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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嫣儿去给几位大人准备几个下酒菜吧。”嫣儿笑道。
“不错,一壶好酒,换来嫣儿姑娘亲自下厨,不亏,不亏。”孙传庭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走到哪儿都是谈笑风生。
殷复声闻言差点儿呛着,这位倒是不吃亏,拿酒来蹭饭。
这是真的要感谢我吗?
“咳咳~,伯雅兄当真要吃嫣儿做的菜?”
“呃~,对呀?一壶好酒换殷兄弟你一顿饭,你也不亏。”
殷复声扫一眼嫣儿,打趣道:“伯雅兄若不介意,在下自是没得说。只是,我与卢兄可就不奉陪了。”
孙传庭眉头一颤,也明白了。
李嫣儿脸一红,“复声哥哥,你就知道笑话嫣儿。谁说嫣儿做菜难吃了?嗯~~,就算不好吃,大,大不了,我去外边儿买回来嘛!说!你们要吃啥?”
“哈哈哈……”
李嫣儿出门买了几个下酒小菜,回来,殷复声与这二位英雄同桌畅饮。
说是孙传庭和卢象升来答谢举荐之恩,不过看似却更像是兄弟相聚。
三人在朝廷之中,那绝对是年轻的力量,说起话来,特别投缘。
在谈到当今朝堂,有着极其相似的看法,同样排斥党争,同样赞成发展新学。
孙卢二人经殷复声举荐,一个为户部主事,一个升任了吏部主事。然而,在谈话中,殷复声得知,他的举荐,一直被东林党人压着,而真正将二人安排面圣的却是魏忠贤。
殷复声隐隐觉得不安,魏忠贤没有明着来找过自己,更没说过半句话,却暗地里,似乎已经帮了很多的事。
这个人情究竟要积攒到何时,他才会跟自己讨要呢?
“复声老弟,你发什么呆?”孙传庭几杯酒下肚,说话越发随意,对着殷复声和卢象升是称兄道弟。
殷复声打了个愣神,忽然想到一件东西。
“诶~,我突然想到有一样东西,可以送与二位。”
“哦?”二人看着殷复声。
殷复声起身回屋,不多时,拿着一个锦盒出来。
归座后,将锦盒打开。
里面是一本书。
一本手抄,泛黄的旧书。
正是那本,《纪效新书》总章。
孙传庭一见,喜出望外,酒醉也立马醒了三分。
“呀,这不是武毅将军(戚继光谥号)的书吗?!”
卢象升闻言也凑上来观看。
孙传庭双手捧书,视如珍宝。
定睛一看,竟是十九卷,便更为惊叹。
“呀~!世间传言,武毅将军的《纪效新书》有十九卷,然传世的只有十八卷。有人说,第十九卷,乃是将军临终前,泣血而书,逝后无人得见。传庭本以为只是讹传,竟没想到,此书竟在殷兄弟手中啊。”
卢象升点头道:“是啊,此乃至宝。殷大人当好好保存。”
殷复声起初到真不知道此书如此珍贵。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不懂什么打仗,留着,也只会浪费了先人的一番心血结晶。
而眼前这二位英雄,他日奔赴沙场,保家卫国,才更需要这本书。
“俗话说,良将辅明主,宝马配英雄。这书既然如此珍贵,在下愿赠予二位英才。他日,战场杀敌,驱除鞑虏,保家卫国,全赖二位。”
孙传庭与卢象升相视一愣。
“殷兄弟如何知道,我二人志在沙场啊?”
殷复声故作高深,摇头晃脑,一字一顿道:“我会算命!”
“呃……,哈哈哈……”
孙卢二人没想到,与这殷复声未曾深交,却能如此信赖他二人。
顿时,二人心中,对殷复声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赞佩。
第175章 试探()
浙党的瓦解和齐党的离开,殷复声背后的力量被逐渐削弱,这对于东林党人来说,真是大快人心,报了之前朝堂三把火的仇。
可是,对于殷复声来说,谁又能料到,也是一件意外的喜事。
齐党人投奔了魏忠贤,楚党又成孤立。官应震情急之下,只好采用了殷复声的办法,趁自己在朝堂上还有些地位,连番上书,要求恢复张居正之法。
张居正是楚人,重新确立他的地位,就是确立楚党的地位。这个道理,朝堂上每一个弄权者皆知。
故此,朝堂上平息多时的战火,又一次拉开了。
张居正的新法对社稷有益是不争的事实,况且,当初急于替自己开脱的邹元标,结结实实的说了一句对东林党不利的话:江陵功在社稷,过在身家。
既然其法有功于社稷,那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恢复呢?
虽然,理站楚党这边,可是东林党势大,楚党又失去盟友,被孤立。
为了能以胡搅蛮缠之攻势压倒官应震,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让殷复声这个劲敌,没空开口。
于是乎,东林党人调转话锋,连番上书,说殷复声的杂学馆招来的所谓贤能,皆是乌合之众,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半脑袋头发的,有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总之,就是形形色色。
既有损朝堂官员一贯儒雅的形象,又有损大明皇帝的威仪。
还说,殷复声办事拖沓,杂学馆根本无人前来,从头至尾就是空耗国家资源。
其实,也不知耗了什么?
在这样连番的攻势下,官应震上书的恢复“考成法”的奏章暂被搁置,反而是下旨,要求殷复声尽快完成杂学馆的营造事宜。
这摆明了,就是给殷复声施加压力。
没银子,怎么造?
这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办成的。
殷复声也急,急得在院子来回溜达。
“这个二狗也该回来了吧。”
“大人,大人……”
正念叨着,忽闻门外有人喊。
殷复声起身开门,二狗汗流浃背地从门外探头进来。
“大人,小的回来啦。”
殷复声往他身后一看,“东西呢?”
“听您的吩咐,在城郊放着呢。”
“嗯,这两天,分早午晚,把东西带回来,别让人瞧见。”
“是,大人。”
主仆正说话,殷复声余光扫见门外墙角有人影晃动。
“什么人?!”
门外的人影晃两晃,讪讪走了进来。
“哎呀,殷大人~”
殷复声一打量,是个小太监。
二狗怒道:“你敢在外边儿偷听?!”
小太监急忙解释,“诶呀,误会了。大人,小的可不是有意听见的。这大开着门,小人刚要进来,就听着您跟家丁说事情,觉得不该冒然进来,所以,脚下就缓了这么一步,这……”
殷复声心想,既然是太监,不是皇帝的人,多半就是魏忠贤的人。要是朱由校和魏忠贤,听见也就听见了,没什么大事。
想到这儿,殷复声笑道:“唉,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公不必介意,有事请进屋说吧。”
小太监跟着进了屋,落座后,上茶。
“公公前来,可是有事差遣吗?”殷复声问道。
小太监眼珠一转,“哦,也没什么事,就是~,呃,有日子没见,今日特地来见见。”
“噗~”殷复声差点儿乐喷。
有日子没见?!
关键是,以前何时见过?
这小公公的话,真耐人寻味呀~
“呃~,呵呵,那公公喝茶。这茶叶是我一福。建的朋友,家里自制的,你尝尝,很特别。”
小太监讪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嗯,好茶,好茶~”
其实他根本没尝出味来。
见这小太监不主动说话,殷复声越发觉得奇怪。
这位来干什么的?
但是,他也不能失了礼仪。
要说投靠魏忠贤的那些官员,对魏忠贤毕恭毕敬,那多半是因为他的权势,其实骨子里,别提多鄙视太监了。
而殷复声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并不鄙视这些时代的牺牲者,反而,发自内心的,很同情他们。
所以,这小太监越是显得不自在,殷复声就越是热情,从茶聊到点心,再聊小太监的家乡,最后,竟然,把这小太监给说哭了。
想家呀。
最后,小太监哭了一鼻子走了。
殷复声还是莫名其妙的。
来干嘛的呢?
小太监离开殷复声,直接去向魏忠贤回复。
一见魏忠贤,眼泪汪汪的。
“九千岁~”
魏忠贤抬眼一瞧,吓一跳,“唉?怎么回事?”
心说这个殷复声,怎么把人给弄哭了?
小太监打着嗝儿,抽泣道:“九,九千岁~,小的想家了~”
魏忠贤差点儿气乐了,让你去试试姓殷那小子,对咱们太监的态度,你倒好,想家了?!
这是该想家的时候吗?
“咱家叫你去干嘛了?你想家?”
见主子生气了,小太监,不敢哭了,“就是在殷大人那儿,他问起小的家乡,聊起来,小的就想家了。”
闻言,魏忠贤挑挑眉毛,“那他对你,就还算客气咯?”
小太监抹抹眼泪,“岂止是客气,殷大人对小的,很好。好吃好喝的,什么都和小的谈。小的觉得,他眼里,根本没把小的当是不完整的人。”
魏忠贤一怔,“哦?这么说,他倒还算会做人咯。”
小太监摇摇头,“九千岁,小的觉得吧,殷大人不是会不会做人的事儿。以前,九千岁身边儿的那些大人,见了小的也挺客气,可就是眼神里总是多少会流露出嫌弃。而这个殷大人的眼睛里,就是没有。反而,好像还有点儿同情之意。”
太监干的就是个察言观色的活儿,要连嫌弃还是同情都看不出来,更不用想着能到皇帝身边儿伺候了。
魏忠贤听了,眯起眼睛,“你以为让人同情你,是好事吗?”
小太监一愣,“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嗯~,咱家明白啦~。看来,咱家果然没看错人。”
魏忠贤说着,扫一眼小太监,弯起嘴角,甚为满意的点点头,“承恩,你这次办事得利,赏了。”
承恩小太监当即破涕为笑,“谢九千岁~。”
第176章 脏银()
吏部尚书张问达的府上,一个下人正在低头哈腰的报事。
“张大人,小的最近发现,殷府的那个管事儿,这两天不知打哪儿弄回来好些个大木头箱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府里边儿就这么一个管事儿的,口风紧的厉害。”
“废物!口风不紧,要你去查什么?”张问达怒责道:“赶紧去查,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给本官问出来!”
“是!是……,小的这就去查,这就去……。”下人连连应声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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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苦逼的二狗,说是五品官员家里的管事,可是,什么活儿都得他干。冬换煤球,夏扇凉,扫地买菜苦力活。
二狗嘴上不说,心里也盼着赶紧再多个家丁。
这天,二狗出门买菜,正巧碰上个同乡,说是之前也是逃难离开家。
要说二狗对此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所谓:他乡遇故知,又是共同经历了灾难的,感情自然不同。
俩人见面,聊了几句,眼圈儿都红了。
后来说起各自离乡之后的生活,二狗得知同乡让主人家赶出来了,于是就答应带他回家,跟殷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