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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熊一打手式,七人身形乍动,消失在奇岩怪石中,像是平空幻没了。
片刻,毫无动静。
片刻后,前面一座奇岩上方,出现一个一身黑,黑得让人发毛,迎风卓立的英俊年轻人。
“给你们八声数,现身相见。”年轻人阴森冷酷的话语极具震慑人心的威力:“不然,杀无赦!”
久久,八声数早尽,八十数也不止,却毫无动静。
一声呼哨声,年轻人不耐烦地发令了。
岩石树影间,突然涌出九个黑衣人,黑箭衣、黑骑裤、黑抓地虎快靴,黑色的刀鞘,黑布包头。
他们全身散发出骁勇、冷酷、阴森、骠悍等等气息,举动如一,连挪动脚步的小动作,也完全相同。
可知定然是在某一处地方,统一调教出来的骁勇善战,令行禁止的特殊人才。
“知道他们的潜伏处吗?”年轻人问道。
“属下知道。”九人同声答道。
“小心了。”
“属下遵命。”
还没有下令发动,另一座怪石顶端,出现了另一个人,将手向上高举。
“公子在赶来的途中。”那人高声说道:“点子转向,去向待查,这里已无等候的必要,请立即前往重新布署。”
“知道了。”年轻人挥了挥手。
那人抱拳一礼,跳下怪石走了。
年轻人停了一下,冷哼了一声,举手一挥,九名黑衣人立即闪身急动,一两闪就无影无踪了。
怪石上,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不久,八人现身在怪石下。
“不好,有可能是虎爷他们暴露了。”有人说道:“咱们这一队疑兵,不起作用了,跟去吗?”这人问道。
“跟,相机行事。”人熊语气坚决,领先便走。
不多时,怪石间驰出一匹健马。
匆匆驰行了百十步,前面一处崖壁下,踱出先前神气地发令的年轻人,劈面拦住了他们。
“一共二十匹马,只有八个人。”年轻人一边数,一边说道:“又想出来当鱼饵,真把我当傻子?”
这一带的山,几乎全是矮岭,马匹上下方便。
健马都受过训练,穿越树林,翻越山丘,只要骑士留心些,就不会让自几擦挂落马。
有些山岭,甚至有些地方无草木,马匹也可以尽量冲刺,无碍于驰骋厮杀。
八名悍匪共牵了十二匹驮马,每匹驮马有两只大鞘袋,外面用枯草做掩饰,掩盖住鞘袋伪装得很好。
年轻人一声胡哨长鸣,然后是鹰翎破空而至,箭带有小哨,飞行时候发出刺耳的啸鸣。
是警告性的鸣镝,“咱们拼了!”人熊身左的悍匪大叫,手一抖,一柄飞刀破空向年轻人飞去,同时拔刀出鞘,策马前冲。
“不可。”人熊狂叫,但已经来不及了。
年轻人冷哼一声,右手一伸,两个指头夹住了电射而来的飞刀。
“班门弄斧。”他冷冷地说道,信手一抖,飞刀调转头,速度增加了一倍,向举刀冲来的悍匪掷回。
“啊。”这人狂叫着落马,健马也立即止蹄,恰好停在年轻人身前。
人熊无比冷静,一抬手,一拉缰绳,马停止向前,在崖口草坪两面一分,七匹马一字排开,同时止步,排列得整整齐齐。
中间的人熊突然举手大喝道:“兄弟们,看来今天此处是我们的埋骨地,既然暴露了,尽量拖住他们,给虎爷争取时间。”
“誓死不降。”其余的人接着大吼。
“下马!”人熊高叫。
七人飞身下马,七人如一,同时落地,同时将缰挂上鞍前的判官头。
七匹马同时扭头转身,同时小驰奔入崖口的奇岩怪石中,训练之精良,令人叹为观止。
七个人全穿了骑装,腰胯单刀,腰上是皮腰带,插了一排七寸小飞刀,一个个相貌狰狞,怒眉暴眼,年纪约在四十上下,身材高矮不等,结实精悍。
发令下马的人熊身材高大魁梧,剽悍矫捷,手提一条黑黄相间的虎尾棍,铜胎,两色漆。
乍看上去不知是铁是木,其实是风磨铜打磨的重家伙,假使对方误以为是木棍,不上当才怪。
他额中有一条刀疤直拖至左颊,两只大暴眼炯炯有神,狮鼻阔口,满脸络腮胡,走起路来张开膀子。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看去神气万分,蛮横而霸气。
七个悍匪在草坪中间一字排开,脸上有刀疤的人熊向年轻人嚣张的叫道:“喂,小子,通名,我要求公平决斗。”
“董小鸡,深有同感,小爷从不斩无名之鬼。”年轻人冷冷的说道。
“记住了,太爷叫人熊,敢和太爷单挑吗?”人熊豪勇地高叫道。
董小鸡抬手打了一个手势,两侧的崖下,黑影一闪。
草坪中共出现了九个黑衣人,似乎像是突然出现的鬼魅,现身时举动如一,快速如一。
六个悍匪包括人熊在内,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目力超人,在青天白日下,居然没看清九人是如何出现的?
他们心中不仅升起了寒意,知道今天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董小鸡抽出狭锋刀,提刀对人熊一指,声如炸雷道:“你,上。”
人熊一声怪叫,虎尾棍一挥,罡风呼呼,扑面生寒。
董小鸡不敢大意,先在外围游走试探,身随刀走,左闪右避。
人熊天生神力,高大的身躯居然十分灵活,一声虎吼,对董小鸡发起狂风暴雨似的狂攻。
四面八方都是棍影,三丈方圆内无人敢挡,棍影重重,罡风厉啸,绵绵不绝,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224章 铲除异己(八)()
董小鸡轻灵地闪避,不时突破棍山切入,攻出一记神来之笔。
他心情平静下来了,虎尾棍的威胁在逐渐减轻,那澈骨裂肤的棍影罡风,震不散他的护体神功。
董小鸡的胆气随稳下的心情而勃发,开始逐渐逼近作贴身强攻了。
一声暴吼,人熊一招风行草偃急如星火,双手运棍反砸在耳旁闪动的人影,力道千钧。
董小鸡飞跃而起,大喝一声从棍上空腾跃而上,狭锋刀反削人熊的脑袋,有如电光一闪。
“当!”人熊及时抬棍,挡住了他的刀,火星直冒。
董小鸡被震的斜飞丈外,心中凛凛。
人熊跨两步便跟到,大喝一声,来一记泰山压顶,要将他砸成肉泥。
董小鸡轻灵的黑色身影,向右一闪,狭锋刀光华电闪,光临人熊的右肋。
人熊大吼一声,棍一沉斜砸电掠而来的刀光。
刀光也疾沉,棍头被董小鸡的左手一把扣住了,棍成了废物。
“你死吧!”
两面开刃的刀尖,无情地贯入人熊的右背肋,锋尖透出左腹前两寸。
刀一扭一沉,人熊痛昏了。
“杀!”董小鸡一脚将人熊没断气尸体踢飞,刀向四周一指。
一声刀吟,九把刀在同一刹那出鞘。
九个黑衣人一声不吭,从四面的合围而上。
刀光可怖地闪烁,无情地切割人体,每一次闪烁都有人血肉横飞。
黑衣人的身形太快,看清人影刀已裂体而过,每一刀皆狂猛急骤,攻击的部位把握得不差分毫,险之又险而且神乎其神。
片刻间,人体倒地头断肢裂,鲜血把草地上的积雪染得一片猩红。
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四周,两声压抑性叫号令人毛骨悚然。
片刻间,六条人命接二连三被勾消了,快速的狂野攻击,一刀一个刀刀不落空。
六名悍匪,丝毫不曾获得两人以上合击的机会。
“留两个人收拾善后,其他人跟我走。”董小鸡冷冷的说道。
在土地庙,一群人正在忙碌,忙着在附近搜踪寻迹,也忙着消除六人十二匹骡马的痕迹。
从土地庙小径到孔章藏身的灵官神池,羊肠小径十分难走,加上天寒地冻,爬起山来一发就不能止。
衣内出汗,内热外冷,一停下来,里面其冷如冰。
忙完后,休息了片刻,六个人冒寒疾进,一口气奔向山腰的灵官神池。
“这里曾经有人上下过。”在前面寻踪觅迹的青狼,指着崎岖的碎泥路面说道:“但好像只有一个人。”
“不管有多少人,快走!”领队的飞鹰急躁地说道。
这些悍匪的脚程,快得真像奔马,由于有骡马的拖累,拖慢了他们的速度。
从就是土地庙到灵官神池几十里地,赶庙会的香客要走大半天,回程在半途的寺院住宿,这样就耗去了一天的时间。
而悍匪们一个时辰就登上了山腰豁口,速度也不算慢了。
山腰有积雪,的确留有人走过的痕迹。
站在豁口南坡,四面纵目远眺,壮丽的景色令人目眩。
主峰的最左侧,有一峰独秀,块块巨石相互垒叠,峰底宽阔,渐高渐窄,至顶呈尖状,如麦垛耸立,颇似天水麦积山的轮廓,显得独秀群山。
主峰中间部分,一柱一柱的岩石从峰顶垂下,突兀嶙峋,像一排排石笋冲向天空,苍松翠柏点缀其中,为主峰增添了万般秀色。
向东望,彤云低垂,一片渺茫。
飞天虎孔章的得力手下飞鹰王计,抖手掷出一枚鸣镝。
片刻后,北面有一人窜上山峰,有如星跳丸掷,飞快地掠到。
“匡雄参见计爷。”一个巨熊般的大汉,支起粗如鹅卵的短枪行礼。
王计对他点了点头。
“甩掉了吗?”王计问道。
“回计爷的话。”匡雄欠身说道:“附近方圆十里,全搜过了。
虎爷藏身的灵官神池附近,曾经看到一个人影闪动,还没前往搜寻。”
“可曾看清像貌,装束?”
“太远了,无法看清。”
“会不会是野兽?”
“不可能,是人影,没错。”
“带路,走。”
“遵命。”
匡雄领先,往东斜向下走不到半里,有一个大泉眼,就是灵官池。
只有小路,幸好山势并不怎么峻陡,四周重岭连绵,松柏苍翠。
降下一处缓坡,领头的匡雄突然止步,短枪一扬,发出一声警号。
其他人两面一分,拔刀出鞘。
腥风入鼻,匡雄神色似乎有点不安。
“也许,兄弟看真的看错了。”他扭头向王计陪笑:“把猛虎看看成了人了。”
“果然是山君。”王计笑笑,大踏步上前,赤手空拳,毫无拔出腰中阔剑的意思。
一声虎吼,腥风大作。
两头斑斓猛虎出现在前面,左右往复窜来窜去,不时发出震天大吼,向前冲再退走,显然是在示威,向入侵的人提出警告。
人太多,猛虎不会贸然扑上,宁可采取威吓手段,咆哮作势以吓退入侵的人。
如果只有一两个人,那就不同了,它必定在咆哮中狂野地扑上。
所谓虎威,就是它的嗓门够大,大得足以吓破人的胆,使猎物丧失斗志。
猛虎不敢扑上,王计猛地一跃而上。
第一头可能是母虎,最为凶猛,对任何接近它巢穴的兽类,都会加以毫不留情的攻击。
尤其是小虎出生三个月以内,连它的伴侣也不敢轻易走近。
雄虎只敢像胆小鬼似的,将猎来的小兽悄悄放在安全范围内,再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