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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再透露一个字的。”
刘毅点了点头:“很好,不过谢玄又为何要出手救你呢?刘裕,你跟谢玄又能有什么交易?”
刘裕微微一笑:“这个交易,就是我要去从军,怎么样,各位,明天开始,谢将军就会广发檄文,移檄五州,募集所有的有志之士从军报国,北伐胡虏,大家有兴趣与我同去吗?”
魏咏之的兔唇动了动,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有啥好想的,同去同去!”
檀凭之哈哈一笑:“今天晚上杀的不够尽兴,不过有去砍胡虏的机会,我是不会错过的,算我一个。”
孟昶的嘴角勾了勾,淡然道:“刘裕,你从军是以士人的身份,直接从军官做起,还是去当小兵,问清楚了吗?”
刘裕勾了勾嘴角:“这回募兵,不问出身,只求勇武之士,都是从小兵当起,有本事的自然能立功升迁,怎么样,孟兄弟,你去吗?”
孟昶不动声色,看向了一边沉默不语的刘毅:“希乐,你去不去?”
刘毅咬了咬牙:“虽然今天没有露出真容,但是刁逵兄弟经此一惊,想必也会把气发到我身上,到时候给这狗官驱使,生不如死啊。好,那我也从军了,刘裕,咱们在京口争了这些年,以后到了军中,继续争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秦国丞相夙夜叹()
刘裕微微一笑:“没有问题,有你这样的好对手,我在军中也不会寂寞的。”
孟昶哈哈一笑:“既然刘希乐都去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一起去投军吧。不过,也许我会去当个参军或者幕僚,倒也未必会和你们一起当小兵了。”
刘穆之的声音从另一侧的草丛中响起:“你们都去了,可别扔下我啊。”
随着这句话,他那庞大的身形从草丛中站起,如同一堵肉墙一般,而他那肿起的脸上,眼睛早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刘裕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就你这胖子也能从军?”
刘穆之“嘿嘿”一笑:“你刚才说只要有一技之长的都可以从军,我想,象我这个精通六夷语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才,总是有用武之地吧。”
刘裕叹了口气,看向了孟昶:“孟兄弟,要是到时候你当了管军粮的参军,可得把辎重给看好了,一个不留神,弟兄们的口粮都要给这死胖子吃光啦!”
刘穆之哈哈一笑:“我就是再能吃,也不可能吃光几万大军的军粮啊,寄奴啊,你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点。”
刘裕勾了勾嘴角,上下打量起刘穆之,这会儿他的一身长衫,已经换成了短衣,让这个胖子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连头上的那条破纶巾也没有了,改用发带束头,看起来跟普通的乡间农人无异,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虑:“你还真要去当兵啊?这回你老婆能同意?”
刘穆之的脸色一沉:“家里我说了算,妇人又岂能决定我的大事?”说到这里,他的口气稍缓,一下子又笑了起来:“再说,你上次不也看到了嘛,我夫人很支持我去建功立业的。”
刘裕叹了口气:“可你应该跟孟兄弟一样去当谋士,当参军,犯得着跟我们这些糙爷们一起去当兵吗?打仗很危险的,非你所长。”
刘穆之微微一笑:“打不过我可以躺地上装死啊,再说,有你保护我,怕什么哦,实在不行,我去喊几句胡人的话,说不定可以扭转局势呢。”
刘毅冷笑道:“只怕到时候你要用六种胡人语言跪地求饶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哄堂大笑,刘穆之面不改色,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刘裕这一下倒是把心里所有的情绪和不忿都这样笑了出来,久久,众人都停了下来,刘穆之摇了摇头:“你们啊,在这里商量了半天,却不想想这回是不是真的有仗打,要是秦虏不南下,到时候你们也就是集训几个月就给放回来了。建功立业,那是不要想啦。”
刘裕奇道:“怎么着,难道这仗,还会打不起来?”
刘穆之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王猛王景略若在,秦国不会南下,就看这位秦国丞相,还能再活多久了!”
秦国,长安。
百官坊中,胡茄羌笛之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喝高了的胡人贵族们放肆的大笑与大吼之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与烤羊肉的膻味,与东晋的那一派清新恬淡,散发着鱼米清香的味道,真的是千差万别。
一处不起眼的汉式宅院之中,三层楼上,一个年过五旬,长相清瘦的老者,身着宽袍大袖的汉服,与过往的街上那些皮袍窄袖,衣襟左衽的胡人们截然不同。
在这前秦的国都,百官坊中有这么一家完全汉式的建筑,有这么一位汉人衣冠的高官,实在是让人惊奇,此人并非别人,正是那秦帝国的丞相,号称再世孔明的王猛王景略。
王猛幽幽地叹了口气:“国风如此,南北异俗,天王(苻坚,他现在没有称帝,只称自己是天王)有一统宇内之心,却终归超过了人力所及,难道我大秦的国运,真的要急转而下了吗?”
一边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年青人,样貌与王猛有个七八分相似,正是他的次子王休,不以为然地说道:“爹,天王刚刚平定了幽州的宗室大将苻洛和北海公苻重的谋反,全城尽是欢宴,一派喜庆的气氛,可是您为何出此言呢?”
王猛叹了口气:“休儿,你觉得打仗要胜几分为好?”
王休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大获全胜的好啊。”
王猛摇了摇头:“不,大获全胜只会让主帅骄狂,比如这次反叛的那个苻洛,曾经立有灭亡塞外的拓跋氏鲜卑代国的大功,却是由此而居功自傲,甚至发展到这次举兵反叛的地步。手足相残,骨肉分离,这样的胜利,又有何可以高兴的呢?”
王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爹的教诲,孩儿记在心上了,怪不得当年你领兵灭亡燕国之后,就再也不掌兵了呢,这些年也开始渐渐地让权,原来就是不想让自己太过于张扬,大胜而骄啊。”
王猛叹了口气:“我终归是个汉人,虽然天王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来无条件地信任我,我也鞠躬尽瘁以为报。”
“但是这些年,天王实在是太顺了,西灭凉国,南取巴蜀,北击代国,东边更是消灭了看起来无比强大的慕容氏燕国,现在四海之内,天下之大,只剩东晋还在南方存在,我真正担心的是,天王冲昏了头脑,想要灭晋啊。”
王休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大秦带甲百万,地方万里,兵精粮足,猛将如云,人口超过东晋的五倍,军队更是十倍于晋,以雷霆万钧的一击,又有何人能挡呢?”
王猛摇了摇头:“东晋现在君臣一心,有江淮天险,兵精将勇,并不是能一举消灭的,更何况大秦现在内部危机四伏,这回苻重苻洛谋反,陛下竟然准备尽迁关中氐人分散到关中与中原!”
“如此一来,动摇大秦根基,而那些亡了国,每天做梦都想要复国的鲜卑慕容氏、拓跋氏,西羌乞伏氏、姚氏的各族胡人,都在潜伏待机,我只怕这看似铁打的江山,会毁于一旦啊。”
说到这里,远处的皇城紫微宫那里,突然响起了一阵丝竹乐声,大街上跟着响起了一阵儿童的笑声:“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
王猛的嘴角抽了抽,瞳孔猛地一缩:“唉,又来了,亡人国,淫人子女,有干天道!天王啊天王,大秦终将会毁在你床上的这些白虏鲜卑手里,到时候,悔之晚矣!”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凤凰凤凰菊花伤()
长安,紫微宫。
一张榆木制成的大床之上,两个赤条条的身形纠缠在了一起,不停地蠕动着,一如那只放了一半灯油的铜制壁灯上,那跳动着的火苗。
久久,上面的那个庞大的身形,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类似野兽般的吼叫声,剧烈的运动嘎然而止,菊花残,满是霜,而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沉重的喘息之声。
门口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之声,刚刚山洪发泄过的那个大汉,扭头看向了殿门口,他的手仍然在身下的那娇嫩的白色肌肤上拂动着,仿佛是拂过一匹上好的绸缎,而他的声音则变得格外地柔和,跟他那粗犷豪迈的外形完全不符合:“凤凰啊,应该是你姐姐给你拿锦袍来了。”
大汉身下的一个白色肌肤,吹弹得破的身形动了动,一张十三四岁的俊美少年的脸,从黑色的长发中显露了出来,嘴角边带着一阵顽皮的微笑:“天王,这回凤凰可否让你满意?”
这个浓眉大眼,一脸英豪之气的大汉,可不正是秦国天王苻坚?他哈哈一笑,轻轻地在少年的背上吻了一口,目光却落在了他那红肿的菊花之上,红白之物正在静静地流淌着,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唉,都怪孤,一时兴起,伤了卿,孤知道卿很疼,孤这就去叫最好的大夫来!”
这个俊美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燕国宗室慕容冲。鲜卑慕容氏,向来出俊男美女,因为其久居塞外,与诸多中亚部落混血,因而宗室中人,很多都是白皮蓝眼,无论男女,可以说个个是人间绝色,丰神俊朗。
而这慕容冲,小字凤凰,本为前燕末代皇帝慕容纬的幼弟,四岁的时候就被封为中山王,但燕国被秦国所灭后,幼小的慕容冲也成了秦国的俘虏,因为其美得惨绝人寰,而这个时代的胡人领主们又颇好男风,喜欢**,因此慕容冲就和其姐清河公主一起,被苻坚收入了后宫之中。
苻坚虽然不失为一代仁君,但也颇好男风,鲜卑慕容氏又是著名的俊男美女家族,灭人国之余,淫人宗室,这更助长了他那男人的征服快感,即使是王猛几次规劝,都无法让他管住自己下面那活儿的冲动,因为古书中有凤栖梧桐之说,为了讨慕容冲的欢心,苻坚甚至在这紫微宫中,种满了梧桐树。
慕容冲的嘴角勾了勾,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眉宇之间尽是一股妖媚之极的酥态:“天王,凤凰不疼,能让天王满意,凤凰就是做了梦也会笑醒的。只是…………”
说到这里,慕容冲的眼中突然泪光闪闪:“只是凤凰怕是不能再继续侍奉天王了。”
苻坚的脸色一变:“这话又是何意?孤不让卿走,谁能夺去孤的凤凰?!”
慕容冲幽幽地叹了口气:“凤凰,凤凰不敢说。”
苻坚一把扶起了慕容冲,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那满是虬髯的脸,贴在慕容冲那瘦弱的肩头,沉声道:“有孤在,谁也不能害你,你尽管说,是谁,是谁要夺去孤的凤凰!”
慕容冲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神色,一闪而没:“除了王丞相,还能有谁?他亲自领兵灭的燕国,当时就想要尽诛我们燕国宗室,是天王的仁慈才留了我们一命。”
“但他仍然对我们虎视耽耽,没有一刻不想灭了我们全族。天王,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王丞相,您若是真的喜欢凤凰,就为凤凰向王丞相求求情,请他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慕容家一族吧!”
他说着,声泪俱下,眼泪鼻涕把苻坚的肩头染得一片潮湿。
苻坚的眉头随着慕容冲的话而轻轻地跳动着,他叹了口气,扶住了慕容冲,正视着他的双眼,平静地说道:“这些话,是你自己要说的,还是有人教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