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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该吃药了。”
此时臣工还跪在地上,老太监细声细气道。
“嗯。”嘉靖皇帝说着这就取来盘中药丸,就着清水,一口服下,吃完身子一个机灵,这才重新又变得神清气爽。
“胡宗宪,你可知朕为何今日唤你前来?”
圣上终于开口了,话说当今圣上常年身居宫中,城府颇深,让人难以捉摸,胡宗宪此时也是小心翼翼,侧着耳朵,生怕动辄获罪。
“微臣不知。”
这个胡宗宪此时四十多岁,留着胡子,说话语气颇为恭敬,却是连头也不敢抬,朝廷为何召见自己自己当然知晓,可圣意难测,谁人又敢胡乱揣摩?
“你可知我大明现如今沿海一带正遭遇那倭寇祸患?”
“微臣知道。”
“哼,想那倭国举国不如我一个省份大,如今竟还翻了天了!此祸不除,我大明何以安定?”
嘉靖皇帝说着话锋一转“胡宗宪,你说是也不是?”
“是,圣上所言极是。”胡宗宪赶忙叩首“微臣愿去那江南,只为马革裹尸,为朝廷效力!”
皇上龙颜大怒,做臣子的自然要急着表决心,胡宗宪着急忙慌的这就道。
常言道主辱臣死,如今圣上龙颜大怒,哪个臣子胆敢跳脱?况且这嘉靖皇帝心思颇重,这会儿明显使着激将法,你赶快表决心难不成还想着去死?
“嗯。”嘉靖皇帝满意一笑,用将者,必先激之,就像那刀子,总要磨快了才好用。
“你可愿往那浙江去?”
“微臣自然欣然前往,如今江南倭患纵横,犹以浙江为甚,微臣甘愿去那倭寇最为猖獗的地方,为朝廷效力,过百姓出力!虽死无憾!”
“好,朕能得胡爱卿这样的忠臣心里也是甚为欣慰,朕去吏部看过你的履历,嘉靖十九年你任青州府益都知县,后又任余姚知县,嘉靖二十六年又以御史巡按宣府、大同,任上一直颇有政绩,吏部的官员们对你也是颇多赞美之词,由此朕这才亲自点将,唤你前去浙江!”
“谢主隆恩,微臣诚惶诚恐。”
“好了,这些话不必说了,言归正传,相信来这京城之前你已然知晓朕要派你你浙江平倭,说说你的法子吧,朝廷如何才能荡平当下这倭患?”
“皇上,眼下倭寇能够横行沿海,靠的不过是一股子冲劲儿!而我大明立国百年,各地卫所有些空虚,海防松弛,由此微臣此次去那浙江,一来是为整顿卫所加强海防,二来也要组建一股强军,歼灭那倭寇于我大明,扬我大明天威!”
三言化作两句说,胡宗宪这就大致的陈述了一下自己的主张。
胡宗宪所言其实也无甚过人之处,之前的直浙总督上任之前其实也是如此说的,不过这人能力平庸,上任之后那倭患反而更甚!
嘉靖皇帝多少有些失望吧,臣工们每日千秋万岁喊得厉害,其实说起来也就那么些道道道儿,不拉出来溜溜,还真不知道谁人是骡子,谁人是马。
皇帝难当啊,万万子民们都会表忠心,可谁人是忠的?谁人是奸的?谁人又是能人?谁人又是庸人?
“嗯。”嘉靖皇帝有些深思,自己对这个胡宗宪寄予厚望,可这人是花架子还是有真功夫?
嘉靖当皇帝几十年,养气功夫一流,可是脸上还是难免有些落寞,胡宗宪入官场这么久,要是连这么点道道儿看不出来也算是白活了,自己方才说的确实有些太过泛泛了,你说皇上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反观嘉靖皇帝这边也是目光炯炯的瞅着这胡宗宪,手指不由在龙案上敲打着,眼下这平倭是大事,这个胡宗宪颇有才干,可能否胜任这事?
就算能胜任了,此人少年得志,官运一直也算亨通,又会不会在那浙江为非作歹,目无法纪?
心重的人大多城府深,自然也不容易信得过别人,况且嘉靖当了几十年的皇帝,臣工们兴衰荣辱的也见得多了,此时心里还是有些拿捏。
嗯,此人既然颇有才干,不如就先给他个浙江巡按监察御史干干,不成再说吧。
“皇上,臣工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嘉靖皇帝此时脸上风云变幻,胡宗宪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这是失宠了?
伴君如伴虎,况且当今圣上颇有城府,这好半晌还未说话,如此深沉,难不成是自己这就要走背运了?
既然如此,那就拿出撒手锏!原本胡宗宪还不打算面见圣上的时候说出这事儿呢,如今瞅着皇帝如此深沉,这也不由心里有些发慌,这便寄出了自己的王牌。
“奥?爱卿有何言?但说无妨。”
胡宗宪冷不丁的言语还是让嘉靖有些吃惊,这人神神秘秘的想要说啥?
“前几天微臣往这京师来,路过济南的时候恰巧贡院贴出一份卷子,是为考生策论一题,这学子策论一科论这如何平倭,竟然答了八张之多,这还画了一条船上去,学政约摸是觉得此人违制,这便贴了出来,可是微臣瞅到这卷子却是如获至宝,总觉得此人所言抗倭主张可行,这就不由将那落榜试卷取了回来”
“奥?”嘉靖有些吃惊“早就听说你这厮颇有些恃才傲物,如今竟对一学子的卷子来了兴趣?”
胡宗宪在圣上面前一向惜字如金,生怕哪句说的不好了惹恼了皇帝,如今长篇大论的说了这么多连嘉靖都有些吃惊了,这就说道。
“微臣只是觉得此学子说的颇有些道理!”胡宗宪由衷感慨道。
“呵呵。”嘉靖有些好笑“卷子可曾带在身上?拿来给朕一阅。”
“不曾。”胡宗宪有些赧然,冷汗都涔涔的滴落下来,今日原本没想着寄出这张杀手锏,也是临时起意,七八页的卷子自然不会随身带在身上。
“嗯。”嘉靖有点小失望,眉毛忽又变得有些紧凑,更是吓坏了胡宗宪,不过好在圣上并未生气,而是招呼身旁那太监“去那胡大人住处取来那卷子,朕倒要看看,到底这山东学子写了一篇怎样的文章,竟能惹得朕的臣工如此?”
“是。”一旁的太监赶忙躬身,小跑着这就出去。
其实卷子上所言为甚嘉靖只要胡宗宪说出来效果亦是一样,可是皇帝毕竟是天下之主,他如今也是好奇这考生到底在卷子上写了啥?科举是国之大事,于这读书人更是大事!到底谁人敢在这科举场上跳脱?嘉靖一时玩心大起,对这落榜试卷忽然不赌不快呢!
驿站离皇宫算不得进,太监们风风火火了约摸半个时辰这才取来那落榜试卷,双手呈上。
“哈哈,让朕看看到底是何等的卷子能让咱的胡大人如此夸赞,能让朕这贵为九五的当朝皇帝等上一个时辰!”
嘉靖哈哈大笑道。
胡宗宪也是觉得有些奇怪,皇上一向深居宫中,十几年都不怎么打理朝政了,如今这是咋了?咋就跟一个小学子杠上了?。
第一百五十章 倒追()
“我真是傻,竟未能看出你是个女子。”
二人在大街上并排走着,李狗剩由衷道。
要说这娘娘腔每日气呼呼的完全一副小女子做派的嘛,自己灵魂二十多岁了竟未能察觉!李狗剩都有点瞧不起自己了。
“你本来就是个傻子。”娘娘腔掩嘴笑着,本来自己以男装出来示人,原本并未打算亮出来的,可李狗剩执意要走,他若真是走了,以后自己还哪里看得到他?
“嗯。”狗剩对男女的事有些木讷,话说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除了跟欣儿会胡闹一下还真没啥别的女子自己能说上三句话的,本来这个时代的女子也拘束,自己也对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来电,又不喜那些风花雪月的应酬,由是这人看起来就像个苦行僧。
如今这娘娘腔亮出身份,李狗剩竟感觉说话也不再似之前那般自在了,有些拘谨。
好久,两人这都没有说话。
“那咋跑来科举了?这个时代科举哪有女孩子嘛。”就这么走在大街上有些无聊,好久李狗剩才找到这么个话题,方才自己不说话,娘娘腔也不说话,两人就那么在大街上傻傻的走着,走了快两条街上,尴尬的要命,狗剩也是想破脑袋这才找出这么一个话题。
后世的李狗剩出身卑微,是为孤儿,基本上每月就是指望那几百块的国家救济粮过日子,谈恋爱根本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加上本身也喜欢安静,对这事儿根本也不敢染指,由此见了女生这娃还是颇有些无趣。
再说了,这女子竟如此美,方才街上都有不少人“来归相怒怨”了,你让哪个男子能撇开男女一点不往那事儿上寻思?
“贪玩呗。”娘娘腔有些幽怨的瞅了一眼狗剩,你这呆子,也不说话,方才街上这么多人瞅着自己,你还不说话调剂一下,弄得自己多尴尬啊!
“谁说女子不如男了?本姑娘一样打小,心中不服,就不由想跟这天下学子比上一比!”开了话匣子这人又立马跳脱起来“哼,我看学子们亦不过如此嘛,本姑娘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过了正场?”
“你招覆连榜单都不看,就是因为如此吧!?”
“正是。”娘娘腔不由得意“正场本姑娘随意一答这便得过,回去已然可以炫耀一番了啊,谁还愿意去受那乡试的罪!号房里那么挤吧,还一股子味道!”
娘娘腔说起前几日的考试也是如鲠在喉,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脏的吗?号房里那股子味道闻起来难受的要命,廊道尽头还有茅厕,考试那会儿正好天也热,那股子臭味熏的自己都要晕倒了!真不知道这天下的人是犯了哪门子的邪,千里迢迢的就来遭这份洋罪!
狗剩一笑,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不由也对这人的身份起了怀疑,这娘娘腔能轻轻松松的说通考官,女扮男装的就跑来参加科举,况且从小这便对诗文耳濡目染,相信八成也是家世不俗。
“李狗剩,我也不能在这济南府待太久了,否则家里要炸锅了,你就不能留在济南多玩几天?”娘娘腔忽又道“我也是待在家里太没意思了这才一时起了玩心来这济南科举,等回去了又要被关在家里每日被逼着习些女戒、女工,求你了,你就留在济南陪我多玩几天好不好?要不我跟你回家也成。”
瞅着狗剩面色有难,这女子心里就一阵发急,最后不由说出这么一句!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男男女女的看对了眼领回家看看也无妨,这可是封建社会!
娘娘腔觉得方才说的似乎有些不妥,不由气的直跺脚,你咋这么不矜持?没名没分的这就要跟着男的回家?
李狗剩,都怪你!
“你瞪我干嘛?”如今这说话断了片儿,狗剩一看,这女子正瞪着杏眼怒视自己,明摆着方才的罪过这又记在自己身上了。
“还不都怨你?”
得,越描越黑,连李狗剩都无奈了,一摊手“我可啥都没做。”
娘娘腔一开始还没觉得此言有何不妥,过了一会儿这才大怒,杏眼圆睁“你!”
“郭兄。”尽管有些不妥,但还是这么叫吧,李狗剩有些无奈“当下你说我再留济南,岂不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自己科举落榜,本就应该回乡,被这娘娘腔拉着围济南绕了一圈!原本这人装作男子的时候倒还好说,两人交好嘛,同游济南,传出去也是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