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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阁老大学士,让君王对能力存疑,已经没有资格在位居内阁了。
“臣无能,请乞骸骨!”高宏图跪下磕了个头,把帽子取下放在了地上,蹒跚着向外面走去。
对离去的高宏图,坤兴公主一点也没有同情之心,对这样只知道扯皮的大臣,她心中早就不满了。
“卖地筹饷之事就这么定了,诸位阁老回去以后商议一番,该如何着手进行。要快,兵情如火,万万懈怠不得,本宫限你们三日内讨论出具体可行的办法来!”坤兴公主霸气的说道。
史可法张了张嘴,又无奈的闭上了,垂头丧气的向外走去。身为首辅他知道坤兴公主已经给他留了面子,卖地筹饷之事闹得如此地步,他这个首辅有着很大的责任,正是他的犹豫不决,使得事情越闹越大。
而现在高宏图被罢了官,外面的群臣们知道后会闹出什么还不知道呢,可以想象,朝堂上恐怕又是一场动荡。
“元辅,借一步说话。”回内阁的路上,路振飞拉了一把史可法的袖子,轻轻道。
老要说什么?”史可法颇有些不耐,因为他知道之所以到现在的地步,其中有着路振飞和王寅等人的推波助澜,不然坤兴公主不可能突然发飙。
而高宏图下去,直接得利的便是路振飞等人。这也是史可法没有在暖和直接否定坤兴公主的原因,他害怕若是自己也被迫下台,就再也没人能牵制路振飞等人,到时整个朝堂恐怕就是齐王一系说了算了。
“元辅,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情况,咱们身为阁老,群臣之首,这个时候还要大局为重。”路振飞道。
史可法淡淡的看着他:老以为本阁是不顾大局的人吗?”
路振飞:“下官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现在高阁老突然罢官,监国公主强行推行卖地筹饷之事,消息传出去以后,群臣必然群情汹涌,特别是那些御史言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公主身为监国是君,自然不会对他们妥协。所以事情很可能闹到无法收拾。
可是对现在的大明来说,北伐正到了关键时刻,虽然齐王攻下了山东,可满清八旗主力却毫无损失,且随时都有可能反扑。北伐若胜利,我大明收复旧土中兴在望,北伐若败,我大明很可能再次陷入危局。若是齐王都失败,天下百姓更是会失去北伐的信心。朝廷能否偏安于南方还未为可知。
我等身为阁老,位居中枢,不能上阵杀敌为国分忧,唯一能做的便是稳住朝廷局势,使得齐王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安心的对付眼前的敌人。
元辅,您说我说的是与不是?”
史可法没想到路振飞会这么说,竟然以大局劝说自己,让自己压制东林党一系的官员,这让自己如何反对?
终于,史可法缓缓点头:“本阁身为首辅,自然懂得大局,你放心,若是有官员闹事,我会压制他们。不过路大人你也要知道,虽然身为首辅,我的能量也有限,并不是所有人都肯听我的话。。。。。。”
路振飞笑道:“连监国公主连元辅的话都不愿听,这样的官员留在朝廷还有什么用?干脆赶出朝堂算了。”
“你!”史可法脸色一变,“路大人你是想掀起一场大乱吗?”
路振飞摇摇头:“乱不了。大明有齐王在,有你我在,只要咱们能够一心,便乱不了。天下风云激荡之时,大明存亡之际,唯有朝廷拧成一股绳发出一种声音,才能够形成合力万事才可行。
若是什么都出现嘈杂之声,做什么都有人反对,则事事都不可为。我大明之所以落到现在的境地,就是因为发声的人太多,做事的人太少!
下官不才,只想在监国公主在齐王的领导下,踏踏实实做些事情,为我大明中兴,为天下百姓,做自己该做的事。
所以,对那些只出声不做事的人,下官看不惯,也不想再容忍下去!”
看着路振飞脸上平静的面容,史可法却知道一场大的风浪即将掀起。虽然他身为首辅,可监国公主真正信任的却是路振飞和王寅。现在路振飞说的话恐怕便是坤兴公主的意思,便是远在山东的齐王陈越的意思。
现在北伐如火如荼,打着北伐的旗号行事便占据了大义,虽在这个时候反对监国公主,便是不顾大局,便是天下百姓也不会同情。
好个齐王陈越,他自己身在南京之时不对朝廷官员进行清洗,现在却假坤兴公主之手进行了!他自己在山东统领大军,却让坤兴公主等在朝廷掀起风浪,铲除朝堂异己之声,不顾会引发朝堂动乱的危险。
真是好气魄啊!
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路振飞,再想想暖阁中的坤兴公主。史可法真想就这么甩手不干,辞去首辅的位置辞官不做。可是再想想路振飞刚刚的话,若是自己真的辞官不做的话,岂不是就是他刚刚说的不顾大局!
而后果是什么?恐怕便是东林党势力在朝堂上彻底被清洗。若是北伐失败了还好,若是陈越真的赶走了满跶收复了北京,自己这些在关键时刻辞官不做的人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反而会被以后的朝廷打成祸乱朝堂的奸臣,等到陈越得胜回朝,携大胜之威再顺势进行清洗的话,恐怕整个东林党再也没有存活的空间。
想想那种可怕的后果,史可法知道自己没有多少选择。
ps:四千字,今天就这一更了。
第848章 叩阙()
形势所迫,便是史可法也不得不再次妥协,因为他担负不起北伐失利这样巨大的责任。
而人只要妥协过一次便会无限的妥协下去,想当初在陈越率军回师南京“清君侧”时,史可法选择了妥协,他的腰杆便再也无法直起。
而陈越和路振飞等人也把史可法的脾气秉性摸得清清楚楚,知道他为名利所困一心相当大明中兴之臣,身为东林的一员,却不像其他东林党官员那样只有家没有国,而史可法却是心中有大明的,而且他把自己的名节看的很重。
所以在当前这个形势下,山东收复明军大胜,正是北伐的关键时候,无论从那个方面说,史可法也绝对会想法稳定住朝局,哪怕自己受到绝大的委屈。
和北伐大业,和大明中兴相比,高宏图被罢免乃至更多的东林官员被罢免,史可法虽然无法接受,却绝对会忍下来。
回到内阁之后,史可法召集几位阁老开始就卖地筹饷之事各自写出自己的条陈见解。等众人各回自己的值房时,史可法把钱谦益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元辅!”钱谦益拱手道。
史可法叹了口气,问道:“牧斋公,在暖阁的时候为何一言不发?”
钱谦益苦笑道:“元辅,非是我要一言不发,实在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监国公主已经拿定了主意,我若是违拗她的的话,恐怕要和高阁老一个下场。倒不是我贪恋权位,而是若连我也下了野,内阁便只有元辅您一个人了,孤掌难鸣啊。而且恐怕会使监国公主对咱们东林一脉的官员印象更差。”
史可法点点头:“我没有埋怨牧斋公的意思,只是现在怎么办?高阁老被罢官的事情很快便会传遍朝堂,可以想象那些年轻的御史言官们该是如何的愤怒,若是他们群起忤逆监国公主的话,恐怕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钱谦益道:“那元辅您的意思?”
史可法:“我身为首辅,必须得值守内宫,处理各项事务,特别是卖地筹饷之事监国催的紧,必须尽快拿个章程。既要能够筹集到足够的银子,又不引起北方百姓震荡,实在是脱身不得。
所以,就拜托牧斋公出宫以后,好好劝劝那些御史们,这个时候不要聚众闹事,要以大局为重!牧斋公您威望很高,您说话他们会听的。”
钱谦益点点头:“元辅放心,此事包在我的身上,我这就出宫!”
另外一处值房,路振飞和王寅也在商议。
“见白兄你把咱们的计划透露给了元辅,他必定会想法劝止外面的官员异动,岂不是让咱们的计划功败垂成。”王寅抱怨道。
路振飞笑道:“横山兄,难道你还想把外朝那么多官员一网打尽不成?整个南京朝堂,三分之二是他们的人,若是真的把他们一网打尽,造成的动荡可太大了。咱们也拿不出那么多人去填补空缺啊。”
王寅道:“我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不甘心啊,明明是很好的机会,只要他们肯跳出来,便可以统统赶出朝堂,如此咱们齐王一系一家独大,朝堂上再也没有异己之声,咱们以后想怎么干就能怎么干。”
路振飞道:“朝堂上从来就没有谁能一家独大,此长彼消才是正经。况且现在是齐王北伐的关键时期,朝堂不易动荡过大。
经此一役,能把那些最能跳的东林党御史们赶出朝堂,便是一个很大的胜利,等到齐王北伐胜利之后,携着无上战功归来之时,便是咱们一统朝堂的时候。”
王寅点点头,笑道:“元辅他为了避嫌,今晚绝对不会出宫的,要出宫的只有钱牧斋,见白兄,您认为钱牧斋能阻止那些御史吗?”
路振飞道:“有咱们安插的钉子在,别说钱牧斋,便是元辅他亲自出宫,想劝住那些头脑发热的御史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吧!
好了,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把王爷的卖地筹饷办好才是。”
。。。。。。
高宏图罢官的消息如同一阵疾风一般迅速传遍了南京官场。
督察院,一群御史们在叫嚣着。
“诸位同僚,高阁老乃是道德君子向来清正廉明,这样的君子竟然被罢免,而像王寅这种连举人都不是的人、路振飞这种丧师辱国的罪臣却能位居中枢,这样的朝廷真是闻所未闻!诸位同僚,你们能忍吗?”御史郭维经叫道。
御史乔可聘也站了出来:“忍不了。正人君子不能得其位,奸邪小人却位居朝堂中枢。如此下去我大明亡国不远了。我等身为御史言官,秉承祖制有风闻奏事之权,这种事情我们不出声还指望谁人?
监国公主年幼无知,必定受到了奸人的蛊惑,才做出罢斥老臣的举动。我们应该集体前往承天门劝谏监国,让她收回成命,近贤臣远小人。”
“对,我们还要请监国公主收回卖地筹饷这等荒唐的旨意。天下土地本有主,卖地筹饷实乃掠夺民财,若是施行下去必然使得北方百姓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如是恐怕百万流民之时再现!”御史郭维经继续道。
“走,咱们现在便去承天门,跪请监国收回成命!”便有其他御史跟着喊道。
“李中丞,您身为左都御史,理应带领我等一起行事。”乔可聘向闻讯赶来的督察院左都御史李沾道。
李沾面沉似水,怒声斥责道:“胡闹,现在是什么时候,北方齐王正领着大军和满跶对阵,福建,西贼张能奇部贡献了数府,迟迟不能剿灭。四川,张可望张定国贼军合流,屡败官军。我大明内忧外患,岂是你们闹事的时候!”
乔可聘冷笑道:“听中丞您的意思,这大明内忧外患是我等惹出的吗?既然西贼未平,齐王为何要匆匆进行北伐?去年整个秋季的税赋都被齐王拿去北伐,我等官员欠了两三个月的薪水,我等说什么了吗?可有人却还嫌不足,竟然要妄图夺取民财,试图把天下土地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