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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心疼含山。”太后呵呵笑道,“这孩子虽然不是你亲生,但从小在你膝下长大,你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皇后低头小声说道:“我答应过晨姐姐,要视含山如己出”
“好了!”
太后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看着皇后严肃说道:“死了多少年的人了,现在提她作甚!”
皇后赶忙跪下,太后寒声道:“当年之事,皇上做得没有错,可你也要知道,这个皇后位置为什么一定得是你来坐。”
“皇上喜欢的是你,疼的也是你,这么些年你怎么还不明白?”
“含山是个好孩子,今生今世都是我大明朝的公主,其余的,休得再提。”
“女儿知道了,母亲息怒。”皇后低头说道,“只盼母亲去和皇上说说,千万不要把含山下嫁南梁。”
“好了,起来吧。”
太后伸出一只手扶起皇后,脸色柔和了不少打趣道:“这皇上最听的还是你的话,要真舍不得,你自己说去麻烦我一老婆子作甚。”
二十几年前,皇上还是太子时,东宫有位太子妃叫谢晨。
谢晨乃宰相之女,当年先皇沉迷长生不老,权柄尽数由内廷宦官与宰相把持,宰相又将女儿嫁与太子,力求当太子即位,自己的女儿成为一国之母,将来生下皇子,自然便是储君。
一时间谢家威势达到顶峰,内廷太监被唤九千岁,谢家被称为大明朝第二个皇室。
当年宰相游历江南,沿途个府官员皆出城跪拜迎接,好似帝皇,宰相府邸修建的奢华无比,最高的建筑,甚至比肩皇城。
而那时还只是储君的太子,与太子妃一直无所出,直到登上皇位,屠戮谢家,清洗阉党,又在民间巡游时把平民出身的皇后接到宫中,生下当今太子后,才有了含山公主。
生下含山公主后,谢晨便香消玉殒,含山公主被接到皇后公主抚养,视为己出。
这是宫中绝对不能提起的事情,也是一件正在逐渐被所有人都忘记的事情。
秋意渐浓,有风在皇宫之中吹起,皇后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看着太后小声说道:“母亲,该回宫了。”
太后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在嬷嬷们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随意问道:“朗儿和含山,在做什么呢。”
“淇淇来宫里了,应该是都在一起。”
皇后搀着太后上了銮驾,笑着说道:“听东宫的小太监说,朗儿结识了个能和他过招的带刀官,心里高兴,便拉着他一起吃饭。”
太后听了也不放在心上,随意说道:“这朗儿要是能把浑身精力放一半儿在读书上,也不会整日被皇上责罚了。”
随即便对身后的嬷嬷吩咐道:“待会让南梁的那几名厨子多做几盘冷食,送到太子那儿去。”
“哦,对了。”太后忽然想起了一桩事,对皇后说道,“过几日这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便要随着宫里去园林里玩耍,你多上点心,朗儿也是时候见见那些年轻人了,到时去的都是大明朝将来的中流砥柱,多见见,没坏处。”
“记下了,母亲。”
皇后微微点头,随太后往宫殿走去。
御书房。
南梁世子在向皇帝陛下请安后,便不再驻留,只留原本就在的陇国公与皇帝陛下面对面坐着,喝茶聊天。
不知为何两人忽然聊起了年轻时候的事情,皇帝陛下手中攥着块玉佩,轻轻摩拭着上面的纹路,轻声说道:“那年晨妃去世,皇后一直觉得有愧于她,便向朕来求情,把含山养在了身边这些年的风言风语,朕也听了不少。”
对面的陇国公捧着清茶,微笑道:“娘娘的心肠啊,一直都是好的。”
“心肠好归好,占起便宜来也不含糊。”
“当年你我二人在皇后家的铺子吃包子,我不过就说了句油汤太多,她便过来找我理论,说我不懂怎么做包子。”想起旧事,皇帝的脸上涌现出了笑意,“最后还连累你堂堂小公爷,帮着我一起和面。”
陇国公听了哈哈大笑:“谁能想到,在包子铺和面的那个年轻人,竟然是太子爷。”
“娶了皇后,是朕这辈子做过的最舒心的事情。”
皇帝陛下把身子陷在柔软的椅背上,看着陇国公,显得有些疲惫:“可朕对不起晨妃,也是事实。”
陇国公默然,沉声说道:“陛下是为了大明的千秋万代。”
皇帝听着陇国公的话,目光投向殿外的宫城,仿佛穿过千山万水,眺望那万里河山。
“是啊,为了千秋万代。”
皇帝陛下想起那年皇宫里死去的太监,宰相府堆成山的人头,悠悠说道:“为了千秋万代,朕谁也杀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六章 娘亲()
二十年前,权臣与宦官结党营私,先皇无所作为,朝堂乌烟瘴气,宫外民不聊生,短短二十年,皇帝陛下便让大明朝从虚弱中走了出去,其间做了许多事,也杀了很多人。
该死的,不该死的,为了千秋万代,全都死了。
剩下围绕在皇帝陛下身边的,是百战百胜如陇国公般的铁血军人,是铁骨铮铮如西北道总督梁施,江南道总督海刚峰般的封疆大吏。
回想起二十年前的动荡,陇国公感慨道:“当年要不是北方大军被庸国公一脉掏空了精锐,我也不会停了对蛮子的追杀,以至于到了现在,斩草未除根,那些蛮子又从草原里走了出来。”
念及北方局势,皇帝陛下原本微垂着的眼帘逐渐睁开,虽有忌惮但却丝毫不惧:“要是再来,杀了便是。”
“大明也不是二十年前的大明了,那些蛮人想死,你就替朕把他们都杀了就是。”
皇帝陛下把手中玉佩搁在桌上,说道:“当年若不是李庭儒老大人顶住内廷与外庭的压力呕心沥血,操持国库别说北方,就连沿海倭寇都没钱去剿,来年开春,希望朝廷里能多几个好苗子,那些老大人,日子也好过的舒服些。”
谈论到明年的春闱,皇帝陛下看向陇国公:“你可知明年有什么好苗子,朕心里也好有个底。”
“微臣就是个武将粗人,哪知道什么读书人的事情。”陇国公讪笑道,“这事陛下您应该去问章西凡才对。”
皇帝陛下笑了笑,也自觉是问错了人。
“但知道还是知道一两个的。”
陇国公摸了摸下巴坚硬的胡须,说道:“金陵府尹王屹的侄儿,江南道的解元,经常到涪陵阁找秦钟玩,据说还拜了把子。”
“这个年轻人着实不错,前阵子庸国公的事情,据说满朝文武都被陛下您瞒了过去,也就李庭儒老大人颇知圣意,但微臣听说,那王汲竟然也略猜中了一二。”
“哦?”
皇帝陛下来了精神,笑道:“这王汲,朕听说过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他和秦钟拜了把子?”
“就是你明年要带去北方的秦钟?”
面对皇帝陛下的追问,陇国公赶忙回答道:“陛下圣明,微臣如今把秦钟安排进了京卫指挥使司,当了个持刀官,先熬些资历,明年便带他离京。”
“你看中的这个年轻人,本事朕不知道到底有几分,可要说和人打交道,朕也得佩服他。”
说罢,皇帝陛下望向一旁候着的太监。
那老太监躬着身,见皇帝陛下望向自己,原本就弯的腰更加佝偻了几分,带着丝笑意说道:“陇国公说的那名秦侍卫,先前和太子殿下较量了番,听手底下的小子来报,太子殿下还吃了些亏。”
“现在太子殿下带着秦钟回了东宫,算算时间,已经开始用晚膳了。”
皇帝陛下看向陇国公,笑着说道:“含山和淇淇,也都过去了。”
陇国公心中一惊,离开座位跪下急忙说道:“陛下,臣绝无动过让秦钟接近太子的念头,请陛下明鉴!”
“起来,堂堂国公跪什么跪。”
皇帝陛下拉起陇国公,看着他说道:“朕就是想起来了,这么一说你怕什么?”
陇国公老脸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待陇国公重新坐下,皇帝陛下靠在椅背上,微笑道:“宫里给你挑了个好日子,下月十九,等宫里的游园大会结束,你便与徐香铭大婚吧到时我会带着皇后,一道同去你府中为你主婚。”
陇国公大喜过望,也不嫌麻烦再次起身跪谢,却听皇帝陛下接着说道:“这事,你还没告诉淇淇吧?”
陇国公摇了摇头,说道:“准备过几天再告诉她。”
“你啊你,就是在自己女儿面前没那么大的胆气。”皇帝陛下晃了晃手指,对陇国公说道,“淇淇聪慧无比,怎么不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朕想,她肯定也做好了准备,虽不是第一次成婚,朕也想替你好好操办,热热闹闹的,也让全天下知道,陇国公府有了女主人。”
陇国公心里一半欢喜一半忐忑,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如果御珑淇真的心里不情愿,到时大婚庆典上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热闹出来。
皇帝陛下见陇国公纠结的模样,没好气说道:“朕早就料到你会是这种怂样,事情朕已经和含山说过了,让她去开导淇淇,肯定比这没几句话就要冲孩子发脾气的父亲管用。”
陇国公听后顿时眉笑眼开,急忙谢主隆恩,欣喜道:“公主殿下与淇淇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让殿下去说,实在是个绝妙点子。”
“臣,谢过陛下。”
秦钟今晚算是领略了什么叫做帝王般的享受,太子乃一国储君,每日晚膳由东宫里的厨子与御膳房共同料理,一道道美味菜肴摆上桌后,又有太后宫中派人送来的几道冷盘,望着满满一桌子菜,秦钟瞪了瞪眼睛。
“吃啊。”
太子殿下率先拿起筷子,加了些肉片放到秦钟碗中,笑眯眯的对他说道:“赶快吃,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陪我练武。”
秦钟偷瞄了眼从见面后就没搭理过他的御珑淇,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默默吃饭。
含山公主不断给闷闷不乐的御珑淇夹菜,太子殿下把空碗递给身后太监,疑惑问道:“淇淇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我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听到太子的话,御珑淇这才回过神来,像是数米粒般的往嘴里送着饭,这江南出产,全天下最好最香的大米饭,也没能让御珑淇提起胃口来。
见哥哥把目光投向自己,含山公主小声说道:“父皇已经给陇国公与涪陵阁的大管事定了日子,下个月十九。”
“父皇担心淇淇,便让我开导开导她。”
太子恍然大悟,陇国公府里的这些私事,他也知道一些,可显然邸朗是个标准的直男,听后竟不知死活的大笑道:“那可是大喜事啊,淇淇,想来用不来多久,你就要有弟弟了。”
筷子从御珑淇的手中脱落,含山公主使劲儿冲太子使眼色,见状,太子殿下才发现大事不妙,急忙埋头吃饭,不再说话。
到时一旁的秦钟这才知道,原来御珑淇不是生自己的气,而是在生陇国公的气。
这堂堂一品国公,再娶竟然都不敢告汇自己的亲女儿,秦钟心中不禁开心,这老小子,终归还是有吃瘪的地方。
想到这,秦钟的胃口到时好了起来,吃的正香,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