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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都没回去,因为他们的营地在最东侧,他们同样认为不安全。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营区中间的空旷区域,巡逻的士兵试图阻拦他们,但同样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他人太多了,反倒是这些巡逻的卫所兵,也被裹挟了进去,跟着一起逃跑。
看到这个情况,苏锐知道再不处理,很可能就会演变成更为严重的骚乱,甚至可能变成营啸,赶忙率领亲兵赶到,亲自负责镇压,将领的亲兵一般都是最强战力,而且只听从主将一人命令,不用担心被裹挟。
“全部停住,再有乱跑乱窜者杀无赦!”苏锐大声吼叫道。
然而场面太过嘈杂,尽管有一些卫所兵按照命令听了下里,但还有很多人继续逃窜。
“杀!”苏锐恶狠狠的说道,亲自冲了进去。
这些亲兵看到主将发话了,也是二话不说,抡起刀子就冲了上去,照着继续逃跑的卫所兵砍杀了起来,仿佛这些不是他们的战友,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砍起人来毫不手软,没有半点迟疑,有些卫所兵想反抗,但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这片土地就被鲜血染红了。
得益于苏锐德果决,局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没有继续扩大,剩余的卫所兵,也都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被亲兵们驱赶到一起,抱成一团。
看着一地的尸体,苏锐心里清楚,继续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赶紧找吴安邦商议对策才行,于是将这些卫所兵绑了起来,又派遣了一些亲兵看守他们,顺便负责监察秩序,以免再次发生这样的情况。
听着不远处的河对岸,还是不断的传来枪声,苏锐带着担忧的心情,来到了中军大帐。
“苏锐,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吴安邦看到苏锐满身鲜血进来,临忙问道。
不断传来的枪声,搞得他根本没法睡觉,他一直在琢磨怎么应对眼前的局面,百思不得其解,搞得心烦意燥,刚刚又听到传来骚乱,他被下了一跳,以为是发生营啸了呢。
苏锐有些苦涩的说道“大人,刚刚叛军从河对面朝着巡逻队开火,东侧的一个营地派出火铳兵还击,但很快就被叛军打得溃逃,从而引发了骚乱!
属下派人阻拦,他们仍旧逃窜,属下只得率军镇压,斩杀了四十多人,才将局面控制下来!”
吴安邦内心相当的郁闷,这些叛军怎么这么可恶,白天攻城不顺利就算了,这到了晚上也不消停,大半夜不哈奥好睡觉瞎折腾什么,搞得他都没法好好休息,这些卫所兵也是,一点用都没有,人家隔着一条河都能把他们打的溃逃。
看着同样郁闷的苏锐,吴安邦安慰道“苏锐,这次你干的不错,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只能维持稳定了!”
“大人,可是这河对岸的叛军没完没了的射击,很是烦人,属下已经下令将河边的巡逻兵都被撤了回来,但若是这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大人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吴安邦此刻真的是有气没处撒,要是叛军将领在他面前,他一定会亲手把他剁成肉酱,以泄心头只恨。
然而,现在他能做些什么?
虽然叛军人数不多,顶多七八百人,但是自己却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他们的火铳不知道为什么打的又准又狠又远,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夜间看东西也很清楚的样子,用火铳兵和他们隔着大沽河对射,完全没什么效果。
派兵过河追杀也不实际,已经探知,叛军有不少战马,可以快速行动,河东岸的情况也不明了,派少量骑兵过去说不定就中埋伏,然后全军覆没了,多派点骑兵出去,叛军可以直接骑马逃跑,白忙活一场。
但就直接么放任叛军继续射击,虽然不会造成多少伤亡,但是打击士气啊,白天的战斗已经让士气降了很多,如果继续让他们打下去,自己却不能还击,肯定会让底下士兵觉得他们要输,叛军要赢,这样一来,明天还怎么打仗?
最关键的是,他忍不下这口气,如果不做反击,被这不到一千人的叛军打的不敢还击,底下人会怎么看自己?自己还要不要面子和威信了?以后还怎么驾驭部下?
深思熟虑之后,吴安邦终于决定,下令道“苏锐,去搬20门佛郎机出来,再搬三十门虎蹲炮出来,给我狠狠的轰这些叛军!等到天亮,我要他们好看!”
“大人,现在开炮,恐怕不大合适吧!”
“让你去你就去,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法子?直接上散弹,推到河岸边,朝着叛军大概的位置打上几轮炮,我就不信叛军额火铳比我的佛郎机打的还远!”
“属下遵命”
“轰轰轰……”在苏锐的指挥下,佛郎机和虎蹲炮都发出了怒吼声。
巨大的响声,把睡梦中的孔有德惊醒了,连忙喊人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人,现在刚到子时!”
“不是让毛承福子时过后再开炮吗?怎么这才刚到子时,就开炮了?”孔有德有些不悦的说道,一部分是起床气,一部分是毛承福没找他说的做。
“大人,不是毛千总开的炮,咱们的佛郎机还在营地呢,肯定是河对岸的敌军在开炮!”
孔有德顿时无语了,听这密集的声音,起码得是四五十门大炮在开火,吴安邦真是大手笔啊。
第319章 小赌局()
来到临时搭建的瞭望台上,孔有德拿出望远镜,看向了三里之外的河对岸,观察者明军的情况。
只见河对岸灯火通明,大大小小五十来门火炮依次排开,最大的是千斤佛郎机,最小的是只有五十斤的虎蹲炮,一门接一门的火炮冒出了白烟,不断地朝着大沽河东岸倾斜着弹丸。
可能是明军炮兵训练不充足,即使在夜里,隔着老远都感觉到,他们根本瞄准的不是一个方向,完全是凭着感觉乱打一通,打到哪是哪,好在这里离河边足够远,不用担心明军的火炮。
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临时营地,孔有德发现,不光是他自己,其余的战士们也都被着炮声惊醒,一个个脸上带着怒气,搞清楚大概情况后,脸上的怒气更盛了,对河对岸敌军的怒气。
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估计都是同样的反应,下午忙活了一下午,然后又行军将近三十里,有些疲乏了,然后美美的睡一觉,现在他们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睡的最为深沉,恰恰是在这个时间,被敌人的火炮声吵醒,这谁能忍,他们恨不得立马踏平敌军营地,再美美的睡上一个好觉。
火铳的声音虽然也不小,但跟火炮还是不在一个档次,枪声因为距离衰减之后,虽然也有些许影响,但只要进入了睡眠状态,基本不会被吵醒,能在火炮的轰鸣声中入睡的只有聋子。
看着河对岸的火炮不停地喷射弹丸,孔有德知道,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停下来了,他们也别想再好好的睡觉了。
没过多久,毛承福便带着所部兵马回来了,开口道“大人,敌人的火炮太猛烈了,我们扛不住,只能留了几个观察的士兵,先撤回来了!”
“这不怪你,没想到敌人的反应这么激烈,直接把火炮都搬出来了,他们是打算一损俱损啊,他们没法清静,也让咱们没法清静,真是下得去狠手啊!对了,伤亡有多少?”
莫成福有些无奈的回到“大人,和敌军对射的时候一死一伤,但刚刚撤退的时候,又被敌人火炮杀死了八人,伤六人,伤员尸体都被带回来了!”
“怎么会这么大伤亡?是你们撤晚了?还是敌人的火炮很准?”孔有德有些惊讶,就这么一会功夫,居然伤亡了十四人,有些难以置信。
尽管白天被刘远航的炮兵打死二十多人,但那完全是因为距离太近,外加完全没有防备的缘故,而且敌人视野良好,易于瞄准,这大晚上居然敌军根本看不清,这么大伤亡显然不正常。
“大人,我看到敌人火炮推上来,就下令撤退了,谁知敌人的炮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是乱打一气,听弹丸落地的声音,感觉他们压根就没瞄准,随意乱打的,其中又一波散弹刚好落进人群,这一下就伤亡了十二人!”
孔有德也是无语了,还以为敌人有多厉害呢,搞了半天是乱打一气,瞎猫撞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随后毛承福又详细汇报了这次作战任务,孔有德也对敌人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了解,说起来河对岸的明军,还不如刘远航的部下,尽管刘远航归吴安邦指挥,但他的兵完全是自己带起来的,和吴安邦没半点关系。
毛承福之前在河东岸的明军营地抓的俘虏,也都进行了严格的审讯,能问出来的信息,差不多都问出来了,暂时被看押了起来,为了确保信息的准确和真实性,一般每个信息都会进行严格的确认,就算有些出入,应该也不影响大局。
既然吴安邦的兵战力这么差,关于明军布防的信息也都有了,也就更加坚定了孔有德搞一波事情的决心,他准备玩一次大的,一次让吴安邦承受不起的大动作,让吴安邦本就不多的翻盘希望,彻底被抹除干净。
随即,孔有德就开始西大作战命令,明军的火炮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士兵们肯定和他一样,没办法再睡觉了,原计划的时间定在子时过后,现在只能提前进行了。
“孟有才,你现在派人去把那十二门佛郎机搬出去,找合适的位置安防起来,途中一定要注意安全,尽量躲开军的炮火,不要被敌人发现,安防的位置尽量分散,子时一过,直接开炮!”
孔有德对着火铳二营千总孟有才说道,尽管他和楚中天一样,都是火铳营的将领,但对于佛郎机这种东西,应该也不算陌生,而且楚中天手下那一批能够熟练操作火炮的火铳兵,也被带了过来,应该没多大问题。
“大人,我们要打的是敌军的火炮吗?”孟有才问道。
孔有德摇了摇头说道“咱们现在不是总攻,而是尽可能让敌军产生骚乱,敌人的火炮不用管,这黑灯瞎火的,除非他们在象至亲一样运气好,不然很难再有战果!”
“那我们要攻击的是敌军营地?”
“没错,你过来看,你们只需要攻击这三座营地即可,另外抽出其中两门,朝着这个位置,也就是敌人的中军大帐轰击,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孔有德指着根据俘虏的供述画出的明军布防图说道。
孔有德喜欢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玩一些小赌局,就像玩游戏带1%暴击率的符文一样,万一运气好,这种小概率事件发生了呢?
这个两门佛郎机对准明军中军大帐,就是这种赌局,就算没打中任何目标也没什么损失,其余的十门佛郎机就足够完成任务了,万一能把敌军吴安邦打死,那可就是大惊喜了。
“属下遵命!”
看着孔有德给孟有才分配任务,毛承福在一旁有些不乐意了,说道“大人,要不让我来指挥这些火炮吧!孟有才他没玩过火炮,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一定做得好啊!让我来的话,说不定能直接把吴安邦炸死!”
望着毛承福一脸希冀的样子,孔有德有些无语。
第320章 炮击到天亮()
现在楚中天左臂受伤,没法指挥作战,毛承福就指挥炮兵狠狠的打了一阵子,甚至亲自操炮,打掉了敌人一门火炮,打伤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