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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鲜血喷了满头满脸的马佐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惨叫了起来。
“校场喧哗着,斩!”
随着单明磊的话语,长刀向着马佐的脖子重重的劈砍下去。
顷刻间两个京营士兵倒在血泊中,人头被高高的挂在旗杆上,整个校场数万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士兵都惊恐的看着旗杆上那两颗狰狞的人头。
稍有抵触便被斩杀,这使得后来的迟到的士兵一个个都老老实实接受惩罚,哪怕屁股被军棍打的稀烂,也不敢高声嚎叫。
所有迟到的士兵在惩罚之后便被拉到一边,另设一列。至于那些根本没来的,则会被兵册除名,再也无法享受朝廷的粮饷,这点陈越毫不姑息。连操练集合都不来,这样的士兵留着何用?
经过统计之后,能按时集合的士兵五万余人,恰好能够满足陈越五万人的要求。
对着五万余人,陈越按照他们现在站立的队列进行了整编,分为前后左右中五营,任命了京营军官为营哨把总等军官,并未安插自己手下任职。
然后给他们三天时间熟悉属下,操练队列,等到三日后便开拔离开南京!
第658章 赏与罚()
陈越之所以没有安插手下进入京营,一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人手,毕竟现在全部手下也就三百亲卫以及顾君恩等参谋,再就是他并未把这五万京营看在眼里。
京营是南京卫所世袭军户们组成,立国两百多年,这些军户们已经没落的提不起来,陈越根本不愿把精力耗费在这些军户身上。
而这五万人在陈越的计划里不过是炮灰而已,他真正要借重的是自己两营三千精锐,还有便是余枫、金声桓、吕泰等部。
到杭州时,陈越便给吕泰传令,令其和李奕、金鑫带领的三千士兵会合,率领定海的水营走水路前往南京,算算时间,这两日也该到了。
不过吕泰的部下也大都是卫所水军,除了他本属两千精锐以外,战斗力也不怎么样。不过好在吕泰部船只众多,而攻打张献忠部要逆江而上,正好用得上他的水师。
至于余枫和金声桓两部,原本就是平南军的一部分,虽然经历了北伐之败,战斗力依然超过一般明军。
不安插手下并不代表着陈越对这五万京营兵置之不理,毕竟是五万军队,用的好了能派的上很大用场。
控制这五万人的方法很简单,赏罚而已!
陈越专门拨出了一百多人归镇抚使单明磊带领,进驻京营,并把原本京营里镇抚系统合并在一起由单明磊总领,行赏罚之事。
受赏的种类很多,凡是遵守命令听从指挥,完成齐国公部署的任务者便会受赏,赏肉食铜钱不等。而战场立功者重赏,陈越规定,凡是战场斩首一级者,赏良田二十亩,击败敌军取得胜利者,按照所属部队集体受赏。
“湖广江西遭到流寇洗掠,百姓几乎为之一空,有太多的良田空置下来,齐国公已经向皇帝请旨,会把这些无人耕种的田地赏给立功士兵,只要你能立下战功,不用害怕得不到该有的赏赐。
什么?不愿离开南京去湖广种田,没关系,不愿耕种你可以把得到的良田卖掉,或者租给别人去种。湖广熟天下足,那里可是大明的粮仓,田地产粮多得很,不知道有多少无地的流民想去那里呢。”
单明磊带着镇抚司手下,在士兵中宣讲着立下战功奖励之厚,并保证有齐国公在,没人敢吞没他们的功劳。
除了少数的军官,京营士兵其实大部分都是失去土地的佃户。两百多年的土地土地兼并,军户们早已失去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土地,沦为军官们的佃户,而军户制度的存在又把他们限制在卫所中不得离开。
好在生活在南京这个六朝金粉富裕之地,没有耕地便给人做佃户,或者在将军勋贵家当佣人,最不济也可以在码头当苦力谋生。
但,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是绝大部分军户心中的愿望。大明是一个农耕社会,土地便是所有人的根。所以陈越制定的奖赏政策绝对击中所有京营士兵的心里,激发了他们对立功受赏的憧憬。
只有奖励还不行,还必须有相应的惩罚措施,萝卜加大棒才是控制军队的王道。
奖励足够丰厚,惩罚也很重。临战不前者斩,不听命令者斩,遇敌逃跑者斩,几个斩字如同旗杆上挂着的血淋林的人头,震慑人心!
对于投降敌军者,处罚更重,家里男丁斩杀顶罪,妇女发卖教坊司为奴!京营士兵都是南京附近人士,他们的家眷都在朝廷控制之下,有这一项惩罚措施,哪怕战死恐怕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投降。
同时,陈越还规定了连坐惩罚制度,比如一人违反军律,同伍的其他士兵一起受罚,手下士兵违反军律,所在的小旗官总旗官也要守罚。等等。
经过了几天的整肃之后,京营士兵的面貌焕然一新,虽然还不能令陈越满意,却也再非几日前一个个懒懒散散吊儿郎当的模样,最起码有了军队的样子!
崇祯十九年三月初八,金鑫李奕吕泰等人带着东番定海的主力军队从长江到达南京。
四桅盖伦战船五艘,三桅海船三十余艘,二桅单桅海船五十多艘,平底沙船两百余艘,载着东番军三千定海军两万来到了南京城外。
看着江面上高大如楼的海船、如林的桅杆、如云的船帆,想着即将领兵出征的是那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明齐国公,南京百姓立刻从西贼攻来的恐惧中恢复了过来。
有齐国公在,有齐国公属下无敌的军队,区区流贼又何足道哉!
军队出征,当然需要开拔的钱粮,户部把最后的二十万两银子拿了出来,作为出兵的军饷。至于军粮,南京附近的常平仓还有着近百万担的粮食,这些都是秋季江南各地押解往南京的税粮,军粮倒是不缺。
能有一次光明正大搜刮的机会,陈越自然不愿放过,连续上书兵部,索要盔甲武器火药各种军事器械。新任兵部尚书王寅是自己人,自然很配合,大笔一挥,南京兵部所属武库全部打开,任由出征的大军搜检。
对于朝廷兵部铸造的火器陈越极不信任,不过盔甲盾牌长枪箭矢火药攻城的器具等等,这些却来者不拒。有数百艘海船在,多少的物质都能装载。
把兵部武库搜刮一空之后,陈越才正式下令出征,在内阁首辅武英殿大学士史可法亲自带领百官相送之下,乘船离开了南京,顺着长江逆流而上。
“京营精锐尽随军出征,兵部武库搜刮一空,也不知道齐国公能不能击败西贼,还我大明安宁?”有相送的官员叹道。
“齐国公若不能打赢,那就没人能打赢了,说的甚屁话!”旁边的其他官员不爱听了,斥道。
一艘战船上,一身麻布长袍的路振飞看着渐渐远离的南京城,看着码头上尚未离去的南京官员们,心中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他也身穿大红官袍位列阁部,现在却无官无职,成为军前效力的罪人。人生际遇变幻莫过如此,着实让人感慨万千!
第659章 阎应元守吉安()
张献忠正攻打江西,下一步便是顺江而下攻打南京,而长江便对明西两军之间至关重要,谁能控制了长江,便能取得战场的主动。
为了此战的胜利,陈越调集了足足五艘盖伦战船,为的便是以强大的火力封锁长江。
当然长江江道远没有大海宽阔,而现在是三月份,风向时南时北极不稳定,帆船能借风力不多,又是逆流而上,速度不算太快。
江面上,数百艘战船迤逦十多里,船帆高高升起,兜着微风,船只便在风的带动下缓缓向上游而去。
“一日行不过二十多里,到达九江至少需要二十余天,恐怕等到九江时,张贼献忠已经彻底占领了江西全省。”感受着江水里行船缓慢的速度,陈越无奈的说道。
“不然,江西幅员千里,山峦密布合流纵横,境内多山脉丘陵少平地,行军十分不宜,张贼献忠若是只满足占领南昌等潘阳湖畔膏腴之地也还罢了,若是想着占领江西全境的话不是那么容易,从南昌往到最远的赣州府,足足一千余里,又都是山区,便是行军个来回也需要数月的时间。”
路振飞摇头道。他进士出身,又做过内阁次辅督师,看过无数的舆图,各省山川地理俱在他心中。
“就怕张献忠占领南昌附近各府便已经满足,他原本就有大军二十余万,在江西一路挟裹,恐怕现在的军队更多,咱们只有五万余人,便是加上安庆的余枫部也才六七万人,人数相差太多,打下九江很是困难。”陈越叹道。
自从西贼攻打江西之后,消息便已经断绝,偶有消息从南昌各府传来,却也是信使翻山越岭送到南京,从时间来看已经滞后了许多。现在江西到底什么情形却是谁也说不清。
刘能已经授命带人先头赶往了江西,探查九江等地的动静。不过让众人欣慰的是,西贼还没有发兵沿江而下进攻的打算。
。。。。。。
吉安府治庐陵县,城外密密麻麻铺天盖地都是流贼的军队。
城头箭矢如同飞蝗,一片又一片攻城的流贼倒在箭雨之下。烧的滚烫的油锅被放到垛口,倾倒而下,下面正在云梯上攀爬的流贼立刻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一支火把扔下,整个云梯迅速被点燃起来,成了一支硕大的火炬,十多个衣衫沾上熊熊燃烧菜油的流寇惨叫着满地打滚。
一个穿着绿色官服的官员站在城头,神色冷静的指挥着,数个将领站在他的身旁,随时听从命令,旁边路过的不论是军官士兵,还是征召的民壮,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敬慕。
在不远处的城楼里,数个身穿红色青色官服的官员战战兢兢的坐着,身边衙役士兵环绕。
城上作战的一半士兵,另一半分明是临时征召的民夫,可相互之间配合默契,守城作战有序,足见那个绿袍官员指挥有当。
终于,在抛下一地的尸首之后,贼军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城头守军顿时欢呼了起来。
“阎主薄,贼军退了,贼军退了!”一个游击将军飞奔而来,向着绿袍主薄兴奋的叫着,他是从三品的游击将军,却丝毫没有为听从一个九品主薄指挥为耻。
在十多万贼军连续半月的攻城中,庐陵县主薄阎应元已经用他的能力奠定了在满城军民心中的地位。
是的,他叫阎应元,原是江阴县典吏,一个没有品级的县吏小官。在典吏任上,因平定盐盗,平服民乱,政纪突,被吏部擢升为庐陵县主薄,从不入流的典吏升为九品官员,在仕途上是绝大的进步。
而庐陵是吉安府治所在,非常富饶,江西距离江阴又不算太远沿着长江水路非常方便,阎应元便欣然前来上任。
谁知道上任不到半年,便遭此大乱,西贼张献忠带领二十万大军攻入了江西,江西首府南昌很快陷落,数以十计的州县为贼军攻破。
面对铺天盖地气势汹汹的贼军,吉安知府以及庐陵知县等官员慌了手脚,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关键时刻,阎应元挺身而出,指挥全城军民进行防守。
请示知府之后,由官府的名义号召全城士绅捐献钱粮,用捐献的钱粮征召民夫,他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