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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着,似乎有逃跑的匪徒阵阵惊叫,有人哭喊:“山后有埋伏,山上也有官兵。”
李如婉等人还看到有匪贼爬墙,然刚爬上墙头就被箭矢射中滚下,显然是外面的裴珀川、凌战云对他们进行阻击。
而他们掩在山上,逃跑的匪贼不知人数多少,个个恐惧之极,以为陷入埋伏。
就有匪贼声嘶力竭的吼叫:“杀出去……不让我们活,就跟他们拼命……”
随后李如婉等人看到乱糟糟一帮土匪冲出来,约有十几个,个个高举兵器,神情狰狞的向四人扑来。
李如婉等人初有些诧异,还以为他们要猪突上山,没想到却是朝自己冲来。随后就明白,土匪不知道外面多少人,这边却清楚,只要敢拼命,或许他们认为有着活命的可能。
此时李如婉、谭哥儿、宋哥儿、茅哥儿四人一起,谭哥儿持刀与旁牌,李如婉持手铳与旁牌。她两杆铳,前后共打了三发,还余三发弹药。宋哥儿、茅哥儿持翼虎铳,倒是一弹未发。
他二人还有手铳,众人相加,弹药还算充足。
李如婉此时威望也重,谭哥儿也听她的,就由她命令,谭哥儿戒备,宋哥儿、茅哥儿负责两翼。
此时匪徒一窝蜂冲到,前方一些人,然后一些土匪往两边冲来。
李如婉持着旁牌,摆着架式,看当头一个土匪嚎叫着,手中大刀高举,寒光闪闪,对他就是一铳。
那匪在硝烟中就飞滚出去,淋漓的鲜血扬起飘落。
接紧又有一匪冲来,持着一把钩镰刀,刀头小刃弧曲尖锐,是一种非常歹毒的兵器。
因李如婉扳下击锤的缘故,他甚至冲入二步,李如婉对他同样一铳,血雨在眼前飞洒,这匪贼同样飞了出去。
又有一持刀匪嚎叫扑来,李如婉从容的瞄着他,猛的扣动板机,轰然大响,这匪贼胸口处就出现一个大洞。
硝烟中,这匪贼更高高的飞起,沉重的落下,摔在地上更是吐血。
不过一个持斧贼已恶狠狠扑来,李如婉此时手铳已打完,她抢上一步,手中旁牌狠扫,这匪贼斧头被扫走,身形也踉跄不稳。
谭哥儿抢上一步,手中长刀直刺,这匪贼嘶心裂肺的惨叫,前后就被刺个通透。
李如婉将手铳塞回枪套,从腰后抽出一把斧头,看一贼恶狠狠朝谭哥儿劈去,但劈下的大刀被他旁牌挡住。
李如婉窥见这个空,就抢上去,手中斧头狠狠劈下,骨肉被劈开的渗人声音。
那贼凄厉的叫着,他的整个右臂膀都被劈下了,大蓬的鲜血滋滋的溅出飞洒,整个现场血腥无比。
而在左翼,茅哥儿这边,一些土匪绕来,踏着杂草冲上。
茅哥儿是个很沉稳的年轻人,年岁也不大,二十三岁,但家中已经有四个孩子,而且随九爷走镖也有七八年,他端着翼虎铳,只是稳稳摆着架式。
猛然他扣动板机,轰的一声巨响,浓烟滚滚,翼虎铳动静可比手铳大多了,威力也一样大了许多。
一个穿黑袍的土匪随之飞了出去,他还持着一块皮盾,但盾牌被铳弹击中,就是破了一个好大的洞口。
茅哥儿扭转铳身,“卡卡”声中,转了一个铳管孔眼,又沉着瞄向一个持着短矛的土匪。
他再次扣动板机,轰然大响中,这土匪也没有意外的飞了出去。
茅哥儿再次扭转铳身,此时白烟弥漫,随后一个冲来的匪贼身影若隐若现。
茅哥儿仍然沉着瞄准,再次扣动板机,这个持刀匪贼就带着血雾翻滚摔落。
茅哥儿再看去,眼前白雾中,唯见余下的两个残匪尖叫逃跑的身影。
茅哥儿将翼虎铳背到身上,抽出手铳,将击锤扳到最大待击发位置,就慢慢瞄向了一个逃跑的匪贼。
右翼的宋哥儿战局差不多,他的心理素质比茅哥儿略差,三射二中,但余下匪贼一样吓得逃跑。他们只是土匪,拼命的决心是有限的,那种狂热来得快,去得更快。
而此时正面与两翼的土匪皆尽溃败,这些官兵的战力太出众了,火器更是犀利非常,他们突围不出去,唯有嚎叫回窜。
李如婉等人追杀,一直追入厨院,砍砍杀杀,最后土匪只余四个,逃无可逃,拼无可拼,只是跪在地上拼命的哀求饶命。
李如婉听附近的铳声歇落,显然三娘等人也解决了余处的土匪们,就留下这四个土匪的性命,毕竟还需要活口来拷问青山残贼的消息。
谭哥儿此时满身满脸的血,他擦了擦,对李如婉道:“李爷,除这些跪着的,庙内土匪应该都杀光了。”
李如婉看了看这厨院,很大很破,总感觉有些动静,她说道:“仔细搜搜,这些土匪最狡猾,跟耗子似的东躲西藏会打洞。”
谭哥儿点了点头,与宋哥儿、茅哥儿持着刀盾搜索厨院各处,李如婉看着四个土匪,心想:“如果现在有口酒喝喝,那就舒爽了。”
这时忽然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妇女怨毒凄厉的尖叫:“……狗官兵,你杀了我家男人,跟你拼了。”
一个风声当头而来,李如婉敏捷的一闪,手中旁牌就狠狠扫出,一个身影喷出一大口鲜血,就被扫滚在地,半天爬不起来,手中的棍棒也是远远飞走。
还有一把钩镰刀紧随而来,李如婉旁牌一挡,钩镰刀可以破盾,但正巧击在旁牌铁球上,当的大响。
李如婉挡住,手中斧头恶狠狠劈去,眼前就飞溅开猩红的血水,那身影惨叫着摔落,把李如婉的斧头也带走了。
李如婉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肥婆,可能是贼婆家眷,为众贼的聚餐做饭忙碌,不知从厨院哪处冒出来。
而且这贼肥婆肉多,把她的斧头都卡走了。
同时又有一个贼婆尖叫着扑来,举着一把菜刀,李如婉敏捷的闪过,手一伸,就掐住这贼婆的脖子。
这贼婆是个中年妇女,长得圆润有富态,但此时在李如婉手中挣扎,一张脸容就狰狞无比。
李如婉掐着她,大骂道:“贼婆娘,也敢偷袭你家爷爷?”
拖着她,就往墙壁那边过去,那贼婆惊叫着,双脚乱蹬,李如婉不管,只是拖着过去。
然后来到墙边,李如婉就将这贼婆的头颅狠狠撞向土墙,接连几下,红白之物乱射,触目惊心。
最后这贼婆被李如婉撞得脑浆溅裂,整个脑袋碎裂得不象话才作罢。
李如婉扔开尸体,骂骂咧咧回来,看最早被她旁牌扫走的贼婆仍然滚在地上挣扎,嘴角边流着血,一双眼睛看着她,就是怨毒无比。
李如婉大怒:“还敢瞪你家爷爷?去死!”
一脚重重踏去,这贼婆夹着内脏的鲜血就是狂喷而出。
第242章 捕获1()
很快战斗全部结束,李如婉等人与钱三娘汇合。
钱三娘这边也抓到三个土匪,加起来共七个活口,足够了。
很快在外看守马匹的齐叔,还有在外剿杀逃匪的裴珀川、凌战云也进庙来与众人汇合,他们将宋甘来也带进来。
看到庙内情形,宋甘来吃惊无比,土匪有近五十人啊,这些新安庄的马队不过十二人,但众匪全部被剿灭,不是死,就是俘。
经他指认,抓到的七个土匪,有两个是本村的悍匪,余下的,也是邻村的老贼,个个恶贯满盈,血债累累。
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宋甘来心中快意无比,你们也有今天。
这时新安庄马队围剿土匪的事也传开,整个凤山村轰动,村民们扶老携幼,只是前来围观。
不过他们畏惧官兵,只是聚在圣母庙外不敢进来。
钱三娘暂时不理,只让宋甘来出去招呼解释,她要趁热打铁,审问土匪们可知青山残贼的消息。又让一些哨骑打扫战场,特别摸摸死去土匪们的腰包。
不过这些村匪不比流寇什么,都是有家有窝的,财产不会带在身上,最多一些碎银铜钱随身。
果然只搜到二十多两细碎银子铜钱,钱三娘等人也没时间去抄家,就这些银子全部充为公费,供众人出哨时使用。
又在院中一棵大槐树下,七个被抓获的土匪并排跪着,万叔、樊叔、谭哥儿等人严词审问他们。
这些土匪个个呼天抢地,拼命哀求,然问起青山残贼的事,却个个支支吾吾。
似乎对那些青山贼畏惧到骨子里,那种畏惧还胜过眼前刚剿灭他们大部的犀利官兵。
钱三娘与李如婉在边上看,复装着火铳的弹药,见状李如婉撇撇嘴,对钱三娘道:“三娘,看来起那些马贼威名很盛,这些土匪都不敢说他们的事,怕以后引来报复。”
钱三娘厌恶的看了那些土匪一眼,淡淡道:“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后?他们没有以后了。”
她装好纸壳弹,用手调动手铳的铳管旋转,感觉顺畅,就塞入枪套,大步过去。长长的黑色马靴踏在地上,有力,矫健,给人一种危险而美丽雌豹子的感觉。
她走到几个土匪面前,淡淡看着他们。
众匪看着马靴过来,还有黑色的斗篷下摆,都是抬头看去,入目便是那高挑冷艳的小娘子,她目光冰冷,似若寒星,荡漾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杀意。
几个土匪都是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又拼命哀求,涕泪直下。
钱三娘看着他们道:“你们一直不说,推三阻四,是怕马贼胜过怕我们?”
“哗”的一声,她就从腰间抽出手铳,抽出的时候已扳下击锤。
对着一个土匪的脑袋,就扣动板机。
一声爆响,伴着浓密的白烟,那土匪的脑袋就被打爆了。
如碎西瓜似的,那红的白的就撒满一地,场面惨烈之极。
余下的土匪都是尖声大叫,一个跪着的土匪更吓得翻起了白眼,全身上下都抽搐起来。
就是众镖师都是一惊,钱三娘手铳又指向旁边的土匪,她拇指带下击锤,“卡卡卡”的声音,击锤连着的制转杆带着枪管旋转,又换了一个孔眼。
那发射过的铳管转到一边,铳管口仍腾腾冒着轻烟,似乎还有一股灼人的热气。
她手铳指着这土匪的脑袋,说道:“你。”
那土匪满头大汗,全身上下若筛糠似的颤抖起来,他艰难的道:“俺……俺……”
钱三娘又扣动板机,碎骨飞溅,红白脑浆鲜血腾起,硝烟越加的弥漫。
这土匪的头盖骨被打飞了,他摔到地上,与先前的土匪摔到一起,鲜血滚滚流了大片。
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夹着刺鼻的硝烟味,众土匪更是大叫,个个恐惧之极。便是边上擦抹武器的裴珀川、凌战云都互视一眼,杨相公麾下虽只两个女战士,但却一个比一个狠。
钱礼爵抓了抓耳,姐姐进入新安庄后,改变很大啊。
钱三娘手铳再指向旁边一个土匪,冰冷的道:“你说吗?”
她拇指慢慢带下击锤,那枪管又“卡卡卡”的旋转,未发射过的铳管再次转到上方,黑压压的洞口只是对着这土匪的脑袋。
那土匪崩溃了,余下的四个土匪贼也崩溃了,他们忆起早前这些人剿杀他们的神威,那种犀利的火器。
此时近距离观之,三个眼的手铳,幽幽的闪着寒光,不需要火绳点燃,只要扣动板机,就会带来死亡的铳弹。
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