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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跟我来!”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现在营地不远处。
“你找的人可靠吗?”范天宇冷声问道。
“五爷放心,都是些流窜鲁西北一带的马匪,向来只认钱不认人。护送您往南方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二人抹黑往东走了四五里,进入了一个河谷,眼前出现了一座黑洞洞房舍。
黑衣男子上前敲敲门,房门大开,昏暗的灯光下一双冷厉的目光看了过来。
。。。。。。
月明星稀,黑夜中七八匹战马向东疾行。范天宇身体随着战马起伏,他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这些马匪会不会真的守诺。或者拿了银子后会把自己干脆杀掉。毕竟穿越临清清军防线太过危险。
马队又往前行走了一会儿,范天宇辨别了方向,心渐渐定了下来。原来是一直往东,看来马匪们是想着绕过临清,绕到济南。
马队行走半夜,快天明时分停了下来,躲进了一座密林之中。
在这座密林一呆便是一天,直到天黑时分才再次上路。
夜间行走自然跑不快,哪怕是有马匹代步也不行。好在这些马匪对这一带十分熟悉,知道该怎样能避开城镇避开清军。但也正因为是走的偏僻的小路,足足用了三天时间,趁着天色刚明渡过了大清河,接近了济南。
“再往前便是明军的地盘了,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一路上几乎没和范天宇说话的马匪首领冷冷的道。
范天宇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把这枚玉佩交给和你们联系的人,他会把另一半银两给你们。切记,此事不许走漏任何风声。”
马匪首领喜笑颜开的接过玉佩:“放心放心,咱家连你是哪个都不知道,肯定不会乱说。”
“大当家!”一个马匪突然惊叫了起来,马匪首领一惊,就觉得地面震动,一支数十人的骑兵正高速飞驰而来。
“官兵来了,快跑!”马匪首领怪叫一声,调转马头就逃。
看着落荒而逃的马匪,在看看正冲刺过来的明军骑兵,范天宇果断的跳下战马,举起了双手。
几十匹战马如同旋风般从范天宇身边冲过,一骑停在了范天宇身前,一把明晃晃的马刀架在了范天宇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冷厉的话语从骑士的口中说出。
“在下是齐王殿下旧识,有重要军情报告齐王。”范天宇恭敬的道。
。。。。。。
“有本王的旧识从北方来,还带来了重要的军情?”
临清府大都督行辕,听闻这个消息陈越愣了一下,自己的旧识,又是哪个?
“我属下巡查的骑兵在大清河抓到的,口口声声说是您的旧识,便把他送来了临清。”余枫笑道,“我问过之后,确实是您的旧识,便是属下都认识此人。”
“别卖关子了,快说此人是谁?”陈越笑骂道。
“范天宇,山西范家的人,当初咱们在青石口的时候,这人为咱们办过军需。王爷您还记得吗?”余枫笑道。
“他啊!”陈越也笑了,“当然记得,当初在青石口也算帮了咱们一些忙。不过范家不是一直跟着满跶当汉奸吗?找本王作甚,难道他们还想着和本王做生意不成!”
“我问过了,他口口声声说带来了重大军情,必须当面告诉王爷您。”余枫笑道。
“让他进来吧!”陈越摇摇头,随口令道。
“草民范天宇见过齐王殿下,当初在青石口时草民便知道王爷您非同凡俗他日必能飞黄腾达,没想到数年的时间,您竟然高居王爵,实在让草民想象不到。”
很快,范天宇便被士兵带了进来,见到陈越恭敬的磕头见礼,恭维的话语从口中说出,让人听了格外的熨帖。
“呵呵,”陈越微笑了起来,“竟然真的是故人,范掌柜一向可好,范家生意兴隆否?”
范天宇顿时苦笑了起来:“草民该死,这些年范家做了太多错事,还请王爷赎罪。”
“废话不要说了,说说你的来意吧!”陈越没精力和他叙旧,大家也没有太多交情,直接问道。
“王爷,范家这些年做了不少错事,草民深感罪孽深重,可身为范家子弟很多时候也无可奈何,可是草民却是大明人,是汉家子弟,时刻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现在范家为清军负责筹措粮草,草民无意中察觉了满清一项针对王爷大军的阴谋,遂冒死前来报信。”
范天宇摆出一副忠贞之士的姿态,为自己和范家洗刷了一番,然后才把多尔衮决定联合顺军共同对付明军的计策说了。
“你叔叔受命前往陕西游说顺贼,你却跑到我军中告密,到底我该不该相信你?”陈越静静的看着范天宇,冷冷的问道。
“草民说的都是真的,绝不敢欺骗王爷!”范天宇赌咒发誓道,“此计是满清大学士范文程所献,家叔也是不得不听从,毕竟我范家上百口都在满清的治下。不过范家身为明人,不忍看到我明军因此遭到重创,草民这才劝服了家叔,由我前来报信。还请王爷您早做准备。”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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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劝降吴三桂?()
“范永斗自己去陕西游说顺贼出兵,范家为满清办着军需,却令范天宇跑来给咱们报信。狡兔三窟,不愧是生意人啊!”李彦直啧啧赞道。
“诸位说说吧,范天宇到底可不可信!”陈越微笑道。
“这范天宇也许是满清派出来的细作,是为了欺骗迷惑咱们?骗咱们出兵吧。”李奕微微皱眉道。
“有什么好骗的,难道仅凭他范天宇一句话,咱们就会派出军队前往河南不成?”余枫摇头道。
李彦直笑道:“却是没什么好骗的。因为即便顺贼真的出兵河南,咱们断然也未必会分出兵力前去阻挡,范天宇所言不过是会让王爷通知朝廷,从江西湖广抽调兵力往河南罢了。根本起不到调动我北伐军的作用。
所以范天宇前来并非是奉满清的命令行细作之事,完全是范家为了自保私下做出的动作。毕竟若是我军击败清军收复北方,范天宇有过报信之功,咱们便不好意思把范家连根拔起。”
陈越听到这里也点点头,他心里也不认为范天宇是多尔衮派来了。毕竟范天宇和自己并没什么交情,派这样一个人前来行反间计成功的可能几乎为零。
既然范天宇所说是真的,那么不管顺贼会不会听从范永斗的话出兵河南,自己都要小心提防。总不能自己这边还在和满跶激战,后方河南江淮一带却起了火!
“不管如何,必须得提防顺贼兵出河南。何禄,你这便给朝廷写信告知此事。同时派人往江西传令,命令金声桓单明磊,做好出兵的准备。”陈越便思考便道,“还有,给郝摇旗和郑森传令,命他们北上南阳,经武关蓝田威逼关中,顺贼若是敢兵出潼关,就让他们从武关攻入关中操了顺贼老巢!”
“王爷,若是郝摇旗和郑森都离开了湖广,西贼余孽会不会再次出川?”李奕有些担忧道。
“不是还有堵胤锡吗?他手下的湖广军是干什么的,出川之路崎岖,只要堵住夷陵一线,便能把西贼完全封锁在四川。况且,现在我大明声势如日中天,张献忠已死,西贼余孽还有胆子出川吗?”陈越冷冷道。
“王爷,满跶竟然做出了联合顺贼的举动,可见他们没有战胜咱们的把握。既然如此,咱们是不是想点办法主动进攻。”李彦直笑着说道。
“是啊,满跶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就是,满跶到达临清这么长时间了,连一次攻打聊城的举动都没有。恐怕他们早被王爷打怕了。”
“哈哈。。。。。。”
诸将也都纷纷笑了起来。
“不可轻敌。。。。。。”陈越也微笑道。曾经不可一世的满跶现在却如同鹌鹑一般屯兵临清,丝毫没有强攻聊城或者济南的打算,可见其对攻下聊城击败自己没有多少信心。可是反过来想,自己不也没有野战击败满跶,攻下临清之必胜把握?
现在明清两军各有顾忌罢了,也说不上谁怕谁。
至于李彦直说的想办法主动进攻,陈越确实有些思路,不过现在却不很是时候。
“彦直兄可有妙计?”陈越笑着问道。
“属下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李彦直笑道,“既然多尔衮都知道用计,都知道派人游说顺军为他所用。咱们是不是可以想些办法,离间策反一下满清内部?”
“离间策反满跶内部?这谈何容易!满跶内部都是八旗兵,都是同一族人,怎么可能投降我大明?”李奕摇头道。
李彦直道:“李将军别忘了,在对面的清军内部,不仅有八旗兵,还有吴三桂等汉军旗。满八旗将领咱们自然不敢指望,可吴三桂等汉将世代是我大明的军户,虽然以前做出了叛明的举动。可毕竟他们身为汉人,对我大明的认同要远高于满跶。
在以往,满跶势大明军孱弱,他们不敢异动。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到,我大明相对满跶已经成压倒之势,若没有意外,驱逐满跶收复旧土指日可待。如此,这些降将岂会没有其他想法?若是王爷向他们抛出橄榄枝,承诺既往不咎,保留其官职地位。焉知他们不会弃暗投明?”
劝降吴三桂等人,陈越没想到李彦直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计策来,不仅皱起了眉头。对吴三桂这样的汉奸,陈越心中有着一种本能的厌恶。
“吴三桂身为我大明将领,在北京被李闯围攻时不带兵回援兵,却放满清入关投降了满清,使我大明陷入灭亡之边缘。又带着所部为满跶攻城略地,杀我明人百姓。其罪恶罄竹难书,这样的奸贼死不足惜,又岂能信任?”别人还未说话,余枫站起身来断然道。
想当初路振飞带兵北伐时,二十万大军覆没,其中便有吴三桂做的恶。当时余枫带的骑兵被吴三桂骑兵追击,所部死伤惨重,对吴三桂有着发自内心的憎恶。
见余枫反应如此强烈,李彦直有些愣了,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思虑再三,李彦直继续道:“吴三桂降清固然可恶,但未必无情可原,当初北京陷落,陛下生死不明。吴三桂借清兵为国复仇也算正常,至于清兵入关之后,为了所部身家性命,他也许是没了返回大明的机会。。。。。。”
听着李彦直和余枫的争执,陈越也不由得苦笑了起来。相对于后世人把吴三桂当做大汉奸,另一个时空南明朝廷的士人对吴三桂却多有同情,当然这是发生在吴三桂绞死永历帝之前。相当一部分人认为吴三桂投降满清是不得已,是为了给崇祯皇帝复仇。所以李彦直抱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
“王爷,诸位将军,唐通郭虎等将同样降过满清,现在咱们不也接受了他们的归降,唐通等人可以,吴三桂为何不行?
吴三桂手中掌握着近万的关宁铁骑,兵力几乎占据满跶军队的八分之一,若是能劝降于他,对击败满跶可以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可以帮着我军尽快的击败满跶而大大减小军队的伤亡,何乐而不为?”
第860章 水路夹击()
李彦直的话让余枫等人再也无法反驳,便是陈越仔细思考后也不得不承认,李彦直所说非常有道理。
若是能劝降吴三桂使得早日击败满跶,使得大军减少很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