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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最后的总数出来了,”天快擦黑的时候,吴用匆匆进来,一头汗顾不上擦的向高登禀报,“一共在这城中屯了够五万人吃三个月的粮食,柴草太多了,都没敢让进城,全部在城外垛着呢,怕出事。正秋冬时候天干物燥,这一不小心走了水……”
“柴草放外边不会丢吧?”
“衙内您真能玩笑。”
“衙内我们都饿了!”
“那开饭!”
这时候人们都干差不多活了,都停了下来,聚一起,看着对方满头汗和疲倦的样子,幸福且快乐。
李左手、王灵官代表所有武人:“衙内,我们不如晚上,聚篝火,吃好饭好好吃喝一顿,大家放个假吧?”
“不行!”
但是文人里面吴用、吴能各自都警觉:
“怎么可能放松戒备,咱这儿现在成了屯粮要地,你们想想要是耶律大石来了怎么办?赶快防御吧?”
“不怕不怕,防御我一定防御,但咱不怕他们。”
高登也是同样想法,传令下去,让该带兵巡逻的加强巡逻。
所有人被这么一说,有点紧张,比如李左手,富安就问:
“这么多粮一旦被烧,我大宋一切都完了。衙内咱这儿,人数不多呀。”
“百姓不少,但兵少。”
“人数太多疏忽大意也会被攻下来,相反咱有神器,只要防守得当,那就不怕了。”吴用却笑道,“前方可不仅送来了粮食,康王和宗泽把东京大约一多半的硝石,硫磺还有木炭粉都给我们衙内送来了。咱不怕。”
一直管着制作投石车的吴能也自信道:“我们现在小县城有了五十台投石车守城足够,这次莫说大石不敢来,敢来我们也敢硬怼他。咱们做这么多的好武器,可是也不能留着长毛啊。”
“哎,别说这火药新研制出来,大家都费了不少力,”大家都对高登说,“衙内你说个要自行研磨,终于今天都搞好了,但不知道实战效果如何,我们大家都等着看个效果呢,空投出去不打仗那没意思呀。”
“实战效果那可难了,”高登带人吃上了饭,但可没拿酒,他对这些笑道,“打仗,效果咱们一时看不到,咱又不是冲锋陷阵的兵。火药武器,或许一时半会儿都用不着,得关键时候用。”
吴用、吴能跟着高登一块忙碌,渐渐找到了高登思路的线索。
“要不然向老种相公种师道大人那儿,主动送吧?您得把好武器推销出去是吧?”
“对酒香也怕箱子深。”
“那等咱们明天后天,就能送了。”
“报!”还没吃完外边有流动的斥候进来说,“衙内,马扩将军,他带了约有五百兵来询问粮食的情况,也为保卫咱们了。”
“啊太好了!”
大家都激动坏了,心里的安全感也直线上升,马扩那是名将,最近可是红得不能再红的名人。
连打了数次大胜仗。粮食和炸药包给他就对了。
“快接!”
但同时,又有士兵禀报:
“童枢密使派来的传令官来了,让你连夜把粮食,辎重运送到二十里外的西城。那是他的军队屯聚的地方。”
“呃呃呃……”这话让所有人都气得翻白眼,这童贯是军队的总指挥,上锋的命令论理要听,但这不合理,大半夜的运粮?我们都累死累活的刚接到货好吧?
“三哥!”高登气呼呼的扭头看吴用,想让他给出个损主意。
吴用摇头:“上支下派,童贯就是命令我们做蠢事,我们的小胳膊还真扭不过他这条大腿。”
“不对!”吴能一直在军队当幕僚更了解程序,反驳,“那得拿公文,否则咱不能听他信口开河的。”
“大家开城,把咱的救命的恩人和要命的仇人都让进来!”
高登恨恨的一跺脚,带人出城去接了。
无极这个小山城,建筑得倒是很坚固,四面都由青石和砖石修建且依着很高的地势,所以高登觉得把粮食放在这儿反而更安全。但是童贯,他就不听你的呢?
高登又想起吴用的损主意了,若真说服了种师道,想办法杀了童贯,在大军大败之前,好扭转局面。
这是高登能想起的最好的靖康耻破局的法子了!
比如现在,高登就得捏着鼻子接上差。
“你就是最能用好器物讨好官家的小高登啊?”
到外边接着人了,这公公尖着嗓子,上下打量高登:
“咱家让你把粮食都给我装上,快点的吧!”
“高登,那童贯枢密使也不能这么办事吧,他把所有粮食独占,我们打仗的兵没吃的怎么办?”
公公带的兵数,连马扩带带的兵,加一起自己这边多来了一千人,都是兵,带拉了不少车辆,都是进县城要拉粮食的。
加上城里原来有的一千禁军兵。现在无极县城,仅有两千士兵守城。
但是他们不知道,有大约三千多骑兵,背弓箭带长刀正沿了大路,绕过白沟河的河岸,然后拐了个出人意料的大弯,直扑无极县!
“杀!”
第192章 不惧屠城()
“你就是小高太尉啊?咱家姓冯,”这公公是一位三十不到的中年壮汉,尖着嗓子,又自诩有些本领学说着官话,“军粮调度事情急,高小太尉您赶紧办吧?”
这冯公公拈着兰花指,扭过来也对马扩道:“马宣赞,您用粮食得找童枢密使要的对吧?不要怎么给你呢嘻嘻!”
“连夜运粮又危险又没这先例,出了事谁负责?”
“别废话,”冯公公还不退步,“童枢密使的官职你们不是不知道吧?上支下派耽误了军令谁都吃不起官司。”
“沧浪!”高登身边的王灵官愣头青神仙都不怕,剑拔出来吓太监,“我只想问,这连夜运粮的将令和文书在哪儿,请给我等看看,出了事,我们可不负责!”
“呃这……有军令令牌!”
高登道:“有个令牌只说明你身份,就算是童枢相自己来了,跟我们衙内也得黑纸白字有个交待啊!”
“呃这……”
“这道军令特别诡异,连夜运粮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不怪我高登不执行。”
“沧浪当啷!”冯公公旁边一位年轻的公子,他也拔剑出来,硬磕开了王灵官的剑,“怎么着,你们有剑想以武解决吗?姓高的你别狂,俺刘光世可不服你!”
“你说你是谁?”
高登一看,这人是南宋中兴四将之一的刘光世吗?一看年轻的武将,白脸发青,拉出来了剑一脸的不服气样子:
“高衙内?京城第一色少,哼你还敢上战场来玩耍,我给童枢相出的主意,连夜运粮怎么了?你懂兵法吗?”
“哦?”高登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这刘光世和自己吃枪药一般的,哪得得罪他了?他爹是刘延庆,西军头目,算是大宋军人里,少数能打仗的军队,但刘延庆最近新打了败仗,大概这刘光世恼火呢?但你别跟老子乱耍横!
“哎反天了你刘光世,你也在高衙内眼前拔剑?”
刘光世官不大居然这么狂,马扩也骂出声:“刘光世你老实看清楚情况,这是谁的大营,是人家高衙内的,你别管干什么总得给太尉一个面子,还有人家是种相公的义子,你惹得起吗?”
这刘光世逮谁咬谁:“马扩你别以为你是宣赞了不起,哎我惹不起他,难道他就能随便贻误军机了?万一敌军攻城打到了这个小县城,你们能守得住吗?粮食在这儿很危险!”
“我说,你懂不懂,就算你要运,连夜运粮兵家大忌,从未听说过的事情,为何你非要坚持?”
“关键是你高登,怕守不住这城嘛,”刘光世疯狗般,“若真来的敌军,你能守到天亮,我刘光世就给你高登牵马缀镫,给你洗脚!”
“嗤!”高登看着刘光世严肃道,“兵家大事绝非儿戏,在下敬佩你们西军能征惯战上不和你们计较,但连夜运粮的歪招是你出的招啊?太冒险就怕被敌军发现,万一人派几百人在暗处一鼓噪,放火,烧了军粮咱大宋危矣!”
“你说这些俺都知道,但我不是觉得你守不住这城嘛!”
这话让人们沉默了一下。
这倒让刘光世以为大家怕了:“高登,就问你,你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你输了,输我一千两白银!”
“一言为定!”高登轻笑,不再和他废话,因为已明白,一切都因这刘光世的自做聪明。
大宋国家要被这群纨绔子弟给玩丢,高登是一点笑不起来。
刘光世还挺皮,披着甲不要脸的凑过来:
“只差一夜,那末将也随你布布防?倒看你这太尉之子,半年来迅速崛起,到底有什么与从不同的地方!”
“起开!”高登身边的武士,一个个将刘光世挤到最外圈,论起大宋朝最红的两个纨绔,之一是蔡行,之二是高登,大家也都知道能出入皇宫,在官家面前说一不二的小少年,除了他俩之外就没别人。
像刘光世这种地方官之子,只有溜须讨好的份。
但现在是在外边,战场上刘光世就像入海的小鱼,且欢脱了,他指点着城墙借着灯火的光,大言不惭:
“高衙内别看咱们打赌了,运军粮这事儿先搁一边,但咱不都为打败契丹鞑子嘛,我跟你说了,军队上的事,怎么对敌打仗咱比你通,你今后好好跟我学着些!”
“不要脸的事儿,你更通!”
高登对刘光世这种人的人性简直无语了,是,他会些兵法,是战场老手了,但人说起话来不能这么狂傲的伤人,上来就是一句“你不会守城”,“这个城门得多加人”,“守城的弓箭手都死绝了吗”……
“嗯!刘公子说的对啊!”
偏偏来的那位冯公公和刘光世一唱一合,这一声高一声低的,让城上所有人愤怒不止,这是两朵奇葩啊。
“刘公子你能确定敌军今夜一定会来攻我们吗?”
“不确定啊!有可能吧……”
“那您这指挥……我们衙内的安排如何不如你了?”
“我……”刘光世仗着自己在军队中的成长经验,做一付指点江山的狂态,想吸引自己注意,要刷个存在感。
“若今夜真来敌军夜袭了,希望刘大公子,您能奋勇杀敌,若耶律大石不来是他便宜,主动攻他或许我们没那实力人家有骑兵,但他要攻我这城,我保证来多少我吃他多少!”
“真的?”一瞬间,刘光世被高登这大气滂沱的话给震慑了一下,“行啊高衙内你敢说我都不敢说的大话!”
“这不是大话!”
高登早就下令手下人全力准备好了,就算没这么多粮食,高登也想着准备好好的使这些新武器。
“那我可真不信了,你高登有那本事,我刘字就倒写!”
“轰轰轰……什么声音?”突然之间,大家发现大地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震颤到了,每个人都要站不稳了!
“怎么回事?”
所有人脸上的玩笑的笑意都收了一瞬间,高登,马扩都把剑抄起来,脸色剧变:
“准备迎敌!”
“报!”刚说到这儿,外边就有小校进来大声禀报,“启禀衙内,十二点钟方向,来了大约至少有几千骑兵!”
“再探!”高登脸上的恐惧感觉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