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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张魁。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和自己到底不是一路人啊!
仿佛有人在黑暗中,默默的叹息。
天地间,夜色如墨,无边黑暗笼罩大地,有一种让内心咆哮呼喊的美丽。
那是白天不会体会到的心情。
黑暗中,无人点灯,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闷,许久都没人开口说话。
良久,族长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还是小看你了。”
仿佛有一声轻笑从黑暗中的诡诈的男子口中传了出来,他低声道:
“族长过奖了,我只是不愿意白白浪费大好时光,空在这个世上走了一遭,却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不被世人所知,”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低身将灯点亮,在烛光中,他的脸色明灭不定,但却能够看到一丝狂热:“大丈夫立身处世,就当学翱翔雄鹰,振翅高飞,岂能如燕雀一般,拘泥于虫卵草籽,苟活世间!族长,”他看着族长,手指头顶,用一种傲然神色朗声说道:
“在天空飞翔之雄鹰,又岂会在意底下燕雀看法!胸怀天空,唯飞而已!”
半晌,他才平复了一下心情,收回了手,看着族长轻笑道:“族长,你说呢?”
族长看着在烛光下,张魁被映的明灭不定的面庞,眼中闪过复杂莫名的情绪,不解、钦佩、醒悟甚至还有一丝后悔。
他点了点头,对张魁道:“你说的不错,既然这样,收拾收拾,咱们就尽快启程,早日到定边城内,会一会如今名震天下的完颜大人如何?”
张魁躬身应道:“是。”
黑夜里,微弱的烛光下,两个人的影子似乎在风中摇曳、重合,仿佛是一个人不同的身影。
……
边境重镇,定边城内。
中路军副将王怀义深深的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慢慢的走进将军府,主将完颜硕所在的议事厅。
一路上,他都不敢抬头,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等着受到完颜硕的训斥。
上官宇将这座府邸修建的极为豪华,宽敞的府邸内,房间众多,道路盘旋曲折,若没人领着,稍不留意,就会迷路。
而现在,完颜硕不过在这几日里忙于公务,疏于打理,府内竟慢慢呈现出了破败之象,很多地方都已落上一层黄沙,远远看去,显得十分荒凉。
一府如此,一国如此。
他叹了口气,收起感慨,加快了步伐。
在议事厅内,完颜硕已经坐在那里在等着他了。
王怀义见状急忙趋步上前,躬身行礼,道:“属下见过大人!”
完颜硕微微一笑,指着身边座椅道:“王将军坐。”
王怀义遵命站起,在完颜硕身旁坐下。
完颜硕刚要看手中卷宗,结果瞥眼看到王怀义脸上表情似乎有些许不安,就将卷宗放下,看着王怀义,微笑道:
“发生了什么事,看你这般愁眉苦脸。”
王怀义目光一闪,突然站起身来,对完颜硕道:“大人,这几日属下夜间例行巡视时候,发现了一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完颜硕听后身子向后靠了靠,道:“王将军但说无妨!”
王怀义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嘴里有些发干,沉吟半晌,他才涩声道:
“大人,属下这几天发现几乎每晚守城士兵都在变动,属下心中疑惑每每想要上前盘问,但都被人阻拦下来,不让靠近,他们,他们说是奉了你的命令。。。。。。”
完颜硕目光一闪,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目光向窗外看了一会,缓缓道:“哦?是吗?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怀义咽了口口水,道:“已经连着三天了。”
完颜硕听后轻笑一声,目光转移到王怀义身上,道:“已经三天了,现在才向我禀报,不知王将军是否已经派人向平衍传递了这个消息?”
王怀义听后心中一凛,急忙摇头拱手道:“属下不敢!”
完颜硕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忠君爱国,本无可厚非,但我之前和你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如何行军、城防布置,自有我的道理,你说的不错,城防守军换防都是我安排的,至于原因,到时你自会知道。”
王怀义点了点头,后退一步,沉默不语。
完颜硕看着他,笑了笑,缓缓道:“王将军,有些事情,还不到说的时候,并非有疏远你的意思,希望你能够明白。”
王怀义面露惶恐之色,急忙道:“属下不敢!”
完颜硕目光一凝,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我军不日即将北上行军,安排你的事都办妥了吗?”
王怀义听后点头应道:“属下已经派人接应,还有不到十天,粮草就该到了。”
完颜硕淡淡一笑,道:“好,再准备准备,就该动身了,要趁现在还到寒风刺骨时候,北上中凉,引出燕国主力。”
王怀义点了点头,刚要说话,还没开口,就听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急忙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尘土满身的士兵踉跄着跑了进来,刚到两人跟前,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启禀二位将军,出事了!”
完颜硕眉头一皱,还没开口,就见王怀义猛地站起,看着那个士兵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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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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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乱局
燕帝国,都城碎叶。
从辽远的北方吹来的风,裹着一层黄沙飘扬而过,抬眼望去,仿佛整个城市都被无数黄色幔帐笼罩其中。
帝国皇帝慕容垂在寝宫门前,负手而立,看着满天黄沙怔怔出神。
沉默良久,他才将目光从高远处收回,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握紧了拳头。
自己承先人意愿,筹划良久,杀人无数,甚至以燕国江山百姓为诱饵,引汉国发兵来袭,谋划布局深远,只能够一统天下,成千古一帝,做天下共主!
再也不受这寒冬风沙侵袭之苦。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想法,寒风突起,黄沙铺天盖地而来,打在脸上,带着一股刀割般的锋利。
慕容垂眉头一皱,刚要挺直胸膛迎风向前行走,但还没动身,就听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
他目光一闪,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寝宫里面。
风沙瞬间涌入宫门,将门扇吹得哒哒作响,刚刚进来的太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愕然看着门口,皇帝曾经站过的地方。
那里狂风肆虐,而皇帝却仅凭他一人之躯,就将黄沙都挡在了门外。
慕容垂见他突然停步,眉头一皱,沉声道:“什么事?”
太监身子一颤,急忙稳住心神,趋步向前,在离皇帝不远处跪倒在地,道:“启禀万岁,丞相有事求见,现正在外面候着。”
慕容垂听后目光一闪,皱着眉头道:“丞相?”
太监头也不敢抬,埋首地上回道:“是,皇上,丞相求见。”
慕容垂微一沉吟之后,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太监急忙应了一声,站起身来退了下去,慕容垂转身来到桌旁坐下。
没坐多久,就听门口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接着慕容沣的声音响了起来:“臣慕容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将茶杯放下,抬起头来,摆了摆手,淡淡道:“起来吧。”
说完,向身边座位一指。
慕容沣依言站起,在皇帝身边坐下。
慕容垂看他坐好之后,才淡淡道:“朕不是要你只管筹备粮草,其他诸事不要过问么?你今日来见朕,难道是事情都办妥当了?”
慕容沣急忙站起,行礼道:“臣本按照计划,率领大军在碎叶南部渊昭城内征集粮草,但刚去不久就得到加急军情,臣觉得此事事关重大,需紧急面圣陈奏,是以千里急驰而回,想要尽快将此事告之陛下。”
慕容垂目光一闪,道:“什么事如此急迫,竟让帝国丞相长途跋涉而回?”
慕容沣急忙回道:“臣听探子回报,称本在山中躲避风沙的燕国百姓遭到我定边逃亡败军劫掠。。。。。。”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道:“皇上,臣觉得此事颇有蹊跷之处。。。。。。”
话音未落,只见皇帝摆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问道:“劫掠之后呢,把百姓都杀了?”
慕容沣急忙回道:“没有,百姓将‘败军’击溃,尽数杀死,一个不留,然后,”他咬了咬牙,道:“然后躲在山谷中的百姓全部从山中离开,投靠了定边城内的卫**。”
说完,低下头去,皇帝开口。
皇帝听后转了转脖子,皱着眉头道:
“你刚才说的太过简陋,朕都没听明白百姓是如何获胜,击溃卫兵的,你先坐下,将探子告诉你的事情经过,再一字不漏的讲给朕听。”
慕容沣微微犹豫了一下,就将“山谷事件”前后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慕容垂听后沉吟了一会,冷冷一笑,道:“完颜硕下的好大一盘棋。”
慕容沣抬头看住额皇帝,道:“完颜硕?”
慕容垂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负着双手在寝宫之内来回走了几步之后,来到窗前站定,看着窗外黄沙弥漫,大好晴天遮住,半晌说道:
“他这样做不过是嫁祸燕国,村民击溃来袭士兵之后,担心帝国南下报仇,因此选择入城投降,完颜硕便假借村民之口,在定边散步谣言,称我帝**队胡作非为,粮草,滥杀无辜,以此来拉拢定边民心,从而将定边变成我南下大军的绊脚石,看来,完颜硕已经识破了朕南下伐卫战略,嘿嘿,不过若仅是这样的话,也就太小瞧朕了。”
说完,他转过头来,见慕容沣开口想要说话,伸手一摆,淡淡道:
“若不出朕之所料,完颜硕安顿好定边城内事务以后,就将发兵北上,既然如此,朕就先他一步行动他在赶往中凉的路上,不得安心。”说完,他冷冷一笑,叫道:“丞相。”
慕容沣听后急忙抬头望向皇帝,只觉得慕容垂的目光在冷笑中犹如刀锋一般锐利。
他下意识低下头去,应道:“臣在。”
慕容垂眉头一直,微一思索之后,才道:
“完颜硕想将定边作为我南下大军的绊脚之石,不过朕既然识破了他的诡计,就岂能如他所愿,”说到这里,他略作沉吟,眼睛一眯,道:
“丞相,你既已回到碎叶,朕就麻烦你辛苦一趟,出个远差。”
慕容沣听后不敢怠慢,急忙躬身回道:
“陛下此言折煞微臣,但请皇上吩咐。”
皇帝点了点头,道:
“如今乱世之秋,国事繁重,兼且路途遥远,你又从来没有去过,朕本不应让你远途跋涉,但朕沉思良久,发现举国之内能担此重任的,唯你一人而已。”
慕容沣听后连忙低头谦谢道:“臣不敢!”
皇帝见状微微一笑,道:
“既然如此,你先退下,做好远行准备,至于国事,你不用太过操心,朕会安排旁人暂代你国相之职,直到你平安归国。”
慕容沣听后脸色一变,忍不住抬头诧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