思之实神伤,我今歌一曲,唱与离别长。你莫非就是这样与我告别的么?却非让我日日思念,夜夜情殇?”
乐小姐便这般拥着周小白,说着话儿,流着泪,直到天渐渐亮了,方才昏昏睡去。
等周小白醒来,先是闻到一缕幽香,这才发现,乐小姐竟然抱着自己睡着了。
此情此景,周小白叹了口气,心道:这Y头,为了我,命也不要了去,难为她了。
心中担心她受凉尚未痊愈,便轻轻拨开乐小姐的香肩,想扶着乐小姐到床上去休息。谁知,乐小姐却是醒了,正在凝神看着自己。
“周郎。”乐小姐羞涩的浅笑了一下。
“啊,乐小姐,你醒了?”周小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周郎,可还记得在京师的时候,在那东市湖畔,你跟我一起放的那盏花灯?”
“当然记得。”
“那时我叫你周郎,你喊我娘子,你可知这是我自遇到你来,最为开心的一次。”
乐小姐蹙眉娇羞道:“当时我便立誓,今生今世,只嫁你一人,无论你身在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周小白微微点了点头,怜惜道:“有娘子如此,夫复何求?”
“周郎。”乐小姐情不自禁的唤了他一声:“以后切莫罔顾性命,我说过的,即便我死了,也不要你去死。”
周小白叹息道:“为何总是喜欢说一个死字?”
乐小姐潸然泪下:“我只怕我会有离开你的那一天,却不知从何说起。”
乐小姐心中对周小白有万千不舍,但不知怎的,对两人能否做夫妻,却是颇有一些疑虑。
她觉着无论是苏凌郡主还是贞儿妹妹,似乎都对周小白一往情深,这叫她有些为难。
但她不忍说出来这些疑虑,或许就是因为她自己实在不忍见周小白忧虑重重的样子,怕他伤心。
这样的女子,对于周小白而言,却非世间的唯一?
第一百零五章。红豆()
第一百零六章。战前()
“一帮无胆男儿,也想败那思任发么?”
这一句嘲讽之语,未免太过刺耳。想那蒋贵,在西北统兵多年,贵为伯爵,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好在蒋贵为人倒也方正平和,年纪毕竟也大了,看到是一个女子,倒也没有理会。
帅麒麟血气方刚,自己生来也是一方首领,何曾被人如此编排过?帅麒麟怒道:“小小Y头,口出狂言,不教训教训你,倒让本将如何自处?”说罢,将身后一杆长枪提起来,对着沐素依额头就是一枪刺了过去。
沐素依反应倒是快,眼见长枪刺来,拔剑挑了一下枪尖,那杆长枪便擦着自己的头顶心过去了。
刚进来时,沐素依看这男子一身英武之气,本来倒是有些好感,见他此番出手毫不留情,却是微微皱眉道:“你这人,怎么对我一个姑娘家下手如此狠毒?”
帅麒麟道:“姑娘出言猖狂,难道还要本将军以理待之?”说罢,朗声道:“今日无端被你辱骂,我定要与你较个高低。”说完,右手持枪背在身后,左手撩开军帐的隔帘道:“姑娘请。”
周小白在一旁听了,连忙叫道:“帅将军,此女子乃是沐老将军的亲孙女,将军动手务必留情啊!”
沐素依闻言笑道:“本姑娘的身手矫捷,哪里需要他来让我。”
帅麒麟却是冷哼一声,迈步出了大帐。
蒋贵害怕两人动手误伤了对方,连忙也跟着走出了大帐,周小白也一并跟了出来。
来到军中沙场之上,帅麒麟将亮银枪插在地上道:“若是用兵器,未免一寸长一寸强,倒是显得我欺负了你,我便徒手与你较量,定要揭开你的面纱。”
沐素依笑道:“本姑娘的面纱何能被你揭了去,你有本事就来吧。”
沙场周围本有许多将士,其中一半倒是麒麟卫的人马,眼见自家将军与一个姑娘比武,都是围了过来看热闹。
帅麒麟笑道:“拔你的剑,跟你动手,还用不着我先来。”
沐素依听了,微微摇了摇头,脚尖往前点了三步,腾空跃起,一剑便刺了过来。美人着剑,方显轻盈,奈何剑势太缓,倒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帅麒麟心中笑道:这样的剑法也敢笑人?脚下一个跨步,身子侧着跳起,一手握掌,一手握爪,只想着一拳将这姑娘打倒在地,再将面纱揭了开去。
剑要到帅麒麟身前的时候,素依姑娘猛然挥舞出了几朵剑花,宛如繁星点点,忽明忽暗,让人避之不及。
帅麒麟一见,皱了皱眉:这剑法有些奇妙,不知道走的哪一派的路子。连忙空中腾挪两下,才恰恰避了开来。
素依姑娘一剑不成,又刺出了一剑,依旧还是轻飘飘的样子。帅麒麟连忙落到地上,倒像是被姑娘持剑赶下来的,颇有些狼狈。
帅麒麟学的功夫都是一些刚猛的招式,偏偏此女子的剑法就像溪水潺潺,绵绵不断。
打了几个回合,只见到帅麒麟不停闪躲,却是连素依姑娘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帅麒麟忽然跳出沙场,摆了摆手道:“不打了,这样的打法无趣的很。”
此言一出,周围的兵丁,特别是麒麟卫的人马都是忍俊不禁:自家将军还是第一次吃这种瘪。
帅麒麟将这些看在眼里,有心想持枪与她斗一斗,偏偏刚才说了那番话,倒是不能自食其言。
持枪而立,帅麒麟道:“你是沐老将军的嫡亲孙女,本将军不过与你切磋一二,点到为止罢了。”说完,走到了沐素依身前笑道:“你的剑法倒是不错,沐老将军断不会此等剑法。”
沐素依心道:这人倒是个聪明人,明明打不过本姑娘,找的借口却好像是因为我太公才让着我的样子。见他看着自己,轻哼一声,转身便走出了沙场。
蒋贵见两人并无受伤,才算放下心来,见到沐姑娘要走,便喊住了她:“等一等,老夫与沐老将军本是故交,贤孙女还是在老夫这里用了饭再走吧。”
沐素依听了,停下脚步道:“这话说的不错,本姑娘肚子倒是有些饿了。”
蒋贵见她如此说,知道她出口伤人的话乃是童言无忌,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便吩咐手下摆下了一桌酒宴。
吃完了饭,沐素依便想告辞而去。周小白倒是想问问她是怎么救得自己,就将她拦了下来。
“怎么?公子有话要跟我说?”
“军中自有法度,还是我送小姐出去吧。”说罢,也不管沐素依同不同意,便依着沐素依并排而行,向着军营大门走去。
走出了大门很远,周小白施了一礼道:“前番承蒙相救,尚未谢过小姐,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知道在下有什么能帮到小姐的地方?”
闻听此言,沐素依笑道:“你一个书呆子能帮我什么?”
周小白道:“乐小姐行刺之事之所以可以平息,想来也是小姐帮的忙,若是小姐有什么难处,尽可告诉我的。”
沐素依摇了摇头道:“你帮不了我的,也就不用问了。之前我是看乐小姐可怜,方才帮着她,太公一向疼我,有我求情,自是不会再追究,你就放心吧。”
说到这里,沐素依好奇道:“怎么,乐小姐没跟你一起来么?”
周小白道:“她是要跟来的,可是军中按例不能携带女眷,我就将她留在景东了。”
沐素依道:“乐小姐一心待你,你可要好自为之。”
周小白点了点头:“的确,我亏欠与她太多了。”
沐素依道:“我之前也是遇到一个男子,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我一身本事也是跟他学的。可惜后来我才发现,他救我,教我本事,原来竟然为了利用我。”
周小白道:“竟有这等事情,此人究竟是何人?”
沐素依道:“我并不清楚他的真名,只知道此人外号叫做巫山剑客。那已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既然素依姑娘不想提起,周小白也不好再问,便与素依姑娘告辞,回到军营之中。
过了两日,上江寨依旧不能攻破,眼见王骥就要领军到来,定西伯蒋贵也只能徒唤奈何。
他不是没有想过周小白的策略,只是统兵多年的他感觉到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万一前方兵败,自己的败军冲垮了王骥的后军,思任发再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