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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时光如东流逝水再不复返,众人泛舟其上,可曾想过前面的风景是什么样子,就如此时刘秀站在大军前面,对北伐之事颇有感慨。
他眯着眼睛看北方黄沙遮天,看着远处矗立百年的巨石因为经年被鲜血沾满,而已经变成了深红颜色,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就在半年之前,燕国还以强国姿态,率十万大军前来攻城,但在其兵败之后,局势已经“逆转”过来。
刘秀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是有沉重的压力让坐下战马感到不安,它突然甩了甩头,轻声嘶吼,北风再起,黄沙汹涌而来,席卷大地,给这里锦绣山河镶上一层异样的金黄。
一眼望去,前面黄沙似乎绵绵不绝,没有尽头,刘秀眼睛一闪,提了提缰绳,调转马头,看向他的士兵。
尽管这里几乎的人都将第一次踏上异国世仇的领土,尽管在弥漫黄沙中可以看出士兵的脸上有着莫名的紧张之意,但他们高举利剑的右手,却没有一丝颤抖。
见刘秀回头,人几乎在瞬间举高了手,高声喊道:“万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意。
刘秀目光一闪,双腿一夹马肚,同时手提缰绳,战马一声嘶鸣,人立而起,刘秀右手亦是高举,迎着人的目光,喊道:
“诸位,燕蛮欺凌卫国百十多年,数次来袭,杀人无数,那里,平衍城墙上每一块石头,都浸染我们的鲜血,如今报仇时候已到,我们要让燕蛮血债血偿!大汉儿郎们!”
在他话音刚落之后,就见士兵都将剑向前挥舞,同时高声喊道:“杀!杀!杀!”
在人对面,就只有刘秀一人站在那里,仿佛他一个人就掌握着这里还有前面定边城中士兵人的命运。
这些目光无形注视着自己,但却有一种沉重的压力,一如当年自己在平衍城守城那般,孤单中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他看着眼前士兵,目光一凝,在不废话,将战马放下,调转马头,手中长剑向北挥舞,沉声回应那不绝于耳的喊杀之声,道:
“杀!”
顿时,无数人马从城门中,向着黄沙的方向,蜂拥而出。
纵马江山,大军奔腾中,似乎大地都为之颤抖。
……
行军数日。
北伐大军,主将营帐内。
完颜硕一身戎装,负手而立,站在桌前,看着沙盘,在他身后两侧分别坐着中路军将领以及辅路军主将上下。
由于定边城未破,两路大军暂时没有分开,只有聚力破城之后,才能兵分两路。
空气中压抑的让人沉闷,但诸人都抬头看着完颜硕,并未有一人开口。
半晌,完颜硕才转过头来,环顾众人一眼,道:
“诸位,诚如殿下所言,我军顺利度过‘金象山’,途中并未受到阻拦,就连象征性的埋伏都没有遇到,说明要么是定边城守关震兵力不足,不敢冒险分别拦我,要么就是燕国皇帝慕容丹刻意为之,引我大军北上,他猜测我大军会走辅路,已经将宝押在辅路之上,妄图牵制我军主力,从而挥师南下,攻破平衍,占我国土,灭我汉卫之国。”
身后,王怀义听后犹豫了一会,道:“将军您的意思是?”
完颜硕微微一笑,即道:“慕容丹虽然不会增援定边,但迷惑我们,一定会让定边守将誓死守城,到时定边城将会十分难打,诸位要做好准备,第一块骨头,十分难啃!”
似乎未在金象山未遇到伏兵,完颜硕心情大好,竟然开了一个玩笑。
众人听后纷纷一笑,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在完颜硕身后,坐在众人前面的梁剑沉默一会,笑道:
“那之后的骨头呢?大人觉得会好啃吗?”
完颜硕笑着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指着前面沙盘上的耀南城和中凉城,道:
“不错,引我军北上,直到这里,前面的城池关隘攻打起来将会十分容易,即便用势如破竹这个词,都不为过。”
梁剑目光一闪,突然沉声问道:
“但这两个城必是燕国重兵把守之地,一旦我军兵临城下,受到敌兵牵制之后,慕容丹一定会发兵南下,攻打平衍,此刻两城以南,已经变成我卫国领土,不知将军是否会沿途分兵守城?以拦阻燕军南下,同时防止我军腹背受敌,进退两难。”
完颜硕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思忖片刻后笑道:
“我们就让燕军南下,既然殿下让我大军北上,则必有良策守城破敌,我们不必心有顾虑,另外,梁将军说的是,既然我孤军深入,两路大军之前,有不下十五万守城士兵,两路大军之后,还有燕国攻打平衍之大军,也有十五万之众,前后共有三十万人,可谓腹背受敌,进退维谷,不知各位有何妙计,可助我两路大军脱困?”
王怀义目光一凝,站起来拱手朗声道:
“末将认为,只有破釜沉舟,只进不退,一路向北,方能化险为夷,逃脱困境!”
完颜硕听后转身沉声道:“却是为何?”
王怀义上前一步,站在沙盘前面,回道:
“大人请看,定边距离耀南、中凉两城城距颇远,且中间开阔地带太大,敌军根本无法形成有效夹击,而且只有我军势如破竹,打下耀南或者中凉二城之一,大军北上,直捣碎叶,如此才能给燕国真正的造成威胁,乱慕容丹南下攻打平衍之军心,助英王殿下大破敌军。”
完颜硕点了点头,应道:
“王将军所言极是,诸位,如今我军除了北上一途,别无他法,如今已是破釜沉舟之势,再无退路!”
说完,他脸色突然一沉,沉声道:
“这几日冬风颇大,黄沙再起,路途艰难,军中渐有谣言传播,我军已有百十多年没有经历过北伐战斗,如今稍遇挫折便生懈怠之心,诸位要多加小心,再发现散播谣言、蛊惑军心者,杀无赦!”
诸将急忙站起,高声应是。
完颜硕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着沙盘,指着上面的定边城方向道:
“据前方探子传来消息,慕容丹还未对定边进行增援,而且据我所知,定边城内粮草颇多,所以我们要加快行军速度,先将定边拿下!”
说到这里,他突然冷冷一笑,低声道:
“还有定边降兵可以一用!”
众将虽未听清他最后一句,见他也并不想让他们听到,也就不再询问,而是一齐拱手,齐声答应。
风大沙多,一开营门便看到漫天黄沙飞舞,站立其中,几乎都睁不开眼睛。
在这样的天气,燕蛮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难怪他们拼死也要南下攻卫了。
他们不过都想要活下来啊!
完颜硕抬头细思,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目光一闪,快步走进大营之内。
由于燕卫两国为累世仇敌之国,两国多起兵戈,兼且常年有大风沙,所以燕国定边城和卫国平衍城之间地带几乎并没有较大的村镇,更何况城池了,沿路只能看到零星有几户人家居住,此时听说卫兵打来,也早已撤到定边城里,安顿下来帮助官兵守城。
一路上,所谓坚壁清野也不为过。
虽然沿途没有得到粮食和水,但好在卫国今年风调雨顺,是一个大丰收年,所以此次大军所带粮草充足,并无后顾之忧。
由于没有抵抗,卫国大军一路“势如破竹”,马不停蹄的往定边方向挺进。
…
与此同时,定边城墙上,风沙弥漫中,城守关震眯着眼睛看着城外,任由黄沙覆盖全身,仿佛一座雕像。
一会之后,在他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见是校尉吴博勇。
见关震回头,吴博勇紧走几步,结果风沙太大,他刚走几步就风沙进喉,咳嗽起来,半晌,才捂着嘴鼻,向关震行礼。
关震摆了摆手,看着吴博勇,待他适应了风沙之后,才眯着眼睛问道:
“皇上可有旨意传来?”
吴博勇摇了摇头,回道:“属下已经连呈三道奏章上去,但都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下文,而且。。。。。。”
说到这里,吴博勇顿了一下,关震见状,不耐烦的道:“而且什么?有话直说,不许吞吞吐吐!”
吴博勇急忙点头应是,回道:“就连属下派到碎叶城上呈奏章的人,也并无一人回来。。。。。。”
听到这句话,关震眉头皱的更深了。
两人就此沉默下来。
就这样过了半晌,关震才冷冷开口道:“圣意难测,皇上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咱们做臣子的忠心为国就是!现在卫军已经到了哪里?”
吴博勇低头回道:
“启禀将军,此刻卫兵距离定边城不过两日距离。”
关震听后目光一闪,深深吸了口气。
……
欠更两章,到时候一定补上,恳请各位,谢谢!
第一百三十三章 自大;偷袭 补6月10号()
第一百三十三章自大,偷袭
北风呼啸,漫天黄沙飞舞,即使站在城楼最高处,也看不清楚前方远处景物,一切都在黄沙覆盖中,显得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沉默半晌,关震才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对吴博勇吩咐道:“向皇上请旨,诉明情况,恳求发兵增援!”
吴博勇身子一正,拱手大声应道:“是!”
见关震沉默不语,吴博勇刚要开口告辞,就见关震眉头一皱,沉声道:
“前几日已经在议事厅开过战前会议,但如今敌军就要兵临城下,若是贸然迎战,恐有不妥,你现在下去,将人都召集过来!”
吴博勇听后犹豫了一下,看着城外风沙,道:“在这吗?”
关震点了点头,道:“在这。”
吴博勇目光一闪,拱手行礼,转身下城。
目送吴博勇下城走远,关震转过身去,走到城楼边上,目之所及,黄沙遮天蔽日,初冬时节正是树木枯死,沙石肆虐的季节。
天下间,一片黄色。
可是,再过两日,就将会有血红争艳吧?
他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不久之后,守城诸将依次登上城楼,在狂风中有细小的碎石翻着跟斗击打在他们的盔甲上,叮当做响。
一时间,在城楼上,集中了这座燕国门户,直面卫国的第一道边城要塞中最有权势的将军。
一股肃杀之意在风中无声飘荡,即便还没靠近,但关震依旧感觉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杀气。
这是久经战场,杀敌无数之人才有的味道啊!
关震在心中赞叹一声,下意识挺直了胸膛,他自嘲似得摇了摇头,在心中叹道:
自己什么时候被南人吓破了胆,这般患得患失,在这里站着的人,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了南人的鲜血?
自己又担心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闪,看着众人站齐,轻咳一声,迎风笑道:
“诸位,根据前方斥候传来消息,称卫国士兵共有十五万人前来犯边,此时距离定边只有不到两日距离。”
众人听后互相交头接耳起来,一时间,风沙中,城楼上,出现了小小的喧闹。
但看众人神情,却并无一人有紧张神色,仿佛对南人北上之事,丝毫没有放在心里。
就这样过了半晌,关震才开口打断他们的讨论,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