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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自己命运的呢?女人啊,终究不过是男人的工具罢了。”到这里,她凄然一笑,哽咽道:“哥哥,你还记的我母亲怎么死的么?我现在这般努力,就是避免将来重蹈我母亲的命运啊!”
到最后竟大声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状甚凄婉。
拓拔野急忙站起身来,走到拓拔玉身旁,细声安慰起来,拓拔玉哭了半晌才止住哭声,对着拓拔野尴尬的笑了笑,道:“一时失态哥哥见笑了。”
拓拔野叹了口气,拍了拍拓拔玉的肩膀,道:“无妨,是我平日没有尽哥哥的本分你受到了这么多委屈,往后再有心事就和我,我虽不能尽数替你解决,但总还是有用的。”
拓拔玉哽咽着了头,哭道:“哥哥,我一介女子,能有什么野心不过是为世道所迫,不想走母亲老路罢了。”
拓拔野目光连闪不停,双眸中惊讶,疑惑,怀疑之色不停闪过,但终于还好伸手拍了拍拓拔玉的肩膀,劝慰道:“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再让你受到委屈。”
拓拔玉了头,抬头看向拓拔野,目光中满是温柔满足。
仿佛时光倒流,一切景物瞬间变换,拓拔野恍惚间看到一个还在孩童时候的女孩,在自己给她糖果之后,满足开心的样子。
那才是简简单单的情感啊!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能相信了?
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么?尚不如普通百姓人家!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拓拔玉拥入怀中抱紧,嘴里轻声呢喃道:“妹妹!”
拓拔玉将头靠在自己兄长的怀里,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
只是在她眼里,那一抹寒芒,却让人感到寒冷,直透心肺!
半晌,拓拔玉才轻轻推开拓拔野,伸手擦干眼泪,轻笑道:“我还要回去收拾行装,要先走一步了,这几日洛京城内,还烦劳哥哥替我留意城中事情变化。”
拓拔野了头,回道:“放心吧,回国之后,尽量少待,早日回来,都城内势力盘根错节,你常年在外,缺少根基,万事心为妙。”
完,他目光一闪,伸手拍了拍额头,恍然道:“我差忘了,你回国拜见父皇之后,去见一个人,我修书一封,你带给他看过之后,他自会助你。”
拓拔玉双眸深处闪过一抹喜色,脸上也露出甜美笑容,道:“是谁啊?”
拓拔野微微一笑,回道:“南城陈家,陈忠平!”
完,他也不等拓拔玉回答,就摆了摆手,面露疲惫之色,道:“话尽于此,我也累了,你回去收拾行囊吧,为掩人耳目,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拓拔玉了头,在不多,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她婀娜的身姿微微摆动,伴随一阵清香,渐渐远去。
望着拓拔玉的身影逐渐远去,终于消失不见,拓拔野温柔的脸上逐渐泛起了难以形容的仇恨和暴戾。
半晌,他才从牙缝中狠狠的吐出胸中压抑许久的愤恨之语:“贱人,也太看我了,以为凭借几滴眼泪就能骗得了我么?哼哼,这次让你吃尽苦头!”
骂完之后,他重新所好,目光中闪过一丝凶狠,又有些许不安和疑惑:拓拔玉此次前来的到底是什么?她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一阵冷风从门口处吹进,令炭火抖个不停,烟气袅袅,随风转了个弯,吹在了那具还睁着眼,浑身被血染红的猫尸身上。
似乎有低声呢喃:将来,又会是谁的尸体,躺倒在冰凉的地上,再也不能起来?
……
汉帝国,洛京城内。
骠骑大将军王向佐随着带路的使者,走在规模宏大的皇宫中,一路上寒风中树木瑟瑟,冷气扑面,但是千年皇宫中的威压却并没有减少半分。
只是年纪大了,走在路上,看着过去熟悉的地方,此刻竟感到一种无奈,一种颓然。
自从他遵从帝命,从军中回到国都之后,不过几年时间,看上去就苍老了许多。
京城之内,不比军旅营账中那般简单,军中主将,一令而行,一禁而止,在这个斗争的漩涡中心,暗流湍急,礁石密布,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遗臭万年,不由人不耗尽心力。
走了好一会,王向佐才走到了皇帝的寝宫,传令太监见他到来,急忙向他垂首打了个招呼,然后进宫传令去了。
就在这时,在入口处的门边,正走出一个人,赫然正是出离国太子,拓拔野。
第二百七十四章()
见到拓拔野从宫中走出,王向佐目光一凛,但脸上却堆满笑容,趋前几步,亲切的打了个招呼,道:“啊,是拓拔太子!”
拓拔野面露笑容,似不敢怠慢一般,连忙还礼,道:“拓拔野见过王将军。”
王向佐眼眸深处有抹凉意一闪而过,但步子却丝毫不听,跨上一步,如同见到好友一般,扶住拓拔野的手,微笑道:
“殿下乃是出离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能对我如此多礼。”说着,他笑着望着拓拔野,道:“殿下此番前来皇宫,不知所为何事?”
拓拔野目光一寒,但脸上却露出悲怆之色,回头向大汉帝国最有权势之人的寝宫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用一种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焦虑心情的低沉语气,道:
“皇上自从英王殿下北伐兵败之后,不知因何缘故,对我出离国的态度大有改变,不仅隔三差五将我叫我皇宫训斥一番,甚至将舍妹拓拔玉遣送回国,王将军,我并非抱怨,而是出离国虽是番外之国,但却是帝国藩属,拓拔野自是人臣,见皇上因为出离国而日夜生气,身为臣子却不知原因而束手无策,真是……哎”
王向佐听后面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行礼回道:
“殿下虽是异国太子,但却对敝国圣上能有此心,殊为难得,殿下也知道,自英王北伐战败之后,陛下日夜为此烦心,以致龙体抱恙,经常大发雷霆之怒也就在所难免,不过殿下和公主几乎每日都前来探望,此番赤诚之心,足以感动天下。”
拓拔野见他说话圆滑,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
“王将军言重了,出离国要想保存宗庙,完整社稷,只在陛下一念之间,身为出离国太子,国家生死而做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陛下他老人家身体不适,而太子和二皇子两位殿下因祸遭囚,英王殿下虽然兵败但却不回国述职,陛下强撑病体,处理朝政,长此下去不仅于国于民并无好处,就连对敝国都绝无益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王向佐,道:“为免生事端,我有心回国为陛下分忧,却又怕被小人误解而进谗言,于敝国不利,哎,人言可畏啊!”
说完,叹气连连,但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王向佐,静等他开口。
王向佐心中一凛,口中却道:“殿下多虑了,回国也是为陛下效力,长居洛京,对殿下也没有好处。”
拓拔野直盯着他,见他语气诚恳真切,这才施礼道:“王将军乃国之重臣,陛下肱骨,可否看在陛下面前进上一言,”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王向佐一眼,才道:“出离国虽身居偏远荒芜之地,但繁琐国事,又多且乱,陛下龙体欠安他暂且休息,只要交给我这个番邦太子处理即可?”
王向佐闻言恍然,呵呵一笑,刚要回绝,还没开口,就见拓拔野眼中凶光一闪,说道:“我知道王将军想要说什么,但事关两国国储大事,非同小可,所以还需将军重新考虑才是。”
王向佐皱了皱眉,沉下了脸,冷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拓拔野微微一笑,伸出两手拍了一拍,然后呵呵一笑,拱手道:“陛下在寝宫等王将军久了,在不进去,圣上该要生气了。”
话音甫落,转身就走。
王向佐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就在这时,传令太监趋步赶来,对他说道:“哎呀!王将军,你怎么还在这站着?皇上都等急了!”
王向佐点了点头,刚要随他入宫,但猛然间似有所感,他眯上了眼睛,仔细想着刚才拓拔野拍手动作,沉思半晌,突然心中一凛。
拓拔野在绣着金边的袖口内侧,刻意翻转出来的地方,用金丝绣着一只老虎。
王向佐深深的吸了口气,那是当今大汉帝国,大皇子刘钊府中的标志。
想到这里,他右手紧紧握起,因为用力,指甲几乎嵌入肉里——
皇宫内。
“咳……”皇帝剧烈的咳嗽着,手中拿着手帕捂着自己的嘴唇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了下来,熟悉的寝宫内却不见有宫女伺候。
冬天的阳光软弱无力,斜斜的照进房间,却照不到寝宫深处那深深的黑暗,光明似乎永远徘徊在外面,驱赶不了皇宫深处,这浓浓的黑暗!
天下百姓心中最神圣光明的地方,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肮脏血腥!
“不过几年光景,你也老的这么快了。”
龙榻上的皇帝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向佐,苍老的眼光中泛起了复杂难明德光芒,淡淡道:“你进宫之前,拓拔野都和你说了什么事情你耽搁了这么久。”
王向佐身子一震,俯首于地,道:“启禀陛下,老臣只是和拓拔野话了话家常……”
话音未落,就见皇帝身子向后一靠,冷笑道:“王向佐,你从小跟在朕的身边,难道不知道朕最恨别人骗我么?!”
王向佐头垂的更低,用极小的声音回道:“是,陛下,老臣知道。”
皇帝见他依旧这样,身子坐直,猛一挥手,脸色铁青厉声道:“既然知道,那还不向朕实话实说,难道要等朕开口求你不成!”
王向佐冷汗纷纷直下,不由自主的叩起头来。
皇帝也不看他,身子重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冷冷道:“说吧,都和你说了什么?”
王向佐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他定了定神之后,才咬了咬牙,开口道:“启禀陛下,拓拔野只是和老臣寒暄一番,但最后他给老臣看了一样东西,或许才是他主动向老臣攀谈的目的。”
皇帝淡淡道:“哦?是吗,他给你看了什么东西啊?”
王向佐脸一白,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开口道:“陛下,拓拔野给老臣看的是他袖口上绣着的大皇子府中标志,金线虎……”
皇帝眼中寒芒一闪,但并未有其他动作,只是语气中带有一丝寒意,道:“除了这个,他还说了什么?”
王向佐想了一会之后,回道:“他还说,要老臣向陛下进言他回到出离,好为陛下尽忠,不然的话,不然的话……”
说到这里,王向佐将头重重的叩在地上,没有说下去。
皇帝眼睛一眯,冷冷道:“说话吞吞吐吐,难道是嫌我死的慢了吗!”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皇帝把手边的玉如意砸到了地上。
王向佐吓了一跳,身子战战不敢出声,不停磕头,声音极响,仿佛都要将地板给磕碎了。
死一般的寂静。
天子之威,乃至于斯!
半晌,皇帝才闭上了眼睛,昂着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直到略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才张开了眼睛,看着王向佐,抬了抬手,缓缓道:“你起来吧。”
王向佐依言站起。
皇宫内,一片死寂。
皇帝注视着王向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