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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比拉匍匐在地,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无论如何,他不能让阿芙罗荻特成为祭品!
那天深夜,哈尔帕城堡的地牢忽然被一阵狂风摧毁,阿芙罗荻特回过神时,已然重新回到荒山中的风神殿。雷紧紧抱住此生挚爱,用力吻上姑娘柔软的嘴唇。很久很久,他不舍得放开,因为他知道这一吻之后,此生再难相见!
“阿芙罗荻特,我送你回去,回到你应该生活的地方。”
姑娘先是一惊,随即摇头:“如果那样做,国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
阿芙罗荻特伸手按住他的唇,不让他继续再说。她就这样看着爱人金黄色的眼珠,很久很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雷,杀了我吧,我愿意死在你的手上。”
他闻言大惊:“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不是胡话,我是认真的!”
阿芙罗荻特打断他,坚定的说:“你我都知道这一别意味着什么,我不答应,我不能活着去忍受那种痛苦。”
“不!你必须活着!”
没有时间再争辩下去,他已然感觉到追兵临近的脚步。他一咬牙推开姑娘,高举神杖直指圣坛,时间之门霍然洞开。
疾风呼啸中,阿芙罗荻特流下滚烫热泪,那一刻她忽然把心一横,向着锋利仗尖直冲过去。“嗤”的一声,杖尖刺入心口,阿芙罗荻特在飞扬的鲜血中倒下去。
“不——!”
他发出震天动地的呼号,几近疯狂的抱住姑娘!
阿芙罗荻特在笑,她最后一次伸手抚摸爱人的脸庞:“对不起,与其此生再难想见,我宁愿死在这里。”
眼看心爱的姑娘缓缓闭上双眼,雷厉声大喝:“不!阿芙罗荻特,我以卡比拉之名对天起誓,绝不让你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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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荻特没有死,当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爱人几近虚脱的苍白的面庞。雷胸膛起伏,斗大的汗珠噼啪滴落,割开的手腕还有鲜血在流淌。
“你”
雷拼命摇头,姑娘胸前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但是追兵的脚步已然来到殿外,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重新开启时空之门,阿芙罗荻特被狂风席卷着腾空而起,眼看分别在即,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走!”
追兵已然来到身后,雷纵然泪流满面,却只能硬下心肠掰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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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狮子养大的畜牲!想不到啊,我15年来付诸的恩情,就换来你这样的回报!”
迟来的巴比伦王眼看神杖落地,瞬间涌上一股杀人的冲动。
卡比拉瘫倒在地,虚弱的说:“我自知对不起陛下,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巴比伦王努力压制满腔怒火,俯身捡起神杖递到他的面前:“我命令你!现在!马上!把祭品找回来!”
他抬起头,看到国王愤怒决绝的眼神,竟露出一丝惨淡微笑。他接过了神杖,然后就在巴比伦王以为他回心转意的时刻,卡比拉忽然用力把它抛出去。杖头击中神坛,石刻的魔法书应声而碎,随即他拼出最后一分力气大声念出咒语,神杖急速飞入驻藏间,黄金铸造的大门随之轰然关闭,应合着卡比拉的语声,门上赫然多出两行法咒。
“这扇门已被法咒封印,除非用阿芙罗荻特的鲜血,没人能够打开——就连我也不能!”
卡比拉以这种方式章显决心,巴比伦王被彻底气疯了,他发出此生最疯狂的怒吼:“卡比拉!我要废了你!我要把你打入地狱,至死不得重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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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那一天,风云惨淡
他看到撒达斯安拉尼布凯伦萨冷冷得意的笑容,也看到哈尔帕百姓又恨又怕却又暗自窃喜的心。巴比伦王走到面前,最后一次问他:“你想好了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悲凉一笑:“陛下到现在还不肯死心吗?”
卡比拉缓缓闭上眼睛,为了曾经拥有的美梦,他永远不会为这个决定感到后悔!沉默中,他的思绪仿佛又飞回到山顶的风神殿,那里四处都还弥散着姑娘的甜香,有她最爱的星星池,有她触摸过的狮子眼,有她走过的小路,还有她指点过的漫天繁星,卡比拉的眼中流下热泪,他唯愿将这一切都埋入心底,当作此后余生最美的回忆。
铜钉穿透脊椎,卡比拉在酷刑中吟唱起最后的哀歌:
星空见证人的渺小,狂风吹掠命运的无情
我的爱,唯愿将你埋进心底,当作今生最痛也是最美的回忆
大地震动了,矗立于山巅的风神殿,伴随着歌声缓缓沉落地底
NO。73 祸根()
深埋荒山,幽暗的风神殿里,迦罗一颗心有生以来不曾这样疼痛过,她紧抱黄金杖,哭得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不明所以的众人都被她失常的表现吓坏了,夏尔穆拼命呼喊:“合琪娜,你到底怎么了?求求你说句话呀!”
迦罗终于渐渐回转过来,哽咽道:“我都看见了,那些曾经发生在这里的过往!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命运要对他们这样不公平!”
“你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
狄特马索吃了一惊,喃喃道:“自古以来,这是只有通神的祭司才有可能办到的事,但是我活到今日,还从未听说有谁能真的办到!姑娘,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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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王子一行500骠骑,是在神判后的第二天黄昏才到达哈尔帕。从南大门的废墟穿行而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在王子心底滋生。
达鲁赛恩斯出迎,凯瑟王子当头便问:“王兄,死亡谷怎么走?”
达鲁赛恩斯一惊,随即笑道:“三弟远道而来,还没好好款待,急着问这个做什么?”
凯瑟王子面色冷峻:“我的阿丽娜在那里,她说不定就快死了。”
达鲁赛恩斯立刻大笑起来:“三弟是在开玩笑吗,没错,阿丽娜的确在这里,正因为知道是三弟最爱,所以为兄特意让出哈尔帕城堡,命人每日小心服侍,从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他立刻请出‘阿丽娜’,凯瑟王子却看也不看,冷笑一声:“我知道,是个假的。”
达鲁赛恩斯似乎大吃一惊,当即失声惊呼:“假的?这怎么可能?!”
凯瑟王子无心看他拙劣的表演,翻身上马说:“死亡谷,还请王兄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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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一片火海,无疑给他致命一击,凯瑟王子胸膛起伏,冰蓝色的瞳孔乍然收缩!
“谁干的?!谁?!”
王子的怒吼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一颤。达鲁赛恩斯咬牙切齿:“都是这个假货干的好事!我们全被害苦了,三弟若能早来一天,我那些无辜臣子也不致遭此一劫。还有阿丽娜你确定她真的在里面吗?可是她怎会在里面?”
凯瑟王子不看他,只回头盯着早已吓成一团的奥蕾拉,别有意味的说:“明明是你亲口下令把她送进死亡谷,你又怎会不知道?”
奥蕾拉闻言一惊,亲手送进死亡谷难道说
她忽然瞪大眼睛,失声惊呼:“殿下说的该不会是合琪娜?”
合琪娜?那是绿眼睛的意思!
凯瑟王子立刻动容。奥蕾拉好像也忽然忘了害怕,大声道:“如果是合琪娜,她应该不在里面,因为她她昨天已经逃出来了。”
凯瑟王子一把抓住她:“逃出来了?她在哪儿?”
奥蕾拉结结巴巴的说:“昨晚我摔下马背,就看到她被一阵狂风卷走了。”
她一五一十讲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凯瑟王子越听越心惊,达鲁赛恩斯则满心“遗憾”的提醒他:“如果合琪娜真的就是阿丽娜,只怕她终究还是难逃一劫。士兵报告说,昨夜逃脱的人今早在死亡谷发现踪迹,那个绿眼睛的姑娘就和他们在一起。”
也就是说,她又重新回到山谷中去了!
凯瑟王子冰蓝色的瞳仁里陡现杀机,冷冷道:“祈祷吧!你最好祈祷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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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清晨,山火才终于在全力扑救下熄灭。凯瑟王子第一个冲进火场,山谷里早已什么都不剩,放眼之处一片焦黑,大家心里都很明白,要在如此猛烈的山火中生还,除非是有奇迹发生!凯瑟王子面色苍白,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
跟在一旁的费因斯洛眉头紧锁,在耳边小声说:“殿下,这场火不对头!谷口有几处烧得最厉害的地方,火迹都是从中心一点向外辐射,从四周树木的倒向看,根本不像是交战中点燃的林火,倒更像是投石机抛出的火球砸进树林!”
凯瑟王子冷哼一声,正欲说话,忽然前方起了骚动——有士兵发现尸体了!
一具具焦黑的尸体错落交叠,集中在一个大坑中,凯瑟王子面色骤变,然而这时,一同随驾的亲卫队长艾力克却忽然一愣,随即恍然大声道:“等等!这不是遇难者的尸体!是死亡谷原来就有的焚尸坑!”
凯瑟王子暗自松了一口气,忽然,头顶盘旋的猫头鹰好像发现了什么,它一声大叫,振翅向着山谷深处疾驰而去。王子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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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殿中,上千百姓在‘星星池’安顿下来,伊尔坦邦尼指挥众人起火架锅,舀来池中清水煎煮草药,一昼夜后,很多昏迷的病人已相继苏醒过来,凯伊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迦罗喜极而泣,凯伊则立刻就被神殿迷幻的光彩惊呆了:“我这是在哪里?”
迦罗笑了笑,说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凯伊听得目瞪口呆,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她抱住迦罗失声大哭:“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能再做这种傻事了,如果为了我竟让你搭上性命,那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痛快。”
低下头,她蓦然看到迦罗手上已被鲜血浸透的绷带,失声道:“你受伤了?”
迦罗摇摇头:“不碍事的,已经不流血了。”
阿尔闻言走过来,笑道:“血终于止住了吗,太好了。”
他拿出治刀伤的草药,打算重新为她包扎。然而当阿尔解开绷带,拨去原先敷衍的草药,忽然“啊”的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阿尔满眼惊惧:“合琪娜,你你的手”
迦罗掌心的伤口,赫然已经不见了!
众人闻声聚集过来,但见她掌心皮肤光洁,竟丝毫看不出曾经受过伤的样子。众人无不目瞪口呆,迦罗也愣住了,她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抓起身边的黄金杖。没错,从发现神杖起,她就一直抱着它!握着它!一时一刻都不舍得放开,难道说
狄特马索来到眼前,大声道:“姑娘,不要再隐瞒了,请告诉我们你究竟是谁?!”
“我”
迦罗正欲开口,黄鬃马“雷”忽然发出一声激动的嘶鸣,随即一只雪白飞鸟迎面而来。
“茜茜!”
迦罗的眼睛亮了,一下子跳起来追随猫头鹰而去。
殿外大火已经熄灭!迦罗一路冲下山坡,然后,就在一片焦烟弥雾中看到了他!
她的王子风尘仆仆而来,一身铠甲已被烟火熏黑,这一路奔波劳顿的辛苦都写在脸上,他的头发凌乱,冰蓝色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而他的眼神告诉迦罗,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