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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探知满鞑骑兵扑来之时,陈越就下令立刻摆成车阵,同时命令炮手陈狗蛋李大牛立刻准备好虎蹲炮,准备对着来袭的满鞑开火。两门虎蹲炮就装在前面两辆战车上,这种只有三十六斤重的火炮移动起来非常的方便。
满鞑的骑兵来的太快,陈狗蛋和李大牛刚装填好弹药,还未来得及瞄准,满鞑的箭雨就罩了过来,幸亏有战车上木墙遮挡又有两个辅兵专门为两人举盾掩护,这才没有被箭雨射中。
“开炮!”陈越厉声命令道,陈狗蛋二人慌忙点着火绳,同时把炮口对准前方,随着炮响,百余枚散弹飞出了炮膛,向着斜上方扑去,恰在此时,阿布勒飞马欲要越过战车,正好被刚出膛的百余枚散弹打个正着,人和马在空中被打的停滞了一下,然后直挺挺的落到了距离战车五六步的地面上。人和战马被弹丸穿透数十个小洞,均是一声不响的死去。
一炮响过,紧接着第二炮响起,又是百余枚散弹喷射而出,出膛后呈扇面喷出,把后续的五六骑满鞑罩在其中。“啊!啊!!”凄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人和战马栽倒了一地,逼得后面的骑兵不得不紧急拉住缰绳,却又被后面的骑兵撞上,摔成了滚地葫芦。
这条官道约二十步宽,道两边是排水的沟渠,沟渠外面是荒芜的田地,满鞑骑兵都是顺着官道杀来,相互之间间距拉的不是太开,这一下接连撞击直撞的人仰马翻,整个队列一下子乱了起来。
“啾啾”“砰砰”在陈越的命令下,弩弓手和火铳手同时开火,数十支弩箭和弹丸向着不远处的满鞑骑兵飞去,不到二十步的距离、密集的阵型,根本就不会落空,满鞑骑兵像麦子一般被齐刷刷的割倒了一大片。
“额真大人死了!”
“哥哥!”
“爹爹、爹爹!”活着的满鞑发出了阵阵凄呼,喊成了一片。
“杀啊!杀了明狗给额真大人报仇!”一个白甲兵怒目圆睁,策动战马绕过倒地的马尸,向着阵列杀去。
“杀光明狗,给额真大人报仇!”其他满鞑骑兵也都绕过了路上的尸体,跟在他的身后,剩下的六十余骑嚎叫着杀了过来,令所有明军骇然变色。
“快装填弹药!”陈越焦急的催促着,陈狗蛋和李大牛二人刚用铁棍裹着湿布擦拭了炮膛,正匆忙装填着发射药,可是看着快要奔到面前的满鞑骑兵,陈越知道根本没有了开第二炮的机会,弩弓手和火铳手也好不到拿去,现在唯一能遏制敌人就是这道战车,可是仅凭这道战车能挡住凶猛的满鞑骑兵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车阵显威()
自从第一次和满鞑作战之后,陈越再没有敢轻视过满鞑。萨尔浒之战、开铁之战、松锦大战历次大战明军先后败北,戚家军、白杆兵,最有名的军队均被满鞑消灭,赵率教、满桂、杨国柱、曹变蛟,数以十计的将军总兵阵亡,孙承宗、卢象升等名臣先后死于满鞑之手。
这一切足以说明很多。也许有人会说是明军太弱,陈越不敢否认这一点,因为崇祯末年的明军确实是积重难返,拿他熟悉的京营来说,通常半个月也都不带操练一次,大部分士兵就和一些农民一样。九边的军队比京营要好一些,可也好的有限,也就是一些将领的家丁实力还行。
满鞑和明军不同,他们都是真正的职业军人,特别是满鞑中的白甲兵,那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是历经无数次血战历练出来的精兵,而明军中这样的精锐早就战死在战场上。这种战场上血战出来的战技非同小可,拿武艺精湛的杨正平来说,若论武艺他自然在很多人之上,可是他身上就缺乏那种一往无前的杀气,这也是他在和白甲兵厮杀时屡屡受挫的原因,就是陈越自己也不敢说能稳赢一个白甲兵。
所以当看到满鞑铁骑冲击而来,而己方的虎蹲炮火铳均没有装填完毕时,陈越的心情无比的紧张。
满鞑骑兵速度不减的奔驰而来,可这么近的距离不足以战马越过马车,难道他们想靠着战马硬撞翻战车不成?
满鞑骑兵越奔越近,陈越已经能看清楚最前面那个白甲兵冰冷的眼神。
下一时刻,一声巨响,那战马竟然真的撞击到战车上,数百斤的战马加上马上的白甲兵足有近千斤,高速冲击的动量实在太大,就见战车剧烈的晃动着,竟被撞的往后平移了两尺,“咔嚓”一声,两辆战车之间连接的车辕被撞断,两车之间出现了两尺多宽的豁口。
而马上的白甲兵则在战马和车相撞的瞬间飞跃而起,像一只鸟一样跃过了战车,向战车中间扑来。
“举枪啊!”陈越厉喝一声,列在中间的七八个长枪手急忙高举长枪,“噗哧”“咔嚓”几根长枪枪杆被压断,却有几支把那白甲兵刺了个通透。
陈越无心观看这名白甲兵的下场,因为又一匹战马撞在了战车上。再一次巨响,战车又被撞的平移了数尺,两辆战车之间的豁口宽度足以允许战马驰入。
“灰瓶,万人敌!”陈越连忙喊道,手下的士兵们到底经验不足,一个个被满鞑骑兵的决死冲锋弄得目瞪口呆。
听到陈越的呼喊,他们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去你娘的吧!”当前的战车上,几名士兵扔出了手中的灰瓶,正砸在飞驰而来的满兵的身上,瓶碎之际生石灰飞溅而出,把这名骑兵裹入其中。
“去你娘的!”如梦初醒一般,其他的明军也纷纷效仿,大量的灰瓶飞出,劈头盖脸向着飞奔而来的骑兵砸去。于是乎刚冲入车阵的满鞑骑兵,还未来得及挥动手中的武器,就被灰瓶弄了个满头满脸,连眼睛都睁不开,生石灰迷入眼睛,疼的嗷嗷直叫。
“杀”徐青田一枪刺出,枪头从打头的那个满鞑骑兵腰肋刺入,那满鞑嚎叫一声摔倒在地,长枪卡在了满鞑身体里,徐青田被带动的转了半圈身子,一股大力传来,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长枪。
第二个满鞑幸运的没有被灰瓶砸中上半身,一个斜劈,长刀照着徐青田的脖颈砍来。侧着半边身子的徐青田根本没有看到,更不用说躲了。就在此时,一杆长枪疾刺,枪头恰好扎在那满鞑的手腕上,那满鞑哀嚎一声,长刀擦着徐青田的皮甲落在地上。
王猛冷冷的瞥了徐青田一眼,转身继续对付下一个满鞑。
在这里必须说一下明军的车阵,打头的是三辆横着的战车,尾部也同样三辆,然后其他的战车分为两列分布两边,中间是一个狭长的空间,就像一个长长的口字形。明军弓箭手和火铳手都在战车上,长枪手则在狭长的空间列阵,而当满鞑骑兵冲入阵中时,长枪手们被迫紧贴着车站立,用长枪对付敌人。
现在满鞑撞破了头前的战车冲入阵中,若是正常的话肯定能把车阵中的长枪兵撞个鸡飞狗跳,如此车阵也就破了。
可关键时刻,石灰瓶再现神威,打头的几个骑兵被石灰瓶砸了个正着,然后被长枪兵趁机刺死,几根钩子掠过,勾住前面战马马腿,几匹战马摔倒顿时阻挡住这道狭窄的道路,后面的骑兵想跑起来已经不可能了。虽然来不及打造钩镰枪,镇里的铁钩子倒是有好多,绑在长杆上一样能用。
可枪阵终究是被撞出了缺口,后面的满鞑纷纷跳下战马,举着武器顺着缺口冲了进来,不过他们首先要面对的是如雨点般的灰瓶,然后是趁机跳到战车上的两侧的长枪兵的长枪,等于是遭到居高临下的两面夹击。
战车上的弩弓手终于把弩箭装好,这种陈越设计的十字弩装填弩箭有点费事,因为没有滑轮,需要把弩机竖着放下抵到地上,然后用手拉动弓弦到位置,然后再装上弩箭,才能射击。
面对尽在咫尺的敌人,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勾动扳机,弩箭就会在弹力的作用下飞射而出,然后钻入满鞑的身体。当然对于身穿盔甲的满鞑,可能一支弩箭不足以致命,不过战车上可是有三十余支十字弩。最先冲入车阵的十余个满鞑纷纷中箭,然后在长枪手的攻击下送命。
缺了个口子的车阵就像个口袋一般,一个又一个的满鞑冲入其中,然后在数重攻击下送命,不是他们不勇敢战力不强,而是明军这种无意中的战法太过卑劣,根本不给他们正面作战的机会。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同伙冲入了车阵,却没有掀起什么波浪,后面的二十几个满鞑终于知道大势不好,连忙掉头撤退时,明军的两门虎蹲炮发言了,两百余散弹喷射而出,把他们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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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何禄归明(第三更)()
七零八落的尸体,血迹斑斑路面上的散乱刀枪,远处落荒而逃的二十余骑满鞑,气喘咻咻的手下,看着这一幕,陈越笑的合不拢嘴。
胡乱搞了个战车阵,由百姓家拉货的大车改装的战车,竟然打败了无敌的满鞑骑兵,是满鞑实力太弱还是自己运气太好?
不过陈越知道这次之所以能胜利恐怕更多的是靠运气,微明的天色使得满鞑看不太清己方的布置,过于急于进攻使满鞑第一轮就被干掉了领军人物,那个身穿亮银甲,头顶盔婴老高像根避雷针的肯定是满鞑的将领。将领的战死使得其他满鞑发了疯,不管不顾的发起攻击,结果撞破了车阵却落入了陷阱,被三面夹击之下入阵的满鞑纷纷被杀,然后在虎蹲炮万人敌的攻击下,后面的满鞑死伤累累,不得不仓皇逃走。
战场上的满鞑尸体至少有六七十具吧,加上司城下打死的,缴获的首级已经超过了百枚,自野猪皮十三付盔甲起事以来,还有谁的战绩比自己更大?
凭此斩获,足以封候拜将,前途一片光明啊,想到这里,陈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越高兴,战场上其他的士兵同样高兴,一场胜利对他们来说意味着战功,意味着银子,独自杀死一个满鞑会得到二十两赏银,合力杀死则大家平分,只要取胜即使没有杀死一个敌人也会获得奖赏。陈越仿照明军制度的奖赏措施足以鼓励大家奋勇杀敌,当然若是有一天赏银供应不上,会不会使得士气低落,那就另说,至少现在是有效的。
砍下死去满鞑首级,这种活计辅兵们已经很适应了,没有人再呕吐,扒下尸体上铠甲,把散落到地上的武器统统扔到车上,巡检大人已经发话,要迅速打扫战场,然后追击下去,前方有更多的缴获在等着大家。
十几个长枪手游走在尸体之间,给没有死去的敌人补上一枪。
“留下一个小旗打扫战场,其他人立刻追击下去!”看着远处原野上逃跑的百姓,还有前方隐隐传来的喊杀声,陈越有些焦急了,前方应该发生了战斗,不知道是有官兵和满鞑作战,还是俘虏的百姓奋起抵抗,不管怎样都得尽快向前了,其他不说,满鞑抢掠的大量财富还未见到,必须得夺到自己手中!
留下了一个小旗两辆战车整理战场,陈越骑上战马,带着其他士兵追了下去。
越往前越乱,道路两旁有无数的百姓在奔跑,看到有军队过来,这些百姓纷纷向远处避去,并不因为是朝廷的军队而过来寻求庇护。
往前赶了数里,喊杀声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