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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琉叶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出了大门,“太晚了,你已经罪孽深重,还是不要再出卖同伴了吧。”
身后,已经是一具无法辩驳的尸体。
琉叶来到仓库外的空地上,晦涩无神的眼睛望向灿烂的星空。
“怎么把他杀了?不想找我了吗?”
活泼声音夹带着笑意,毫无征兆的从脑后响起,近的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琉叶反射般迅速转身,手枪也在一瞬间指向了出声的方向,然而腕部却被一双柔软的手抓住,反向一扭,脱力的手指再也无法握住枪柄,紧接着整个右手都被制住了。
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搏斗技巧!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琉叶转身出肘,却觉得腿部一轻失去了重心,然后被对方顺势摔飞出去!
“啊啦,柔术我也会哦,可别拿我和那些男性废物相提并论。”一脚将掉在地上的手枪踢开,袭击的女孩从怀里掏出一只匕首,露出了活泼可爱的笑容。
“琴音!”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企图找出一点伪装下的破绽,但是只看到了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笑容、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调!琉叶的嗓子里似乎带上了一丝哭腔:“琴音,琴音!……真的是你吗?……难道这都是梦吗……”
“好久不见,小叶。”琴音开心的笑着,走到琉叶的身旁跪了下来,用自己的指尖划过匕首的锋刃,然后轻轻的抚过对方的嘴唇,给少女涂上了嫣红的唇彩,“如何,还记得我鲜血的味道吗?……”
看着琉叶近乎赤裸的身体在晚风中瑟瑟发抖,看着琉叶流光凝华的泪水突破了眼睛的防线,琴音露出了怜悯和满意的表情,“知道吗?这些日子我真的好孤独,好寂寞,好害怕哦……所以呢……请你到地狱来陪我吧!”
活泼灵动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寒光,微微的笑容也变得冷漠,手中的匕首携带着锐利的杀气猛然暴起,犹如一道致命的殒雷扑向琉叶的心脏……
第八节 冰冷的禁锢
远远看去,两名少女似乎拥抱在一起……
“请不要误会……我的失态只是因为想起了故人……”琉叶眯着眼睛,朦胧的水色下蕴藏着坚定,“这泪水,是为了悼念她……而不是因为你……”
刺向胸前的匕首被紧紧地抓住,再也无法前进一分,手掌的缝隙中,一溜红线顺着小臂流淌下来……抓住对方的领口,后仰蹬摔,形势再次逆转。
半裸的琉叶翻身而起,手臂纠缠着对方的颈项,有力的肌肉压制着对方的关节,“琴音她……绝不会这样对我的!你究竟是谁?”
“呵呵,好好看着我,如果我不是琴音又会是谁呢?”笑容仍然开朗活泼,虽然被琉叶压在地上却没有一丝的紧张,在少女身下用力扭动着寻找破绽,“那么,好好体会一下我的身体吧,或许能够想到什么哦……”
猛的一挣,琴音的左手从袖子中抽了出来,立即展开了反击。
不到一米的格斗距离,凌厉的脚踢和沉重的直拳完全没有施展的空间,看似无力的扭打和缠斗,却可以让对手因一秒钟的迟疑而付出断臂的代价,肌肉可以锻炼、关节却无法锻炼,这是以全身之力破坏敌人最脆弱的部位的战斗,水银一般连绵不断的攻击,无孔不入的寻找着彼此的弱点。
冥蓝的月光,静静的扑在大地上,纠缠的身体上渗出汗水,而两双冷静目光仍然坚定的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在擒拿和反擒拿的对抗中寻找着胜机,在关节技和绞杀技的交错里消耗着体力。
然而,琉叶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随着运动发出阵阵疼痛,慢慢消耗着所剩不多的体力,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却被琴音在一瞬间抓住了破绽。
“你输了哦……”
琉叶仰面躺在地上颤抖着,胸口剧烈的起伏,汗水浸湿了唯一的内衣,努力抓着对方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却无法挣脱,随着颈动脉的压迫视野阵阵发黑。对方柔软微温的身体紧紧骑压在自己的腰上,面对面的紧贴在一起,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气息。
“你能挣脱片十字绞吗?”琴音一边笑着一边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道,感受到身下身体的无力挣扎,“啊啦?你的力量慢慢变小了哦,窒息的感觉如何?……”
“不过呢,窒息的话会失去对括约肌的控制,那样的死法实在是太难看了,你也不想被收尸的人发现自己失禁吧,呵呵呵……”琴音离开了琉叶的身体,任凭少女转身爬在地上痛苦的咳嗽着,然后捡起地上的枪,抵住了少女的后心,“我真是一个仁慈的人啊,不象你那样……当时笑着将我同伴的脑袋打成肉酱的样子好可怕呢,你也是这样杀死我的吗?……”
“你不是琴音!不许你冒充琴音!”琉叶摇晃着想要站起来,但缺氧的神经系统还没有完全恢复运动的能力。
一脚将没有反抗能力的琉叶踢倒在地上,狠狠的用枪顶在少女柔软的胸前,另一只手钳住着少女的下巴,“谁说我不是琴音?那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我从死者的国度爬出来找你复仇了!”
“你不是琴音!不许你冒充琴音!”琉叶紧紧的抿着嘴唇,倔强的扭过头,闭上了眼睛,认命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忏悔吧,去另一个世界向我忏悔吧!”
冲天的杀意笼罩着琉叶,却没有感受到枪击的痛苦,突然听到琴音充满疑惑的声音,“唉?为什么……”
然后感觉到脸上落下了一点湿润,下雨了吗?琉叶想睁开眼想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后颈却遭到了一击手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天与地都是一片单调的颜色,背景这种东西,并不存在于内心的世界。
黑发和金发的少女搂抱在一起,在贫乏和荒凉中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为什么?菲碧你在哭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残忍的……”菲碧流着泪水,满眼都是哀伤和失望。
琉叶轻轻推开对方,似乎灵魂也随之撕掉了一片,疼痛而且空虚,跌跌撞撞的后退着,“不对!菲碧你是无法保护大家的,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不能这样!”
…………
不知过了多久,琉叶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头顶是苍白的天花板,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昏迷前那里还残留着一滴水珠……是不是下雨了呢?琉叶看向窗外,却发觉一位冰蓝短发的女子一直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双翡翠般的眸子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自己,琉叶一句话都不想说,转头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为什么我没有死?被救了吗?但是那个假琴音去哪里了?
首先是欧若拉打破了沉默,“我们在城郊的仓库附近发现的你,还有十一具不明男子的尸体,现场有非常明显的战斗痕迹。是你做的吗?”
“是的……”
“他们携带武器,身分不明,这个案件已经定性为恐怖袭击了,琉叶中校是否能够提供一些情况呢?比如他们的动机……”
“不知道……”
“如果,你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无论过去有什么事情……肃政部都可以向你提供庇护,这是我的承诺。”欧若拉仔细的看着对方的昏暗的眸子,没有过分的施压,“好好养伤吧,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你现在……我告辞了。”
默默的看着欧若拉离开,琉叶心如乱麻,不是欧若拉救的我,难道是她故意放过我的吗……
空气中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琉叶看着白色的房间露出冷笑,又是在医院!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柔弱了!猛的将枕头摔在了墙上,将手上的输液针头拔掉,咬着牙掀开被单坐了起来。突然的动作牵动了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阵阵的疼痛让少女的身体瑟瑟发抖。
“啊?”一个年轻的男护士恰好走进了病房,捂住自己的嘴惊呼起来,“你……你现在乱动……这样会……”
然而这时候琉叶却感觉到上半身一阵微凉,低头发现自己的腰部以上除了包扎的绷带没有穿着任何衣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冲着无辜小护士怒吼着:“滚!给我滚!”同时抓起床头的一只药瓶丢了过去。
可怜的男护士还没有从突然的呵斥中反应过来,就被一枚飞速的玻璃瓶击中小腹,连滚带爬的哭着向外跑,“好过分!……”
过分?娘娘腔!空有一副男人的身体……琉叶鄙夷的嘲笑着对方。
可是,我连男人的身体都没有了……琉叶环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紧紧的咬着牙,抓着胳膊的手指握到了伤口,纱布下又渗出了一片红色。
“不要……好痛……”
嘴唇中发出柔弱的呻吟,琉叶的泪水又流了下来,然而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轻,猛的一扯,将染血的纱布和绷带硬生生的撕碎,迸裂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流淌起来……
过了一会,琉叶身穿病号服走出了病房,几个上去阻拦的医生和护士,都被她染血的阴冷目光所震慑,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女径直走出了医院,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第九节 约定的诺言
凌晨四点,任平驱车飞驰在空旷的道路上,心急如焚,一边回想着半小时前的熟悉声音:“任平吗?我是琉叶……能不能来我的宿舍一趟?我有事……”那是如此平静的语调,平静的没有一点感情,让人感到恐惧,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到琉叶的门口,任平还在犹豫这个时间按门铃会不会过分突兀,里面已经传来琉叶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叶,你心情不错啊,在装女鬼吗?”
任平故做轻松的笑了起来,走进没有开灯的房间,在窗外透进的朦胧月光下,看到琉叶目光阴冷,脸色苍白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了一会,察觉到对方身上穿的是病号服,而手臂上的衣服已被血染红,更重要的是,面前的少女给自己的感觉和平时是如此的不同,任平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虚伪的笑容终于遮挡不住心中的焦虑,任平走到了少女身边。“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身上的伤……”
“小声点,唯还在睡觉。”琉叶冰冷的脸上没有一点波动,对任平的关切丝毫不以为然,轻描淡写的说:“神之子复仇的袭击者而已,已经被我干掉了。”
神之子的复仇者!怎么可能?任平的心中翻起了一片惊涛骇浪,上次的行动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所有知道背叛内幕的敌人都已经彻底的抹杀了,难道仅仅因为琉叶是阻止了袭击的英雄就不惜代价的复仇?前几天医院天台上的措辞,分明都是自己编造的啊……然而,激烈的内心活动并没有在表情上表现出来,任平努力的摆出安心的样子,“还好你没有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关于唯的问题,我认真的考虑过了,把他交给正常的人家抚养才是正确的,你不是有同事想要收养一个孩子吗?我想了解一下……”琉叶没有回应对方的寒暄,面无表情的直奔正题,语气坚定而没有一点犹豫。
然而,计划成功的任平却没有感到一点喜悦,眉头紧锁的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女,“不对!绝对不是单纯的袭击那么简单!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受到质问的琉叶厌烦的看了看任平,冷哼一声,没有回应对方的疑虑,“我变了吗?远远没有那次‘治疗’的变化大吧!再说,变成什么样都和你无关吧。我叫你来不是做心理咨询的,关于唯的事,如果你不帮忙我就自己找能够收养他的家庭!”
突然,客厅的灯被打开了,骤然变化的光线让两人眯起了眼睛,身穿睡衣的唯站在门口,眼睛中闪烁着朦胧的水气,单薄的嘴唇颤抖中,却没有发出声音。沉默,笼罩着房间中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