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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凡人何辜,也遭此祸?不知道其他宗门怎么样了。”
沈中玉叹道:”总会比昆仑仙宗好些的。“
“真的?”张致和闻言,先是一喜,然后又低落下来,道:“不死这么多人便好了。”
“等你活久了,经历多了,两三百年一次的魔劫也就是那回事了。”
“先生,魔修只有这样的证道之法吗?”
“嗯?”
“就是杀戮成道。”
“不知道,我听闻大道三千,魔道也有三千。我如何能都知道了。”
张致和闻言,从他怀中挣扎起来,目光炯炯,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日后想要寻来其他**,普传天下,令魔修也得飞升,不需如此煎熬,也不需造无边杀孽。”
沈中玉听到这个,心头巨震,何等大慈悲之心发此大慈悲之愿,说话语调都有些颤抖,只是看着他诚挚明亮的眼神,说道:“我与你同去!”
”好。“
而此时,在朔方城中,贺楼燕红也听到了向清寒战死的消息,一听到就愣住了,问道:”死了?“
与她读信的侍女瑟瑟发抖地答道:”是,死了。“
贺楼燕红一把抢过信,果然看到上写着向清寒与卢问鹤一同战死在昆仑魔劫之中的消息,脸上先是露出了得意之色,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老冤家也死了,真是痛快!
但是笑着笑着,贺楼燕红却又眼角带泪,连她也死了,本来以为她嫁入昆仑,靠着昆仑大势还会活得久一些,看来靠男人也没有什么用。她也知道向清寒不是一味依靠男子的菟丝花,但是她就想这样骂。
她都死了,那我呢?我还能活多久?贺楼燕红以为像向清寒那样看着就是正直善良的真仙子是能活很久的,竟还比我这个大魔头死得早。她死了该是很多人伤心吧,那我呢?若我死了,是不是就很多人说我死得好呢?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我本来也该和她一样的。
贺楼燕红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直接就到了地牢之中,来到了关押着自己亲弟弟的牢前,透过栅栏,看着他像是一团烂肉在地上挣扎,竟已无恨无悲。
开了牢房,她直接把贺楼承嗣拎出来,带走。贺楼承嗣以为贺楼燕红又要拿自己去折磨,竟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麻木地被她拖动着。
贺楼燕红直接把他拎到城外扔下,解了他身上的法力禁锢,道:”滚吧,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滚吧。“
贺楼承嗣忽然发现浑身一松,汩汩灵气重新流动,开始滋养自己破败的身体,不由惊愕,然后就听到这如闻天籁的一句,也顾不上贺楼燕红发的什么疯,竟连一句话都不说,翻身就走,只是四肢皆断,他只能在地上尽可能快速地爬。
贺楼燕红看着贺楼承嗣远去的身影,想要大声嘲笑一番,却一张嘴就又无言,这还是我弟弟了,真窝囊。
在料理完门中诸事重新来到朔方城,解存举看着雄关如铁,城墙高峻,再看看一同前来的张致和虽然一脸凝重,但却剑意勃发的样子,身后还跟着诸位同道,暗暗下定了决心,承嗣,这次我定要将你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张小受虽然嫉恶如仇,但也是胸怀博大。
忘了申榜,存稿太少,宝宝要放飞自我,隔日更新、
第114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修为不足,还不能视钱财如粪土,只好放防盗了,给用流量看文的小伙伴道歉。
这次,张致和特地跟沈中玉把梼杌也借来了,蹲在地上好声好气地哄他进城去查探一番。梼杌一甩尾巴,打在他的手上,转身就去。
众人看着它跑得轻捷,客套道:“这灵兽果然是灵性十足。“
张致和闻言,笑了道:“这是沈先生的首徒。”
众人闻言惊悚地抖了抖,没有再说话,九幽老祖的大徒弟好像也是个大魔头,号称梼杌魔尊,这个大魔头看着虽然有点儿可爱。
过不了一会儿,梼杌就从城墙根下拖了一个人过来,说道:“你们来看看。”
解存举只是眼角扫了一下,就浑身一僵,扑了过去,将那人从梼杌的嘴里解救出来,抱着哭道:“承嗣!”
梼杌忽然被人推开了,回头再看了一下那团烂肉,忍不住佩服这都能认得出来?
却说,贺楼承嗣虽然被贺楼燕红扔了出来,也解了法力禁锢,但毕竟重伤之身,如何走得远,爬了不到百米,就在朔风呼呼中冻昏了过去,转眼就从夜雪覆盖,冻实在冰里头。幸好,他金丹未失,仍然在缓缓转化灵气,修复着他重伤的身体,这样才留下一条命来。
此刻,解存举紧紧将贺楼承嗣搂进怀里,感觉到他除了心头微温之外,四肢僵冷,无法屈曲,含泪道:”请容我先去为承嗣疗伤。“
张致和见此,道:”师兄,小心。“
“是。”他抱着贺楼承嗣,就往临时搭起的驻地里走。
剩下众人互相看了看,本来还想商量一下,但是看到张致和已经直接出剑,如星河落下一般斩在朔方城护城大阵之上,忍不住相视一笑,这里有一共五个元婴修士在,还要如何商量?强攻就是了。
众人各出奇招,或星斗摇落,或火凤翱翔,或一株枝叶青葱的桑树自大阵而生,生长迅速的根系转眼就长满了一个大城。
其中城中不少魔修冲出,想要突围,但都被围城的五大元婴修士堵了回去,几乎是无处可逃。
大阵忽然一变,幻化出一朵血莲将众人法力吸纳进去,莲花开放,带着血腥味的清香转眼香飘十里。张致和见此,冲上去前,剑意之坚定无比竟直接将妖莲冻为坚冰,然后散落为碎屑。趁着大阵尚未再起变化之时,沉璧剑再去,争流剑意注入其中,如同弱水一般侵蚀万物,在大阵上侵蚀出了一个大洞。
众人见此,自然跟上,纷纷朝着大阵薄弱之处施法攻击。大阵颤抖了一下,向内一收缩,然后彻底爆发开来,将围城众人炸开。然后内里如同树倒猢狲散一般,本来在魔劫中聚集而来的魔修纷纷逃离此地,想要趁乱逃走。
但走不过几里,就被一道锋锐剑意拦着,张致和直接冲入群魔之中,拖住他们逃跑的脚步。被他斩了几个,剩下的魔头也杀出了魔性,像是不要命一般向张致和扑来。
一身沐血的张致和见到魔修围来,仰天大笑,道:“来得好。”剑意碎冰乍起,风雪呼呼扑了围来的魔修一头一脸,连行动都迟缓了起来,转眼间凄寒更盛,本来柔软的雪花化为坚硬锐利的冰刃,在他们身上划出道道血痕,鲜血渗出同样化为寒冰,甚至连在脉管中涌动的血液也凝滞起来。
张致和看着这一群动也动不了的呆货,冷冷一笑,剑走八卦,太阴当令,履霜冰至,一瞬间围着他的数十魔修化为寒冰然后爆裂开来,冰屑混着血花扑了自己一脸。
他却不避不让,反而越加兴奋,一步跨出,就回到朔方城上空之中,一剑斩在莲台寺上,吼道:”庭秀,贺楼,出来受死!”
众人看到他这一身沐血披雪,杀意凛然的样子,也忍不住抖了抖,有好事之人更忍不住想到九幽老祖的口味很奇特,难道这样的剑修抱着才手感好?
莲台寺内的贺楼燕红听到这个,面无表情地看着密室之内盛开的血莲花,她知道一步踏入躲进莲花小世界里,就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她不愿意走了,她苦心孤诣为的就是这一座城池,怎可不战而逃?!
在旁的庭秀看着她始终不动的样子,一把搂过她紧紧地揉了一把,说道:”不走了?“
“不走!”贺楼燕红这般答道,说完之后觉得心神竟是从未有过的明白起来,我死也要死在我祖先打下的地方。
“那好。”庭秀说着关上了时空道标之门,道:”贫僧也要去度化世人。“
两人直接破空而出,一出去就看到五大元婴围着自己,红衣白发的贺楼燕红伸出纤纤十指数了数,昂着头说道:“五个人?一起上吧。”虽是魔修,但此时却显得骄矜而高贵。
众人一拥而上,与二人战作一团。庭秀凶猛如饿虎,贺楼燕红灵巧如狡狐,这般两人互为攻守,竟拦下众人攻势,一时僵持下来。
张致和看着空档,一闪身直接窜了进去隔开了贺楼燕红和庭秀两人,破了他们联手之势。其余个人本来还在掐咒念决,但也只能暂时停下了,怕误伤张致和,只能看着他左右挪移,却始终不离方寸,死死地隔开着两人。
其中也有擅长剑术的人凑上前去将庭秀引开,而张致和继续紧咬着贺楼燕红不放。贺楼燕红本就不擅近战,更何况是与剑修搏命。本命法宝错骨九曲鞭化为一团血云裹住全身,运起步法,连连后退。
张致和却始终紧追不舍,剑锋如寒芒,如毒蛇,屡屡在她身上割下一片肉来,仿佛凌迟一般。
剑气化丝通过伤口,刺入体内,一点一点地刺破她体内的经脉血肉,贺楼燕红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了凄厉的哀鸣,索性硬受了他一击也要伸手探爪,狠狠地抓了下去,却不是攻击张致和本身,而是抓向了他的气运锦云,你要我的命,我就散了你的气运。
气运事关本身,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张致和一时也感到心头剧痛,眼前一黑,脑中一阵眩晕,但是硬着心肠忍了下来,将这一剑斩实了。
他喘着气,睁开眼看到眼前死的人却不是贺楼燕红,而是两眼圆睁的庭秀,他的整个腹腔都被张致和斩了开来,血流满地。原是刚才,庭秀眼看贺楼燕红身死之时,竟就用出了佛门舍生之法,救了贺楼燕红一命。
也因为这个,张致和顶上气运只是被抓散了一小部分,虽然可能未来磨难更甚,但是总比气运散尽不知何时就丢掉性命来的好。
张致和一转身看了看四周,看到贺楼燕红此时也被人制住了,竟是刚安置好贺楼承嗣就上场的解存举。他一上场就看到受了重伤的贺楼燕红在众人之外,仿佛想要逃走,立刻上前将其制住。
张致和上前看到贺楼燕红还有一口气的样子,就道:”师兄,你不杀了她?“
解存举摇了摇头,道:“我想要跟承嗣说一声。”
但在此时,他手上已经身受重伤、法力被制的贺楼燕红听到”承嗣”二字,却像是发了疯一般,拼命挣扎开来,一落地就向庭秀的尸首扑去。张致和一见她逃跑,唯恐她伤人,立刻一剑刺去,穿心而过,贺楼燕红立仆在地,再无生理。
解存举看着转眼就空了的双手,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罢了,看来她是不想去看承嗣了。“
张致和抹干净了剑上的血迹,说道:“嗯。”
朔方城遭难以来,死伤比昆仑以及金墉城惨重得多了,众人看到城中一空、尸骸遍地的景象也是心中戚戚。
解存举回到积雪观原址,只看到一片白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烧了,叹了口气,想起当日与贺楼在此诗酒唱和、同眠共起的情景,心中一痛,又想到,是了,承嗣现在只怕更伤心了吧。
想到这里,他匆匆赶到城主府前,一进去就看到重伤未愈,扶杖而行的贺楼承嗣。他看着贺楼承嗣虽背对着自己,但是一身素服下病骨伶仃,甚至有有几分佝偻,看上去竟比自己以前更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