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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五彩斑斓的步辇。她们福了福身,让过道路,让他们到步辇上去。
张致和看了看沈中玉,沈中玉颔首道:“无妨的。”他闻言就将沈中玉背起,往步辇去。慧静见此,也紧跟上去,这里虽然已经封闭了两三百年,但是路上纤尘不染,女子衣着虽然款式较老但也是整洁如新。这般说此处魔宫法阵该是一直起着作用,那如果误走了,被法阵弄死真是无处说理去。
沈中玉不过是开启了其中一处偏殿,但在进去后,见到殿内雕梁画栋,床榻俱全,装饰十分精致华美。宫女们把床上被子抖了,又点了一把香,方才退了出去。
慧静看到张致和已经轻轻地把沈中玉放到床上,一时觉得尴尬,但又不敢出去在魔宫里乱走,踌躇再三,还是问道:“我这几日来,都没有做过功课,不知道可有僻静处?”
张致和尚未说话,沈中玉懒懒地抬起了手,一挥。一个宫女过来,向她一福,示意她跟自己走。慧静赶紧把还想给沈中玉守门的龙子拉上,一道走了。
等慧静走了,沈中玉一把抓住张致和的手,道:“阿致也躺一会儿吧,就当是陪我好了。”
张致和见到沈中玉憔悴疲惫的样子,只觉心疼,想到这一路以来,沈先生处处周全,实在太过辛苦,便道:“不要扰了先生安寝吧。”
“你不在,我才要睡不着。”
听到这个,张致和感觉脸上一热,点了点头,就躺下来,沈中玉扒着他耳朵说道:“把衣服解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脸上烫得更厉害了,但也不是被动任人调/戏之辈,索性直接把沈中玉的腰带勾了下来。
等到胡闹完了,他们才相拥而睡。睡前,沈中玉迷迷糊糊只觉这熏香不错,被子也不错,人更不错,怀中的*柔韧美好,滋味无穷。
等到醒时,张致和转了转身,感觉自己像被泡在温水里一般,暖烘烘的,睁眼就看到沈中玉在含笑看着自己,就也不想起来了,躺在床上问道:“先生在看什么?”
“看你。”
“嗯。”张致和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沉默了一下。
沈中玉一翻身,把张致和按在身下,倾身而吻,舌头滑过他的下巴、到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结打滚,拉出了闪亮的银丝。张致和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半仰着头,承受着沈中玉剧烈的爱抚,细碎的呻/吟不自觉地溢出。
沈中玉抬起头,看到张致和因为陌生的快/感而带了几分朦胧的双眼,不由得勾唇一笑,作为剑修,性子最是冷硬坚定,此刻却在自己身下欲哭不哭,也是美景。这般想着,他紧紧地抱着了张致和,含住他的耳垂不停地吸/吮着。
等到最后,张致和颇有些软弱地躺在沈中玉怀里,觉得这一觉简直是白睡了,沈中玉却觉得心满意足,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跟他说道:“这个宫殿,还是我亲手建的。”
“亲手?”
“嗯。一砖一瓦,夯土涂墙。”
“先生?”张致和闻言疑惑道,仙道中人何必这般辛苦,魔道中人就更不会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还没有到修行道上走,只是一个小小刑徒,仿佛是家族犯了事,本该是流放的,后来要修宫殿,就从流放改成了盖房子。不过能留在皇都也是幸事。”
张致和听到这个,想到当日在莲花小世界里见到百姓被驱赶着去服徭役的一幕幕,不由得心下恻然,握住了沈中玉的手道:“先生,你……”
沈中玉拍了拍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我在皇城城根下,遇到了一个风水先生,然后就跟他一起逃了。再后来,我们就一去入了魔道。”语调轻松,将其中的艰险通通隐去。
张致和想象两个凡人撞入魔修手里,不知道经历了何等艰难才能挣出一条命来,心里百感交杂,只是说出一句:“若我那时候遇到先生就好了。”
“不好,那时候你会没命的。”
“只要先生能过得好些,就无妨。”
第六十八章()
等这两个胡闹完,又说完了无聊的情话,方才起来穿上衣服。然后沈中玉命人去把慧静请来,自己则摸出茶具,以及袖囊里带着的上好的泉水和茶叶,开始煮茶。
慧静来时,看到青烟袅袅,茶香悠悠,便也安静坐下,等到煮好分茶,啜饮了一口,香味袅远,仿佛有兰桂芬芳,入口微苦回甘,滑入喉咙,让人忽生爽意。慧静闭着眼,静心感受茶的回甘,只感觉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焦躁之意就消散了很多,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她起身行礼,道:“谢过施主了。”
沈中玉挥了挥手,让她保持安静,自己则看着还捧着茶杯静心的张致和。过了数息之后,张致和也睁开眼,道:“先生煮的好茶汤。”
沈中玉道:“也不是第一次喝了,还能夸,我也害羞了。”
看着这两个又要腻歪上了,慧静只能捧着茶杯装死,龙子则低着头保持沉默。
说了一会儿闲话,沈中玉才道:”这里只是魔宫的外围,要去到我以前的寝殿还有好远,而且这一路也不会太平到哪里去。“
“和鬼哭林差不多?”张致和问道。
“实际上,比鬼哭林更可怕。”
慧静嘴角抽搐,忍不住问道:“沈前辈,你连自己洞府都要这般防守严密?”
“我当时觉得还一般般。”沈中玉笑道,对化神真人来说,很多布置不是为了防范敌人,而是为了生活方便。例如他的爱宠们的居住环境,有些要住沼泽,有些要住高山,有些要住沙漠,为了满足它们的要求,他也设计了不少园林。还有就是,他花园里养的花,毒性越强越漂亮,因此连土壤也是要带毒的……
就算库房里放着的东西,虽然应该是封印着的,但谁知道在他发动禁制的时候,不会损坏一两个,而那些天材异宝可不一定就是无害的。
听他讲完之后,张致和正色端坐答道:“先生为我考虑周全,我万死难报,唯先生之命是从。”
沈中玉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说道:“我一直信你。“
另外两个除了装死和点头之外,实在不想再说话,节制点!他们实在太不体面了!慧静暗道。
喝完了茶,沈中玉命人把彩辇抬过来,进去坐下,说道:“有些大,而且不能腾空。”
“嗯?”
“我当时只准他们步行进来。”
慧静实在不愿意再看他们在自己面前亲亲抱抱,有失体统,索性带着龙子坐在后面的宫车,也不要和他们待在一块了。沈中玉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傀儡宫女力大无穷地抬起了仿佛小宫殿一般的彩辇,后面还有几辆宫车跟着,往宫中走去。偌大的宫殿虽然整洁如新,花树繁茂,但连一丝虫声都没有,只有宫车在后发出的辘辘响声。
听着始终不绝的车响,看着窗外不曾变过的景色,一道又一道的朱墙,一道又一道的高门,景色都是相似的,虽然张致和还能记住道路,但是看这样相似的景象也觉得厌倦,不知为何联想到这是一个一环套着一环的牢笼,密不透风的笼子,让人无处可逃。
迷迷糊糊中,他忽然间觉得无比熟悉,仿佛自己就是这个笼子里的人,回头发现人都没了,车门大开,空荡荡的。他走下车,感觉条石的地板被太阳烤得有些发烫,刚晃悠了一下,就见到个宫女过来,福了一福道:”公子,大人召见。“
他低头看了看自身,发现自己一身黑衣,只在衣服边缘有着血色的镶边,看着非常像是九幽魔宗弟子常穿的制服,自己成了九幽魔宗的弟子?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是另有人主持一般,自然而然地答道:“喏。”
跟着宫女,进入到一处阴森而宏大的大殿,一进去,看到殿内不知道点燃了多少根蜡烛,在晦暗的大殿中如同繁星一般闪闪发亮,却丝毫不曾真正驱散殿内的黑暗,他快步上前,在阶前跪下,道:“骀荡宫弟子戚寒水见过老祖,老祖长生无极,长乐未央。”
他忽地一惊,原来我叫做戚寒水,不对,我原先该叫做什么,我竟是忘了。
在上位传来一声轻柔而低沉的声音“好了,过来。“,微带笑意,但不知为何他却听出了一股阴冷的味道,丝丝阴寒之意爬上了背部,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戚寒水从地上爬起来,小步上前,步上玉阶之后,靠近宝座,低头看着铺散在宝座上绣纹精致的衣服下摆,躬身道:“老祖。”
从深色的广大的袖子里探出一只惨白枯瘦的手,手伸到戚寒水跟前,手指一勾,把他的下巴勾起来,一张同样惨白的脸就撞到他的眼睛里,宝座上的人算不上难看,但是肤色惨白如幽灵一般,眼窝深深地凹了进去,显得眼睛尤为的大,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的蓝光。
戚寒水若是闭眼感觉,同样感觉到眼前这人同样有着勃勃生机,但是睁眼看着就觉得有一股迟暮甚至是死气萦绕其中,他忍不住抖了抖道:“老祖有何吩咐?”
这人挠了挠他的下巴,说:“你很不错,留下来吧。”
“老祖?”
“我说你躲在我门中的演技不错,转道为魔的修为更不错。留下来当我的徒弟吧。”
戚寒水一时心神大震,苦心保守的秘密不知为何竟被人知道了,吓得腿一软,被对方紧紧地捏着了肩膀,挣扎不得。
对方的手指深深地按进了戚寒水的肩膀当中,鲜血从那几个窟窿冒出,打湿了衣服,因为衣服本来就是黑色的缘故,倒是不明白,只是湿了一块而已。
戚寒水哆嗦了一下,道:“九幽老祖,你就这样把我弄死了,我还怎么当你徒弟?”
九幽老祖闻言,笑了笑,收回手,在空中甩了甩,把手上的血甩出去,道:“你回去等着拜师吧。”
戚寒水向后一退,不知为何一脚踏空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张致和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移动的彩辇里,躺在沈中玉的膝盖上,怔怔地看着沈中玉低头看着自己,他长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剧烈起伏的胸膛,问:”先生,戚寒水是谁?“
沈中玉看了看窗外,忽然笑了,道:“你不甘心?”
“嗯?”
他挑开香炉,重燃了一把香,这大抵是上好的降香,青烟袅袅,香如兰麝,烟雾在傅山香炉上凝而不散,最后竟成了一个人形。张致和惊愕地坐下来,道:”刚才,我险些被夺舍了?“
沈中玉道:“放心吧,有我看着,他最多也就只能移情开扉,但也无妨,多学点东西没有坏处。”
烟雾凝成的人形发出一声奇怪而粗粝的笑,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最后似哭非哭地说了一句:“这是你的新宠吗?师父。”
沈中玉弹指发出一道剑气直接穿过烟雾,道:“会说话吗?重新说一遍。”
那个烟雾发出一声古怪的惨叫,果然换了个腔调说:“我的新师弟吗?”
“乖,这还差不多。不过也不是。”也没有再解释,他就道:“现在会叫师父了?”
“都是师兄做的,不关我的事。”
“说实话。”
“我,我……从不敢谋划这事,只是,只是师兄他觉得师父你活太久了,就起了谋划,我们只是知情不报而已,想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