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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缓缓站了起来,碧眼喜悦闪动,看着朱然,满意地笑道:“义封之计大妙,甚合吾意。”
“主公,要不要问一下子明的意见?”朱然看着灵柩,小心地问道。
“不用惊动子明了,这都是吾和他商量定的,不必多此一举。何况子明他太累了,就让他在里面好好睡一觉吧。”孙权目光坚定,出言制止道。
说完,孙权霍然站立起来,碧眼光芒炙热,大手一挥,斩钉截铁下令道:“以甘宁、贺齐为左右先锋,义封、休穆为左右督,为丁奉、吕岱为合后,以孙桓、潘璋、周泰、蒋钦、韩当、陈武、董袭、孙俊为统兵大将,吾亲统五万大军攻取合肥。一更出发,二更务必到达合肥两侧埋伏,以免与曹洪军相遇。子衡,由你与子明总守大营,就其余众将皆由你们指挥,务必要灭了曹洪,断了曹阿瞒一臂。”
吕范瞄了瞄灵柩,悲伤的哀叹道:“就是子明太受苦了!为了这个胜利,真是太难为主公和子明了。”
他看着孙权,神情肃穆道:“主公啊,我们江东有您这么一位英明神武、忍辱负重的雄主和子明这样智勇双全、德才兼备的将帅,一统天下的大业必成!”
话音刚落,亲卫急匆匆来报:“主公,长史、抚军中郎将张昭张大人求见,小的怎么拦都拦不住!”
吕范、朱然、朱桓闻言皆苦笑摇头不语,俱以目视孙权。
孙权忽觉头大,皱了皱眉,面露不悦,不耐烦的挥手道:“请子布大人进来吧。”
张昭掀开门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老眼不满地扫视了一眼吕范、朱然、朱桓,向孙权拱了拱手,便气鼓鼓的坐了下来。显然是怪孙权四人,瞒着他张昭偷偷开小会。
孙权看着张昭觉得十分好笑,心想这老子的脾气怎么像个小孩,难道吾开个会也必须经你同意?
“子布,你有何见教啊?”孙权笑问道。
“主公,吾在门口听到您欲亲领大军去取合肥,可有此事?”张昭一脸严肃道。
“然也,由于你年纪大了,需要休息,怕你劳累就没有请过来一起商议。吾与子衡、义封、休穆已经商量好了,吾亲提大军去攻取合肥。”
张昭一听,怒容满面,颤抖着手指吕范、朱然、朱桓,厉声呵斥道:“你们作为臣子的,竟然不劝阻主公。如主公有失,则大军崩溃,江东危矣。如此后果,尔等匹夫岂能承担?!真乃气煞老夫也!”
吕范、朱然、朱桓一个个呆若木鸡,默默低垂着头颅,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张老头发飙。因为他们都十分清楚,作为文武班头的子布大人,资格老,有威风,容貌矜严,连孙权也要礼让三分,何况他们。
见三人象木头人一样充耳不闻,张昭转而向孙权进谏道:“夫兵者凶器,战者危事也。今麾下恃盛壮之气,忽强暴之虏,三军之众,莫不寒心。虽斩将搴旗,威震敌场,此乃偏将之任,非主将之宜也。愿抑贲、育之勇,怀霸王之计。”
见孙权沉默不语,无动于衷,笑而不答。
张昭大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孙权大惊,赶紧过来搀扶他,问道:“子布,何故如此。主公啊,为人君者须分清轻重缓急,作为江东之主,只可指方向定决策掌好舵,不可事事亲躬,更不可做斩将搴旗、兵凶战危之举动。你毕竟还年轻,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张昭言尽于此,听与不听,由主公定夺。告辞。”
张昭不等孙权作答,就气冲冲拂袖而去。
孙权刚想生气,张昭早已走远,只得苦笑不已,四人相视而笑。
凌晨一更天,江东军大营大门悄然大开,披麻戴孝的五万江东大军悄无声息飘然而出,行走在刘河至合肥幽深绵长的长谷道上,犹如阴兵大军出征,显得十分阴森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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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章 合肥吾来也()
好像老天爷也知道人间即将有大战一样,天幕已没有往日的星光灿烂,无星无云,如水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夜风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雨丝飘零着,显得格外凄凉,伴着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暗色,那是黑暗中的雾气,令人意乱情迷的同时带着一丝丝忧伤和无助。
周遭连绵不断黛色的崇山峻岭,在奇峰突起的紫蓬山的带领下,温顺地围绕着合肥城。
寥寥无几的灯光在庞大无边的夜色中顽强地闪亮着,偶尔传来的刁斗之声悠扬而苍凉。
黑灰色的合肥象一头沉默的巨兽,无声地矗立在天地间,冷冷地俯视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突然,沉睡中的巨兽被一阵阵沉重的城门转动声惊醒。
东门、北门、南门同时开启,三条火龙此第窜出,在东门汇成一条更大的火龙,然后绕了个大弯,踩着无边无际的夜色,伴着低沉节奏分明的脚步声,拖着长长的身形逶迤南行。
火龙明亮的火把在如墨的黑暗中格外显眼,南门的江东军将士都被吸引住了。
“主公,在看来合肥的曹军都倾巢而出,扑向我们的大营了。如此一来,合肥城防空虚,我们就可以一举拿下了。”朱然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亮着,掩饰不住突如其来的激动,向孙权禀报道。
“袭取合肥就在今日。但是大营里子明、子衡的压力太大了,吾多少有点担心啊。”孙权抚着紫髯,不无忧虑道。显然要比朱然沉稳得多。
“主公勿忧,大营里留守兵马四万有余,兵精将猛,有被而守,而且我们已挖好陷阱,张网以待,定教曹军有去无回。您就一百个放心吧。”朱然胸有成竹地安慰道。
“如此甚好。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那个马世芝打开城门,便可大功告成了。”孙权沉声道,语调中透出一丝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等待是漫长的,跟无边无际的黑暗一样漫长。
时间一秒一分地过去,江东军将士寂寥无声地潜伏在黑暗中。
旷野里万籁俱寂,除了不知名小虫的低鸣声,静得能听见各自的心跳声。
一阵凄冷的夜风带着雨点刮过来,让孙权感到了少许的寒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大约两刻钟后,南门里突然传来低沉的呵斥怒骂声,然后便是刀枪剑戟的碰撞声和求饶声,紧接着城门在无比沉重的转动声中缓慢地开启,吊桥也缓缓地放下。
这一切都被埋伏在南门护城河边的斥候看在眼里,他兴奋地跑来向孙权、朱然禀报。
“主公,攻城吧。”朱然激动万分,向孙权请示道。
“且慢,先派几个人进去看看。”孙权低吼着,碧眼里透出狐狸般的狡黠。
“遵命。主公真的是老谋深算,义封佩服得五体投地。”朱然心悦诚服道。
“你马上带几个人去看看情况。”朱然对斥候命令道。
“诺”斥候应声而去。
合肥城里紧闭的内城们后面,张辽、陈兰、梅成、刘铜站在黑压压队伍的前面,整装待发的曹军将士们神情严肃,一个个泥塑一般伫立在夜风中。
穿着黑衣的向条匆匆赶来,跟刘铜耳语了一番。
刘铜低声地向张辽禀报道:“都督,孙权大军已经埋伏在城外了。于将军、路将军的兵马按计划南下救援曹将军。张将军、朱将军分别在城外悄悄埋伏好了。”
紧接着,蒙面黑衣的王山也匆匆忙忙赶来向刘铜汇报。
“都督,我们与守门官王生合演了一出好戏,用了几名死囚尸体假扮成士卒,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孙权这条大鱼上钩了。”刘铜兴奋到。
“干得漂亮。让王生在孙权军进来时,鬼哭狼嚎表演一番,让孙权更加深信不疑。同时马上通知华监军、臧将军做好准备,孙权大军一挤满瓮城广场,就马上动手。”张辽沉声下令道。
“诺”王山和向条应声而去。
“都督真是足智多谋、智勇双全啊!”刘铜由衷赞道。
……
“主……主……主公,我们几个兄弟进去看了,只见吊桥已经放下城门大开,城洞里面死了几名曹卒,其余的逃得无影无踪了。大军可以入城了。”斥候激动得语无伦次。
孙权兴奋地一拍大腿,猛然起身,“嗖”的一声拔出宝剑,厉声大喝道:“大军进城!攻占合肥!”
“进城!”左先锋大将甘宁异口同声暴喝道。
甘宁一马当先,策马狂奔,蹄声如骤,直奔南门。
左先锋大将贺齐跑上了吊桥,看着两根粗如儿臂的吊绳,心念一动,若有所思。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最后还是挥刀砍断了吊绳。
“公苗,砍它作甚?合肥都是我们江东的了。快冲啊!”兴奋的周泰道。
“无他,以防万一。冲!”贺齐大吼道。
“杀!杀!杀!”江东军将士一齐怒吼起来,呐喊声海啸般惊天动地,杀气直冲云霄,急促而整齐的步伐踏起满天沙尘,合肥城在地动山摇的喊杀声中惊恐地颤抖着。
甘宁、贺齐率领先锋部队如入无人之境,呼啦啦地潮水般地涌进了瓮城。
“咻咻咻……”,几支箭从黑暗中钻出,向江东军击去。
几名倒霉的江东军士卒发出几声惨叫,中箭倒地。
“敌袭!敌袭!”
“不好了,江东军进来了!”
“江东大军攻进城里了,快逃命啊!”
空荡荡的城楼上空回荡着曹军士卒惊恐万状的尖叫声,南门守城官王生带着十几名曹卒抱头鼠窜,丢盔弃甲,快速跑上了城楼。然后,数百余名曹军匆匆赶到城门两侧的阶梯。
“哈哈哈!敌军已经逃遁一空。贺将军,你我分左右攻上城楼,控制南门,迎主公进城。兄弟们,给我上。”甘宁得意忘形,兴奋喊道。
“好!兄弟们,给我上!”贺齐大喝道。
不一会,城门的阶梯上传来呵斥怒骂的厮杀声,显然是江东先锋军与曹军激战起来了。
“报主公!左右先锋大将甘宁、贺齐已顺利攻进城里,占领瓮城,只遇到零星的抵抗。请主公进城。”一名斥候急速赶来禀报道。
“干得好!我们进去。”孙权碧眼发出兴奋万分的光芒,大手一挥,与朱然、朱桓、潘璋、孙桓、孙俊飞马跑进了合肥。
由蒋钦、韩当、陈武、董袭暂领中军,作为后援。
“合肥,孙权来也!天佑江东!天佑我孙氏!哈哈哈!”孙权骑马立在瓮城广场的中间仰头喋喋狂笑。
他的双臂向虚空张开,剧烈地抖动着,碧眼异彩闪烁,面目因极度兴奋而显得无比狰狞。
“我主万岁,英明神武!一统天下,千秋万代!”激动过度的潘璋振臂高呼。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这句空前绝后的口号,赶紧喊了出来。
“将士们,迅速攻占合肥,论功重重有赏,金钱、美女、良田、住宅应有尽有。之后吾孙权大宴三日,与诸君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大醉方休!”孙权踌躇满志道。
孙权稳稳安坐在高头大马上,顾盼自雄。他展开双臂,俯视着芸芸众生,好像在君临天下,九州已尽在囊中一般。
话音刚落,将士们就兴奋地一齐狂呼,一齐山呼万岁:“我主万岁,英明神武!一统天下,千秋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