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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7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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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名声不好,但这是必然的结果,天子和权臣必然要决裂,失败者被斩草除根,尉迟勤可不想再为宇文家尽忠,因为这个家族已经不值得大家尽忠了。

    十一年前,宇文邕去世后,新任并州总管宇文神举,被新君鸩杀于任上,没过多久,冢宰宇文孝伯被新君赐死家中。

    来年,徐州总管王轨,被新君遣使杀于任上,不久,秦州总管尉迟运忧惧而死。

    这几个人是宇文邕的肱骨之臣,却为太子宇文赟所嫉恨,所以新君即位后没多久,便逐一痛下杀手以解心头之恨。

    尉迟勤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兄长尉迟运并不是忧惧而死,而是不让儿子受牵连,无奈之下赶在宇文赟动手之前服毒自尽。

    这几位大臣忠于宇文家,是大周的良臣,却因为见着时任太子宇文赟顽劣不堪,认为日后继位必然损坏大周基业,所以劝谏武帝另立太子。

    此举虽然犯了大忌,但也是为周国为宇文家着想,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为大周、为宇文家效忠的臣子,下场就是死!

    不外人,齐王宇文宪因为功劳大名望高,也被侄子随意找了个借口杀了,宇文家的败家子败坏家业,谁拦谁就得死,那还有那个傻瓜赌上全家性命去拦?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君继位让先帝老臣靠边站,这种事情大家能理解,但宇文赟如此做法却让人不寒而栗。

    尉迟勤是想通了,周国大部分的权贵都想通了,所以当宇文赟忽然去世之后,原本并无太多功绩的杨坚脱颖而出,凭着后父身份唐突掌权时,大家都默认了。

    没人希望宇文家的人出来主持大局,因为前一个主持大局的宗室宇文护,杀得权贵们血流成河,没人关心皇帝该怎么办,因为他父亲杀得大家人心都散了。

    大象二年宇文赟去世后,尉迟迥在相州策划起兵反杨,派人送信到青州给尉迟勤,动员侄子响应起兵,尉迟勤的做法,是派人进京把信交给杨坚。

    是的,他不打算为宇文家效忠,因为这个家族的所作所为他心灰意冷,也让许多权贵心灰意冷。

    但后来尉迟勤还是响应伯父的召起兵,为的不是什么匡扶周室,而是家族,他的嫡兄尉迟安已经投了杨坚,那么作为两面下注的典型做法,尉迟勤就得站在伯父这边。

    尉迟勤的父亲尉迟纲,和尉迟迥是亲兄弟,是周太祖宇文泰的亲外甥,尉迟迥要为宇文家尽忠,要为舅舅尽忠,这不过是上一辈人的想法。

    作为侄子的尉迟勤跟在伯父身边,就是家族,所以等到隋国灭亡,他就得为家族的前途考虑了。

    尉迟迥的想法很明显,就是宇文和尉迟共天下,但尉迟勤认为这是自欺欺人,尉迟家就算想共天下,宇文家也会不愿意,那个年轻的天子不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尉迟勤虽然不待见尉迟惇排挤尉迟顺,但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却和对方一致:天子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

    事关家族兴衰,不能因为妇人之仁导致举族被屠,尉迟勤认为家族已经对宇文家仁至义尽,恩怨略过不提,一山不容二虎,要消亡的只能是宇文家。

    所以他应尉迟惇的要求,没有向别人包括尉迟顺透露这一内幕,从邺城返回晋阳后,便紧锣密鼓筹划起来,而今日,是天子的大婚之日,也是两家决裂的日子。

    天子会被软禁,而并州总管尉迟勤,将率领河东大军南下蒲坂,由蒲津浮桥过黄河关中直扑长安,讨伐派人刺杀天子的弑君逆贼、杞王宇文亮。

    脚步声起,并州总管长史走上城头,向尉迟勤禀报:“总管,并州防务已经布置妥当,突厥一旦来袭,必然无法危及晋阳。”

    “好,本官领兵南下,并州防务就交给你了。”

    尉迟勤本来今日就要领兵南下,但前几日边境各州遣使来报,草原突厥部落有异动,安排“防秋”事宜,他不得不滞留一日。

    尉迟勤要对付宇文亮,但也得安排好诸般事宜,免得大军南下之后,晋阳被南下的突厥军队端了,届时河东局势糜烂,极有可能铸成大错。

    即将走下城头,尉迟勤转身看向西面,只见日薄西山,残阳如血,此情此景他感慨起来。

    宇文家的周国一如即将消失的残阳,没什么希望了,所以,该灭亡就灭亡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残阳() 
长安,杞王府,杞王宇文亮伴随着夕阳余晖回到府里,侍妾伺候他更衣沐浴,晚膳尚需片刻才能准备好,于是他转到书房,独坐窗边榻上,望着漫天晚霞陷入沉思。

    今日天子将在邺城大婚,周国从此有了皇后,作为宗亲领袖的宇文亮,按说要到邺城参与庆典,但基于种种考虑,最终并未成行。

    去年宇文亮和长子宇文明到邺城,预备参加天子的大婚,本来就有被一锅端的风险,但总总迹象表明,时任丞相的蜀王尉迟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所以父子俩才敢同时前往邺城。

    结果尉迟迥忽然去世,导致天子婚事推迟到今年,而新丞相尉迟惇会不会在站稳脚跟后,趁着天子大婚之际,对抵达邺城的宇文亮动手,那可就不确定了。

    这不是宇文亮过于小心谨慎,而是因为去年年底周国集结大军攻打江南陈国,他的两个儿子被任命为行军元帅,分别进攻巴、湘、桂州以及江州、岭表,因此离开山南,形同被人调虎离山。

    如今宇文明、宇文温正在湘州和岭表广州,坐镇关中的宇文亮一旦出事,那就全完了。

    时局不妙,对于宇文家来是如此,但对于掌握朝廷大权的尉迟家来说,是形势一片大好,两家迟早有一天会决裂,那么如何在对方的全力进攻面前站稳脚跟,是宇文亮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简而言之,当前局势危机重重,双方的实力对比太过悬殊,宇文亮觉得除非有奇迹,否则自己能守住一块地盘“且徐图之”就已经不错了。

    十二年前,周国灭齐,江南陈国如同砧板上的肥肉,眼看着天下就要一统,宇文家即将走上巅峰,结果竟然瞬间破败,一如残阳般即将消失于地平线。

    家族沦落到如此地步宇文亮揪心不已,事已至此,再埋怨那个暴毙的败家子宇文赟已无意义,他要扛起复兴家族的重任,就得咬牙坚持下去。

    不光如此,连两个儿子也得上阵,所以即便有被人调虎离山的顾虑,宇文亮也同意朝廷的任命两个儿子挂帅出征,为的就是让儿子多立军功,多积累声望大家对宇文家重新恢复信心。

    尤其是要让大家看到宇文家的人很能打,只有这样才能聚拢人心那些受尉迟惇排挤的家族,有下注到宇文家的决心,虽然这么说市侩了些,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宇文亮这一年多来,一直在极力拉拢可以拉拢的力量,成果不错,但实际上他很清楚,真要到了和尉迟家决裂的那一天,他首先得打赢一场类似当年沙苑大战的大胜仗,别人才会真心追随。

    要让大家对宇文家有信心,那么宇文家的男人就得能不断打胜仗,所以宇文亮自己在努力,也让两个儿子多争取机会立下战功,而作为行军元帅出征讨伐陈国,就是最好的机会。

    这样做很冒险,但宇文亮权衡利弊之后认为值得冒险,所以儿子没回到山南之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邺城,以免助长尉迟惇提前动手的野心。

    所以今日天子大婚,没有宗室在场,不过宇文亮知道天子亲姊千金公主已经回到邺城,想来天子不会太过孤单,只要再熬上几年,等宗室的力量成长到一定程度,就能掣肘尉迟家其不要走出那一步。

    让尉迟惇投鼠忌器,周国出现尉迟和宇文共天下的局面,持续上若干年,新的平衡力量增强,双方的矛盾渐渐消散,将危机化于无形之中。

    这是宇文亮能想到的最佳方案,但天子的秉性让他觉得有些担心,担心两家提前决裂。

    当年宇文温从邺城回来,带来了天子的口谕,言语间让宇文亮知道天子的大概想法,宇文乾铿虽然年轻,心智却已超出其年纪,所以宇文亮担心对方沉不住气,急于求成结果弄出祸事来。

    譬如说在大婚典礼上,乘人不备刺杀尉迟惇,然后召群臣起事。

    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宇文亮不觉得今年很危险,他避免刺激尉迟惇。没有贸然派人暗中与天子联系,而天子似乎很沉得住气,同样没有派人私下里联系他。

    一切的一切,都是维持脆弱的平衡,宇文亮只希望这个平衡能够多维持几年,到时候,宗室的力量会更强,守住江山的希望会更大。

    但这不代表宇文亮不做提防,他所在关中的东面,是并州总管尉迟勤的河东,西面是益州总管席毗罗的蜀地,一旦尉迟家动手,东西夹击是必然。

    蜀道难,所以西边益州席毗罗的威胁相对较轻,而东边并州尉迟勤的威胁最大,晋阳方面的动向,是宇文亮一直在的问题,即便是现在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在并州安排有细作,随时通报对方的异状,知道因为秋天临近,并州军在“防秋”,这是正常的调集军队,可一旦这些军队突然南下,那就不得了了。

    大规模兵马调动,肯定瞒不过细作的眼睛,然而晋阳到黄河边的蒲坂有八百余里,过了黄河后到长安又有二百余里,全程逾千里的距离,细作能够及时把消息传回来么?

    不能。

    尉迟勤真要动手,可以封锁沿途关卡不让闲杂人等往来,然后先出动骑兵,在马匹充裕的情况下,昼夜兼程赶往蒲坂,大概两三天就能抵达。

    即便这些骑兵不突袭长安,只要控制蒲津处的黄河浮桥,并且抵达西岸固守,那么随后而来的并州军主力,就能轻而易举渡过黄河关中,届时留给长安的时间,根本就不够。

    靠细作骑马从晋阳跑回长安通风报信,无法及时让长安做好准备,不过这对于宇文亮来说不是问题,因为他的次子宇文温,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法。

    飞鸽传书。

    宇文亮大概知道鸽子有归巢的习性,但从没想过人能够利用这种习性鸽子传递书信,所以当宇文温将这种办法透露出来时,他有些难以置信。

    鸽子在数十里外归巢不足为奇,可超过千里的距离也能归巢,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对此,宇文温做了个演示。

    那一天,几只从西阳放飞的鸽子飞回长安,带来了几张印有半张印鉴的纸条,二十多天后,从西阳赶来的信使,带来印有另一半印鉴的纸条。

    纸条分别合在一起,确认无误之后,宇文亮才敢相信飞鸽传书的可行性,对于如何抵御并州军的突袭,充满了信心。

    我的两个儿子,可不是宇文赟那样的败家子,宇文家,也绝不是即将消失的残阳!

第一百二十章 胜券在握() 
夕阳西下,成都,文翁学堂,祭拜先贤的仪式刚刚结束,学子们三三两两散去,之前官府调集人力物力修葺学堂,今日益州总管莅临主持仪式,折腾了一天总算是折腾完了。

    文翁,为前汉景帝时蜀郡太守,名党,字仲翁,他于蜀郡太守任上兴教育、举贤能、修水利,政绩卓著,又立公学,公学中有精舍讲堂,又有石室。

    此公学又被称为“文翁学堂”、“文翁石室”,为汉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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