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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操练声声传数里,令其他军队士兵暗暗惊奇,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遭到这么残酷的长官。
这日上午,队伍正在运河边训练之时,突然有十余骑自其他军营驰出,来到运河边远远的张望着。正在训练队伍的陈越远远看了一眼,也不做理会。
“老白,你看这支军队如何?”骑兵队伍最前,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三十余岁将军笑着问身边的另一个将领。
“也就是队伍严整一些,但看动作僵硬一看大多数都是新兵,至于战力则看不出来。”另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将领看了片刻,摇头道。
“呵呵,老白你不要太苛刻,你可知道就是这支队伍,打败了满鞑收复了房山县,斩获了一百多枚首级。”唐通笑道。
“原是他们啊!”白广恩惊道,他也曾听闻有这么一支队伍,打败了数量相差无几的满鞑,斩获良多,没想到就是眼前这支,“既然他们战力如此惊人,为何被安置到这么偏僻之地驻军,而且督师大人也对他们不闻不问。”
“呵呵,可能是这陈越得罪人太多,引起了督师大人的不满吧,老白你不知道,这个西山兵备道陈越可是个狠角色,就在不久,他可是把西山所有的煤矿全部查抄,收获可是良多啊。”唐通艳羡的说道。
“啊,他疯了,那些煤矿大多都是京中贵人们的产业,他怎么敢?”白广恩震惊无比。
“所以嘛,督师大人才会把他冷落到一边。”唐通笑道。
“咱们走吧,这人树敌太多,早晚没有好下场,咱们别和他扯上关系。”白广恩就要催马离开。
“别啊,说不定以后咱们就要并肩作战呢,好好观察一下他们不好吗?”唐通连忙道。
“怎么可能?督师大人每日醉生梦死,只是忙着收干儿子,根本就没有作战的打算。”白广恩摇头道。
“战肯定是要打的,哪怕是做做样子。这里这么多的军队,能出战的除了你我两部,也就是马科、李辅明了。马科无耻认督师为义父,李辅明远在宁远那边指望不上,别看这里有二十万大军,督师除了派你我出战更有何人?”唐通道。
“可也不至于派他们这几千新军啊!”白广恩指着面前训练的军队道。
“谁让他们以前击败过满鞑呢,虽然只是百余人的满鞑骑兵,这陈越得罪的人太多,恐怕京师里的贵人们巴不得他死在战场呢。”唐通面带嘲讽的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倾轧!”白广恩冷笑道。
“老白,到时候咱们都警醒点,别他娘的把手中这点实力打没了。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手中的兵是真的!”唐通道。
“俺老白虽然脑筋没你转得快,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白广恩和唐通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打马离去。
陈越不知道远处发生的这段对话,他只是努力的催促着,督促着部下的操练,唯有把手下队伍实力尽量的提升起来,才是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的根本!
零零散散的消息不断传来,据说满鞑大军在莒州放马修整了月余,已经在北返了,从山东而来的满鞑大军,连同俘获的四十余万百姓几十万头的牲畜以及数以千计拉着财物的大车,前后队列长达四五十里。
这天,终于有督师府的信使而来,言说督师大人召集诸将。陈越精神一振,知道也许大战即将而来。
披挂整齐,外罩七品文官官袍,腰胯御赐尚方宝剑,骑着战马,带着单明磊铁狮子以及二十余亲卫向着通州而去。
进了城来到督师行辕,就见宽阔的府门之外,东一群西一队的,到处都是将领们的亲兵。陈越吩咐陈岩带着手下兄弟寻个地方休息,自己带着铁狮子单明磊二人进入了督师府。
这次没有受到刁难,在得知他是西山兵备道之后,督师府的守门吏员爽快的把他引领到府中,直接送到了大厅。便有负责接待的仆役接住,把陈越三人安排到大厅一处地方。
这个位置距离大厅最里面的首座有些偏远,位于大门不远一个廊柱边上,陈越坐了下来,往左右看去,发现身边坐着的俱是身着盔甲举止粗俗的武将。
“简直太无礼了,竟然把大人安排到这个位置!”身后的单明磊气愤的说道。
“石坚兄不必如此,坐在哪里都是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陈越安抚了单明磊一下,自己脸上却露出了冷冷的杀意。
铁狮子按刀立在陈越身后,一双豹眼四下环视着,魁梧雄壮的身躯散发着极大的震慑力,令厅中其他将领惊疑不已。
“没想到这陈越属下倒有如此猛士!”白广恩惊讶的对身边的唐通道。
“他能以二百多人阵斩百余满鞑骑兵,不是没有道理的,有如此勇士也不足为奇!”唐通笑道。210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赋诗一首()
身穿七品绿色官服的陈越坐在一堆武将之中是如此显眼,众武将们也只是惊疑的打量着他,无人上前攀谈,陈越也不理睬他们,只是自得其乐的坐着,不时捻起一块点心填入嘴中。他妈的座位点心茶水,看情景分明是要摆宴席,哪里是召开作战会议的模样!
“督师大人到!”一个声音突兀的在厅外响起,众武将纷纷起身恭立。
陈越也随着大众站起身来,往外看去,就见一个身穿一品官服头戴乌纱的老者,正是当朝首辅督师周延儒,在几个官员的簇拥下步入大堂,在正中间主座之后坐下。然后挥手示意了一下,众将领纷纷坐了下来。
陈越远远看去,就见周延儒和身边几个人笑谈了几句,然后便有一个人走了出来,骈四俪六的大说一通,陈越上一世没学过文言,这一世也没怎么读过书,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语,只是隐约知道,好像督师大人要收干儿子。
随着他的话语结束,丝竹之声响起,便有一个身着铠甲外罩锦袍的将领走了出来,跪倒在周延儒的面前,磕了几个响头之后,双手捧起一盏茶水,高高的举起。周延儒面带微笑的接过了茶盏,喝了一口,认干儿子的仪式宣告结束。
“啧啧,刘泽清总兵真是好福气啊,刚来这没几天就被督师大人看上了。”陈越身边一个好像是游击将军的说道。
“你要是一镇总兵也会被督师看上,这点有什么好羡慕的。”另一个参将不屑道。
“别说话,听听督师大人说什么?”一个副将呵斥道。
于是众人便安静了下来,仔细的听着。陈越也屏住呼吸,往主位看去,隐隐约约听到周延儒在说着什么,只不过中气不足声音太小,坐在大门口距离太远听不很清,好像是夸赞刘泽清来着,然后告诫一番,什么什么的。
训话结束,便有各大总兵带头,向督师大人进献贺礼。
密云总兵唐通、马兰峪总兵白广恩、蓟县总兵白腾蛟、遵化总兵马科、山西总兵周遇吉等各大总兵分别向周延儒敬献贺礼,或者玉璧一对,或者珍珠一斗,或者纹银千两,俱是价值不费。
总兵之后,则是几十员副将,众将官分别上前,阿谀之语不绝于耳,回到座位则各是另一番言语。
“娘的,这个月第六次了,督师大人义子收了一大堆,俺老侯可要倾家荡产了!”那个副将唉声叹气道,其他人也都面带苦涩。
陈越震惊的坐着,他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情形,本来以为是来参加军事会议,没想到竟然是周延儒认干儿子的宴会,可问题是并没有人告诉自己,而自己也没准备礼物啊!
“陈大人,该您上前为督师大人祝贺了。”督师府的一个幕僚走了过来,对陈越道,只不过脸上露出了丝丝的冷笑,好像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陈越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上前去。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知道受到了暗算,分明是有人在针对自己,所以去军营报信的督师府的人才没有告诉自己今天是督师收义子,让自己以为是召开军事会议。
如此看来,督师周延儒也脱不了干系,这分明是想让自己出丑,怪不得这些天对自己不闻不问!
脑子迅速的思考着,陈越走到了主位之前,向周延儒抱拳道:“下官西山兵备道陈越,恭贺督师大人。督师大人收刘将军这样的悍将为义子,如此内有大人坐镇中枢,外有刘将军这样的悍将奔走效力,这真是大明之幸也!”
陈越的话看似恭顺有礼,听到周延儒耳中却不亚于霹雳一般,令其脸色微变,因为陈越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讽刺他以首相之尊却收取大将为义子,内外结合有不臣之心。
“陈大人,不知你为督师大人献上的什么贺礼?”周延儒还未说话,那个引领陈越过来的名叫秦松的幕僚先说话了。
“哦,看陈大人两手空空,莫非是没有准备贺礼吗,这可是有些失礼啊!”秦松冷笑道。
“贺礼吗,倒是真的没有准备,真是对不起督师大人了。”陈越摊了摊手,道。脸上淡然自若,却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情形。
周延儒神色早已平静下来,官做到他这份上早已炼出了处变不惊的本事,他身边的几个文官则饶在有兴致的看着陈越。大堂上安静了下来,所有的武将都看向了陈越,这个大厅之中的异类。
“哦,没有贺礼啊,督师大人今天的好日子,陈大人您却没有带一点礼物,这可真有些说不过去。难道督师大人竟如此不放在你陈大人的眼中吗?”秦松继续说着,只不过话语越来越冷,话里话外都是在挑拨着。
“陈大人没有礼物没关系,不过既然陈大人做到了按察司经历,又是兵备道,想必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陈越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太监服饰的人在说话,监军太监李国辅,陈越脑中闪出这个名字,来通州数月,虽然和其他人交往过少,可是对于通州主要人士的名字陈越还是知晓的。
“既然是文官,贺礼就不必限于俗物,陈大人可以当场画画一副,或作诗一首,以为督师大人贺礼!”李国辅继续道。
话语听起来都是在为陈越解围打圆场,可听到几个文官耳朵里,却纷纷露出了会意的微笑。对陈越的生平众人大都知晓,知道他一个军户出身,哪里读过一天的诗书?更不用说会画画写诗了!
对这个混入文官队伍里的军户,在场的文官们都很是鄙视,也乐得看到他受辱,所以根本没人说话。
画画作诗?陈越冷冷的看了李国辅一眼,果然没有卵子的人最为阴险啊!让一个军户出身的人作诗,也就阴损的死太监能想出这个主意!
不过,我虽然没读过书,正经的的诗肯定不会做,就是剽窃抄袭后世的也想不出应景的的诗词,可是随意胡诌几句还是可以的。后世张宗昌都能作诗,我陈越如何不能?
“既然这位公公提议,我就赋诗一首,以为督师大人贺。”陈越淡淡说道。
堂上众人顿时睁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陈越,没想到他真的作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众文官都面带微笑的互相对视着,等着看接下来的笑话,这将是以后的很大谈资啊!
“昔日曹子建七步成诗,陈大人不知道需要几步啊?”秦松一脸的嘲讽道。
陈越也不理他,只是背着双手,在大堂上缓缓走着,嘴里吟道:“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