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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这一下真的惊到了,吃惊地张大了嘴:“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如果我是慕容垂,在放你回草原的时候,就会秘密地派兵穿过贺兰部,到北方草原潜伏了,只有用最让你想不到的办法,才能让你真正地慌张,当你的身后,突然出现慕容氏的千军万马时,你是霸主还是草包,才能真正地表现出来。我的阿干,你的危险,就在你身后的漠北草原,而不是前面的刘显!”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示人以弱割肉多()
拓跋珪的眼中光芒闪闪,沉声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为何慕容垂会一直按兵不动,这些事情,是兰公主告诉你的吗?”
刘裕摇了摇头:“不会的,慕容垂绝不会把这样的军事调动告诉现在跟我在一起的慕容兰,因为他知道阿兰现在一定会告诉我这些事情,毫不隐瞒。而我会站在你这一边。”
拓跋珪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么说来,阿干你也不能确定,他就是这么做了呀,要一整支大军来草原,只怕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也不是能隐藏的。”
刘裕笑道:“可是慕容垂的个性,绝对是谋定而动,万万不会无所作为,你在草原上的举动,他不可能不知道,你觉得他会就这样干看着吗?那就不是慕容垂了。再说,他在草原上不是没有朋友,除了贺兰部之外,也有能暂时供应他的人,这回整个漠北,只来了叔孙部一个部落,柔然,铁勒诸部全都不来朝见你,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他们哪敢这样?”
拓跋珪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慕容家的兵马还能绕一个大圈,从辽西草原绕到漠北,再穿越大漠杀回来?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刘裕叹了口气:“想想邺城之战吧,慕容家的两万甲骑俱装是哪里来的?慕容垂跟苻丕打了几年,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尽了全力,却没有料到还在草原上秘密地训练和集结了两万甲骑俱装,最后一举消灭了北府军,这才是慕容垂,老谋深算,隐藏自己的实力,在你最意料不到的时候,才出手,给你致命的一击。”
拓跋珪咬了咬牙:“确实如此,永远不要低估这位绝代的枭雄,他也确实有这个本事,刘阿干,我听你的要做好对后面的防护,与慕容家决战!”
刘裕摇了摇头:“万万不可,这一战,你输定,没有赢的可能,贺兰部与慕容家肯定是在一起,一旦你出击,他们就会占领中部草原的汗廷,不仅是贺兰部的兵马站在燕军一边,而且你的部众的家属都在人手中,到时候以之为要挟,只怕你会全军哗变,一夜崩溃。”
拓跋珪听得冷汗直冒:“那你还叫我去打刘显,而不是北上漠北,直接去找燕军决战?”
刘裕笑道:“那你就是现在就主动与慕容垂为敌了,拓跋阿干,你还没一统草原,你的敌人,明里的暗里的四处都是,突然直扑漠北,去跟那些落后,野蛮的柔然,铁勒部落开战,只怕你无法说服你的将士们,更不可能让他们相信,会有一支强大的后燕军队在你的背后。现在你的大业初创,要人打仗,得有好处,利益,去打刘显,嘴上说是报仇雪恨,但实际上大家为的是独孤部的牛羊,部众,女人,去漠北有什么?”
拓跋珪叹了口气:“那我该怎么办,明知敌在背后而不打,难道是我虚晃一枪,明着征讨刘显,实际上象上次那样,主力绕个圈再回来,伏击燕军?”
刘裕摇了摇头:“行不通的,上次你只有千余部队,而且都是忠心的死士,可以这么玩,可这回跟着你出兵的部落,加上你的本部兵马,足有几万,不可能象上次那样指挥来个大回转,更不用说贺兰部在你的大军之中肯定遍布眼线,你瞒不住的。”
拓跋珪咬了咬牙:“那么,我究竟怎么办,难道向燕军投降吗?”
刘裕点了点头:“这大概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也是唯一正确的事。”
拓跋珪双眼圆睁,厉声道:“刘寄奴,你什么意思,耍我吗?说了这么多,最后就是要我投降?”
刘裕笑着摆了摆手:“我要是想害你,不跟你说这些就是了,还要分析这么多做什么。你看看我,邺城一战之后,不也是向慕容垂诈降吗?在我们中原,你应该能学到,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吧。”
拓跋珪的神色稍缓,仍然是愤愤不平地说道:“话虽如此,但是今天不同往日,我已经自立为代王,相当于你们中原称帝了,不可能再回头。慕容垂岂肯放过我?再说了,若我真的投降,那最好的结果也是给带回邺城,永远不得自由,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的好。”
刘裕平静地说道:“我的阿干,你说,慕容垂让你来草原,是做什么来的?”
拓跋珪微微一愣,转而说道:“他说会扶我恢复代国,要我助他平定与他正式为敌的刘显,独孤部!”
刘裕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到目前为止,你也没有违背这个承诺吧,当上代王,本就是慕容垂承诺你的事,我这里也从没有断了对慕容垂的报告,你的事情,严格来说,现在并没有真正地背叛慕容垂,甚至你大破三部联军,重创慕容永,仍然是对慕容垂的帮助。”
拓跋珪咬了咬牙:“可是话虽如此,我毕竟是自立了,慕容垂对我不过是秘密许诺,并非当众宣布,这时候他完全可以说我是偷跑出来的,派兵是为了讨伐叛徒,再说了,我今天在牛川大会上,已经公开说了要真正地一统草原各部,象中原那样管理,我的心迹已显,他岂会再放任我坐大?”
刘裕笑道:“所以说,慕容垂对你起杀意的,一是你有实力叛他,二是你在草原上有一呼百应的影响力,如果这两点不成立,那他就不会真的要了你的命,毕竟,扶持一个在草原上听话的傀儡,比重新让草原内乱,混战,最后杀出一个他无法控制的雄主要强。”
拓跋珪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色:“这话又是何意?如何让慕容垂信我没有实力与之对抗?”
刘裕深吸了一口气,沉声正色道:“无非是两点,你得把甲骑俱装的那五千铁骑,让贺兰讷接手,这是其一,让你的部众在知道燕国大军到来时,大部分作鸟兽散,显得你在草原上根本没有人愿意真正追随,跟刘显比也没啥强的,做到这两点,慕容垂才能放心你不会对他构成威胁,我的好阿干,你舍得吗?”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五千甲骑拱手让()
拓跋硅咬着牙,沉声道:“你这两样,是等于要我把所有的家当,所有的名声,就这样亲手毁掉,我不惜送出我们拓跋部的所有女人,让敌人蹂躏,为的就是能得到这五千副甲骑,就这样送给贺兰部?我好不容易才收服了各部之心,让他们愿意认我为草原之王,就这样说散就散?你还不如杀了我好了。”
刘裕叹了口气:“那你觉得,靠这五千副马甲,靠这些来参加牛川大会的各部大人,就能跟燕军一较高下了?”
这话说中了拓跋硅的痛处,他叹了口气:“我也知道,现在的实力不足以与燕国对抗,但是总不能因为实力不足,就一仗不打便投降吧。这不是我们草原人的性格。”
刘裕笑道:“难道躲在大宁城的地道里,听着上面的妻女被人欺负,这就是草原人的性格了?”
拓跋硅一时语塞,恨恨地说道:“那个,那个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如果不是为了完整地得到五千副甲骑,我怎么会受这种奇耻大辱?你现在要我把受了此等大耻辱而得来的马甲,就这么送给别人,怎么可能呢?!”
刘裕平静地说道:“因为,你要这五千副马甲的目的是为什么?只是为了要这五千副马甲吗?还不是为了拥有足以纵横草原的强大军力。如果有了这五千副马甲,仍然不能取胜,那要之有何用?”
拓跋硅愤然道:“就算燕军前来,在我草原之上,我若放手与之一战,也未必没有胜算,以弱胜强,不是没有,我拓跋氏先祖,初来草原时,也很弱小,但也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我现在好歹也有上万忠心的战士,就算其他小部落作鸟兽散,就算贺兰部帮助燕军,他们最多也不过四五万人,我不是毫无取胜的可能。”
刘裕叹了口气:“不错,不是没有胜的可能,起码这次可能赢,但然后呢?你有五千马甲,贺兰部也有,慕容垂派来的大军更是不止此数,即使慕容垂本人不来,也会派名将领兵,你的胜算很低,即使侥幸取胜,也会拼光所有手上的兵力,到时候,从贺兰部到独孤部,到匈奴铁弗,加上两个燕国,都会派军攻你,以血战幸存之兵,去迎接四方强敌,还可能取胜吗?非但如此,到时候这些草原各部,这些今天拥你为王的头人们,会如同撕咬猎物的野狗一样,对你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只怕连降伏的机会都没有了!”
拓跋硅咬了咬牙:“如果投降,就是一辈子当狗,一辈子不得自由,再说了,怎么个投降?”
刘裕平静地说道:“还是老话,把五千马甲给贺兰部,不给贺兰讷,而是分给贺兰染干,贺兰卢二人。”
拓跋硅本能地想反驳,可是却突然心中一动:“给他们两个?你这是想要挑起贺兰部的内乱?”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贺兰部三兄弟,并不是一条心,贺兰讷也一直防着其他两个兄弟,所以,你把这马甲送给他们二人,是以他们二部的力量来牵制贺兰讷,这很好解释,毕竟,草原上征战,并不需要这甲骑俱装,再说了,你也没有真正地训练和组织这甲骑部队,你的战士,还不习惯人马披甲作战,既然用不上,不如暂时寄存在贺兰部,这就说明你根本没有入中原与慕容氏争夺的打算,即使是领兵来此的慕容将军,也会因此放下对你的戒心。”
“反倒是贺兰部,这下有了万副马甲,反而会引起慕容家的警惕,会怀疑他们是暗中在积累自己的力量,我相信,贺兰讷一定在训练他的五千甲骑,而他的两个兄弟若是得到这批装备,也会当宝贝一样,分给自己的亲卫来训练,如此一来,有野心的就不是你拓跋硅,而是贺兰三兄弟了。”
“至于这甲骑的来源,就不用你多说,当夜突袭大宁城,没有人知道这些甲骑装备去了哪里,你当时的部下不过千余,缴获甲骑的,是你秘密留下的几千名部落骑士,这些人很多就是原来贺兰部的人,你让他们回贺兰染干,贺兰卢那里,就说那些装备是那夜里捡来的,这下不仅仅他们不会怀疑,就连贺兰讷,都会疑心是这两个兄弟,在当地留了后手了。”
拓跋硅的眉头渐渐地舒缓:“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怪不得当时是要我用贺兰部的原部落人马去收缴甲骑装备,而我的部下只管去砍人。只不过,这么多装备,五千副甲骑,难道贺兰兄弟就不会怀疑吗?”
刘裕微微一笑:“这就是你今天说话的好处了,你今天说,想改变草原上千年来的规矩,不仅不少部落会愤怒,也给了这些贺兰部旧人逃离的借口,他们可以说不想跟随一个以后想奴役自己的大王,而是象原来一样回到贺兰兄弟的手下,再说了,东部的辽西草原给了王建的部落,也让他们离开了家乡,当初他们留下就是因为不想远离故土,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