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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太平已经持续了六年,百姓们的生活好了,连带着奢靡之风渐起,在姬溪看来,这诗会就是奢靡的表现,一个个才子佳人附庸风雅,不是奢靡又是什么呢?不过,似乎也只有姬溪是这么认为的,大多数人对这所谓的诗会极为的推崇。
黄四娘和崔琰更是经常混迹于内,连带着姬蔓也慢慢的喜欢参加,还有吕春,他经常被邀请去主持诗会,而只要他确实得空,几乎很少推脱。姬溪曾笑话吕春说长安城内的诗会都是吕春推动起来的。
既然身边的人都喜欢且热衷,且此举也确实没有什么弊端,于是姬溪便默认了这种风气的蔓延,曾经还想着也可以去一些诗会卖弄卖弄,谁承想数年来姬府接到的请柬不少,可没有一张是姬溪的,几乎全是姬蔓的,偶尔还会邀请貂蝉和吕浅,甚至姬月都被几个贵妇人邀请过几次,而姬溪却一次没有,根本就没人请他。
初始时,姬溪恨的牙都痒痒,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是以面对手中这张突如其来的请柬时,姬溪却不习惯起来。
以前,他想去却没人请,现在,他自贬身价沦为武夫,且与人人划清界限的意思表达的十分明显,在这个当口,却偏偏有人来请了,这便由不得姬溪不小心谨慎的对待。
去或是不去,姬溪徘徊良久,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选择不去。然而当夜张统的回报却让姬溪改变了注意。
据张统探查得知,此次诗会的声势之浩大堪称绝无仅有,邀请的人几乎囊括了长安城内所有的名家大儒,且这些平日里深居简出的人大多表示会欣然赴约,若仅此而已,姬溪还不会太过在意,但当姬溪听到张统说许昭放言欢迎长安城内所有的应考士子们都可以前往许宅参加诗会的时候,姬溪开始慎重起来了。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许昭到底想干什么,仅仅是以诗会友这么简单吗?可能吗?
要知道,许昭所要举办的是一场数千人的盛宴,这数千人又大多是附庸风雅之人,他们所用之物具皆要是精品,这场诗会注定将耗资巨大。
空耗如此大的财力物力,只是为了以诗会友?打死姬溪都不相信。
那许昭是为了什么呢?
名声?不对,他的名声已经极大了,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稳固。
广结善缘?也不对,太多的士子崇拜他,他的话在士子们的心中本就分量极重,再者,这巨大的耗费分散到数千人身上就不多了,凭这些钱财远不足以让那些心高气傲的士子们死心塌地。
姬溪想到了一种可能。许昭有可能想造势,想利用这数千士子引导一些舆论的走向,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最终的目的姬溪无法知晓,无法知晓便无法防备,除非强行制止诗会的进行,可眼下的长安早已群情热切,想要制止显然不再可行。
于是,姬溪只能选择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这诗会是必须去了。
主意既定,多想无益,让张统离去,姬溪便躺到床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的早朝,刘协追问了关于诗会的一些事情,并饶有兴趣的说今晚也会去凑凑热闹。
对此,姬溪不置可否。散朝之后,姬溪没有去兵部也没有回家,而是折道到了高顺的住处。
自去岁高顺在郿城活剐的孙夏并屠杀了进十万贼兵后,这一年多来一直以戴罪之身隐居长安,姬溪数次想要重新启用他,可一来高顺并不主动,二来也没有太过合适的时机,所以便一直搁置着。
昨夜打定主意赴那诗会之后,姬溪便想着要找几个帮手,思来想去,如今身在长安的,姬溪能信得过的还有能力帮自己这个忙的,除了吕春之外竟然只有芙儿,而吕春因为置身事内,难免有所疏漏,如此一来,姬溪便只剩下芙儿这一个选择了。
是以早朝刚下,姬溪便直接来了高宅。
高顺虽是戴罪之身,可有姬溪在,日子过的倒是富贵且舒适,住的宅子也挺大。
进了宅子,一眼便看见高顺正在院中练武,数月不见,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看起来武艺也有所精进。
姬溪自伤好后也很长时间没怎么练武了,如今见高顺练的忘我,他也兴起,于是,执剑跃入场中,与高顺交上了手。
若在战场之上,两军阵前,姬溪应该不是高顺的对手,但若论平地论剑,技艺相较,姬溪还是很有自信的,时至今日,也只有三山和三水能在武艺上完胜他,余者如姬渊,想要胜过姬溪也要破费一番周折,而高顺,显然不是姬溪的对手。
第260章 暗藏了什么玄机()
二人比的不是胜负,更多的乃是玩乐,是以数十回合后,二人不约而同的止剑住手,彼此相视一笑,姬溪畅快的笑曰:“痛快。”
高顺施礼,由衷的道:“将军武艺精湛,我不如也。”
姬溪大笑,与高顺并肩走入正堂,落座看茶。二人互述别情,相谈甚欢。
姬溪还有别的事情,是以不能久留,聊了会天后便起身告辞,临走时才是高顺说:“听说了今天的诗会吧,你和芙儿陪我一起去,黄昏时去我府寻我。”
姬溪的命令下的自然而然,高顺接受的也是自然而然,二人不必虚言客套,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送走姬溪,高顺回到正堂,刚抿了口茶,芙儿自后堂出来,边为高顺续茶便说:“听说方才姬将军来过了?”
高顺温和的看着芙儿,温和的说:“是啊,将军让你我二人晚间陪他一起去那什么劳什子诗会。”
芙儿叹口气说:“你呀,也不问问具体是什么事情?”
高顺笑了笑没有说话,那意思却很明显:有什么好问的?
芙儿叹了口气,说:“你呀,总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高顺反问:“将军不值得相信吗?”
芙儿想了想,而后神色坚定的说:“我始终看不透他,但是,直觉告诉我,可以相信。你瞧,跟你在一起久了,我也相信直觉了呢。”
高顺笑了笑,探手想要保住芙儿,却被芙儿避开,饶是高顺早已习以为常,可还是苦笑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过了那个坎啊?”
芙儿神情有些冰冷又有些歉意,却顾左右而言他:“此次诗会绝不简单,郑玄乃天下之师,许昭声望正隆,此二人守望互助,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然石破天惊,今晚,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见芙儿不愿回应自己的感情,高顺也只能无奈的避而不谈,接着芙儿的话说:“直接杀了岂不一了百了,将军不是一直这么做的吗,怎么这一次倒摇摆不定了?”
芙儿白了高顺一眼,无奈的解释:“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杀伐果断是形势所逼,现在不杀是为了稳固大局,又怎么能一样呢?”
高顺一知半解,又问:“几个书生,能成什么大事?”
芙儿说:“自古武将征战,文官治国,你可曾想过究竟是什么原因?”
高顺摇头。芙儿恨铁不成钢的说:“因为武将大多都是如你这般的蠢脑袋。我也是想不明白,战场上你能识谋断计,怎的到了这官场就这么蠢呢。”
高顺谄笑着说:“这不是有你吗?我要这么聪明干什么用?”
芙儿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郑玄和许昭,又岂是寻常的书生啊,他们的名望便是他们的武器,若是再结合朝中权势,那将是一柄利剑。我且问你,若是朝局内的所有人都反对姬将军,那会是何种境地呢?”
高顺神情一滞,犹疑的说:“不可能吧。”
芙儿接口说:“怎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我来告诉你,若是朝局中人全部反对姬将军,饶是姬将军手握天下兵马,也唯有覆灭一途,谁都保不了他。因为武将代表的是杀戮,而文官象征着太平,百姓们会发自本能的偏袒文官,而文官最擅长的,也正是左右民心。”
话说到这,高顺终于神色认真的展现了他的远见卓识:“你的意思是,有些人明知在军权上无法和将军抗衡,所以,他们要取得朝局的统治权,从而制衡乃至牵制将军。”
芙儿探口气说:“有这个可能。”
“还是不可能,有吕尚书与将军同气连枝,何人能有这个本事,又有何人敢有这个胆子?要知道,吕尚书是将军的底线,将军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碰触吕尚书的一丝一毫的。而只要吕尚书在,便不会有人能把控朝堂。”高顺还是选择了否定。
芙儿说:“这只是一种可能性,时局到底会怎么发展,谁也无法预料。姬将军既然愿意去赴这诗会,想来也已经有所察觉,我等见招拆招便是。”
高顺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芙儿又提醒道:“今夜,你不必说话,只有一个任务,堤防姬将军的安全。这不用我提醒吧。”
高顺凝重的点头:“当然,前段时间将军被刺杀,刺客还没抓到呢,我当然不会大意。”
芙儿又接着说:“你也要注意安全。”
高顺莞尔道:“这世间能拿走我这条命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将军,另一个是你。”
“别胡说……”
二人又聊了会天,左右无事,便带着自家闺女直接去了姬府等候。
姬溪还没有回来,而他们两人虽然不是姬府的常客,但高顺的女儿确实姬府的常客,这姑娘经常来找刘民和飘雪玩耍,是以管家对她很是熟悉,连带着对高顺和芙儿也颇为尊敬,安排二人在正堂看茶。
好巧不巧的,二人等的时间不长,姬月等人自南阳回到了家。
双方见面,姬月虽对芙儿没有什么好感,却也还算客气,交谈得知姬月等人本是打算过几日在回来的,可前几日听闻许昭要举办诗会,如此一来,蔡琰、黄四娘和姬蔓三女坐不住了,都想来长安参加,左右南阳的事情早已步入正轨,所以姬月便决定当即启程回长安,连姬溪都没有告诉。
一路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今日赶到了长安,当然,大家都以为这诗会只是普通的诗会而已,谁也没有多想。
姬溪回到家的时候,炸见到这慢慢一屋子的人吓了一跳,当然更多的是欣喜,众人离家已有两个多月,说不想念那是假的。
说了会话,听闻众人都要去参加诗会,连姬月和貂蝉都很有兴趣,姬溪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不置可否,暗地里却和芙儿对视一眼,具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慎重。
从姬月等人的态度便可推算,此次诗会已经发酵到了天下皆知的地步,更是人人皆以能参加为傲,这代表诗会上发生的一切都将广传天下,才名传的快,贤名传的广,恶名传的将将快更广。
第261章 这是场别开生面的诗会()
雍和六年秋八月十五,这个时代没有中秋节,但今年的长安却因为有了这场诗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
科举制已经推行数年,在蔡邕等人的努力下,如今已相当完善,而它的影响力更是与日俱增,到了今年,先是姬溪收复了河西,稳固了南阳,再由天子命令各路诸侯赈灾,朝堂的威望更是直冲斗牛,连带着天下士子对朝堂的信心剧增,于是,天下各地赶来应试的士子络绎不绝。
这无疑是一个聚拢天下士子之心的好时机,于是,蔡邕提议专为错过乡试的各地士子加开了三场乡试,此提议得到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