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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绝对标准、迷人的微笑,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上颌的6颗牙齿。
温和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了?刚才的狼是你踢死的吗?”
“我叫马红缨,八岁了,是啊,怎么样?厉害吧?”小姑娘双手叉腰,老气横秋的说道。
感觉到小腿传来一阵剧痛,“哎呦喂!”陈远宏痛的叫出声来。
羊角辫一晃,小丫头已经蹲了下来。
抓住他受伤的小腿,往上一提。
陈远宏感觉那双白嫩的小手像铁爪一样。
“啧啧!撕下了一块肉,伤口也肿起来了,狼牙可是有毒的哟。
师傅,把你的伤药拿过来。”她伸手接过老道递来的一个小木盒。
挑出里面黑褐色的药膏,均匀的抹在伤口上。
陈远宏只感觉到伤口凉丝丝的,疼痛立减。
看着小丫头皱着秀美的鼻子,一副担心的样子。
陈远宏心里一喜,有门儿了。
“算你运气好,没碰上山里的猛兽。
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碰上了,只是给它们当点心的命。
这山里,还有五大天王这种大强盗。
被他们捉住了,你就只有当一辈子矿奴的命。”
陈远宏顾不上脚痛,“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绷着小脸,理了理身上的草裙。
向马红缨和老道拱手说道:“承蒙两位临危援手,小子铭感五内。”说完又行了一记大礼。
老道一皱眉,马红缨笑得直打跌。
小手中向陈远宏一指,啐了一口笑道:“唷!你才多大呀?
倒学起大人的模样打拱作揖满口酸文,很滑稽的。”
马红缨坐在溪边,将陈远宏拉着坐下笑道:“别装模作样的学那些腐儒酸丁,不好。
看你这伤势,一时半会儿还不良于行。
师傅,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顺便吃一点东西,待会儿再走好不好?”小姑娘撒娇道。
不等道人回答,伸手把背后的小布囊移到前面。
摸出一个油纸包,拨开纸皮,把一只烤斑鸠,撕成两半。
一半递给陈远宏,边吃边说道:“我师傅烤的,很香哦。”
老道在旁边干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陈远宏狼吞虎咽的吃完了烤斑鸠,看小姑娘的态度。
他立即打蛇随棍上:“红缨妹妹,你真了不起。
人长得漂亮不说,武功还这么高,还有一副菩萨心肠。
今天要不是遇到你们,我就死在这山里了。
你看我这个样,独自在山里肯定活不下来。
我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以后就跟着你们了。
我会做很多事情,给你们当牛做马。
只有这样,才能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还可以当你的玩伴,怎么样?”
小红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咕噜噜的转了转。
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问道:“你都会做些什么呀?”
“劈柴、做饭、洗衣服、扫地、而且我抄的菜可好吃了。”陈远宏扳着手指一样一样的说道。
羊角辫儿一翘一翘的,小丫头不住的点着头。
“很好!”小姑娘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从乌溜溜的眼睛亮的吓人。
“师傅,您的药童找到了,我也有口福了。
咱们的房间也有人收拾了,衣服被子更有人洗了,哈哈哈!”
小丫头哧溜一声站了起来,叉着腰,看着老道哈哈大笑。
看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光芒,老道心里一颤悠,这个小祖宗又替他做主了。
他满脸无奈的说道:“行,你看着办吧,不就是多添一双碗筷的事情吗?”
陈远宏不仅大喜过望,终于找到了一个容身之处了。
他恭恭敬敬的给老道行了一个礼,尽管两人不喜欢行礼,但礼多人不怪嘛。
“感谢师傅收留之恩,请问师傅尊姓大名?”陈远宏也跟着改口道。
“姓刘,名君章,可别叫我师傅,我还没收你为徒。”老道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远宏可不管这么多,他笑嘻嘻的走上去,死皮赖脸的把老道身上的药蒌接了过来,背在身上。
“先下山去吧,把这小子安顿好,改天再来采药。”
“哦哦哦!回家喽!回家喽!”小红缨欢呼雀跃的跳着,转身跟着老道向谷口走去。
陈远宏背着药篓,一瘸一拐的跟着二人往山下走。
为免引起怀疑,他没问现在是哪个朝代。
不过川陕交界的秦岭,历朝历代都是强盗的安乐窝。
绿林好汉和造反英雄的根据地,逃民亡命的天堂。
出动十万大军,在这茫茫的大山里,也捉不到几个悍匪强盗的。
第5章 李秀才()
陈远宏一大早就开始在院子里劈柴了,而老道则在一边练他的五禽戏,算是他大清早起来的一个保留节目了。
本来劈柴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按照郝老头这种练法,人的手腕儿就倒霉了。
因为按照这种劈柴法,人的手臂是不能动的,只能用手腕动。手臂不能动。
而每根木材规定的是长一尺,那么照这种劈法,角度和力度都不够了,木柴是无法辟成两半的。
老头叮嘱必须用这种办法,把一尺长的木柴劈成两半,才算成功了一小步。
只练了两天,手腕就已经肿得老高了,酸痛无力,如果不是老道的药酒及时消肿,今天是没办法在练的。
即使是这样,手腕也是酸痛无比。陈远宏咬牙切齿的坚持着,没办法,想要学到本事,只能咬牙坚持,别无他法。
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有付出艰辛的汗水,才能有收获。
早饭过后,他和老道,来到古松下,开始了他的第二项工作,挖坑练轻身术,这个坑不能乱挖,是相当有技术含量的。
坑壁的宽度必须比大腿宽一点,坑壁必须是笔直的,不能倾斜。
坑底要能放下脚掌,而高度不能超过膝盖,这样才能防止膝盖打弯。就是工字少了上面的一横。
人站在坑中,膝盖不能露出坑外,陈远宏站在挖好的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老道在旁说道,不要运功,这主要是锻炼腰和上肢力量的,你运功还练个屁呀。
随后陈远宏开始在坑里蹦达,不是膝盖撞到坑壁就是脚弓磕到坑壁。起跳时必须脚掌下弯,和大小腿呈一条直线,否则就悲剧了。
老道在旁边看的眉开眼笑,幸灾乐祸!
陈远宏气呼呼的爬出坑壁,咬牙切齿的暗自忖道:“这真尼玛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啊!而且还跳不出来了。”
看着裤腿上的泥土和裤管上檫痕,干脆脱掉了灯笼裤。连连对襟短褂也脱掉了,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
老道早有准备的拿出一瓶药酒,把一副黑油油的护膝扔给了他,笑眯眯的说道:“药水擦在身上防蚊虫,要不然半天下来,你就会被蚊虫吸成人干儿。
护膝戴到膝盖上,不然的话你的膝盖几下就磨破了,几天都走不了路。”
陈远宏擦完药水,带上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护膝,又开始了痛苦的锻炼。
膝盖不能弯,双脚倒是能使上点力,但没几下就脚腕就酸痛不已,只能一点点地尝试用腰和上肢发力。
在坑里折腾了一上午,陈远宏精疲力竭的回到小院。自己的上半身已经麻木了,连话都懒得说。
午饭后,休息了一个时辰,才算恢复了点精力。
在去往李秀才家的路上,陈远宏又琢磨起了这个秀才。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啊,凡事读出点名堂的,只要不是书呆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就拿李秀才来说,据他自己介绍,姓李,名子明,字修文,汉中人。一家四口人,老婆,女儿,小丫鬟。
他是得罪了地方恶霸,因而才拖家带口,跑到这山里来的,至于事情的真假,无从过问,也没人去过问。
寨子里的人,自然是无比欢迎的,因为像他这种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很少有往山里跑的。
寨子里教书先生的重担,自然是落到他的身上,包括统筹钱粮,有时候还出出点子。既当教书先生,又是狗头军师。
现在天气太热,自然而然的就是上午教学,下午休息。
两家相距不远,都住广场南边,这里的住户很少,大家都集中在石楼后面。
来到李秀才家,推开他家的篱笆门,这是用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颇有些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氛围,这时代的读书人也爱这种调调。
这是个三进院,陈远宏轻车熟路的来到正堂。他只要白天有闲暇必定来。
开始是以子侄礼来称呼李秀才,秀才坚决不受,想想也是,别人既不是你的长辈,又跟你家不是世交。
这就怪不了陈远宏了,毕竟没人教他这些,最后还是老道点醒了他。
随后他就用学生老师来称呼彼此,反正陈远宏脸皮厚,总要有一个称呼吗,不可能一口一个李秀才,李秀才的喊,所以只能自称学生,李秀才不置可否。
正坐在堂屋里喝茶的秀才看见他来了,朝他招了招手,算是打了招呼了。
陈远宏过去,先站在他旁边,等他喝完了一杯茶,就要自己斟茶的时候。
他连忙抢着提起桌上的茶壶,恭恭敬敬的帮秀才把茶水倒了个八分满,这才放下茶壶,坐到下首的凳子上,做出一副准备随时聆听教诲的态度。
既然跟着人家学知识,读书,那态度是必须要拿出来,至于对方领不领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秀才生就一副圆脸,倒八字眉,大眼阔嘴,长着一个蒜头鼻,这种相貌长得很滑稽,让人一看就想笑。
在后世可以直接当一个小品演员了。但陈远宏笑不出来,这秀才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但这人是很有本事的,他给陈远宏开出了书单,哪些书先读,哪些书后读,都是有顺序的,有说法的。
陈远宏觉得很有道理,这些书全是在秀才这里借的,秀才只是嘱咐他,书页不要对折,页面必须保持整洁。
毕竟处在这个时代书还是挺珍贵的,更何况每本书都有他自己的批注。
李秀才轻言细语的问道:“书看到哪一本了?字贴临到哪一贴了?”陈远宏一一回答,十分恭敬!
陈远宏问了一些问题,秀才都耐心细致的一一作了回答,随后他说说道:“字是打门锤,相当于一个人的门面。
临贴时,聚精会神,放下一切杂念,就跟你习武一样,从小字入手,从难字入心。
到最后临大字时,必须要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当天长日久过后,你临摹字帖时的习惯,就会带到你以后写的字中,练字也是练心练神的一个过程,千万别小看它!
有些书你可能一时半会儿读不懂,但即使不懂,也不要急着去解惑。
当你岁数见长,见多,看多,路走的多了,世事经历的多了以后。
你才会明白,当时你所读的书中的问题,道理,和你现在经历的事情才会融会贯通,所以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咦,李秀才说话一语双关啊,难道他看出了什么?陈远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