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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溪大笑,招呼佐吏将胡轸搬入了客房,又着人安排了胡轸带来的数十甲士,只对他们说:“胡将军醉了,今夜便在县寺留宿。”
胡轸带来的甲士,都是心腹,可却不敢违背县寺的安排,表现的很是乖巧。不乖巧不行啊,通过今日的所见所闻,姬溪在胡轸心中的地位显而易见,这个时候去冒犯姬溪,那不是找死吗?
于是乎,一切都进行的尽然有序。
而琐事已毕的姬溪,匆匆洗了把脸,便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后院,他奶奶的,光忙活了,到现在还没见过自己的弟媳呢?这可是今后的家人,而家人,在姬溪的心中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县寺的后院不小,姬溪一家五口也住不了那么多地方,于是姬溪早早的就开始改造,在县寺的西南角圈起了一片地方,筑起了围墙,建起了一处私密的宅院,紧赶慢赶的,终于在昨日收拾妥当,今天正好入住。
宅子不大,木建瓦贴,进门一个小院,迎面是正堂,左右各一屋舍,乃是姬月和姬溪的房间。
东西两排厢房,东面住的是姬昀,姬蔓和姬渊三个小的,而西面则是厨房,餐厅,茅厕。
宅子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姬溪还是很满意的。
姬溪带着迫切的进了宅子,首先听到的却是姬月的训斥声:“你个小兔崽子,大婚当夜,不在自己的屋子里住,往你二哥的房子里钻干甚?给老娘回去。”
接着着,就是姬昀的反驳:“我不,我就要和二哥住一间,我还小,怎么能跟女孩子一起住?”
姬月怒斥道:“什么女孩子?那是你媳妇。”
姬蔓也劝到:“是啊,元状,你们已经成婚了,当然要住在一起。”
姬昀哇哇大叫:“我就不,打死我都不进去。”
这时,姬溪已经走了过来,闻言笑道:“你是认真的?”
姬昀大叫:“当然。”
姬溪笑骂道:“好,别反悔啊。”
然后,院子里一片沸腾,清净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姬昀的身影,姬溪对姬月笑道:“怎么样?关键时候还是得我这个大哥出马吧。”
姬月撇了撇嘴,道:“动不动就打人,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姬溪呵呵一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不跟你吵,我还得去看看我的弟媳呢。”
说着话,便想往姬昀的屋子里走,却不料,被姬月横眉竖眼的拦住,怒问:“你干什么去?”
姬溪理所当然的道:“我这个当大哥还没见过弟妹呢,当然要去认识一下。”
姬月一脚就踢了过来,怒骂道:“你个不知羞耻的混蛋,给老娘滚,大婚当夜,你一个男人,能进洞房吗?”
闻言,姬溪一愣,继而有些难为情,哎呀,有些得意忘形了啊,这又不是后世,远没有那么开放,自己今晚进去,确实不合礼法。
姬溪缩了缩脑袋,服软道:“我说笑的,我当然不会进去,晚了,我回去睡觉啦。”说完话,便头也不会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姬月抿嘴一笑,对姬蔓和姬渊说:“你们也回房吧。”
于是,三人各自回屋,不一会,各自熄了灯,唯有姬昀的房中灯还亮着。
而此时,姬昀正在和新娶的媳妇儿大眼瞪小眼,面上满是窘迫。
姬昀年纪是小,但年纪小并不代表不懂得审美,面前的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人儿,无疑是个美人坯子,那娴静的气质更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说实话,姬昀挺喜欢她的。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姬溪也只教了他怎么成婚,可却没有教他成婚后要干些什么,于是乎,眼前的窘境出现了。
良久,他终于憋出了一句话:“要不,睡觉?”
吕浅抿嘴一笑,初具些风情,奈何姬昀还不到领略风情的年纪,所以只惹来了一句问:“你笑什么?”
吕浅轻声的答:“没什么,睡吧。”
姬溪“哦”了一声,脱了鞋子就上了榻,麻利的吧外衣一脱,然后往被窝里一钻,许是真的累了,不片刻竟睡着了。
吕浅有心叫他起来洗洗脚,可犹豫了片刻便做了罢,给姬昀拢了拢被子,又拿过来另一床被子,在姬昀身边躺下。
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吕浅的心中很复杂,她恨懂事,也知道自己应该算是利益的牺牲品,年纪小小的就嫁了人,且还嫁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孩子,这听起来应该是很悲催的事情。
然而,在见了姬昀的真人后,她却觉得自己或许还是很幸运的。姬昀有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能干,因为接触太少,她不清楚,但经过这短暂的接触,她却能看出来,姬昀远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更没有同龄孩子的顽皮,在姬昀的身上,她竟感觉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大气,那种大气,他只在哥哥吕春的身上见过。
“或许,我真的嫁给了一个了不起的人吧。”怀揣这这个想法,吕浅进入了梦乡。
第47章 新婚燕尔怪事连()
第二天晨时,随着第一声鸡鸣,姬昀悠悠醒来,意识苏醒的第一时间,姬昀就红了脸,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枕到了吕浅的肚子上。
你小脸越发的红,越发的烫,因为他突兀的感觉到了一股潮湿,已经五年没有尿过床的他,竟在婚后的第一天,尿床了。
小心的打量着吕浅,发现她还在沉睡,姬昀暗暗松了口气,他小心的走下床,拿过姬溪为他专门打造的短刀,想要将那潮湿的部分划下来。
可还未动刀,耳边忽的出来一声温柔又略显慵懒的声音:“回头洗了便是,不用费这事。”
姬昀打眼一瞧,好嘛,吕浅正睁着睡眼惺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呢,这一刻,姬昀似乎真的看到了一万头姬溪所说的那种名叫草泥马的动物在眼前奔腾而过,那张通红的小脸,竟热的出了汗。
姬昀低着头,小声的说:“能不能偷偷的洗?”
吕浅抿着嘴笑,道:“好的。”
姬昀的头低的更低了,赶紧扯开话题道:“起床吧,我们家有个习惯,第一声鸡鸣起床,要晨练的。”
“晨练”这个词,吕浅很陌生,不过也没有多问,利索的起床穿衣,并服侍姬昀洗漱。
整个过程,姬昀的神情都很尴尬,特别是对那一声声的“夫君”,姬昀怎么听怎么别扭,于是,姬昀说:“要不,我叫你浅浅姐,你叫我元状就好,兄姐们都是这么叫的。”
吕浅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好啊。”
收拾妥当,洗漱完毕,二人出门,本以为众人应该都等在院子里了,可不成想,院子里空空如也,蒙蒙亮的早晨里,正堂的却灯火通明。
姬昀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随即恍然,继而就是羞恼,恶狠狠的说:“哼,这定是大哥的恶趣味,特意在等着我们去给他奉茶呢。走,我们回去,就不让他如愿,气死他。”
吕浅一愣,说:“元状,这样不好,长兄如父,我们本就应该去奉茶的。”
姬昀说:“浅浅姐,你最好收起那长兄如父的念头,我大哥是个给跟杆子就往上爬的性子,你若是抱着这个念头,以后就等着被他呼来喝去吧。”
吕浅还是说:“这本就是应该的嘛,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别让大哥大姐等急了。”
姬昀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往正堂里走。
不如正堂,好嘛,人还真齐。姬溪和姬月分左右坐在主位,姬渊和姬蔓一次而坐,看的出来,他们早就坐在这了,从姬蔓那哆嗦的身子就能看出,他们是强忍着寒冷被姬溪逼着坐在这里的。
姬溪和姬月很在意这第一次会面,特别是姬溪,简直将其当成了头等大事,是以四更时就偷偷摸摸的将其他三人全都叫起来了,然后便在这正堂里等着,为的,只是用最好的状态见见自己的这个弟妹。
初见吕浅的第一面,总得来说,姬溪还是挺满意的,这是一个大方得体,娴静温柔的女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但可能看出其优秀的教养以及礼仪。
奉过茶后,姬溪说:“浅浅啊,进了我们姬家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跟大哥说,大哥给你出气。”
吕浅乖巧的应是,觉得这个大哥,为人还是很随和的嘛,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彻底的改变了吕浅的这个想法。
因为听了姬溪的话,姬月瞬间嗤之以鼻,紧接着就说:“在这个家里,除了你这个娘娘腔,谁还会欺负我这妹妹。浅浅,不要听他的,以后有我在,保证没人敢欺负你,看到你二哥云虎了没,谁敢欺负你,我让你二哥打断他的狗腿。”
姬渊咧嘴一笑,没有说话,姬溪却怒了:“你什么意思,我这个当大哥什么时候欺负过小的了,我什么事情不都是为了他们着想,你说这话,到底有没有良心。”
姬月:“我呸,你还真好意思说,是谁整天看谁都不顺眼,说这个笨,说那个蠢的。”
姬溪反驳说:“难道我说错了,要不是他们做了蠢事傻事,我会说他们吗?再说了,我说他们是为了他们好,别人我还懒的说呢。”
姬月嘲讽道:“蠢事?傻事?好想都是你做的吧。你说云虎蠢,你跟他打打看,我让云虎让着你一只手,你说元状笨,你去做元状的事情啊,你能做好吗?以我看,你这辈子也就是运气好,被元状救进了我们家,有这么两个好弟弟给你撑门面,否则的话,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滚泥潭呢。”
姬溪大怒,瞬间舍弃了几个小的,喋喋不休的与姬月争吵起来,那唇枪舌剑,堪称精彩,无奈何,这样的场景对几个小的来说实在是太常见了,再也升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唯一有些兴趣的便是吕浅了,见她错愕,姬蔓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对她笑着说:“妹妹,不用惊讶,以后你就会习惯的。”
吕浅诧异的问:“大哥大姐吵的这么凶,为何不劝劝?”
姬蔓赶紧拉住吕浅的手,说:“千万不要劝,那是引火烧身,听姐姐的,坐着看戏就行,不要多说,否则的话,后果很严重,他们会一起把矛头指向我们的,你看看二哥和元状就知道了。”
吕浅听言看去,发现姬渊和姬昀具皆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宛若入定。
吕浅哑然,又问:“这么吵,不伤和气吗?”
姬蔓笑道:“呵呵,怎么说呢,这应该是大哥大姐独有的相处方式吧,他们一天不吵,我们还不习惯呢。以后你就见怪不怪了,而现在,我们还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吧。”
于是乎,这场正式的会面便在争争吵吵中结束了,结束的缘由也很简单,姬溪只是说:“走,一边晨练一边说,我今天非得把道理跟你论清楚不可。”
姬月说:“走啊,谁怕谁。”
吕浅万万没想到,自己新婚的第一天,是这样的渡过的。
先是丈夫尿了床,然后是大哥大姐吵架,再然后气喘吁吁的跑了大半个小时步,又双腿发软的学了大半个小时的拳,再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与精神抖索的姬月和姬蔓一起做早饭,吃完早饭读书。
读完书,正好八点半,一天的工作开始。
姬渊和姬昀首先出门,一个去城西的铁匠铺鼓弄,一个去前院的县寺办公。
姬月和姬蔓随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