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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沫向陈越介绍了北京现在的局势东西,他虽然是一个品级不高的太监,当时宫里从来不是能藏得住消息的地方,他对朝廷发生的大事还是知道很多的。
“眼下,皇爷委任大学士李建泰为督师,命令他带领几万军队去山西总督抗闯事宜,不过以咱家看来,李建泰这人即贪婪又为无能,根本不懂军事,不可能是闯贼的对手!”
“那为什么还派他去?”陈越惊道。
“没办法,皇爷他穷啊!”刘沫叹道。
“对了,不知,不知坤兴公主她现在可好?”陈越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情。
“唉,不怎么好。皇爷对公主下了禁足令,不许她再出宫一步,咱家经常看到公主忧伤的望着宫墙之外。”刘沫摇头道,他熟知公主和陈越的故事,也曾经为陈越传递过消息,对坤兴公主自然十分关切。
“不过眼下皇爷穷,拿不出建公主府的银子,所以尚驸马的事情耽搁了下来。陈大人,您一定要早日去天津,这样就能早日和公主见面!”
身为监军太监,刘沫自然知道陈越被委任为天津巡抚的使命,便催促道。
第216章 天津卫()
一 探听到坤兴公主的近况,陈越心放了下来。不知为何,他对着这个可爱的公主总有那么丝丝的牵挂。可能是前世所知道的坤兴公主可怜的遭遇,以及独臂神尼的传说,深深地影响了他,让他不自觉的对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公主多了很多异样的感觉。
若按照历史的发展,再有几个月,大顺军将会攻陷北京,而坤兴公主也会被绝望的崇祯砍掉胳膊,开始她悲惨的生涯。现在无论如何,陈越不愿看到这事再此发生,他从内心里不愿那个可爱的公主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必须得尽快整理行装,整肃军队,尽快的启程去天津了,陈越对自己道。
主将紧张了起来,底下的人办事自然效率就高,只用了三四天的时间,就确定了留守以及跟着去天津的人员名单。
青山口这地方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所以被留下来的都是有家眷在此,以及一些老弱士兵,青壮精锐都被编入了三个营中。杨正平的左营和铁狮子的右营现在都扩充到一千二百多人,部下车兵、步兵混编。
而包括夜不收在内的所有骑兵都编入了陈越亲自指挥的亲卫营,当然亲卫营名义上指挥是伤愈归队的陈岩,亲卫营下设五队,由卫阳、刘能、余枫、马闯、李玉林任队把总,各自统领着一部骑兵。
若是再加上军械司、辎重营,跟随去天津的军队总人数达到五千人。这么多的人,加上军械司众多的工具物资,搬迁清点起来,非几日所能办到。
这几个月,军械司为军中打造了三百支火铳,改造弩弓五百余具,火药弹飞天神龙等火器数以百计,潘学忠更是铸造了虎蹲炮、佛郎机火炮八十余门,强大的制作能力已经初步显露了出来。所以对他们,陈越有着非同寻常的耐心。哪怕是心忧如焚,也要等所有工具物资都清点完毕装在大车上,这才率队出发。
这一走,再回来就遥遥无期,回首看着生活了数月的地方,很多人百感交集。
被留下来的军民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大军的离去,没了陈越没了西山军,可以想象这里会迅速的没落。也许朝廷会派出新一任的青石口守备,可是又如何会做到像陈越一样爱民如子,秋毫无犯!
再在走之前,为了给这些留下来的人补偿,陈越下令把从喀尔喀部落掠夺来,卖剩下的牛都送给了他们,前段时日,通过晋商,把两千头牛卖掉了大半,又得到了数万两银子。
这样每家一头耕牛,又有陈越留下的屯田,这些军户不至于饿肚子,就有了在这里活下去的希望。至于天下局势变幻,以后是闯军还是满清占了这里,陈越就无法管得了了。
崇祯十七年、二月二日,陈越统帅五千大军,离开了青石口,踏着尚未融化的积雪,向着天津而去。
大军迤逦七八里,晓行夜宿,于八日后抵达天津卫。
天津卫,原名直沽,当年永乐帝带领大军从这里出兵渡河靖难,从侄子建文帝手里夺得天下后为了纪念这个龙兴之地,赐名天津。
天津,东临海,西临河,南通漕粟,北近上都,武备不可一日弛也,永乐帝遂下令在此筑城,设立天津三卫,调拨卫兵一万六千余人在此屯守。
然大明开国二百多年,承平日久,海滨晏安,武备渐趋荒疏。昔日的精兵劲卒,已经沦为只知操锄抡镰的农夫,再无一点儿战力而言。
天津卫为卫久矣,却名存实亡!
与此同时,因为天津位于运河枢纽,船辑往来不绝,商业非常之繁华。
因境内有长芦盐场,长芦盐运司在直沽设立批验所,大量盐商遂在卫城之外海河东岸买地筑仓库,囤积食盐贩运往各地。
更因为天津是漕粮中专之地大量粮商同样在此云集。然后带动了此地极大的繁荣,无数商家聚集于此,经营范围极广。
商人,漕丁,卫所军户,加上其他迁徙而来的百姓,天津境内居住的人口何止十万!
因为天津三卫庞大的名声已经朝廷对这个南方卫城的重视,满清历次入关抢掠,抢了河北山东,却从没来过这里。这也造成在北方一片糜烂,而天津卫却有一种畸形的繁荣。
在兵备道原毓宗卫指挥使曹友义、娄光先等的陪同下,陈越留大军于城外扎营,自己带着亲卫入卫城,和原巡抚冯元飏交接。然而直到进入了卫城瓮城城门,也未见到冯元飏的面孔。随行的参军袁可望已经脸上露出了怒色。
按照管理,新官上任,原官员一般会迎出城外,冯元飏却不肯露面,分明是对陈越的蔑视。
原毓宗等人满脸尴尬的随在陈越的后面,生怕这个新任巡抚不满。对陈越的底细他们都已经了解,一个能抗满鞑的猛人,若是发起飙来绝非他们能够应付得了。
然而陈越却不理会这些,而是怡然自得的观看着城内的景色。
和城外商贾云集、架梁叠栋相比,卫城内却屋瓦萧条、半为篙莱。
高大的卫城城墙内,到处都是低矮破烂的草屋,街道上污水横流,路过的军户衣衫破烂、满脸菜色。
“只是一道城墙之隔,为何城内城外差别如此之大?”陈越不解的问道。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由兵备道原毓宗答道,“回禀中丞大人,按照军制,这卫城之内不许卫兵以外的百姓居住,故商人们只能在城外建筑商铺住宅。卫兵的困顿由来已久,这里不比九边边军,从来没有拿过朝廷一文饷银,不仅如此,每年还要上缴朝廷粮赋钱税,每年粮万石银万两之多,哪里有钱整修房屋街道?
不瞒中丞您,这城内士兵们的吃水以前都是远远的从城外河中汲取,前任巡抚李继贞李中丞在任时,带人引流入城,军民们这才能在城中吃上水呢。。。。。。”
原毓宗一路上絮絮叨叨,向陈越讲述着城内卫兵们的艰苦。
第217章 冯元飏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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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毓宗等人谈谈说说,进入了巡抚衙门。陈越也知道了前任巡抚冯元飏已经调任保定巡抚,就在天津的隔壁。
冯元飏并没有想象中的对陈越有成见,出言讽刺,而是微笑着和陈越见礼,并对自己没有亲自去城门迎接表示歉意。
“陈某乃是一介武夫,虽然脑袋上带着文官的帽子,当上了这个天津巡抚,实乃机缘巧合,和冯中丞您进士出身的当然没法比。”
陈越笑呵呵的道,他自己也知道以自己出身军户没有任何功名,竟然做到了封疆大吏,而且还不是经过廷推乃是由皇帝中旨任命,实在是让很多人瞧不起。冯元飏要是真的去城门迎自己才是笑话。
冯元飏对陈越的坦诚有些惊讶,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像一些文官那样说出什么讽刺性的话语,让陈越感觉这人还不错。
既然陈越到任,冯元飏爽快的开始了交接,他也还等着到保定上任。
冯元飏的幕僚把一系列的文档抱出,由王寅袁可望带人清点。
“这不是横山先生吗?您怎么到了陈中丞的幕中?”看到王寅,冯元飏眼中露出了惊疑之色,去年周延儒当督师对付入关的满鞑时,冯元飏在通州见过王寅,对周延儒的这个幕僚很是赞赏。
“见过冯中丞,王寅不过是一介白丁,蒙陈中丞不弃,赏碗饭吃。”王寅神色自若道。
“哈哈哈,冯大人您可不知道,我可是久慕横山先生的大名,死乞白赖的才把横山先生请到幕中帮我呢。”陈越笑道,话语中显露了对王寅的重视。
冯元飏微笑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一方大印放在了陈越面前。
看着手中这枚越三寸见方的银制官印,陈越心情不由得有些激动。有了这枚官印,代表着自己正式步入封疆大吏的行列!
等交接清点完毕,冯元飏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挥挥手让自己手下随从退出。陈越知道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便也让众人退下。
“陈大人,我不知道你如何谋得这天津巡抚的职位,我也不想知道。”冯元飏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不过你知道这天津巡抚的职责吗?知道这天津的重要性吗?”
“嗯?”陈越就是一愣,“巡抚的职责圣旨上说的很清楚,管理海防事务,统辖天津道府所属州、县、营、卫,并武清、滦州、乐亭等附属卫所,凡一切海防兵马事务并地方平兵马盗贼,保甲城守事宜俱听便宜从事。”
冯元飏点点头,“陈大人,别怪本官多嘴,这天津巡抚不同其他地方,管得大多是军务,盖因天津位置重要海河交汇。陈大人你既然知道自己职责,当尽自己本职,莫要做出越界扰民之事。”
陈越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看来自己的坏名声已经传到了这里,连着冯元飏都警告自己不要扰民。
“不劳冯大人您多言,本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冯元飏点点头,转换了话题,“陈大人见谅,本官之所以屏退众人,是想私下里问问陈大人,对眼下局势如何看,山西能否守住?或者能不能保住北京?陈大人乃是大败满鞑的名将,当有以教我!”
啊?这厮为什么这么问,按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天津巡抚,如何能知道远在山西发生的战事?陈越疑惑不解。
“按闯贼势如破竹的势头,山西过半保不住,至于北京嘛,只要君臣同心,也许,也许能守住吧。”陈越吞吞吐吐道,和这姓冯的根本不熟,他不愿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陈大人何必诳我!”冯元飏摇了摇头,“你本就是京营军户出身,比我了解京营军队的底细,何必说谎。这京师,十有八九是守不住的。”
“若是京师不保,该怎么办,陛下该怎么办?是死于国难,还是离开京师以图再举?”冯元飏继续问道。
“陛下当然应该离开京师,前往南京了。”陈越不假思索的道,他这才明白过来冯元飏问这番话的意思。
“呵呵,我前些时日刚刚上书朝廷,奏请陛下迁都南京,并积极筹集海船,准备护送陛下从海路南归。谁知道仅仅数日,这巡抚的位置就变成了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