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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只能含着一包眼泪默默地跟前这个小和尚,不对,是又一位小师兄朝着寺里走去,寺院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都有,甚至还有一片青葱的树林和一个游鱼逍遥自在畅游的池塘。
来到了这,段少君就胡小娘,不对,陈俭那货居然也在这里,两个人正一脸肃穆庄严地倾听着一位须眉俱白的老和尚在讲解着什么。
段少君刻意地随着这位小师兄一块放轻了脚步,渐行渐行,终于听清了老和尚在说些什么,居然是给这两个哥们讲解着五经中的《易经》里边的内容。
老和尚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声音清越动听,一如说禅**,而且语言风趣,见识广博,旁征博引可谓是信手拈来。别说是那两个已经听得痴呆的蠢货,就算是段少君也听得心神摇曳,原本,易经,居然有这么多的做人与做事的道理,很是啧啧称奇。
老和尚说罢八卦相生的道理之后,犹如脑后有目一般淡淡地道。“……来者可是少君师侄?”
“师侄段少君见过师伯。”段少君愣了一愣,赶紧快步来到了近前,朝着须眉皆白的老和尚深深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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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师弟之前与我来信多次,次次都有提你,令老衲很是好奇,今日总算是见到了你这位久闻大名的,被我师弟视为奇才的师侄。”须眉皆白,仪容慈祥的梦真大师抚着长须,抬手虚扶笑道。
旁边,胡小娘与陈俭,居然没有像往常一般窜过来抱着段少君作喜极而泣状,虽然目光里边也有相逢的惊喜,可仍旧规规矩矩的坐着,似乎生怕在这位梦真大师跟前无礼。
这让段少君内心十分地震惊,就算是在梦惑方丈跟前的时候,这两个蠢货也不会如此彬彬有礼。莫非这两个家伙是被阉了,才会这么缺乏活力?
“你们三人已有时日不见,便先聚一聚吧,老衲不打扰了,师侄一会若是有暇,可往后院而来,与老衲一聚。”须白俱白的梦真大师站起了身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吩咐了两句之后便缓步离去,却又丝毫不拖泥带水。
段少君恭敬地礼送这位师伯离开之后,转过了身来,二位站起了身来的狐朋狗友,乐呵呵地打量了一番说道。“二位兄台,分别数月,俩珠圆玉润的模样,想必这些日子在这闻知寺里边过得很是滋润吧?”
“唉,贤弟你就少说风凉话了,哥哥我这些日子可是够苦的,不信你问陈贤弟。”胡小娘一脸沮丧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身边的陈俭道。
陈俭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是啊,少君贤弟你就莫要开玩笑了,这段时间,连口荤的都弄不着,我现在墙角穿行的老鼠都会流口水……前几日,我跟惊飞兄好不容易才逮着几个……”
368。第368章 头悬梁,锥刺股的俩倒霉鬼()
“行了行了,你这厮能不能说点正常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胡小娘瞪了一眼陈俭之后,冲表情古怪的段少君搓了搓手指头。“贤弟你那可有这个,多少借点,哥哥我饿肉都快饿疯了。”
“二位,莫要忘记了我师尊的叮嘱,科举之前,不得出寺门一步,不得踏足烟花柳恭一步,不得……”最终,一直跟在段少君屁股后边的那名僧人冒了出来,很是详和地在那叽叽歪歪老半天,直接让这哥俩面如死灰。
“鉴宁大师您行行好,不说了成吗?我们不出去,打死也不出去。”胡小娘苦逼着脸连连拱手,这才让小僧人满意地闭上了嘴,然后冲段少君行了一礼。“小师弟你自跟友人相聚吧,莫忘了一会去见我师尊,贫僧就先告辞了。”
“真是怪了,我俩明明白白胖胖的,人都圆了一圈,怎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待小僧人离开之后,段少君转过了身来冲这哥俩问道。
“都两个月没见过油腥了你试试,每天夜里既无丝竹之音,亦不能依红偎绿,唉,人生最最悲惨的便莫过于此。”胡小娘负手而立,含着一包眼泪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忧伤地道。
“好了都别抱怨了你们,我今日过来探望二位,可不是听你们冲我不停的发牢骚的,有牢骚怎么不冲我那师伯发?”段少君一屁股坐到了蒲团上,逍遥自在地靠着案几道。案几上,还摆着《易经》与《春秋》以及各种注解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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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敢吗?那老和尚实在是太能说会道了,不光是他,他的弟子也是一个二个巧舌如簧,记得刚到寺里边的时候,因为上课时打瞌睡,结果这梦真大师让其弟子给我们哥俩论流讲课,而且还必须得头悬梁,锥刺股,给我们讲解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易经》……那滋味,比在兰亭的隐龙寺蹲后山山洞还难受百倍。”
胡小娘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陈俭甚至已经眼含泪花,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该!让你们俩个平时不努力,不过这话段少君自然不会说出来,兴灾乐祸偷着乐便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梦真大师挺好说话的样子,想不到其竟然如此凶悍,不比自己的师尊差。“就仅仅是在打瞌睡?你们俩不会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这么惩罚?”
陈俭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眼同样臊眉搭眼的胡小娘,这才无奈地叹息道。“小弟我在书箱子里边藏了几斤风肉脯,与惊飞兄躲在寺后边拿个小锅煮来吃,结果吃饱之后瞌睡,结果烧了一小片林子……”
段少君很是无奈地冲这对奇葩好基友竖起了大拇指以示敬意,连半点防火意识都没有,居然还烧了一小片林子,要是落到自己师尊的手里边。别的不说,师尊铁定会亲自出手,用九阴白骨爪加佛山无影脚先狠狠收拾这两个蠢货一顿,再把他们悬挂在隐龙寺后山东南方向的树枝上,好好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梦真大师的学问,实在是这个!”胡小娘懒散地坐到了段少君的旁边,很是心悦诚服地朝着方才梦真大师消失的方向翘起了大拇指。
“我方才听到了一点,也觉得我这师伯的确说得很不错,不过,惊飞兄你不是因为害怕被我师伯听到你说他坏话,才这么努力夸他的吧?”段少君很是好奇地打量着跟前这位向来谁都瞧不太起,就连梦惑方丈,这货顶多是畏其凶悍而已,可是梦真师伯却让他说出这话,不由得段少君不好奇。
“你不知道吗?你的师伯梦真大师乃是四十四年前的状元,当是考中状元之时,也才不过弱冠之龄。二十七年前因为中年丧妻失子,心灰意冷之下,便辞去了吏部右侍郎之职,挂冠而去遁入空门礼佛。”
听得此言,段少君的眼珠子不由得瞪得溜圆,狠狠地卧了一大个槽,靠,师伯这么牛,居然还是个状元,这,这实在。难怪师尊许这哥俩提前入京,不过要求就是要这哥俩到闻知寺学习,而自己来京之前,师尊亦交待了要自己若是自学不畅的话,可往闻知寺寻师伯解惑。
“状元,这可是天下读书人的荣耀啊,而且梦真大师在三十七岁之时,便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吏部侍郎,可惜遭逢大变,方遁入空门,不然,怎么也是一位宰相之才。”胡小娘一脸崇拜地道。
段少君也只能无语地翘起了大拇指,三十七岁,就成为吏部右侍郎,六部侍郎里,唯有吏部侍郎是正四品上,其他各部侍郎,皆是正四品下,足差了一级。搁到后世,那可是属于后世的中央组织部副部长的高官,虽然比左侍郎略逊,但问题是,才三十五七而已,上升空间和前景极其巨大。
说他是宰相之才,那绝对不是吹牛扯蛋,真要没有出现变故,想必干上一两任宰相又或者是吏部天官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胡小娘与陈俭虽然被搁在这里生活得很是清苦,虽说吃的没有荤腥,但是菜油还是有滴,肉虽没有,可是素鸭,素鸡嘛的也有嘛,好歹也是豆腐皮掺香油之类做出来的,吃起来味道确实不错。
段少君就着素鸡,连声赞好,而胡小娘与陈俭却犹如面对仇人一般,努力地撕咬着素鸡。“好吃,那也就是隔久了吃还行,天天吃这玩意我们都快腻死了,真怀念真正的烧鸡的味道,对了,还有贤弟你弄的那什么炸鸡,啧啧啧,一想起来,这口水就止不住。”
两个货吃着素菜米饭,不停地在那流着口水说着那些美食,而且还是每说样一美食扒一口饭,段少君的肚皮都快笑痛了,这哥俩还真是懂得精神胜利法,简直就是两个大唐纨绔版的阿q。
久述别情,用罢了这顿色香味俱全的素席之后,跟这对哥俩约定,在科举前一日,自己一定会亲自登门,接这二位哥们去胡吃海喝一顿,作为进贡院之前的最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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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拜别了这对又拿起了《易经》还是叽叽歪歪苦苦专研的哥俩,然后在一名中年僧人的引领之下,直奔寺院后院而去。想比起方才梦真大师给这哥俩讲解易经的那片地方而言,后院则显得静雅了许多,没有小桥流水,没有池塘游鱼,只是一座微微起伏的小丘,丘上数百株密密麻麻的苍翠大树。而于树间,一条久踩而成的小径直通至一间草屋跟前,屋前一口深井被一间凉亭遮盖住。
梦真大师便盘膝而坐,舀水入泥壶之中,将壶搁在了碳炉之下,开始拿蒲扇轻扇。少君的到来,梦真大师微微一笑。“师侄且稍坐,待老夫烹茶之后再聊。”
段少君点了点头,坐到了梦真大师的对面,仔细地真大师的一举一动,仿佛都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令人赏心悦目。比起那曹仲德身畔的煮酒仆从而言,单说姿态与风仪,梦真大师便不知道超出了多少倍。
远处,传来的阵阵梵音,和着风声,令人心宁神定。陪同段少君到此的小僧人却未近前,只是盘膝坐在草亭的最边沿处,垂眉闭眼,默默诵经,而梦真大师不论是煮水,洗盏,然后拿出了一块深褐色的硬块,细细研磨倾入茶杯,这一切皆不假人之手,仿佛这一切都是随心而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梦真大师将烹好的茶水倾入了瓷碗中,抚着雪白的长须冲段少君微微颔首笑道。“这是老叶揉制的老茶,怕师侄你饮不惯,特别少茶多水,你且饮试试,若是觉得太过苦涩,就放下吧。”
369。第369章 非是他不愿意而是不能来()
段少君道了声谢后抬起了茶碗轻嗅,茶汤色浓近褐,香味很淡,倒是有一股子青草,又或者是树木的自然香气,似乎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酒香。 浅抿一口,段少君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旋及渐渐舒展开来。“这茶汤如琥珀,滋味醇厚,独具草木之香……味涩而重,却回味犹甘,一如人生。”
梦真大师白眉挑挑一挑,颇有些惊疑地打量着段少君,心说这少年郎莫非以为我这个师伯是任由你忽悠的不成?
可天,却少君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微一沉吟之后淡淡地道。“你且说说,这茶,与人生有何关联?”
“且说这个茶字,折开来,便是人在草木之间,人品茶时,最讲意境,如此刻,百木成林,蝉鸣雀声间,梵音隐隐,佐茶可宁心静气……”
梦真大师微微颔首,这小子这话倒也恰如其份,欣然地抿了一口茶水,似乎听他这么一说来,似乎真如其言。
“且说这茶与水,叶水相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