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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心中微微一愣,这公子素来目中无人,平日里连主公的话都不听,今日却如此彬彬有礼,难道传言有失偏颇?赶紧道:“主公征战在外,小侯爷能来军营巡查,主公定当万分欣慰!”
吕霖徐徐开口:“既然如此,烦请将军带路!”
张辽忙让开一条路,面色恭敬道:“小侯爷请!”
吕霖与张辽一齐往里走,领先张辽半步,开口道:“将军乃我父之臂膀,亦是霖之榜样,将军不必如此多礼,唤霖名字即可。”
张辽微微一愣,这吕公子今日确实与往日不同。正不知如何措辞,吕霖却开口:“将军以为,我父此次出征甄城、济北等地,能克否?”
不想吕霖竟然关心战事,并且向自己发问,立即答道:“将军兵戈所指,必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吕霖微微叹息,看来张辽还是很防备自己。之前的吕霖想来没少做得罪人的事儿,竟如此不招人待见。张辽的回答,用屁股想就知道是应付人的话。
吕霖止住脚步,张辽随即止步。吕霖微微抬头,直视张辽:“霖先前不知事,行事鲁莽不得体,令张辽将军与诸位将军为难,霖在此道歉。然父亲乘虚入兖州,若不能克,曹贼回兵,必定后患无穷,吾望将军摒弃前嫌,如实相告。”
张辽不想这少年今日竟一反常态,甚至关心起军政,心中些许安慰。毕竟是主公唯一的儿子,若一直不学无术,恐不能在这乱世生存下去。
张辽这才回答道:“不敢欺瞒公子,曹贼出征徐州,兖州士卒不多。如今只剩东郡、泰山十余城。将军兵甲三万,又有陈先生相佐,次役必定平定兖州。”
称呼由小侯爷变成公子。
吕霖笑道:“张将军年长霖十余岁,霖心中当将军入兄长般,将军直呼我名字即可!”
即便吕霖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却也是主公的公子,能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张辽心中自然激动万分。遂回答道:“既如此,辽听兴泽之言。”
吕霖,字兴泽!名字不错。
吕霖收起笑容,正色道:“此时仅我与文远兄二人,霖便之言。我父乘需而入,曹操岁出征在外,兵众却多余我父,我父若不能一举而克,若曹操回兵,定后患无穷!”
张辽眼睛露出赞赏之色,不想公子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思维。却也笑道:“兴泽有所不知,那曹操四万大军全数开拔徐州,兖州空虚。如今将军又得张太守五千人,加之豫州刺史郭贡相助,即便曹操回兵,亦不惧。”
吕霖说道:“若父亲此次能拿下兖州全部城池,自然去将军所言,那曹操便不足为惧,然若不能尽克,恐怕就麻烦了!那张邈五千人,皆是乌合之众,如何敌得过曹操的悍卒?且郭刺史毕竟外人,只是趁火打劫,且不论会不会临阵倒戈,即便隔岸观火,我父亦万分艰难!”
张辽满眼惊骇,何曾想到区区十三岁少年,竟能如此深谋远虑。这才真正的拱手道:“少将军深谋远虑,辽不能及也!”
张辽称自己为少将军!吕霖心中喜悦万分!
吕霖自然不会告诉张辽我已经看过两三遍三国志了,只能说道:“这些都是霖之猜测,若父亲能克,则不必担忧了。”
张辽点头,两人走向校场。
第3章 大将张辽()
午后正是困乏的时候,这些士卒却练的很是努力。尽管没有看到闻名遐迩的陷阵营,吕霖有些遗憾,却是知晓张辽的领军能力,否则岂能八百骑冲杀孙权五万大军!
校场西侧几百个士兵懒懒散散,吕霖不解道:“这是为何?”
张辽有些尴尬道:“这些人乃辽新征之兵,训练不足半月,故而不成体统。”
吕霖问道:“有多少人了?”
“八百余人。”
“八百余人!”吕霖惊讶道。
张辽有些愧疚道:“辽定会加紧征兵、练兵。”
吕霖这才听出张辽会错意了,忙解释道:“文远兄误会了,兖州征战多年,与洛阳相比也无差异,将军半月竟能征兵八百,霖已经甚为佩服。”
张辽这才明白吕霖的意思,应承道:“此皆慕吕将军威名而来!”
吕霖哑然失笑,这张辽竟然也会拍马屁。问道:“不知将军在何处征的兵?”
“辽于东郡、陈留各县征兵。”
兖州连年战乱,豫州与荆州相对稳定一些,百姓多聚集于此。吕霖疑惑道:“豫州各郡,及泰山、陈国不可征兵?”
张辽低下头,脸色有些发红,吕霖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却听张辽说道“少将军说的是,是辽疏忽了。”
好吧
如今濮阳所有兵马都要张辽节制,各事务都要处理,也是为难他了。吕霖笑道:“军中事务皆需将军操劳,难免有些遗漏,将军不必自责。”
张辽拱手道:“辽这就着人去办,少将军请。”
吕霖笑道:“将军称霖表字即可,不必称少将军。我如今可是一兵一卒都没有,哪有这样的将军?”
张辽豪气道:“兴泽年纪轻轻便能有这般见识,日后必定将百万之众!”
“那就谢文远兄吉言了。”
校场一侧落兵台上摆着好几排兵器,想起昨夜练习枪法,总觉得不得要领。现在刚好遇到张辽,吕霖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吕霖开口道:“父亲令霖习武,近日父亲不在,无人指导,文远兄能否指教一二。”
张辽哪里教过别人武功?况且少主身子金贵,万一再伤了怎么办!犹豫道:“辽并不曾有授人武功的经验,怕误了公子”
“无妨!”吕霖笑道:“吕霖习武,将军习教。只是下手轻些即可。”
好吧,张辽嘴巴笨,推辞不了,遂问道:“兴泽用何武器?大刀还是长枪?”
“枪。”见张辽随意拿起一把大刀,吕霖亦抽出一杆铁枪。
张辽并未直接动手,而是先说道:“枪为长兵之王,不如大刀这般沉重,且可挡可扎,兴泽记住不要像大刀那般劈砍即可。”
吕霖还是新手,两人自然步战,周围休息的士卒围成一圈。
吕霖提枪向前冲,距张辽两丈开外,握起长枪向前刺出!张辽屹然不动,待枪离自己五尺左右,提刀砸在枪尖,然后一刀砍过去。毕竟十三岁多的少年,吕霖没有多少力气,被张辽长刀一砸,枪便失去平衡。
吕霖赶紧握紧枪,虎口有些疼,见张辽的刀已经砍过来,紧忙撤回枪,双手格挡。被张辽这一刀砍下来,吕霖一个踉跄,退后两步才稳住身子。张辽赶紧收住刀,暗恨自己下手重了,忙问道:“兴泽无恙否!”
吕霖站直身子,嘴角露出微笑,大喝道:“再来!”遂提枪而起。
吕霖知道了张辽的力气,自然不会再硬拼。枪并未全力刺出,见张辽一刀砍过来,连忙抽回长枪一尺,然后再次刺出,目标是张辽握刀的手腕。
张辽不想吕霖竟如此机智,心中喜悦不已,但也不以为意。侧刀挡住长枪,吕霖只能抽回长枪。因为枪是长手武器,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吕霖自然不敢近身再向前。后退一步,吕霖再次刺出,目标是左膝,张辽挥刀挡住,再刺向右膝。吕霖完全按照昨夜所看的枪术中所述,连续刺出三十余下,皆被张辽挡住。
张辽心中更是惊讶,若不是知道吕霖先前只学过剑术,不曾碰过枪,都怀疑吕霖枪术受名师指点。张辽虽然没枪都挡住,却明显感到吕霖的枪刺的越来越刁钻。被挡住第三十七次,张辽横刀一挥,挑开胸口的枪头,吕霖急忙退后两步,气喘吁吁。吕霖知道张辽威猛非常,故而不气馁,待气息平复,继续提枪向前冲。
夕阳西下,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张辽此时已经不再气定神闲。任谁打两个时辰也会气喘吁吁,无奈吕霖越挫越勇。张辽心中更是惊骇不已,吕霖不仅耐力持久,进步亦非常神速。开始只能挡自己两刀,现在竟然能扛下自己全力十几刀。
虽然自己所拿之刀并不顺手,然吕霖毕竟只有十三岁,没有多少力气。若是配合骑术,马战亦能与自己打上个十多个回合。
被张辽一刀砍过来震得手疼,吕霖急忙退后三步,却还是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吕霖扔掉铁枪,倒在地上道:“不打了,文远兄!明日再来,今日肚子饿了。”
张辽肚子也饿了,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着答应着。
待到吕霖回家,天已经黑下来,母亲与妹妹正在等自己吃饭。
吕霖面带歉意的拜见母亲,严夫人心疼的问去了何处,怎会弄的一身灰土。吕霖解释道:“孩儿去军营,向张辽将军请教武术,回来晚了些,让娘亲担心了。”严夫人哪里舍得责备吕霖,心里却疑惑着霖儿今日怎么愿意习武了?赶忙让婢女带着吕霖去换身衣服,然后吃晚饭。
第二日没有带随从,吃完早饭便去了军营。张辽正在忙着军务,吕霖见一旁有些兵法策论,便坐在垫子上津津有味的翻着竹简。
待午饭时候,张辽走到吕霖身后,吕霖都没有发觉。张辽拍了拍吕霖肩膀,吕霖抬头,一脸茫然。
张辽本不想打扰,但军营作息时间规定,只好开口道:“兴泽,用午饭了。”
“这么快便中午了?”吕霖这才感觉自己肚子也饿了,便随张辽去了行军社,士兵们已拍成长队,见吕霖与张辽过来,赶紧行礼:“见过公子!见过张将军!”
张辽突然想起,这军中粮食粗糙,恐怕这位娇贵的公子吃不了,忙说道:“火头长,为公子再煮碗面。”
“不必了!”吕霖道:“将士们都吃得,我为何吃不得?”
吕霖让那火头长为自己打了一碗菜根汤,拿了两点粗粮馒头。
馒头很干,吕霖赶紧喝了口汤,汤竟然也是苦的,没有放盐。吕霖险些喷出来,却见众人吃得很香,吕霖硬生生的吞下去,并将馒头泡在汤里,两口吃完放下碗,回到军营。
众士卒惊讶将军家公子吃饭竟然如此迅速,只有张辽一脸苦笑,微微摇头。
不久张辽便回到大帐,手里拿着半个馒头,吕霖也不客气,拿起馒头啃着,仿佛不像方才那么难以下咽。吕霖吃完,接过张辽递来的水,咕嘟咕嘟的喝完。记忆中公子娇生惯养,今日尽然吃了这番苦都不啃气,张辽正色道:“难为少将军了,想来没有吃过军中的饭吧?”
吕霖问道:“将士们每日都吃这些?哪来的力气操练啦!”
张辽苦笑道:“这也没有办法,各地粮草短缺,有吃的就不错了。”
“将士们多久没吃过肉了?”
“自长安东出以来,还是辗转冀州时,杀过两头猪,弟兄们匀着喝了口汤。”
吕霖心中不念感慨。张辽还有些军务处理,吕霖继续翻阅竹简,对其中一卷很有兴趣,还写写画画的做了批注。
待张辽忙完军务,吕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竹简和笔。除了营帐,来到校场。拿起长枪,继续
傍晚时候已经疲惫不已,又饿又乏,浑身都疼的不行。张辽扶着才骑上马,派两点护卒将吕霖护送回家!吕霖顾不得男女有别,在奴婢羞红着脸帮自己沐浴后才舒服些。
伺候吕霖的两婢女叫徐女、朱月,都在十五六岁,姿色不俗。想来严夫人是打算做通房丫鬟的。吕霖此刻哪里有这些心思,路都走不动,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