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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组?”
“对!五人组!兄弟们可知何谓五人组?”
“请少将军指示!”
“你们五人,出列做示范!”吕霖指着第一排五人,五人对视一眼,一脸茫然的出列站成一排。吕霖继续吩咐:“你们三人背靠背,将大盾染成一圈,你二人进去圈内。”
五人不明所以按吕霖吩咐站好。吕霖继续安排:“你二人将长矛穿过盾孔,你三人将盾牌接在一起,一齐下顿,刺枪!”
这么简单!众将士有些懵,就这么简单就能抵御骑兵?
吕霖知道众人想法,轻笑一声道:“此法看似简单,但操练起来难度非常大,因为抵御骑兵并非只要一个五人组,而是要一千五人组!骑兵来袭时,所有五人组中盾兵结盾防御,并且将骑兵分为数道,使之进入五人组包围之中。待骑兵进入阵中,所有五人组立即变阵围成一圈,长矛兵突刺,击破敌军战马!听懂否?”
“诺!”
“好!我们还是练习五人组由御敌阵型向包围阵型转化全体兄弟都有”
第一日夜里,吕霖被司马懿和陈到扛回营帐,倒头就睡。
第二日一早生龙活虎继续训练,照旧持盾跑圈,照旧刺枪,照旧累的全身瘫软照旧被陈到背回营帐倒头就睡
连续半个月的训练,终于有些小小的成效,最起码看着像那么回事。当然这是吕霖的要求,在徐晃等将看来,此时的五千步卒已经很能唬人了,就连高顺也愿意抽空来看看吕霖这边威力如何。
四月末,中原暮春将尽,陇西却绿草真嫩,战马真肥。不知不觉,夜里已经不觉得寒冷,正午的日光晒的人眼睛睁不开,这个季节,正是草原上生机勃勃的时节,马儿吃饱喝足,便要开始打仗啦!
该训练的项目吕霖已经指导完,此后便由太史慈指导,遇到问题再与吕霖商议。这一日,正在吃午饭,破羌王穆达柯传来两个消息。
先是好消息:罕羌与勒姐王共带三千骑来听候差遣,下午便会到达。坏消息是敌军也求得援军,韩遂女婿阎行带五千骑已经赶赴临洮,烧当准备再次主动兴兵,大战在即。
已经在白石逗留大半个月,诸将也不想再等,众将商议一番,决定主动出战。晚饭后,帅帐之内,太史慈传令:全军开拔合兵一路,徐晃率龙骧营为先锋,领先大军十里,羌军五千骑领先主军五里,互为驰援。太史慈与吕霖随三万步卒一同前行。
粮草消耗殆尽,太史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此战,此胜!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从山间洒在大地,烧当羌王还没做好准备,临洮城外已经出现吕布军的灰白色大旗和主帅太史慈的旗帜。
大军最前方的徐晃与龙骧营将士全身污血,双眼疲惫。今早破晓时分在洮水河畔遇到羌军八百哨骑,龙骧营一阵穷追猛打,终究没让一骑逃脱。龙骧营右侧三位羌王也神色哀伤,天晓得烧当王派出三千骑突袭白石,两军正好“有缘”巧遇好好“亲热”一番,烧当大将带着七八百残骑逃回临洮,三羌族六千骑也损伤过半。
临洮城比河关城城池稍微坚固一些,但对于太史慈而言,这样的壁垒都是摆设。烧当王也知道这个道理,在收到汉军进犯的消息,立即集结全部羌卒在城门外迎敌。
烧当与西羌剩余羌骑不过四千,与吕布军相比,劣势颇为明显,但烧当王完全没有投降归附的打算,何况即便他同意,他麾下羌卒也不会同意。河关城被抢掠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羌国,上次吕霖抢了四千羌卒女子回长安,若今日兵败,临洮城的女子岂不要被吕布军抢光?如此一来,我羌族岂不是要绝后!
死战不降!
看着羌军阵营内的李儒,吕霖总觉得有一丝阴谋的味道,当然也可能是他多疑。反正李儒这个人太可怕,上次他是如何逃回来的?吕霖心中还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一路上已经给众将说定,定要乘机捉拿李儒,死活不拘!
烧当王驭马上前,拱手道:“本王与将军素不相识,将军兴兵来犯,是为何故?”
“陇西乃大汉之地,我等率天子之军,兴师讨逆!烧当王在我大汉地界恣意妄为,可知罪否?”太史慈义正言辞,继续斥责:“大王若知罪,立即率羌族离开陇西,以免两军刀兵相向,若不愿离开,可面朝东方叩拜,向我大汉俯首称臣,如何?”
“哼!吕布不忠不孝之徒,尔等禽兽之师,何必惺惺作态?多说无益,来吧!”烧当王大刀一挥,咆哮道:“杀!”
烧当王身后二将率着三千余骑冲向中军,徐晃与破羌王穆达柯绕开羌骑,分别杀向羌军两翼。太史慈一声令下,五千步卒齐齐上前,列阵御敌,半个月的训练成效尽在今日。
徐晃龙骧营再次迎上西羌大将戕扬,两人第二次交手,一招一式都是杀招,完全你死我活的架势。吕霖率六十四金蛇卫与羌骑同行,迎上烧当大将,两人交手二十余合不相上下。
当看到对方全部骑军绕开,己方骑军冲入对方阵营时,烧当王算是松了口气。眼见敌军步卒只知防御丝毫不敢进攻,烧当王终于露出笑容:待本王骑兵灭了你中军大阵,看你还有何胆气再犯?步卒,多有用么?如何能抵挡骑军!
烧当王笑容更甚,然后石化!天杀的,敌军步卒竟然结成顿阵,将四千骑兵团团包围,并且分而歼之!羌骑一触及盾壁,盾中便刺出一根长矛,人仰马翻盾阵逐渐缩小,两羌将叫苦不迭,只能突围。然而羌骑被零散分割,突围多次才聚兵在一起,盾兵立即退后,围成一个大圈,将羌骑又被围在圈内。
羌将正要准备突围,盾兵却主动让开个空隙,八百骑鱼贯而入。八百骑皆银袍银甲,严阵以待纹丝不动,为首持长刀之将,便是高顺。羌将一阵心悸,如何认不出这八百骑,他宁愿还被方才那五千步卒重重包围,这不愿意看到这八百杀神。心中再如何畏惧,羌将还是大刀一挥,杀向八百陷阵营。
高顺毫不畏惧,提刀迎上两名羌将,八百陷阵营不停的来回冲杀。两羌将左右不了陷阵营,只能将怒火发在高顺身上,高顺虽然身手不凡,却架不住二将攻势迅猛,十余合后便落了下乘。
此二将乃烧当王坐下得力之将,加上与吕霖交手之将,便是烧当三大支柱。二将配合默契,一上一下,高顺应接不暇,眼见大刀挥向自己近在咫尺,生死一线,大刀被一支短戟挑开!
“高顺将军退下,我来助你!”
听到身侧太史慈的声音,高顺才捡起丢下一半的魂魄,主动给太史慈让开,“谢将军!”语罢扭头,继续号令陷阵营冲杀。
战场一片焦灼,除重围之中烧当羌骑被陷阵营杀得无处可逃,其余地方都旗鼓相当。眼见羌骑尽数被灭,烧当王与西羌王领着亲兵向冲杀过去,只盼能突破重围。
二王刚接近五千步卒,外围将士立即变阵,由五人组变成三人组,转守为攻冲向烧当王。吕霖给他们起名狼骑战士,因为狼就喜欢以众欺寡死咬着不放!
吕霖难得棋逢对手战得正酣,无意间看到烧当王被三人组打的寸步难行,朗声道:“匹夫,你家大王被我军打的节节败退,你还不去救主,哈哈”
这名羌将也注意到那边情况,可吕霖怎会让他分开身,一枪连着一枪,招招阴险。羌将无力应对,只能大吼道:“大王快退,快退!”
羌王如何不知道要退,只是敌军步步紧逼,如若一退还不全线击溃。与太史慈交手的两羌将也注意到这边情况,拼着受伤的危险急忙后撤,带着所剩无几的羌骑乘步卒后侧空虚出突围。太史慈紧随其后冲上去,高顺也率陷阵营乘胜追击,无奈羌骑已经突破一个豁口,奔出去两三百骑,乘乱打乱追击烧当王的三人组,护着烧当王逃脱。
第90章 又不是马超()
烧当王与西羌王终于逃回城内,羌卒赶紧撤回城内,龙骧营与破羌骑一路追杀,在城门口厮杀了许久,羌卒才殊为不易地关上城门。太史慈下令不再冲撞,原地休整片刻继续攻城。
临洮城池并不坚固,因为羌人根本不会守城,故而要想攻入临洮,实则费不了多大功夫。
关西少雨,春风万里日头高照,将士轮流设防,其余士卒原地休息。一夜没睡,又激战两个时辰,是谁都受不了。
烧当王与西羌王失魂落魄的回到城内,完全没了前日的意气风发,对迎面走来的李儒视而不见。李儒没有触这个霉头,方才城墙之上,他自己看的很清楚,吕布军伤亡不大,但烧当骑军几乎全军覆没,步卒也仅剩六千余卒而已。李儒万万没想到伤亡如此之大,羌军即便敌不过陷阵营,逃也不至于只逃回来七八百骑呀!天杀的!
吕布军损失确实不大,两万后军与陷阵营毫发无损,破羌与罕羌、勒姐五千骑也损伤不过二百骑,五千大盾兵伤亡八百人左右,还都是被突袭的羌骑追杀的。当真好虎架不住群狼,太史慈也承认了“铁狼战士”这个称号,并且将铁狼战士扩增至八千卒,继续训练盾阵。
许是被陷阵营的勇猛刺激到,经过半个月的强化训练,龙骧营俘获敌军首级最多。龙骧营伤亡也不过百骑,徐晃还在羌将戕扬身上留下巨斧的划痕,若不是羌军撤的快,徐晃就能斩下戕扬的首级!
未时之后,日头西斜高挂山腰,众将士吃饱喝足也休息好了,甚至有些士卒美美睡了一觉才大梦初醒。
全军集合,丝毫不在意城楼上羌军守卒听到他的号令。太史慈朗声道:“兄弟们,临洮城内兵不过万,我军一战可胜!一个时辰后日落西山,黄昏之前我军若不能拿下临洮城,今夜便只能在城外过夜!儿郎们,你们当中有谁不愿入城,想在城外过夜?”
“不想!”众将士齐齐开口,谁愿意睡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着凉染了风寒怎么办!
“好!我军全力攻城,若日落前攻不下来,今夜谁也不准入城睡觉!”太史慈说完,扭头看着城楼上的守卒,大声喝道:“城楼上的羌卒听着,快速告知羌王速速来守城,本将要攻城啦!”
猖狂!太猖狂啦!
守城羌卒正要回去禀报,又听到太史慈身侧一小将道:“告诉烧当王,此时投降,交出西羌王与李儒,可免生灵涂炭。若我大军进城,便不再受降,你烧当羌卒一个不留全部处决!”
“你你休得狂妄,待待我大王重整旗鼓,定定要尔等死死无葬身之地!”羌卒毫无底气的说完,便嘟嘟嘟跑下城楼去禀报烧当王。
城外将士哄堂大笑,见过胆小的,没见过这么胆小的。
城内王宫中,疲惫不堪地烧当王和西羌王睡了一中午,直到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才醒过来,匆匆吃了两口饭,便来到议事厅坐着。城内兵不过八千,城外四万大军!敌军一旦攻城,我军必然一败涂地!
“为之奈何?当为之奈何!”烧当王已经没办法平心静气,铁盟韩遂派来八千骑,原本可以抵挡一时,他却听信李儒之言令阎行突袭白石,谁知敌军举兵来攻完全弃了白石,等到阎行回援,这城早就被破了!
感受到烧当王狠毒的眼神,李儒一阵心悸,烧当王对他可不像西羌王这么客气,若再想不出计策,恐怕烧当王会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