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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的话说得掷地有声,配合着他大义凛然的表情,紧握的双拳,坚毅的眼神,即使是刘裕看了,也是肃然起敬。
清河公主冷冷地说道:“那些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知道,我要向你报复,向所有利用我,伤害我的人报复,对你苻坚是这样,对慕容纬也是一样。我之所以没有引刘裕和慕容兰也进那条死路,就是因为他们起码没有利用过我。我的好姑姑,如果你跟你的那个大哥一样,只想着如何利用和操纵别人来实现你的目的的话,这会儿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慕容兰摇了摇头,淡然道:“不,即使你让我走,我也不会离开的,我哪儿也不去,因为,我要在这里,等刘裕来。”
刘裕的心中一暖,看着慕容兰:“你真的确定我会来?万一我来不了呢?”
慕容兰微微一笑:“你答应我的事情,从没有食言过,即使是搭上性命,刘裕,这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所以不管等多久,我都会在这里。”
苻坚哈哈一笑:“刘裕,我如果是你,现在就会娶了她。”
刘裕摇了摇头:“你确实会做这种事,但我不会,如果我只是一个见色忘义之徒,我和慕容也不会这样了,苻坚,这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之情,不是男女之爱。你的理解,还是错了。”
苻坚睁大了眼睛:“你们都这样了还只是兄弟,不是恋人?”
清河公主点了点头:“不错,他们确实只是兄弟,不是恋人,刘裕的家乡有个未婚妻,所以他跟我姑姑,不是男女之爱,这点我两次用幻术都试过了,虽然我以前跟你一样不信此事,但是,刘裕始终不为我所扮的慕容兰所动,他的心里,早有他人了。”
苻坚勾了勾嘴角:“原来如此。也许因为我是君王,可以有三千后宫,所以反而不知道这世上的爱情是何物了。不过刘裕,大丈夫可以三妻四妾,你没必要被一纸婚约束缚的。”
刘裕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天王,你还是不要操心我的事了吧,现在刚刚平息了一起叛乱,慕容纬死了,跟西燕的协议破裂,只怕接下来,就会面临大战了吧。”
苻坚点了点头:“刚才李辩将军率军去抄查了新兴候府,他把全城的鲜卑人都集中起来了,在他的府上地下室里,有一个巨大的秘密武库,这千余鲜卑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分发了武器,以为伏兵,若是今天我真的去赴宴,只怕十条命也没有了,刘裕,多谢你今天又救了我一次。”
慕容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千余鲜卑人,都肯听慕容纬的话?”
清河公主冷冷地说道:“所以说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这个好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他跟城中每一户鲜卑人说,他这里私藏了不少粮食,哄骗这些人来就食,到了之后,就把人囚禁起来,每家每户留一个人质,其他人都发兵器,穿盔甲,当伏兵,在他眼里,根本没什么亲情,族情,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的棋子道具而已。而他给这些人都发兵器,其实也没指望他们能杀了苻坚,我们早就准备从这里逃跑了,那些人,不过是为了给他的逃亡,拖延时间罢了,而且他们都被逼吞服了五石散,状如疯魔,见人就砍。”
苻坚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这样,李辩将军说,这些人非常可怕,明明都是些百姓,可是拿刀剑战斗时,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死,最后攻破府时,后院里放了一把大火,里面有百余具孩童的尸体,应该就是清河所说的那些人质吧。”
刘裕勃然大怒,一脚把地上的慕容纬的脑袋,踢飞出去,大骂道:“居然还有这样的恶贼,毫无人性!”
清河公主点了点头:“他为复国,我为复仇,我们都是一路人。苻坚,你躲得了我们的这次行动,可你挡不住城外的几十万燕国大军,我们先走一步,会在地狱的门口,看着你掉下来的!”
她说着,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而她的眼角和嘴唇边,同时流下了鲜血,只是与平时红色的血液不同,这些出的血,已呈深黑之色,显然,是中毒已深。
苻坚脸色大变:“清河,你这是?!”
清河公主倒在了地上,她的嘴角边仍然挂着笑意:“苻坚,我爱的人,我恨的人,下辈子,我们,我们继续做冤家对头!”说完这句,她的脑袋一歪,就此气绝。
慕容兰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好厉害的毒药,看来她戴这人皮面具,不止是为了扮成我的模样,更多的是为了掩盖脸上毒发的痕迹。”
杨定恨声道:“这个毒妇,伙同慕容纬不知道害死多少人,天王,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应该把所有的鲜卑逆贼,全部枭首曝尸,以祭奠死去的将士在天之灵!”
苻坚摇了摇头:“罢了,人都死了,何必再行这不义之事。他们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把他们埋葬了吧。接下来,只怕我们要应对燕军的攻城了!”
杨定哈哈一笑:“天王勿虑,末将有一计,不用守城,可破燕军!”
第八百三十三章 杨定自大且骄狂()
苻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连忙抓住了杨定的手:“贤婿有何破敌良策,但说无妨!”
杨定看了一眼刘裕身边的慕容兰,欲言又止。
慕容兰冷冷地说道:“大概杨将军不想在我这个慕容家的人面前说出这个良策,苻天王,今天长安城内所有的鲜卑人几乎都死于慕容纬的阴谋之中,可能我是这城里最后一个活着的鲜卑人了,我想给他们收尸,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
苻坚点了点头:“去吧,我已经下了令,除了附逆作乱的人以外,余者不问。你持我的金牌去处理此事,若有人趁机作乱或者是乱杀无辜,你可以先斩后奏。”苻坚说着,解下了腰间的一块金牌,递给了慕容兰。
慕容兰一边接牌,一边弯腰想要去拾地上的慕容纬首级,杨定突然说道:“且慢,此贼的首级,我们还有用。”
慕容兰勾了勾嘴角,看了杨定一眼:“我大概猜到你的这个破敌良策了。”她说完之后,回头一眼扫过刘裕的脸,转身就走,而随着她的离开,杨定身后的大批军士也随之退出,顺便抬起了所有尸体,这座偏殿之内,血流遍地,但只剩下了刘裕,苻坚和杨定三人,当然,还有杨定手上提着的慕容纬首级。
苻坚看着杨定:“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计划了。”
刘裕淡然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杨将军是想先把慕容纬的首级送给西燕军大营,然后趁机出动铁骑突袭,一举破敌,对不对?”
杨定哈哈一笑:“果然逃不过刘将军的法眼。不错,正是如此!西燕军不过是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有了慕容纬这个名义上的前朝皇帝才能捏合在一起,若是慕容纬的脑袋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的心就散了,而且也知道城中内应已失,以后再不可能掌握我军的动向,这时候趁机决战,必可全胜!”
苻坚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看向了刘裕:“刘裕,你怎么看?”
刘裕摇了摇头:“作战之事,是你们秦燕两国的恩怨,我本来只答应帮忙守城,这两军交锋之事,可不在我的份内。今天我助你平叛,也是守城之举,但野战之事,恕我难以从命。”
苻坚勾了勾嘴角:“刘裕,不要这么死板,我可没要你出城作战,只是想问问你这个作战计划如何。如果你在我的角度,会不会同意杨将军的战法?”
刘裕叹了口气:“如果我是你苻天王,断然不会采用此计!”
杨定的脸色一变,沉声道:“看来刘将军是信不过我的这条计策了!那我想听听,此计为何不行?”
刘裕看着苻坚,平静地说道:“慕容纬并不是西燕军的希望,他们起兵的时候,首领是慕容泓,后来因为慕容泓身份偏低,又法令严苛,所以慕容永才会唆使高盖等人斩了慕容泓,另立慕容冲为首领。看起来,他们都是慕容纬的人,但实际上,慕容纬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大旗,根本不可能号令得了他们。”
杨定摇了摇头:“我不这样看,要知道慕容泓刚来长安城东时,就派人下书,要索回慕容纬,而上次你在秘谷时,慕容永也跟你约定要放慕容纬出城。由此可见,慕容纬才是他们的主心骨,如果没有这个前朝皇帝作为共主,这些鲜卑人只会自相残杀,我们可以一举而破!”
刘裕摇了摇头:“慕容冲的兵马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就算是他亲哥哥慕容纬,他也绝不会把兵权相让,至于慕容永,他本无势力,但是靠着几战中的出色表现,隐有跟慕容冲分庭抗礼之势,所以他现在要抬出慕容纬,在身份上压过慕容冲。这就是慕容永跟我在秘谷中约定的原因,但现在慕容纬已死,手上兵马最多的慕容冲反而高兴,没了这个前皇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掌握全军了,而慕容永没了这面大旗,暂时也只会听命于慕容冲,你所设想的西燕军群龙无首,作鸟兽散,只怕是不可能了。”
杨定不服气地说道:“可是慕容纬毕竟是他们名义上的主君,而且这一年多来,此贼在长安城不知通风报信了多少我们的军情,所以前面的战斗,我们总是被西燕叛贼料得先机,处处受制。现在内奸已除,敌军再不可能知我军动向,而他们的主君一死,余党必然六神无主,军心浮动。趁着这个时机一举出机,用我们最精锐的铁骑冲阵,我看不出有输的理由!”
刘裕叹了口气:“杨将军,秦军铁骑,是你们手中最后的精锐,一旦有什么闪失,那就再无野战之力了。现在不是决战的时候,慕容永深通兵法,不好对付,慕容纬的死,反而有可能成为他团结鲜卑人,让西燕各部能统一行事的契机。”
苻坚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他一定会说,我苻坚是假仁假义,战场上不是西燕军的对手,就拿城中无辜的鲜卑人开刀,把慕容纬以下的鲜卑人尽数屠杀,只怕这会激起所有西燕军民的愤怒,士气反而高涨了。”
杨定咬了咬牙:“那也不错,他们既然想打,就可以列阵战个痛快。前几天我军出动铁骑,屡破敌军,他们就是因为战场上占不到便宜了,才放弃围城,主动后撤,而慕容永去请王嘉,也是这个原因,我不怕他们不打,就怕他们只会缩在营中,避而不战,如果他们因为愤怒而想要复仇,那我正好可以用铁骑把他们全部消灭,一劳永逸!”
刘裕摇了摇头:“杨将军,兵法说得好,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并不是只有你们秦军有铁骑,慕容家的甲骑俱装,更是天下闻名,之前的战事中,他们几乎都没有用过,你就不想想原因吗?”
杨定冷笑道:“当年王录公消灭燕国时,一战击破四十万燕军,就包括了这个什么甲骑俱装,当年家父就亲历此役,如何破解甲骑俱装之法,我早就成竹在胸,只要他们的甲骑俱装出现在我铁骑的面前,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们的不败神话,彻底地破灭!天王,请下令吧!”
第八百三十四章 恩将仇报人心险()
苻坚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但还是看向了刘裕:“刘裕啊,既然杨将军这么有信心,不妨让他试一试,毕竟在前一阵的战斗中,燕军正面也不是我们大秦铁骑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