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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城内的变化!且如今虎牢关由侯成将军镇守,陛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献帝这才露出笑容,心里却极其不悦,魏续这个匹夫,无礼之态比吕布更甚,看来不能留他很久!
却说吕霖进入产房时,郗柔已经昏睡过去,吕霖便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盯着夫人看了会儿便转身离开。甲乙丙丁四名金蛇卫已经在门口等候,吕霖没有多说什么,如往常一般向严夫人行礼之后,离开宅子。
府门外,吕霖翻身上马没有立即出发,而是静静驻留,片刻之后,从院墙角走过来两人。吕霖微微叹了口气,回头问道:“府里的谍子都抓住了?”
“禀主公,已经抓住了!”开口的正是掌管校事府二处的杨修,身旁之人便是他的宿敌司马懿。二人向吕霖拱手行礼,杨修继续道:“夫人的贴身婢女亦是陛下的耳目,在府上近两年,窃取情报无数。另在夫人怀孕期间,一直给夫人施毒,以至于夫人身体每况愈下”
“属实?”吕霖声音平静,脸色却青的吓人!
“修已查实,证据”
“杀了!”回想起郗柔身旁那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吕霖的眉头紧锁,表情越发冷漠,“张司徒是否去了崔公府上?”
“禀主公,傍晚已经去了!”
“子扬回尚书台了没?”
“禀主公,已经回去了!”
“郝萌命何人守宫门?”
“禀主公,是城门校尉吕常!”
“你二人,是前往御史台,还是随我入宫?”
“吾请随主公入宫!”二人毫不犹豫异口同声地开口,立场明确坚决。二人跟着吕霖身后翻身上马,一百二十八金蛇卫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皇宫。哪怕沿途的百姓已经习惯金蛇卫在大街上晃荡,此刻也感受到一股不一样的阵势,纷纷进入房间探出脑袋观望。
天色渐渐沉下来,月亮刚刚探出半个头并没有多少光亮,天空中点点繁星不住地眨眼睛,却让人莫名的感觉到一阵躁意。从卫尉府到皇宫正门不过三里路,众军士很快便来到皇宫门口,守门的士卒立即迎上来拦住宫门。
对面的士卒肯定是认识吕霖的,但是军令在身,守门卒自然不会让吕霖带着一百多骑入宫。吕霖抬起手,示意身后的金蛇卫停下,然后孤身纵马上前,平静道:“宫门守将何人,还不速速开门放行?”
“末将吕常,见过卫尉大人!”吕常从人群中走出来,立即跪下恭敬叩拜。
“吕校尉不必多礼,速速放行吧,本将还要入宫拜见陛下!”
“这卫尉大人见谅兵马不能入宫,请”虽然吕霖是他的直属领导,但皇宫有皇宫的规律,且卫将军已经打过招呼,于情于理,吕常都不敢偏向吕霖。
“吕校尉误会了,他们并不入宫,本将只带几人入宫觐见陛下。”吕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扭头吩咐道:“金蛇卫听令,全部于宫门外守护,一切听从吕校尉之命,任何人不得违抗。”
什么?吕常如今守在宫门外,足矣说明他站在魏续那边,怎么能将金蛇卫交给他?不仅每个金蛇卫脸色露出诧异之色,连吕常也是满脸震惊,唯有杨修与司马懿面色如常,嘴角微微上扬。
第261章 面圣()
“卫尉大人这”吕常牙齿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不明白吕霖究竟何意,瞬息之间脊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斟酌片刻,吕常开口道:“金蛇卫乃卫尉大人亲卫,末将不敢擅权。”
“哪里的话?”吕霖爽朗一笑,见吕常还要说话,率先朗声道:“吕常将军恪尽职守,又与本将投缘,本将自然十分放心,岂有擅权之说?宫门守备乃重中之重,吕常校尉身居要职,还望尽心尽力才是!否则若因歹人胡作非为,肯定会冒犯天子,亦耽搁吕校尉的前途!”
“大人所言极是,末将自当尽心尽力!”吕常打心眼里对吕霖充满感激,然他的妻儿皆被卫将军控制,哪怕他再痛恨魏续,如今也不敢悖逆魏续的意思。
吕霖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吕常,低声道:“本将闻你妻儿前些日子回乡探亲了,昨日金蛇卫出城巡防,遇到你夫人回京,顺路将令夫人护送回来,校尉今日执勤后,回家见到夫人,代本将向你夫人问好,令你家孩儿生的虎头虎脑,好好培养一番。将来也是做定将军的料!”
“谢卫尉大人!”吕常哪里还不明白吕霖的意思,万分激动地跪下再拜,叩谢道:“末将定不负将军期望!”
“仲达、德祖,甲乙丙丁随吾入宫觐见!”吕霖安然受吕常一拜,也没有搀扶,只是将缰绳扔给吕常,转身走进宫门,杨修、司马懿紧随其后。
宣德殿内已经摆上酒宴。
从下午到晚上,献帝与在座众臣滴水未进,此刻一切尘埃落定,献帝便吩咐御膳房设宴,也算是提前为众人庆功。原本献帝还有些许担心,但是方才收到侯恺、赵庶二将突袭孟津成功的消息之后,又收到裴元绍于城西五里外驻营的消息,接二连三的喜讯让献帝得出一个结论,这次要赢了!
虽然还没有赢得最后的胜利,但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吕布殒命,陈宫、郭嘉都不在京都,贾诩下狱,吕霖家里又发生变故,哪怕吕霖内心再强大,恐怕此刻也没有太多心思,那么今夜的行动,还会有什么意外?
这场胜利,期待了好久,来之不易!
献帝端起酒爵,正要一饮而尽,却见殿外跑进来一名小黄门,虽然步伐急促,却并无紧张之色。献帝放下酒爵,只听到黄门禀报,“启奏陛下,卫尉吕霖在殿外求见。”
“他怎么来了?”众人皆十分疑惑,此刻吕霖不应该在家里抱着妻子痛哭么?对于突如其来的意外,献帝不过瞬息诧异便回过神,低声道:“他可带了兵卒?”
“回禀陛下,吕霖带着一百二十八金蛇卫,不过被城门校尉吕常拦在宫门外,只带着尚书台杨修、司马懿和四名金蛇卫入宫。”小黄门也算是献帝亲信,对献帝的心思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故而措辞让献帝很舒服。见献帝脸上恢复平静之色,小黄门问道:“不知陛下是否召见?”
“宣!”既然吕霖都来了,想必他肯定察觉了什么,但是如今为时已晚,献帝还有什么可怕的?
“诺!”小黄门恭身行礼,缓缓退到殿外,朗声道:“宣卫尉吕霖等人,入殿觐见!”
殿内众人皆放下手中杯筷,齐齐扭头看着屏风,随着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看到六七个人绕过柱子走进大殿。走在最前方之人身高八尺有余,穿红袍银甲,左手扶腰间长刀,再配上英武不凡的相貌,委实称得上玉树临风少年英雄!被四名金甲蛇卫和司马懿、杨修众星拱月的簇拥入殿之人,正是吕霖!
吕霖一行人径直向前走,始终目不斜视,在献帝十步之外止步,叩拜:“羽林中郎将吕霖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司徒纂司马懿、司空纂杨修叩见陛下!”
“免礼,平身。”从听到吕霖入宫的献帝时,献帝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至于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献帝按捺着狐疑,微笑道:“闻今日卿有喜事,吕卿不在府中陪伴妻儿,却来宫中看望朕,委实让朕感动!莫非吕卿得知朕设宴宣德殿,特来讨一爵美酒?”
“臣何其幸也,连拙荆临盆都被陛下挂怀,臣替妻儿拜谢陛下!”吕霖恭身再拜,再起身道:“臣今夜叨扰陛下,是有大事禀报,还望陛下恕臣冒失之罪。”
“吕卿何出此言?卿此时来见朕,必然是有要事呈奏。”献帝微微皱眉,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微笑道:“在座皆朕之肱骨,卿尽管道来!”
献帝的话立即引得众人坐直身子,王楷、许祀之徒对视一眼,皆闪过一丝狠厉,魏续也下意识握住腰间短剑,蓄势待发。
“禀陛下!”吕霖再次叩拜,面色凝重道:“唐王带伤出征,抵御曹贼,虽然大败曹操,却为曹仁、曹洪、许褚三将所伤,虽有军医治疗,却药石无效,于前日前日重伤而亡了!”
“什么大将军竟然”切切实实听到吕布的死讯,献帝的心里笑出一朵花儿,却满脸悲愤道:“曹操贼子,竟然损我大汉栋梁!传朕旨意,以王侯之礼厚葬大将军!”
“谢陛下!”吕霖擦干脸上的泪水,哽咽道:“臣冒死面圣,便是向陛下请缨,请陛下允许臣带兵十万进兵曹贼,为大将军报仇!”
“卫尉大人报仇心切吾等能理解,然军乃国之公器,卫尉大人岂能因一己之私而公器私用?”王楷率先站起来反对,脸上却挂着虚伪的同情道:“卫尉大人的心情,陛下能够理解,但如今国库空虚不宜出征,大人切莫因为私情,令陛下为难。”
“宗正大人之言大谬!”杨修也不甘示弱,转身看着王楷,不屑道:“卫尉大人不仅唯独报仇,也是为国除贼!大人莫忘了,大将军不仅是卫尉大人之父,亦是陛下册封的唐王!曹操连唐王都敢杀,他的眼里难道还有陛下?”
“曹操藐视陛下,此仇不共戴天,臣以为当讨曹操!”魏续忽然开口,起身慷慨道:“然如今粮草不足,依臣拙见,不如秋收之后再出兵,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善!此事就依卫将军之见!”
“既然诸公聚集于此,臣正好借此机会,有要事上奏陛下!”
“太尉公有何事,尽管道来!”
“启奏陛下,大将军殁后,朝中军务还需有人主持,老臣以为,卫将军功勋卓著,可迁为骠骑大将军,秋收之后,亦当由骠骑大将军领百万大军进兵曹操,为大将军报仇!”赵温难得表现的如此慷慨大方,目光平淡道:“另卫尉大年轻有为,可拔为左将军,继承温侯两千五百户食邑”
“太尉公之言,大谬!”又是大谬!赵温话还没说完,杨修便极不客气的插过话,冷笑道:“卫尉大人乃唐王世子,依照汉律,王位当世袭,微臣以为,卫尉大人当承袭王爵,方能使万民安心!且卫尉大人曾数功于社稷而不居功,陛下当陈其功绩,下旨许卫尉大人承袭王位,世袭罔替!”
世袭罔替!
众人心中都炸开了锅,原以为吕布死后吕霖会收敛起来,没想到吕霖贪心更甚!献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吕兴泽啊,你终于按捺不住了,若非如今京都形式已经被朕掌控,朕真的要思量退步了!”
“大胆吕霖,你父乃大汉忠臣,陛下感念其功绩加封异姓王已属特例,你怎敢纵容家臣,你如此行径,岂非为你父抹黑?”话虽然出自杨修之口,但必然是吕霖授意,赵温指着吕霖破口大骂:“你若不悬崖勒马,若陛下怪罪下来,定会牵连你父一世英明?”
“一世英明?哈哈哈哈”吕霖不禁哈哈大笑,笑声越来越嘲讽,目光却移向献帝,冷笑道:“敢问陛下,您是何时把家父当做忠良之臣的?”
“大将军为我大汉鞠躬尽瘁,自然是忠良之臣,吕卿有何疑问?”
“敢问陛下,既然您口口声声说视我父子为肱骨臂膀,为何屡次三番授意不轨之徒谋杀我父,且勾结奸佞毒杀忠良,今日在我父尸骨未寒之时,陛下又挑唆悖乱之徒谋害于我。陛下如此行径,是对待忠良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