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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的,佛家讲究因果报应,修今生来世,所以,妙音现在是全心全意为陛下着想,并无他念。至于…………”
支妙音的目光也落到了那慕容兰的身上,嘴角轻勾:“慕容兰这次前来,是为了救刘裕,她做到了,以前她跟妙音有过约定,不妨碍刘裕的事业,会北归伪燕,再不相见,虽然刚才妙音对她厉声质问,但妙音知道,以她对刘裕的感情,只怕这点是真的,若非刘裕有生死危险,她是不会前来的,现在刘裕虽然过关,但她的存在,永远会是刘裕的心结,也是刘裕会被攻击的借口和理由,我想,她是会离开刘裕,回到北方的。”
司马曜微微一笑:“那有没有可能朕给他们二人赐婚,以稳住伪燕,不再犯我大晋呢,刘裕如果接下来按你说的那样去土断,势必会得罪世家大族,甚至大晋内部可能会有一场不小的冲突,这时候外敌逆胡若是南下,只怕北方之地会有损失。”
支妙音点了点头:“陛下深谋远虑,所言极是,不过,正是因为刘裕会跟世家为敌,所以要是他把这些世家逼得狠了,他们会以跟慕容兰的关系为借口,伪燕若南侵,他们会说刘裕是离间皇家跟世家间的关系,动摇国本,到时候刘裕只怕再难继续这些事情,所以,慕容兰应该早晚会离开刘裕,陛下可以给二人赐婚,以示宽大,但是对慕容兰,可以任其来去自由,这样既显示了陛下的宽大与恩德,也把这些压力,转到了刘裕一方。”
司马曜大笑起来:“好,太好了,妙音,你真的是朕的智囊啊,好,就按你说的办。”
支妙音再次上前一步,轻轻地在司马曜的耳边低语道:“陛下,现在世家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象谢家这样的,已经是在找退路了,我娘刚才下令让谢家部曲退出,已经是一种表态,陛下赦免刘裕,示好那些肯主动上交田契的大世家,必可收回大权,成就一番伟业。”
司马曜看着场内,那已经集体列队撤离的谢家部曲,以及那些仍然愣在原地,左顾右盼,神色之间已经有些慌张的其他大世家的部曲护卫们,点了点头:“妙音,你和你娘是早就商量好的吗,在这个时候撤离,算是表明你们谢家的立场?”
支妙音微微一笑:“谢家和王家都是仰仗陛下的眷顾而得以发展,有今天的富贵,回报君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以前因为各大世家之间联手架空君王,加上历代先帝往往英年早逝,所以我们两家也不得不随波逐流,今天陛下春秋鼎盛,正当壮年,又有革故鼎新之志,我们两家自然要全力以赴,为王先驱,这也是我们两大家族历来的训导。”
司马曜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妙音,你回去告诉你娘,这次你们的表现让朕非常满意,朕会看情况,找机会,让你们谢家重掌北府军权。”
支妙音微微一愣,转而不动声色地说道:“陛下,这样不太好吧,毕竟王恭是您最大的忠臣之一,这次虽然不在场,可是并无有违圣意之举,就这样夺他的兵权,恐怕会寒了功臣们的心啊。”
司马曜微微一笑:“王恭作为北府镇军将军,管不住刘裕的行为,本来就要负连带责任,现在刘裕通过三场格斗算是洗涮了自己的罪行,可王恭却不能置身事外,朕当年用他,是想让他行清君侧,正乾坤之事,而现在,这个事情可以由刘裕来办,他若忠心,应该不计较这些个人得失,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说了么,这土断收地之事,乃是得罪人的恶差事,朕这个时候不让他做,不是保护他吗?”
支妙音秀眉微蹙:“那以陛下之意,把这个恶事让刘裕来办,同时让谢家掌军,不就是让谢家去得罪那些世家大族了吗?”
司马曜点了点头:“没错,朕就是这样想的,这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你们谢家,王家两大家族如果真的想忠于朕,与那些架空君权近百年的世家高门划清界线,就不要再想着首鼠两端,骑墙事外。如果你们谢家不愿意跟世家为敌,那朕可以把这个机会给别人。”
司马曜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冰冷而坚硬,看着支妙音的眼中,冷芒闪闪,只有在这一刻,他才展现出一代帝王的那种狠厉与决绝。
支妙音微微一笑:“陛下请放心,在我娘作出这个决定前,已经考虑到了这个结果,忠于陛下,就不可能再与别的世家为伍,刘裕是我们谢家一手提拔和培养的,他的行为,自然我们谢家要负责到底,请陛下放心,如果您真的按刚才说的那样决定,我们谢家,必然义不容辞,全力协助。”
司马曜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们有这个态度,那朕自然放心把大权交给谢家和王家,不过,朕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行土断之前,刘裕必须入宫宿卫一年,朕要亲自跟他多加接触,让他明白,如何去做一个真正的忠义之士。”
支妙音微一欠身,行了个礼:“谨遵陛下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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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慕容自辩证清白()
司马曜志得意满,走向了铁喇叭那里,他轻咳了一声,周围看台的喧嚣声,渐渐地归于平寂,所有人,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平民百姓,都是看着自己的皇帝,一脸的热切,只听司马曜沉声道:“大晋的百姓,请稍安勿躁,对于刘裕和慕容兰的处置,朕已经有了决定。”
看台上陷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不少人交头结耳,议论纷纷,王旬没好看地看了一眼谢道韫的方向,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他对刚才谢家的带头退缩,极为不满,这会儿的他,已经俨然成为在场的各大世家的话事人,对着司马曜行礼道:“陛下,臣等洗耳恭听您的圣裁。”
司马曜点了点头,正色道:“刘裕,朕可以体谅你护妻心切,但是朕在这里,要问你一句,慕容兰身为燕国公主,易容改扮,假冒他人身份来我大晋,又在格斗场中杀我大晋臣子,射我大晋官员,即使在现在,还手持兵刃,意图在场中行凶,这些事情,是否应该治罪?”
刘裕转头看了一眼慕容半,二人心意相通,同时扔掉了手中的兵刃,刘裕朗声道:“陛下,刚才情况紧急,草民担心各大世家的部曲护卫会一拥而上,伤我妻子,所以才持刃自卫,绝非有意冒犯陛下天威,一切罪名,刘裕愿意一力承担,绝无怨言。”
慕容兰急道:“晋皇陛下,请听小女子一言。小女虽是外族人,也在大晋多年,知大晋律法。小女之所以易容改扮,不是有意地想要欺瞒陛下,而是因为小女身份实在特殊,若不是找到合适的机会,只怕来不及开口,就会给那些希望刘裕死的人拿下了,又何来为刘裕申冤的机会?”
刁逵冷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妖女,你是不是想说,你跟刘裕只是两情相悦,从不涉及军国之事?连寿春城的陷落,也与你无关了?”
慕容兰沉声道:“一码归一码,夺取寿春,确实是小女奉家兄之命所为,但那也是为了取得苻坚信任而不得已为之,事后家兄也跟谢相公有过解释,双方选择了继续合作,若非如此,小女也不会跟刘裕一起去秦国夺取那传国玉玺。最后玉玺归了大晋,也算是家兄对贵国的补偿,难道一个玉玺,还抵不上一座寿春城吗?”
司马曜点了点头:“此事朕姑且信你,以后自当查实。除此之外,你敢保证没有任何利用刘裕,打探我大晋军情,最后让你燕国获利之行为吗?”
慕容兰朗声道:“绝无,小女虽然负责情报打探,但绝不会把那些谍报手段,用于最信任自己的爱人身上,这个世上,小女对谁都可以用尽手段,但只有对刘裕,小女不会那样做。刘裕也不会让小女接触任何有关大晋军情的东西。”
王旬厉声道:“胡说八道,若不是你从刘裕身上刺探了军情,五桥泽之战,又怎么可能伏击我军?你不要妄想把所有的罪责推到郗超的身上,他当时是个活死人,根本不在军中,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军的行军路线呢?”
慕容兰哈哈一笑:“王大人说得好,郗超是不是不在军中就不知军情,这点暂时不说,只说刘裕,当时刘裕难道是随大军行动,知道北府军的军情吗?他当时人在黎阳渡口,连大部队都没有跟上,而刘将军的行军计划,是临时制订的,刘裕若不是从张愿的兵败中发现事情不对,孤身赶上大军,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五桥泽?既然连刘裕都对这个行军计划一无所知,我当时甚至都不在刘裕身边,而是跟着我大哥,又怎么可能刺探这些军情呢?”
司马曜看向了刘牢之,沉声道:“刘将军,此女所言,可是事实?”
刘牢之大声道:“陛下,当时刘裕确实未曾参与军机,而是留守黎阳,至于不入邺城,追击慕容垂的计划,也是末将临时决定的,刘裕不可能知道,当时刘裕追上来时,末将还为此惊讶过。这点,北府军众将士都可以作证。”
司马曜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王爱卿所指控刘裕的泄露军机之罪,似乎不足以成立啊,那么慕容兰,你大哥又是如何得知我军的行军路线,并加以伏击的呢?”
王旬脸色一变,急道:“陛下,不是这样的,臣…………”
司马曜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先让人家把话说完。”
慕容兰正色道:“以我大燕的军力,要拿下邺城,早就可以做到了,之所以一直围而不克,就是为了引北府军来救,在河北之地加以消灭,我大燕的铁骑在平原上纵横无敌,而北府军则是最强步兵,若是选择在江南两淮,这种水网遍布的地方作战,于我大燕不利,于是大哥故意示弱,诈败诱敌,让刘将军过河,而我军的哨探斥候,早已经遍布四周,北府军的一举一动,尽在我掌控之中,又何必需要刺探敌军的军机呢?”
王旬冷笑道:“一派胡言,若是刘将军按原计划,进入邺城与苻丕的前秦兵马会合,你们又如何伏击?”
慕容兰微微一笑:“秦晋两国在淝水之战时还是不死不休的死敌,虽然一时为情势所迫,苻坚向大晋求援,但怎么可能真正同心?再说了,提议跟晋国合作的姜司马,杨将军等人,已经被苻丕所杀,即使刘将军率军入邺城,早晚也会跟苻丕正面冲突,我军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等两边打得精疲力尽时,再出手消灭便是,至于五桥泽,那里是预留的伏击战场,无论北府军上不上当,我军都会在那里停留,北府军若来,则以黑火攻之,若不来,则我军扎营于此,随时可以反攻邺城,这才是我大哥的用兵之道。”
司马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此战之中,郗超到底又起了什么作用?他究竟是站在大晋一边的,还是帮着你们慕容氏燕国的?”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青龙之子口舌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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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多岁,峨冠博带的公子哥儿,面目阴冷,搽着白色脂粉,身形瘦削,一看就是高门贵公子,他的眉心,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痣,从刚才郗超所站的棚子里站了出来,显然,这是一个郗家的公子,不少人开始讶道:“郗僧施?这不是郗超的养子吗,这个时候,他还敢出来说话?”
“我要是他,这时候躲还来不及呢,刚才,他也没给他父亲收尸吧。”
“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