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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刘裕微微一笑:“我说的只是万一,有我在,不会这么容易让你们进来的。”。。
慕容兰看着刘裕,幽幽地说道:“我也想请求你一件事,刘裕,若是我战死了,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尸体火化,把骨灰洒在龙城。”
刘裕的眉头一皱:“龙城?是在塞外辽东的龙城吗?那是你们慕容氏起源的老家啊。”
慕容兰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慕容氏的祖祖辈辈,都埋葬在那里,有一个传说,说我们慕容氏的子孙,死后灵魂都要回到故土,即使是身体回不来,他的灵魂也会跟祖先们在一起,只是如果他的骨灰能回到龙城,他的灵魂才会完整。刘裕,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帮我做到这件事。”
刘裕正色道:“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至于我的尸体,就不必运回京口了,山高路远,关山阻隔,我能死在长安,埋骨在这我祖先建功立业的地方,也没有遗憾,只希望你能记住我刚才的话,不要为难长安城的百姓。”
慕容兰转过了身子,不再看刘裕一眼。刘裕知道她已经不想再搭理自己了,向着慕容兰欠身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当刘裕的身影和他的脚步声一起消失在殿外时,一处机关响动,慕容纬那张阴沉的脸,从一个夹壁墙的阴影之中渐渐地浮现出来,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刘裕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慕容兰(清河公主)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才他抱我的那一下,我真的担心给看出什么破绽出来,毕竟这男女之间的事,只有两人才知道,若是他真的跟姑姑有什么男女之情,那我是装不出来的。”
慕容纬冷冷地说道:“幸亏他是汉人,讲那些臭规矩,非婚不行男欢女爱之事,我也奇怪,为什么姑姑跟他这么久,都能忍得住。”
清河公主勾了勾嘴角:“皇兄,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一定要刘裕去请苻坚赴宴,要是他们在一起对质我说的事,那计划有全盘失败的风险啊。”
慕容纬的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你的表现很好,说了那些话,刘裕绝对不好意思去问苻坚的,也许宴会上动起手来,他还会站在我们这一边,按我们的准备进行,明天,是个杀人的好日子,也是我们大仇得报,沉冤得雪的一天,必将载入史册!”
第八百二十三章 神秘怪声再浮现()
从偏殿离开之后,刘裕走到了秦宫的广场,他的脑子里满是刚才慕容兰那伤心欲绝的表情,他能看得出来,尽管这个姑娘强作镇定,尽管她说得轻描淡写,如同没事一样,但是,不管是汉人还是鲜卑人,作为一个女子,遭受了男人的欺辱,都不可能这样一笑置之的,即使是胡人的军队,军纪中仍然规定了奸淫是死罪,很简单,这是人与野兽的区别,而如果慕容兰说的话是真的,那苻坚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一个毫无道德廉耻的恶棍。
刘裕一边走,一边强行地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起码有七百八十三次,他的脑海里闪过各种去找苻坚讨还公道的念头,虽然在这个时候,不能因为这种个人的恩怨真的要了他的命,那会让全城群龙无首,瞬间崩溃,但不管怎么说,为慕容兰复仇也是应该的,区别只是在于何种程度,是要取他一只眼,还是断他一只手?最不济,也得在他身上留点记号才行。
一边想着,一边走着,突然,刘裕的脚步停了下来,不知不觉,他正好走到了正阳门的门口,那是上次来秦宫盗玉玺时,自己和慕容兰曾经呆过的一道夹壁墙,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就在这一堵短墙之内,和慕容兰第一次亲密地接触。
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更衣,看到了她那曼妙的身材,甚至她第一次钻进了自己的怀中,那紧致丰满的胴体,那混合着少女清新而芬芳的味道,那是一种完全有别于王妙音那带有淡淡书卷气,大家闺秀,高门贵女,让人甚至不敢有任何亵渎之心的清高。
慕容兰的身上,带着野性的,天然的那股子美,活力十足,真实动人,甚至,可以说比起王妙音给自己的身体感官的冲击力,更加深刻,即使隔了这么多天,即使在这战乱之中的长安,自己仍然时时梦到那一刻,而醒来之时,一定是一柱擎天,这是刘裕最近羞于启齿的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容兰竟然也开始成为了自己这种梦中的情人,而这一切,大概都始于那次亲密接触。
刘裕一时想得出了神,突然,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舍不得离开她了,是不是?”
刘裕猛地一惊,环视四周,阳光明媚,可是刚才还人来人往的广场,却是变得非常地诡异,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每半刻钟要巡逻一次的那些个宫卫,也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还有,那个诡异的声音。
刘裕一下子抽刀在手,摆开了架式:“什么人,装神弄鬼的,有胆快出来!”
那个声音突然笑了起来,这个笑声时远时近,时高时低,根本听不出是从哪个方位来,渐渐地,这堵夹壁墙边上,起了一道淡淡的白雾,一如那个晚上,越来越浓,越来越重,很快,刘裕就看不清十步之外的情况了,他抱元守一,闭上了眼睛,用他那野兽一般的本能,开始听风辩形,不管是谁,不管从哪个方向袭击自己,他一定会迅速地作出反应。
笑声渐渐地停住了:“刘裕,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的心,你已经舍不得慕容兰了,听到她给苻坚欺负了,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甚至想去杀了苻坚,是不是?”
刘裕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这装神弄鬼的小人,连真面目都不肯现,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的。”
缥缈的怪声淡淡地出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心。刘裕,慕容兰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女子,这次她要离开长安,是因为对你伤心了,刚才你初见她时,她有多高兴,有多离不开你,你看不出来吗?”
刘裕控制不住自己去回忆刚才初见慕容兰时的样子,确实,她第一眼见到自己时,那眼神,那动作,甚至恨不得直接扑进自己的怀中,是自己从未在慕容兰身上看到过的,他咬了咬牙,沉声道:“那是她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我会保护她,但那不是爱,只是,只是出于同伴之间的互相帮助,你莫要胡言乱语。”
怪声冷笑两声,换了个方位出现,继续道:“男女之间,哪有什么同伴之情,只会有男女之爱。刘裕,就是因为你一意孤行,要为苻坚做事,去请什么王神仙,才会离开长安,你把一个弱女子丢在这里,让苻坚这个色中饿鬼得了手,这些,都是你的责任!”
刘裕本能地想要辩驳,但是却说不出话,这件事他刚才甚至因为愤怒和惊奇而没多想,但给这人一提醒,却发现,还真的是这么回事。若不是自己要离开长安,慕容兰怎么会受这种伤害?
怪声停顿了一会儿,再次响起:“你既不能保护慕容兰,也不能帮她报仇。甚至不能带她走,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刘裕,你太不了解女人,男人不能忍受精神上的侮辱,女人同样不能释怀肉体上的屈辱,是你,是你这个冷血绝情的男人,真正地伤害了慕容兰,苻坚伤的是她的身体,而你伤的是她的心,慕容兰对你的心,已经表现无遗,而你却成天说什么同伴之谊,兄弟之情,难道你不知道,这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吗?”
刘裕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我有婚约,我有一个等着我的未婚妻子,我和慕容兰不可以有超越朋友的感情存在,那样伤人伤已。”
怪声冷笑道:“感情之事从来是自私的,哪管什么伤人伤已,更没什么先来后到,你跟王妙音的婚约只不过是谢家束缚你的一个牵绊罢了,你自己想想,是你跟慕容兰在一起的时间多,还是跟王妙音多?放着眼前的佳人不要,却成天想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刘裕,我为你脸红,你枉称英雄,却连一个男人也算不上!慕容兰肯忍心离开你,真的是最正确的选择!”
第八百二十四章 幻术亦奈寄奴何()
刘裕本能地怒吼道:“一派胡言!你这妖人,一直在装神弄鬼,却不肯现身,说的话一向就是在挑拨是非,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跟慕容兰是兄弟,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但不是男女之情,我会为了她不惜性命,但是这个世上,我刘裕的妻子,只会是王妙音。这一点,我和慕容兰都清清楚楚,如果她不知道这点的话,早就离开我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个怪声大概是被刘裕的气势所震慑,沉默了起来,周围的白雾变得越发浓重,甚至连伸手都不见五指了,冬日的早晨,冷风吹拂着刘裕的脸,他突然变得清醒起来,意识到这个怪声的目的就是在激起自己心中的怒火,把自己的思路往跟慕容兰有私情上引,甚至,有意识地想让自己忘了王妙音,只记得慕容兰。如果是在平时,自己不会上当的,可是今天,在这个慕容兰受了欺辱的特殊情况下,自己却是本能地冲动了,几乎要着了这个怪声的道儿。
念及于此,刘裕的意识变得更加地坚定,他沉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听好了,你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吓不倒我,慕容兰是鲜卑的公主,她现在要离开长安,不是因为什么因爱生恨,或者是对我伤心,我跟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何伤之有?她要走,纯粹就是因为她想回到她的族人中间,这是她的选择,我只有尊重,但绝不后悔。”
怪声换了一个方向,缓缓地响起:“刘裕,你就自欺欺人好了,慕容兰明明就是对你有情,只可惜碰到了你这个负心汉。好,就算你铁石心肠,不知道佳人芳心,但是你刚才也说了,你跟慕容兰是朋友,是兄弟,她现在受了欺负,你不要为她报仇雪恨吗?”。。
刘裕冷冷地说道:“怎么个报仇雪恨?你教教我可好?”
怪声的语气中透出了一丝杀意:“不管是汉人,还是鲜卑人,有奸**女者,都应处死,苻坚就算是氐族皇帝,也不能例外,刘裕,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裕沉声道:“这笔账,我迟早会和苻坚算,但不是现在,现在长安城的百万军民,都指望着他,如果这时候他身死,那长安群龙无首,不攻自破,到时候就会是人间惨剧。我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怪声突然冷笑道:“借口,都是借口,刘裕,你枉称英雄,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奸淫,连报仇都不敢。”
刘裕的心中越发地笃定,他微微一笑:“从你现声开始,不是在引诱我去喜欢慕容兰,就是想利用我跟慕容兰之间的关系,去杀苻坚,说来说去,你的目的就是想引我堕入你的套中,现在我大概可以猜到,你是想要对苻坚不利的人,大概就是城外的西燕军中的将帅,或者,也许是姚苌的手下。哼,你们这些胡虏,打仗没本事,弄这些鬼神之事,倒是在行得很。”
那个怪声中透出一丝惊惶,转而故作镇定地冷笑道:“这个世上,你所不知道,不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刘裕,杀了苻坚,才是你能留下慕容兰的唯一办法,你可不要后悔!”
刘裕冷冷地说道:“连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