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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德记得前世看到的,并没有兵变之前发生营啸的记载,看来是自己的到来导致历史的走向发生了一些偏差,自己不允许士兵劫掠地方,导致士兵们失去了原本发泄压力的途径,而即将断粮的危机,加大了士兵的压力,加上三十多个士兵患病甚至咳血,所有的大夫都不肯诊治,士兵们担心自己也染病然后没有大夫救治会死掉,本就巨大的心理压力进一步加大,而昨晚那个患病士兵的死亡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神经紧绷的士兵们精神崩溃,营啸爆发。
孔有德有些后悔自己禁止士兵劫掠,当时自己准备当大明的护国柱石,担心士兵劫掠会导致原本历史上的反叛重演,看来由于自己的干预,导致历史的走向悄然发生了改变。
就在孔有德考虑接下来怎么办时,亲兵白云龙走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了,刚刚属下带人清理步营营地的时候发现,存在步营中的粮草都已经被烧成灰了,多半是昨晚营销时乱兵纵火所致”
孔有德惊得站了起来,问到“那我军还有多少粮草?”“将军,我军只剩下存放在骑兵营中的五十石粮食,二十石干草了,怕是撑不过两日了”
孔有德如何不明白粮草的重要性,好在吴桥县城里的不远,虽然吴桥知县不打算供给自己粮草,但是自己还可以买啊“白云龙,你带三十人去吴桥县城,去买三百石粮草,银子从我私人库房里面取”
“将军仁义,属下替兄弟们谢过将军,属下这就去办”待白云龙走后,李养性问道“将军,步营活下来的士兵该如何处理”
说到这个,孔有德又很头疼,按理来说这些士兵都应该调查清楚后在处理,杀人者斩,伤人者杖责,但是昨晚那个混乱的情况,根本分不清哪些杀了人哪些没杀人,可若都不处理吧,其他营的士兵就会不服气,犯事了不受惩罚,等与鼓励他们犯事。
纠结了一会说道“派人筛查一下,看看每个百户都有多少人活着,活人最少的五个百总,死了的不管,活着的斩首,处置不力必须严惩,其余的百总和把总,活着的一律杖责三十罚俸三年,所有小旗总旗一律杖责二十,罚俸一年,普通士兵罚俸六个月”孔有德还有点担心他们对惩罚不满继续闹事“还有,以上所有人,惩处完毕后继续关押两天,一天只给一碗粥”
“这个办法可以,所有人都受到了惩罚,又不用杀戮太多,属下这就去办”李养性说罢也走出营帐去了,紧接着李应元便走了进来。
“将军,末将带人在营地周围寻找,在营地东边发现一片马蹄印,马蹄印是往东北方向去的,末将便带人顺着马蹄印追了上去,走到一个庄子的时候看到有血迹,进去查看,整个庄子都被屠戮一空,整个庄子的尸体不下三十具,属下随后继续追,追到了一条河边,那河有两丈宽,河上桥梁已被毁坏,属下顺着河往上游走了十多里仍没有找到能度和的地方,所以就带人回来了,还请将军恕罪”李应元对那三十多具尸体没什么感觉,久经战阵的人了,再加上昨晚死了那么多人,这三十多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这不怪你们,想必孙龙便在其中,既然已经走远了便随他去吧,那个庄子该没有留下活口吧”孔有德虽然不知道孙龙为何要屠村,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重要的是不能留下什么痕迹让人发现了。
“属下去的时候还有两个喘气的,属下帮他们了结了”
“做得很好,现在你忙你的去吧”孔有德笑眯眯的说道,不是他变得残忍了,而是昨晚的营啸让他成长了不少,渐渐学会用这个时代的思维来思考事情了。
第16章 祸事不断()
李养性走了没多久,白云龙又进来了,一脸焦急的表情,看白云龙这样子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到吴桥之后事情不断,孔有德感觉心好累。
白云龙进来之后便神神秘秘的说道“将军,恐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孔有德就很纳闷“能有什么大事,难道比营啸还大,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经历过营啸这种事情,现在对他来说真没什么事情是大事。
“属下按照将军的命令带人去吴桥县城买粮食,准备从南门入城,但是南门紧闭,我等便绕到西门,不料西门刚打开便又关上了,有一骑从城门奔出,看到我等后神情慌张,加速逃离,我等去截住他,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封信,我等不识字,只能带回来由将军处理”白云龙说着将一封信递给孔有德。
孔有德边拆边问“除了南门和西门,其他两个门是什么情况”“回将军,派去的人说其他两个门也都关闭了”
孔有德打开这封信看完后不由大惊失色,这封信是由吴桥知县毕自寅所写,写给德州卫指挥使张启德的,信中说登州参将孔有德,率三千军队北上支援大凌河,行至吴桥发生哗变,四下劫掠,穷凶恶极,甚至杀害前南京兵部郎中王象春之子,新城秀才王与谦满门三十余口,请求德州卫指挥使带兵平叛。
孔有德现在很疑惑,这吴桥知县和知己有什么仇什么怨,要在这个时间诬陷自己,他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突然又想到李应元所报告的,追击孙龙途中遇到的被灭门的那个庄子,恰好也是死了三十多人。
“那个送信的人呢,带进来我亲自审问”孔有德也觉得这件事情有问题,而且还是个比营啸还大的问题,如果这信只有一封还好,但是不太可能只有一封。
送信之人被带了进来,白云龙撕掉他口中的布,他也不叫喊,看来路上被修理服帖了,脸上有不少淤青。
“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这信是谁让你送的,老实点回答可以少吃点苦”白云龙冷冷的看着他
“大人,小的叫李福,是县尊老爷家的仆人,县尊老爷看我会骑马,就让我把这信送到德州卫去”这小厮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家老爷一共派出去几个人,都去了哪里”孔有德非常担心不止一个人送信,赶忙问道。
“老爷一共召集了我们八个会骑马的,一个去新城,一个去了淄川,走的是东门,一个去京城,一个去河间府城,一个去河间卫城,走的是北门,还有两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走的时候老爷还没给他们分派任务”孔有德听完心彻底凉了,这时候派人去拦截希望不大了,那么多人只要有一人漏网就完蛋。
京城,河间府,河间卫,德州卫这些地方派人送信孔有德能理解,吴桥最近的两个卫所就是德州卫和河间卫,河间府和京城是上级部门,那新城和淄川就有点不理解了“新城和淄川是什么地方,你家老爷为何也派人送信”
“淄川是县尊老爷的老家,新城是秀才王与谦的老家,今早王家的家仆跑到县衙,说他家老爷被人害了,县尊老爷与王家交好,才派人去送信”这小厮明显有所隐瞒,但孔有德并没有追究,事情已经发生,必须想想看有没有办法补救。
孔有德还是想知道那王与谦是什么人“那王与谦是什么人,你家老爷与他是什么关系”
“回将军,王家是新城的大家族,王与谦的父亲王象春以前做过吏部郎中,祖父做过按察使,有个伯父做过兵部尚书,还有好几个叔伯做过知府,布政使,巡抚,监察御史这些官,还有好多堂兄堂弟在各地为官,小的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的官,只是听老爷说起过,老爷的一个侄子娶了王家的女儿,和王家是姻亲”孔有德一听,完犊子,自己怕是真的要造反了。
根据他现在对大明官职的了解,王与谦的家族出了一堆的市长,省涨,省伟叔季,监察局长,省公安厅厅长,还有一些不知道算是什么的官,甚至还出过一个总揽军伟副主习,国防部长,总参谋长,后勤部长的大佬,而自己放到后世充其量就就是个师长级别,在这些人面前根本不够看啊。
单单一个王与谦的老爹王象春都能弄死自己,明朝文官都讲究同年,座师这些关系,王象春能当到吏部郎中,不是正三品就从三品,同年,座师,好友一大堆,他儿子死了,而且还是自己来背锅,想弄死自己不要太容易。
孔有德真的想把孙龙千刀万剐,你屠一个庄子就好好把事情办完,灭门都灭不干净,让人逃了出来,而逃出来的那个人貌似认出你来了,而你又是我的部下,这锅肯定就是我来背了,王家的人得到消息,接下来的打击报复绝对是不是自己一个三品武将能承受的,就算孙元化帮自己开脱,毕竟他只是一个人,顶多在加上他老师徐光启,但人家是一个家族,这事他俩加起来都无能为力。
刚看到信过于慌乱以至于孔有德暂时失去了理智,慢慢静下来突然发现这事有些蹊跷,王与谦是死了没错,就算是自己下令杀的,那也算不上叛乱啊。
自己并也没有发兵攻打县城,而且也没有杀官,王与谦的家族确实牛叉,当官的也很多,但王与谦本人没有当官啊,正常来说,作为王家的姻亲,收敛一下王与谦的遗体,然后发一封信通知王家一声,然后让王家人来处理才对啊,王家后续怎么解决那是王家的事情了,可这毕自寅直接将事情定性为叛乱,请求邻近卫所发兵围剿,明显不合常理,这其中必定有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发生。
“李福我问你,你家老爷除了让你送信,还对你说过什么话没有,还有没有做过其他与我军相关的事情”孔有德觉得这仆人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么多,最好能多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家老爷说过在吴桥县境内遇到官军就跑,到了德州地界遇到官军直接表明身份,然后去找卫指挥使大人,将这封信交给他,关于大军,县尊老爷之前下过一道命令,原话是:凡吴桥县民,无论是农工商,与城外大军有一文钱交易者,即为白莲教叛匪”李福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毕竟现在小命要紧,人家连王家的人都敢杀,自己一个小小仆人自然不在话下。
第17章 军议()
孔有德听完就想问候毕自寅全家女性,自己见都没见过他,跟他无仇无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自己。
现在他闹明白了,吴桥县城里面的那些大夫,就是因为这条命令才坚决不肯治病,而大夫不肯治病导致军营里面的恐惧蔓延,最终一个染病士兵的死亡为导火索,爆发了这场营啸,害的自己损失三分之一兵力。
而步营千总孙龙多半是害怕承担责任逃跑了,路上又杀了王象春的儿子,害的自己又招惹上了王象春这么个大家族,现在又直接将自己定性为叛乱,多方通告请求派兵平叛。
而且营啸将自己本就所剩不多的粮草毁了一大半,现在就算去四周乡村劫掠百姓也无济于事了,现在的情况简直糟透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吴桥知县毕自寅,自己现在对他的恨已经超过了孙龙,不过眼前的情况还需要仔细分析,自己一个人分析总有遗漏的地方,还需要首手下那些千总把总一起来商量。
孔有德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李福,后者看到孔有德那愤怒的眼神,以为孔有德要杀他吓得扑在地上大喊饶命,孔有德觉得他肯定还知道一些其他的消息,他过于恐惧或者自己没问道才没说出来。
“现在先留你一条命,你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