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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对方竟然来了个突然袭击,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早知道就应该把刚才宿营地的水源给破坏掉,这下可白白便宜了他们。不过,后面还有的是机会,自己一定不会再心慈手软,非要活活的拖死、渴死他们不可。
袭击黑喇嘛的是徐彦卓的天罚卫队。
“留下五十头骆驼装水,其余人继续跟我追!”黑暗中传来了徐彦卓的声音。
“快走,他们又来了!”黑喇嘛喘着粗气大喊道。
整整一夜,天罚军不停地在黑喇嘛的屁股后面穷追不舍。一路上碰到的几处水源黑喇嘛都来不及破坏了,只顾着逃命了。而徐彦卓每到一处,都会留下些白骆驼装水。直到天麻麻亮。天罚军才停止了追逐,黑喇嘛也终于可以停下来歇口气了。
“将军,这些人是疯了不成?还是另有阴谋?”一名亲信恨恨的问道。
“一定是有阴谋……”黑喇嘛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郭掌柜、帕默尔。你们再检查检查,除了必要的武器弹药,我们的后勤给养还缺什么?”
“只要水带够了,别的都好说!有二百头骆驼拉水,足够我们用了。除了水之外,我们还有足够的炒米、奶豆腐、羊肉干和许多的罐头!实在不行我们在路上还可以打猎,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郭东辰回应道。
“那就好,我们出发,让黑喇嘛自己头疼去吧!”徐彦卓一挥手下达了命令。
……
“还是没找到?蠢货!”黑喇嘛一脚把前来禀报的手下踹到在地,举起马鞭就抽。
黑喇嘛满肚子无名之火无处可发。自从被天罚队追得狼狈而逃之后。黑喇嘛学聪明了。他在前面尽可能离天罚军更远些了,继续一路破坏水源。可是,已经两天了,黑喇嘛都没有发现天罚军的动静。他安排人回头去探查,结果带回的消息让他莫名其妙:天罚军失踪了。
黑喇嘛觉得不可思议。亲自回去探查,果真天罚军不见了踪影。这让黑喇嘛觉得有种无力感,自己磨刀霍霍给对方准备了一个大大的陷阱,谁知对方消失了,这意味着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不甘心,找遍了方圆数百里,就是没有天罚军的踪迹。
“几百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不可能!”黑喇嘛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
“嗷……”黑喇嘛愤怒的抬头发出如同受伤的孤狼一般的嚎叫声。
……
就在黑喇嘛愤怒和郁闷的时候。徐彦卓已经赶到了阿尔泰山山脚下。
这一路都比较顺利,郭东辰、帕默尔和那群蒙古孩子在行军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天罚军住宿用的是民生公司生产的军用制式帐篷,既可以遮蔽日头,又可以挡暴雨。每到一休息地,帕默尔就安排蒙古孩子负责埋锅造饭。火源是铁镰撞击火石引燃艾绒取得的,沙漠中的骆驼刺是一种很好的燃料。割倒就可以烧,郭东辰和帕默尔都叫它“大救驾”。黑风暴徐彦卓没遇见,不过沙尘暴倒是经历了多次。在徐彦卓的眼中,这沙尘暴已经威力颇大了。可据郭东辰讲,这种沙尘暴在黑风暴面前什么都不算。听得徐彦卓之咂舌头。
在阿尔泰山扎营的当天晚上,天罚军受到了袭击。
袭击天罚军的正是草原狼群,大概有五百多头,密密麻麻的将天罚军营地包围了起来。
“帕默尔,这里的狼怎么胆子这么大?我们这么多人带着武器,它们居然还会毫无惧意向我们发起进攻?”徐彦卓不得不佩服这群狼的无畏精神。
帕默尔解释道:“每群狼都有自己的领地,估计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就是这群狼的领地,很少有人光顾。如今这么多的人到来,狼群认为我们侵犯了他们的领地,自然要对我们进行驱逐了!”
徐彦卓长叹一声:“连畜生都知道保卫自己的领地,何况是人呢!”
虽然狼群的勇气可嘉,可是他们很倒霉的遇见了徐彦卓一行。天罚战士只使用了手中的的短步枪,不一会就消灭了一大半的狼。看着满地的狼尸,狼王发出了凄厉的嚎叫,无可奈何的离去了。
第二天,郭东辰指挥众人,煮了狼肉美美的饱餐一顿。然后翻过阿尔泰山,又前行了近百里,他们终于赶到了马鬃山。
当天晚上宿营后,徐彦卓、帕默尔、郭东辰三人检查了装备和补给,又凑到一起商量。
郭东辰仔细地叮咛帕默尔:“帕默尔,明天你就要带着徐公子他们穿越沙漠了,对沙漠你比较内行,一路就看你的了。我带着骑马的人顺着沙漠边缘绕着圈走,估计三天左右就可以赶到维拉尔后旗了!”
第139章 灭族血仇()
之所以要兵分两路,主要是因为骆驼穿越沙漠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马匹要穿越沙漠就问题大了。所以,骑马的人必须要走弓背绕圈赶到维拉尔后旗,而骑骆驼的就可以走弓弦直线赶往维拉尔后旗。
帕默尔笑了笑:“你放心吧!郭掌柜。白骆驼是沙漠之王,穿越沙漠对它们来说是非常轻松的事情。只是你要多跑好几百公里的路,可比我辛苦多了!”
“帕默尔,离开家很长时间了,马上就能回家了,你和孩子们都很高兴吧?”徐彦卓很感激帕默尔和那些蒙古孩子。
“是呀,大家真的很高兴。我也想我的孩子,想我的额吉,想乌斯旗主了!”帕默尔脸上透出了喜悦。
“真替你高兴!”
“谢谢!”
……
徐彦卓这是第二次进入沙漠。上一次是为了组建驼队而进入的,此次是骑着白骆驼穿越沙漠。因为行程比较长,一路上徐彦卓从帕默尔这里学到了不少的关于沙漠的知识。
帕默尔告诉徐彦卓,在广阔的沙漠上行走,因为视野空旷,难以找到定向的参照物,加上起伏的沙丘、高大的沙山和洼地,一般不可能走直线,所以,沙漠行军中正确地判断方向是沙漠探险的先决条件。夜间可以通过用北极星判定方位,白天则可以利用太阳判定方向。当然,如果是阴天,也可以利用沙丘走向判定方向。另外,沙漠中的植物,如红柳、梭梭柴、骆驼刺等都向东南方向倾斜。
通过和帕默尔的交谈,徐彦卓还搞明白了一件事情能。骆驼虽有沙漠之舟的美称,但不可能半个多月不喝水、不吃草也能继续行走。帕默尔告诉他,骆驼冬天五六天不喝水就不行了,在夏天沙漠中温度高达五十多度,骆驼三天不喝水就不行了。不过,白骆驼的忍耐能力要比普通的家驼要强上一倍。
帕默尔告诉徐彦卓在沙漠中如果发现了茂密的芦苇。就意味着在地下一米多深的地方能挖出水来;如果看到芨芨草,在地下二米左右就能挖出水来;如果看到红柳和骆驼刺,就意味着我们下挖六至八米就有地下水;如果发现胡林,则意味着地下八至十米的地方才会有地下水。
帕默尔基本上都是昼伏夜出。选择的露营营地往往也是在沙丘之中的平地上,既可以避风,又可以防止流沙的掩埋。帕默尔告诉徐彦卓,营地万万不可扎在红柳、胡树等植物附近,因为在有植物的地方,往往寄生着一些有毒的虫子,通常生活在红柳和胡树下,这些虫子往往有毒,人一旦被咬后,会引发疾病。严重的会在十几小时内死亡。
尽管带了足够的水,可是一到露营地,帕默尔就四处寻找潮湿的沙土或苦水,然后挖成一个一个的坑,取出雨布将坑罩住。坑里的空气和土壤迅速升温。产生蒸汽。当水蒸汽达到饱和时,会在雨布内面凝结成水滴,滴入下面的容器,就得到宝贵的水,每次用这种方法都可以取得很多水。这种水含盐碱很高,人不能直接饮用,但骆驼却可以饮用。
由于准备的十分充分。特别是带了足够的淡水,不管是人还是骆驼精神都比较充沛。帕默尔作为引路人绝对是称职的,基本上没有浪费一点点时间。所以,只用了三天多一点的时间,他们就行走了两百多公里,顺利的走出出了沙漠。
刚出沙漠。老远就看见郭东辰在等待着他们。
“郭掌柜,没想到还是你比我们到的早呀!一路还顺利吧?”徐彦卓上前打招呼。
郭东辰点点头:“我们昨天傍晚就到了!”
说完之后,郭东辰转向帕默尔,脸上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帕默尔,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但是你一定不能着急,更不能胡来!明白吗?”
徐彦卓和帕默尔心里都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维拉尔后旗,完了!”郭东辰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怎么回事?”徐彦卓急切的问道。
郭东辰见帕默尔眼睛都急红了,赶忙说道:“听我说,你们先别急……”
昨天傍晚当郭东辰赶到维拉尔后旗的营地,郭东辰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虽然天色已暗,但老远看去营地里却笼罩着一片死气。
郭东辰打马走到近前,不禁大吃了一惊:营地里的帐篷全部被焚毁了,满地的死尸横七竖八四处散落着,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几条黑影突然窜出,吓了郭东辰一跳,仔细瞧去,竟然是几头沙漠狼。郭东辰随手就是一枪,惊走了那几头狼。
郭东辰下马,强忍着难闻的气味,在营地里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个活口。他来到乌斯旗主的大帐前,看见这个曾经熟悉的帐篷被烧成了灰烬,帐篷中几具尸体已经烧的辨别不出模样了。看样子,维拉尔后旗被屠族至少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因为不知道徐彦卓和帕默尔何时能赶到,为了不出现疫病,也为了帕默尔族人的尸体不再被狼群袭扰,郭东辰连夜指挥天罚战士将尸体全部埋葬了。
“非常对不起,帕默尔!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先把他们都埋葬了,总共是九百一十八具尸体!”郭东辰低着头。
听着郭东辰的诉说,帕默尔脸上的肌肉颤动着,拳头捏得紧紧地。慢慢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谢谢你,郭掌柜!维拉尔后旗欠你了一个人情!”帕默尔满脸忧伤。
郭东辰赶忙摆手:“不,帕默尔,应该是我欠你的!如果当初不是我带着徐公子来维拉尔后旗,就不会出现今天的结局了!”
“是我连累了维拉尔后旗!我们骑着白骆驼到处打击叛军,这是他们在报复!”
徐彦卓非常难过,尽管只有一面之缘,乌斯旗主却毫不犹豫的支持了自己。如果没有维拉尔后旗的白骆驼,在茫茫大草原中,别说剿灭叛军了,就连自保都成问题。
第140章 天罚仪式()
帕默尔突然抬起头来,他抹了一把眼泪:“支持你们剿灭叛军,是我们秉承了圣武皇帝的旨意。乌斯旗主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所以他嘱托我把全旗十岁到十六岁的男孩子带走,就是为了给维拉尔后旗留下种子!”
徐彦卓和郭东辰沉默无语。
“走,我们去看看营地!”帕默尔说完,骑上了骆驼飞奔而去。
……
帕默尔带着幸存的一百四十一名维拉尔后旗的孩子,在被烧毁的乌斯旗主帐篷前排成一队,双手合十绕着帐篷慢慢行进,共同唱起了他们特有的歌谣。
徐彦卓、郭东辰和天罚战士伫立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歌声悠长舒缓、凄婉悲凉。他们以极朴素的语言和音调表现出异常深沉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