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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致和很是好笑地揉了一把他头顶的乱毛,说道:”是我错了,只是我看到你把尾巴垂到水里面就是想要泡水。“
梼杌肃然道:”我乃是效姜尚垂钓。“
“嗯,不错,只是这里是温泉,游鱼早被烫死了。”
“哼。”梼杌闻言,向着禄存道:“你下来,给我当鱼!”
张致和闻言,恨不得捧腹,暗道其张扬跋扈,歪理甚多,先生收徒真的是不拘一格。
禄存听到这个,把张致和的衣服往树枝上一甩,就跳下水中,又是溅起了好大水花。梼杌这次却是满意了,心满意足地爬到禄存背上坐着。这雄鹿四蹄拨水,竟也顺利地浮在水上,却似是成了梼杌的坐席。
张致和看着它们撒欢,却觉得是看出了趣味,也就身一翻,懒懒地漂在水上。
沈中玉来时刚好看到张致和这般坦荡的一幕,真个是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羡慕他赤子心性,纯任自然,所以一路以来高歌猛进。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素来阴郁深沉,和张致和大有不同,因此学也学不来,羡慕也无用。若果邯郸学步,反而再无寸进。
他索性也就掬了一捧水,洒到张致和身上说道:”起来了。“
张致和一个惊起,在水中划了两下就游到他跟前来道:”先生起来了,我们正好练剑。“
沈中玉点了点头,道:”也好。“
张致和穿好衣服,就在海边舞了一回剑,然后海浪滔天,心道非长兵不可制,掏出赤电长、枪就与海浪相搏起来。
沈中玉在旁看着,感觉他一举一动无不切合大道,再无虚招,却是大巧不工,无穷道韵从中散出,自觉多了无数感悟,看着看着竟就不自觉地入了定中。
张致和一回头看到沈中玉入定,不敢打扰,就持剑在旁警戒,又让禄存、梼杌等去砍伐木头,就在平地围着沈中玉盖了一间静室,虽则简陋但也够用了。
而在此时,盈缺裹着披帛走到山上高台上吹发,看着远方的波涛堆叠如雪,打在沙滩上,竟是涨潮了,就像是血液在脉管里的搏动。
她感觉到海浪的每一次拍打都带着无比的亲切与熟悉,让她心生喜悦,无边感动,但是一想到眼前的事,她又忍不住心神不宁,该怎么办呢?
长可及地的头发在山风的吹拂下很快就干了。海棠跪在地上,一边为其梳发,一边说道:”吾神心中有些不乐,是因为我们侍候的不合心意吗?“从来只有最为亲近的信徒才能这般称呼她的神灵,而目前盈缺最信任的自然是她亲封的神官。
盈缺回头看着她,也跪了下来,点着她额头上嫣红的花钿,笑道:”怎么会呢?你很好,你在家中也是这样的吗?“在这一刻,盈缺仿佛听到了整个世界崩塌的声音,自己无耻地跨了过去,将羞耻心抛在身后,就在此刻,自己的脸上仿佛还挂着微笑。
海棠低头说道:”我在家中侍候的是句芒大神,虽然句芒大神的神力仍在,但是他已经不再显露神迹了。我还是第一次这般亲近吾神了。“
盈缺闻言,只觉心里一动,越发高兴,道:”为什么你们要侍奉从不曾回应你们的神灵?“
“一直都是。”海棠很是认真地说道:“我们家族一直都侍奉句芒大神。正如我,就算吾神不再回应我的祷告,我也会一直侍奉吾神的。”
“我想知道你的过去。”盈缺看着她虔信的眼神,有些窘迫地说道,“我信任你,亲近你,所以我想知道。”但是在她脑中,不同的声音在发出刺耳的尖啸:我真的要这样对待我的信徒吗?我要这样来伤害我的信徒吗?这是背叛!
海棠看着盈缺,缓缓露出了一个悲哀的微笑,道:”吾神,你并不是这样想的。“
盈缺感觉到脑内的乱糟糟,苦笑着说道:“你感觉得到?”说的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
”当然,吾神与我同在,我也与吾神同在。“海棠认真地说道,”我能够感觉得到,你很伤心,为什么?“她说了一个”你“字,就如昔日交往一般,像以前那样,她们还不是神灵和信徒,而是好友知交。
盈缺深吸了一口气,自嘲道:“我真不适合说谎。”
“是因为沈城主吗?”海棠说道。
盈缺闻言一惊,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只能含糊道:”我……“
海棠很是哀伤地说道:“自从你见了他们之后,你就开始不高兴了。是为了什么?”
冲动像火一般在盈缺的胸膛中燃烧,催促着她将一切和盘托出,但是盈缺还是沉默着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教她如何说出口。
海棠道:“我想去见一见他。”
“别。”盈缺听到她要去见沈中玉,想到沈中玉逼问自己时的可怕情景,急得立刻就拉着她的手腕说道:”别去。他很可怕。”
海棠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湿冷,道:“我想见一见张道长。”
盈缺摇了摇头,道:“兴许,兴许,会有用吧。”
“我只想知道是为什么让吾神如此伤感。”海棠说着一侧头,扯出了一抹微笑,道。
老沈和张小受两个大吃货!
盈缺姐姐对海棠姬也是真爱,各种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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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刚到家,就接报纯阳宫有人来找方轻崖,一挑眉,也不管,直接回房换了家常装束,过了一会儿,方轻崖就捏着一封信来找自己。
莫寒接过信一看,谢云流的行踪暴露了,纯阳宫李忘生掌门正召集纯阳宫弟子去找人,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把谢云流请回来。
莫寒问道:“有多少人去?你去不去?都请了哪些人?”
“静虚门下大部分人都会前去。我自然也会去的,掌门师叔请了万花谷的裴师兄,七秀坊的楚秀萧娘子,还有少林寺的澄如大师,前去作为见证。”
“你可知,静虚真人身边都有哪些人?”
“师傅孤身一人前往东洋,创立刀宗,跟在师傅身边自然都是刀宗弟子。”
“刀宗弟子?有很多残杀中原武林人的东瀛忍者也自称刀宗门下,这可是真的?谢师傅,他是否也受倭人掣肘?”
“这我却不知道了。只是听师兄说,师傅当日被迫远遁东洋,心中却是含怨的。”
“嗯?”
“当日之事,纯阳宫上下都不曾逼迫师傅,逼师傅远遁东洋的乃是江湖中人。师傅向来以直报怨,所以……”纵容刀宗上下去找那些江湖人麻烦实在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莫寒闻言点了点头,虽然方轻崖说得含蓄,但谢云流的性子也能猜测一二了,这样强势多疑的人,不事先说明而是先斩后奏地带着一堆人去围观他,他真的不会恼羞成怒吗?这是要倚众人之势来强迫谢云流低头吗?他不把这些人当做是追捕自己的人就已经是很信任李忘生了。
方轻崖见莫寒脸色凝重,就道:“何事有甚不妥?”
莫寒笑道:“就有不妥,也不是我等该说的。”
方轻崖就道:“不妨的,掌门师叔向来虚若怀谷。”
莫寒听到这个,摇了摇头说道:“人都请了,就算了吧。”这时候跟李忘生说,让他不要带那么多人去围观自己师兄,把人都赶回去什么的,是要找抽的节奏吗?少林、七秀的人不会抽李忘生,但会抽自己!她觉得,李忘生要请人做见证的话,请天策府一个能做主的将领就足够了,也不是为了见证,而是为了向玄宗表示谢云流归顺之意。不然就算谢云流真有心回来,却被玄宗当做是通缉犯一入境就被赶去恶人谷什么的这不是搞笑吗?
她抬头看到方轻崖有几分懵懂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便与他简单演说了一番。
方轻崖听后,想了想,在写给洛风的书信中又添了一笔,他信任莫寒之能,也不愿自己师傅在外流落,不好直接跟掌门说,还不能和自己师兄说吗?
因而才过了几日,雨卓承又上门了。莫寒有些奇怪地听到雨卓承说李忘生请自己上华山叙话,这是什么回事?!
在路上,莫寒跟雨卓承套了两回话,就得知缘故。知道之后,她直接就下车把方轻崖拉去拉练,方轻崖自知理亏,不敢还手被她抽得身上都青紫了,脸上却没有伤痕。抽完之后,莫寒一边转着打穴笔,一边说道:“再有下次,我扎死你!”
“你又不学离经。”
“就是因为我离经不好,才要找人多多练习。”
方轻崖打了个寒颤,举爪发誓道再也不敢了。
华山脚下,莫寒下车换马,把自己用皮草包的严严实实,去到纯阳观山门前下马步行,经三清殿、太极广场、两仪门到纯阳宫。莫寒一入纯阳宫看到正中坐着一个发白如霜、面如童子、须长及胸的道士,想必就是纯阳掌门李忘生,两旁相对而坐的四位,有一个是认识的,就是祁进,还有一个雪肤花貌、颜如少女、手不释卷的女冠,一个胖乎乎的看上去就觉得脾气甚好的中年道士,还有一个腰粗膀圆、背着一把巨剑的白发修士。
莫寒只觉得压力山大,纯阳五子齐聚,要不要这么给我面子呀?!她眼角看到祁道长那看上去就觉得很暴躁的样子,如果自己说得不对的话,会不会被他捅死当场的说?!她战战兢兢地上前拜舞,道:“儿见过掌门李真人,及纯阳诸位真人。”
李忘生脾气颇好地捋了捋胡子,道:“九娘起来吧,你家孙真人身体可还康健?”
莫寒道:“李真人有心了,孙师傅一切皆好,曾和我们说起当日上华山与诸位真人论道之事。”诸位真人这个其实就是指李忘生和上官博玉,至于其他人,就算是最聪明的于睿,那时候也才刚学说话不久。
“嗯,闲话迟些再说吧。”李忘生拂尘一挥,语气十分真挚地说道:“自从贫道师兄静虚子游历东洋,贫道无一日不曾思念他,今日总算有了他的消息,有心邀上武林同道,前去劝他回来,贫道听说你对此事有些见地,就让雨师侄把你请来,敢问有何教我等?”
莫寒听到李忘生说的话,觉得自己的背很痛,死祁进,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盯着我看,你掌门师兄就是一生放荡不羁暗恋谢云流,你这辈子都没戏的了。幸好祁进练的不是剑气,不然估计自己都要被分尸了。莫寒抖了抖,说道:“儿年幼,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多是胡言罢了。掌门真人若不嫌弃,就姑妄听之吧。”
“说。”
“这事有两处关键,一在殇皇帝(李重茂),一在静虚真人。殇皇帝自出东洋后,就已经殇了,死人是不能当皇帝的,这么说,那所谓的李重茂是谁?静虚真人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李忘生闻言,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尽量。”尽量让谢云流放弃李重茂,不要在那棵树上吊死。
莫寒闻言,一挑眉,继续说:“至于静虚真人,昔日所为,总是一场误会……”莫寒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祁进说道:“才不是误会!谢云流分明是欺师灭祖,竟敢打伤师傅!实在不当人子!”
莫寒闭嘴,稍稍向前方挪了一点位置,等他喷完了之后才说道:“我却不知道,这事发生的时候,紫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