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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来,月饷就算一两,其他抚恤都一样,等打完这仗,如果你们还愿意留下来,就跟咱们的士兵待遇一样。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既然入了军中,就得守我的规矩,不能怕苦怕难、作战时畏首畏尾,如果不守军法,吃了亏别来找我!”
“多谢元帅!”向松等几人听得除了饷银外还有这许多东西发,而且死伤后也有银子留给家小,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咱们土家人都是好汉子,绝对没有怕死的!上山打猎的时候,只要碰到豺狼虎豹,哪次没有性命之忧?要是都怕死那日子还过不过了?再说以后咱们就是元帅的兵,元帅指哪咱们打哪,绝对不给元帅丢脸!”
李元利见效果已经达到,连忙上前亲热地扶起几人道:“以后都要在同一口锅里搅马勺,那就是咱们大兴军的兄弟,不用老是跪来跪去。”
过多的话他也不想多说,只要以后进了大兴军,思想工作做起来更加容易。
“你们入大兴军的事情,咱们先不张扬,等以后你们把家人接来,那时没了后顾之忧,再正大光明地为大兴军效力!明日你们就开始训练,饷银也从明日就开始算起!”
“元帅为我等安排得周详,我等感激不尽,只是还有一事要求元帅,请元帅恩准!”
“只要与军法无关,尽管说来我听。”
“不关军法的事。是属下等在家中也有不少亲朋好友,如今春耕已过,马上就要青黄不接,属下想把这些人叫来军中,让元帅赏碗饭吃!”向松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些人能当得了兵吗?”
“都是青壮!当兵打仗肯定都没问题!”
“那我准了!”李元利心中暗自高兴,“不过你们一走而空,就不怕田旗头和文文相国着恼?”
“那田波就是个没用的,连他自己旗下的兵都不愿意跟他,文相国更是管不到咱们。再说咱们又不全部回去,只要有一两百人回去,就能把事情办好了。”
“好!这事我准了,只要是敢战勇猛的,我都欢迎!”李元利笑逐颜开,虽然这段时间也不断有小股人马来投,但象土家人这样的却不多,人既老实,又勇敢善战,训练完了就是好兵。
“以后好生训练,只要你肯学肯干、有能力,在大兴军中就有用武之地!现在你们人少,还不能够自成一军,只有先打散了分到各军中。不过等咱们攻略四川之后,就专门成立一支土家军!把那些欺压老百姓的土司和地主老爷都给干掉,让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几句话就说到向松等人的心坎里去了!土家族现在还是以农奴制为主体,种出的粮食大多都归了土司和地主,生活主要来源仍然得依靠狩猎、打渔和采集野菜野果,就这样还得承受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农奴们和土司贵族的对立、仇恨从来就没有减弱过。
加入大兴军,说不定以后真有机会干掉那些土司老爷,能够过上好日子!几人眼中都多了一丝希望。
“愿为元帅效死力!”几人又轰然跪倒,李元利则哈哈笑得爽。
“我的山地师有了!”自从这一千名土兵来到大兴军时开始,李元利就命将士们善待这些土兵,示好、拉拢他们,如今终于见了成效,这是个良好的开端,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大批的土兵会投到他的麾下。
自从决定大兴军入川之后,李元利其实也有些紧张,远不是刘体纯等大兴军将领看上去的那么云淡风轻,但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在这个时候,如果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那么对大兴军的士气绝对是一个浓重的打击。
他在担心一旦战事失利,自己塑造出来的“仙人弟子”的形象瞬间崩塌,后果绝对会非常严重,说不定大兴军又要陷入四分五裂的局面,自己要想东山再起,难度不知道大了多少。
现在的大兴军,说起来是有十万之众,但经过训练后战斗力到底如何,没有经过实战,谁也不敢断定。
虽然他“发明”出了燧发枪,并且还“发明”了各种水力机械,但因为时间和人力的关系,目前新造和改造出来的燧发枪还是不到一万支,就是这一万支燧发枪和不断造出来的新型火药,才是李元利能够倚仗的东西。
其实最关键还是人的问题!
第38章 激昂()
一想到人,李元利现在也没有多少底,便决定去各营看看,如果发现什么问题,趁现在还有时间,能弥补的尽量弥补,能解决的尽量解决,哪怕付出再多,也要保证这次入川的绝对胜利。
香溪河军营是大兴军最大的军营,除了长驻兴山县的第一军第一师外,另外还随时有两万人在这儿轮训。新兵训练一律三个月,第一个月队列和体能,以队列为主,第二个月开始战术和体能,以战术为主,这是要分兵种分开训练的,最后一个月再训练燧发枪装弹射击和火药包的投掷、爆破等等,最后考核过关,分下连队,不过关的加训,连续三次考核不过关的,就要清退出部队。
千万不要以为下到连队就轻松了,在连队里一样天天训练,进一步增强体能,熟悉队列和战术动作,只是训练强度上稍微比新兵训练低一点而已。
李元利完全照搬前世新兵训练那一套,当过兵的都知道那种滋味,三个月训练期基本上没有自由,为了防止逃兵的出现或者发生恶性事件,不仅在制度上有各种严格的规定,而且还要受到各级教官和骨干的严密监控。
识字、条令、口令学习教育贯穿整个军训期,训练也是满负荷进行,每天都要榨干士兵们的所有体力,教导营出来的教官也不是全都好脾气,挨打、俯卧伸、罚站桩什么的天天都有。
训练营中一日三餐管饱,这么重的训练负荷,如果还是吃两顿,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这种前世的新兵训练方法是经过科学研究证明是最有效的,整齐划一的队列步伐、统一的服装、背诵相同的口令、一起合唱军歌等等共同行为,会让新兵们产生对部队的归属感,时间越长,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而满负荷的训练,更是把新兵们的身体折磨得疲惫不堪,根本没有精力来进行更多的思考和提出反对的余地,慢慢地形成无条件服从军官的习惯反应,这种行为一天天地累积下来,就能够养成一种绝对服从的团队规则。天长日久之后,即使他们有再好的理由,也无法对部队上的条令、规则提出异议,而是竭力去维护它。
军人必须服从,尤其是新兵,学不会服从,不养成服从观念,就得不到老兵的认可,根本无法在部队立足,更别说成为军官。
李元利喜闻乐见的,那就是士卒们的转变,三个月过后,不但是身体长得更壮,而且有了几分前世军人的味道。虽然要转变成一个合格的军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这三个月的训练绝对起到了最重要的作用。
听着校场上此起彼伏的口号,看着兴山大营热火朝天的训练,李元利的心里又充满了信心,这样的军队已经有了自已的骨头,又岂是吴三桂的家丁队伍和南明那些杀良冒功的明军能比的?
刘永昌已经陪李元利看了好一会,此时见他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才在一旁说道:“元帅,给兄弟们讲几句吧?”
李元利点了点头,他这个大兴军的元帅,多和手下士兵接触才是正理。
刘永昌转头叫身后跟着的教官去集合士兵,这个军营现在有两千人训练,由二十名教官负责,另外还有军法官、后勤、文职人员等,香溪河边这样的军训营有十个之多。
不一会士兵们全都在校场点将台前集合完毕,李元利更觉得满意,在冷兵器时代,这样的速度已经有了强军的基础。身边的教官递过来一只铁皮喇叭,这东西现在是教官的标配,每个人腰间都别了一只。
李元利走上这个有三人高的点将台,一面绣着“大兴军”三个金色大字的红色旗帜在高高的旗杆上迎风飘扬。他心里有点激动,这就是属于自已的军队,这就是自已的大旗!他深深地看了这面旗帜一眼,这才转过身来举起铁皮喇叭对台下的士兵们吼道:“兄弟们,训练苦不苦?”
“不苦!”
“苦”
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但并没有显得纷乱,士兵们已经懂得了什么叫纪律。
“我知道,肯定苦!说不苦是骗人的。”李元利调整了一下呼吸,声音更加高昂起来,“但是,咱们今天在训练场上吃苦,等到打仗的时候,就该咱们的敌人吃苦了!”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并不只是说说,而是要认真地做,只有练好了本事,才能在战场上活得更久,只有活得更久,才能和大伙一起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才能让自已、让自已的亲人都过上好日子!”
“以前我和兄弟们一样,都是苦哈哈的老百姓,咱们整年拼死拼活地干活,却养不活家人,甚至养不活自已,这是为什么?天灾吗?那只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前明朝廷昏庸,官史们忙着勾心斗角、排除异己、贪腐剥削,却看不到养活他们的小民已经快要饿死完了!”
“前明亡了,这是必然的,但他们又在南方搞了个小朝廷,仍然占有大片土地,靠压迫老百姓来养活那些贪官污史和地主豪绅,南明朝廷维护着这些人的利益,但它却让咱们老百姓更加水深火热!”
“在北方,东虏来了,他们更可恶!把咱们汉人当成奴仆,肆意欺凌!前两年还颁布了‘剃发令’,声称留发不留头!这是对我华夏几千万炎黄子孙的侮辱!弟兄们,你们愿意忘记祖宗,留金钱鼠尾、自称奴才吗?”
“不愿意!不愿意!我们不是奴才!”士兵们的怒火被点燃,吼声此起彼伏。
过了好一会,李元利才挥舞双手示意士兵们停下来,接着大声吼道:“东虏要把咱们全都变成奴才,明廷却一贯贪腐无能,咱们已经活不下去了!咱们要想不做奴才,要想活得有尊严,要想吃得饱穿得暧,靠明廷、靠别人根本不可能!必须靠咱们自已,才能打出一片新天地!”
“兄弟们,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了!如果再不拼死反抗,等待我们的必定是灭亡!”李元利这时已经激情昂扬,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起来,饥寒交迫的人们!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理想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说到动情处,李元利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国际歌,第一遍的时候,大伙只是静静地听着,第二遍的时候,有的士兵已经开始跟着轻声哼唱,到第三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跟着唱起来,雄壮的歌声越过营寨,向四周传扬开来!
看着台下神情激动的士兵们,李元利突然觉得自已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前世人民军队传唱的那些歌曲,随便拿几首出来都是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好歌,看来晚上得加加班,再剽几首,到出征时唱起来以助行色!
第39章 奸商()
五县驻军全部视察完之后,李元利又恢复了自信,他可以自豪地说,改造旧部队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功。随着头两批训练后的士兵回到部队,现在新兵训练已经不需要再到兴山大营,在驻地就可以进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