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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学生,既然跪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说要念书?
赵莲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太子肯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先生,我已经想好了,这么糊涂过日子不是正途,我决定好好念书,从今天起,一切听从先生的安排,认真学习,天天天天什么来着?”
秦钟在一旁提醒道:“天天向上。”
“哦对,天天向上。”邸朗诚恳的看着赵莲清,“先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赵莲清放下蒲扇,狐疑的看着邸朗,随即叹了口气说道:“殿下,老头我虽然希望您成为一代明君,但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实在是让我有些无法适应。”
“唉,先生言重了。”
邸朗从地上爬起来,捧起一卷书笑道:“这今后都是一家人,先生这么说,让我这个做晚辈的怪不好意思。”
“一家人?”
“我就打个比喻,先生,咱们开始学习吧。”
秦钟从大殿内退了出来,正准备去北镇抚司一趟,却在拐角遇见了含山公主,这位殿下原本是算准备时间,赵莲清已经被自己的哥哥气的暴走,却远远就听见了邸朗刻意放大了声音的读书声,不禁分外疑惑。
“秦侍卫,这是怎么回事?”含山公主以袖遮面,露出一双布满惊讶神色的眼睛,“太子哥哥今天为何如此用功?”
秦钟见四下无人,便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含山公主。
含山公主听后惊讶问道:“哥哥喜欢赵先生家的孙女?”
“是啊,一个包子成就的爱情。”
秦钟含笑道:“太子一直都希望能获得像圣上与娘娘那般的感情,却始终无果,那晚去兰亭侯府上不过就是胡闹,我们二人逃出侯府之后一路狂奔,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碰上了那位赵姑娘。”
“一见钟情?”
“对,应该是一见钟情。”
秦钟看着含山公主笑道:“殿下对那位赵姑娘颇有好感,至于是否正打算深入进行一些什么事儿,尚且不知。”
含山公主听完之后摇了摇头,轻声道:“太胡闹了。”
“是啊,我也觉得殿下这次有些草率”
“秦侍卫,我是说你太胡闹了。”
见秦钟满脸尴尬,含山公主灵动的双眼闪过一丝狡黠:“太子哥哥何等身份,你就这样陪他夜闯侯爵府邸,这要是传出去,今后皇室的威严何在?”
秦钟的担忧被含山公主拆穿之后,顿时有些心慌:“殿下,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怎么不至于?”
含山公主义正言辞的说道:“父皇最看重天家威严形象,要不然也不会把太子哥哥锁在宫中,就是想让太子哥哥潜心学习,一朝出现,便名动天下。”
秦钟急忙说道:“那日皇家园林,太子击杀刺客首领,大名早已传至四海,世间谁人不说咱们殿下英勇,颇有太祖之风?”
“那也不行。”
含山公主假装气恼:“这事我要去告诉父皇。”
秦钟大惊失色,急忙拦住含山公主哀求道:“殿下,您这是要我的命啊,这事没人说也就算了,要真传出去,陛下肯定要拿我出气啊。”
“我刚当上这百户,月俸还没领上几回。”
秦钟挤眉弄眼道:“殿下,您就当做回大慈大悲的菩萨,帮我隐瞒一次可好?”
含山公主被秦钟拦住去路,撇眼说道:“要我保密也可以,你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殿下请说。”
“下回哥哥要再出去见那位赵姑娘,我也要去。”含山公主笑意盎然道,“总得提前见见我那未来嫂嫂才好玩。”
“啊?”
秦钟面露苦色,犹豫不决道:“殿下,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嘛。”
“不答应?”
“卑职不敢答应。”
“那我就去告诉父皇。”
“卑职还是答应吧。”
回到北镇抚司,秦钟便被徐太历叫了过去,果不其然,太子夜闯兰亭侯府,兰亭侯已经去金陵府衙门报了官,并且还让自家那个丫鬟去协助画师描绘出了秦钟与太子的画像。
徐太历笑呵呵的说道:“这兰亭侯不愧老谋深算,没大张旗鼓,也没按兵不动,把这烫手山芋转手递给了金陵府尹,陛下迟早都会知道的,兰亭侯家的那位小姐名声一向不错,长得也漂亮,太子这么闹,兰亭侯再暗中发力,只怕在外界看来,太子妃的人选是要定下来了。”
锦衣卫都指挥使自然不可能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就算那位侯爷家的小姐真被太子怎么着了,想来要成为太子妃,也难得很。
“先皇和陛下都吃过外戚专权的亏,所以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兰亭侯这种百年世家的势力伸进皇宫里面去。”
徐太历转着掌中的两颗铁球,微笑道:“你先且在宫里盯着,陛下要有什么打算,你便提前跟我汇报一声,我这里也好早就安排。”
秦钟点了点头,心想今日徐太历把自己叫过来,肯定不只是聊天而已。
徐太历手中的两颗分量极重的铁球放在了桌上,淡淡说道:“你肯定也知道了,明年的北方定不会太平,陛下让我大明两位军神去了那,意图很明显。”
“陛下要让蛮子灭族。”
秦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疑惑说道:“可卑职听说,那些蛮子在二十年前就被陇国公杀得丢盔弃甲,躲进了草原里,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们露过脸。”
“北蛮多年以来一直都是我大明的心头之恨,太祖与太宗竭尽全力也没能把他们斩尽杀绝,当年北蛮见我大明内部不稳,便举全族之力来犯,幸得陇国公率领龙骧铁骑浴血杀敌,才阻止了祸事发生。”
“但终归是一个打不死也踩不死的蟑螂,我年轻时候在北边效力,知道那群菇毛饮血的蛮子是什么样的畜生,如果不把他们打死,我大明北方永无宁日。”
徐太历换换说道:“陛下为了这一仗,准备了很多年,所以不容有失。”
“可这霍明渡与陇国公都去了边疆,全**务只留兵部打理,却也是难为尚书他老人家了。”
“所以陛下要寻找一位军方大佬,来代替陇国公与霍明渡离开之后,能够压住国内百万雄师的大佬。”
“长宁侯在南梁造的杀孽太重,已经不能启用。”
“兰亭侯府这些年,哼,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兰亭侯府只能靠女儿来光宗耀祖,实在有失当年风采。”
“其余的武勋世家,这些年都被金陵城的纸醉金迷给掏空了先祖风姿,连兰亭侯都不如,肯定也不会是他们。”
秦钟在大明朝混有阵子了,对于徐太历说的这些局势也知道些,他听后不禁说道:“原本长宁侯是个很好的选择,既然他已经不能太过招摇,那么这个位置应该由谁来坐,还有谁有资格坐?”
徐太历看着秦钟说道:“陛下准备请穆老爷子出山。”
见徐太历神秘兮兮的,秦钟也不好没有丝毫的反应,立刻装出一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随即才不好意思的问道:“可是大人,这个穆老爷子到底是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章 雨中师姐()
从根本上来说,秦钟对于大明朝堂上的局势和曾经叱咤风云的大人们所知甚少,而自从与太子等人有了些许关系之后,他也就懒得再去记那些官员们的名字和丰功伟绩,家天下的世界里,知道谁是皇帝,谁是未来的皇帝,这就足够了。
徐太历并没有因为秦钟不知道穆老爷子的威名而感到惊讶,他微笑说道:“穆老爷子告老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这些年躬耕于苏州,一向不问世事,你不知道他老人家也不稀奇。”
“但今后你效力于陇国公,却是一定要知道他的。”
秦钟稍显疑惑,笑道:“难道这位老大人比国公爷和霍侯爷还要厉害?”
“倒也不能这么说。”
徐太历摆了摆手:“论功绩,大明朝这一百年来,哪个武将都比不得陇国公与霍江军穆老爷子,自然也不例外。”
“但无论是陇国公,又或者是霍江军,都曾经是穆老爷子的下属。”
“而且是随身亲兵。”
“陇国公出生武勋世家,自有无数人捧着哄着,一出生就有国公爵位等着他继承,但霍江军,可是由穆老爷子一手提拔举荐,这才从偏将做到了定远侯爷。”
秦钟听了心中一惊,却听徐太历淡淡说道:“当年陇国公北上御敌,霍明渡南下清除倭寇,坐镇中枢调控天下兵力的,便是穆老爷子。”
“当年两场大战,甚至就连我锦衣卫都被陛下调给了穆老爷子,当时的指挥使因为牵扯到宰相府一事被砍了脑袋,指挥使一职,便由穆老爷子暂代。”
“你入伍时间尚浅,所以不知道,可如果去兵部又或者全国各大卫所打听打听,哪位将军不是对穆老爷子心生敬意?”
“说句大白话,穆老爷子,才是咱们大明朝军人的老祖宗。”
“那这位老大人可真是厉害。”
秦钟感慨了一声,这大明朝统共就那么两位军神,还全部都出自于那位穆老将军帐下,这才是大明朝军队体系中绝对的大佬,要是这尊大佛出山,这朝堂局势,只怕就要变天了。
听完徐太历对于穆老将军的粗略介绍,秦钟察觉到了个问题,问道:“大人,既然这位老将军有如此威望,为何没有得个爵位在京中扎根,反而是去了苏州?”
徐太历重新拾起那两枚铁球,笑了笑。
秦钟顿悟,马上就知道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当今圣上英明神武,但说实在的,也许是因为儿时的惨痛遭遇,登上太子之位后,又受当年宰相府的掣肘,陛下几乎是谁都不信,谁都不愿意信。
即便是随后清肃朝堂,整顿全**队,陛下的戒心,也从未放下过。
宰相府一脉与内庭勾结,大不了也就是让朝堂乌烟瘴气,四海奢靡之风不可抑制,即便是庸国公,也不过掌握边军十数万人马,但就算是这样,都被陛下一一除之而后快,决不允许皇室权威遭到伤害。
徐太历所言绝对非虚,那位穆老爷子教出了陇国公与霍明渡,又在全**人心目中拥有绝对的地位,如果他一直在京城里待着,一直握着兵权,军方两位大佬又对他服服帖帖,那么大明朝百万雄师,到底是姓邸,还是姓穆?
“老将军,能舍得,非常人也。”秦钟说道。
“确实如此。”徐太历点头说道,“大明朝如今这四海升平,有老爷子的功劳,而老爷子也急流勇退,不要世袭爵位,只留了个陛下赐的枢密使虚衔,回了苏州养老。”
徐太历望了眼窗外密布的阴云,对秦钟说道:“明年你随陇国公去了北方,定会见到霍明渡将军,陛下的意思要你在旁看着。”
“看什么?”
“看看,定远侯爷和国公爷。”
徐太历把话说完,便站了起来,身上那件鲜红蟒袍上的黑龙仿佛呼之欲出:“秦钟,你要记住,你这个百户官职,是陛下给的,无论是身在军中,亦或身在宫中,你效忠的不是我,也不会是陇国公。”
“而是陛下。”
“大明朝,只有一片天。”
从北镇抚司出来,秦钟撑着把打伞走在雨中,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