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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部下点头说:“邻居们都说是,我们日夜盯梢也听得真真的,的确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激烈争吵干架。”
大姐纳岚满目愕然:“可他明明押在这里啊,难不成是跑了?”
立刻派人去地牢查看,事实上尼尔一直被老老实实的关押着,深困城堡之内,严兵把守,他根本就不可能跑的出去啊。
美莎目光闪动,当即便说:“再去盯!记着,如果再出现夫妻争吵,听到有男人的声音,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立刻入室察看,务必看到人,但又不准被现察觉。”
部下领命而去,于是又过几天,就传来让所有人惊呆的结果:“公主殿下,那个尼尔的声音又出现了,又是深更半夜回家吵起来,我们的人立刻翻进他家,从屋顶上挖开一角泥砖看进去,就现屋里屋里只有一个人!就是他家那女人,但是但是她的嗓子,硬是变出了两种声音在开骂对吵,一个男声,一个女声,再等天亮向邻居们打听,大家都听见了,却都说那就是尼尔的声音,这是为了狗,又回来弄钱了”
“一个人演出来的?!”
秘密拘捕,令尼尔不知所踪,万没想到居然会收到如此意外的结果。一个人演绎夫妻打架?这简直匪夷所思。过了好一会儿,大姐纳岚猛然想起什么,脱口惊呼:“等会儿,对对,我想起来了,从前听海蒂夫人偶然提到过,他们的歌舞团游走四方,听说在东方有些神秘民族,就是会一种很别致的口技,能学鸟叫、学狮吼、学犬吠,甚至能模仿乐器的声音,学什么像什么,完全可以乱真,要是闭着眼睛听,根本就分不出真假来。”
美莎都是第一次听说,倍感愕然:“口技?什么民族会这个?”
大姐努力回忆:“当时纯粹是当作猎奇聊天,海蒂夫人就讲到过很多新鲜趣闻,这个就是偶尔提到的,说还是在他小的时候,各地战乱闹得特别凶,为了寻找生计,祖父都带他们走过特别远的地方,说是已经远到埃兰,好像就是这么碰见的,是个很神秘的民族,听说会很多很不可思议的密技好像是叫达达罗达罗什么的族,名字特别的拗口,当时就听了那么一耳朵,还真是记不住了”
埃兰?!
美莎的眼神因为这个字眼而变,不管是什么名字拗口的民族,总之是属于埃兰的?
听说世间居然还有这种技能,她就不得不重新去思虑那个出现在赌坊老板窗外的黑影了,他真的一定是男人吗?
曾经根本就没有被注意过的家门主妇,她为什么要对丈夫的行踪撒谎,难道这才是理由?不惜伪装成他时不时回来一趟的假象,就是生怕引来别人的注意查问?注意到了尼尔的失踪,也就难免要注意到了她?
为此,再度提审尼尔,美莎就细细问起了他这个妻子,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到她娘家的所有情况,听着听着就听出了意思。
“他们是外来迁居的,七八年前才搬到哈尔帕?一搬过来就住到了花匠希纳克的隔壁成邻居?常常吵架,也就是说你的妻子常常回娘家,一走十天半月的不回来,见不到人都司空见惯?而你因为夫妻矛盾太深,感情不好,所以也从来不去找她,爱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正能两耳轻松跑到外面去逍遥,寻欢作乐没人管?对,我记得你说过,曾经是想让希纳克把你的妻子弄到城堡里当织工,可惜他没给办成。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妻子的主意?哦?是她提出来的?没给办成,从那之后就对你态度更加恶劣了”
一路问下去,少女的瞳仁中闪烁寒光,想一想,她为什么要嫁给这么一个矛盾不可调和的丈夫呢?一个那么怕狗,一个又那么爱狗,这些事在婚前会一字不说不提吗?随口聊天你有什么爱好,都肯定会聊起来吧?那为什么尼尔竟是到了成婚之后才知道?那除非是刻意隐瞒,或者就是她其实根本就不怕狗,无非都是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什么事最能戳到丈夫的痛点,就用什么事来制造最大矛盾,然后围绕于此就能无休止的闹个没完,再然后动不动赌气回娘家闪人不见影,也就全都顺理成章很自然了
从此,美莎的暗查路线死死盯住了这个神秘妻子还有她的娘家,而到现在,拿到了庞库斯幽灵这张最大底牌,要彻查一切她想弄清的事,也就无疑会变得更加顺遂。随着各路消息的不断汇集,尤其是亚流士被押到之后审问出的结果,美莎便由此作出了一个惊人而大胆的决定。
同样秘密押入城堡私牢,审问亚流士,这份寄予厚望的口供,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是有亚述密使到访,向你透露了迦以该意欲割让埃什努那与尼普尔两地的献城计划,所以你才要和迦以该彻底翻脸,只是没有逮到人?你没有安排过刺杀?”
吓破胆的糟老头连声作保:“我倒是想杀他,可哪里还有这个能力呀,斗了这么多年,彼此的那点底细底牌早都一清二楚了,我能安排什么人,有什么路数,迦以该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像反过来他若想刺杀我,能有什么路数,我也都是能想到的呀。互相之间都是彼此防范的重点,要是那么容易就找到机会下手,我早就宰了他了。听到亚述密使的报信,我原本就以为这是抓到了好机会,是最大罪证呀。要处置迦以该,当然是在朝议时公开难,就审问他的叛国罪,可谁知道还没等我收拾他,这家伙就已然不见影了。”
是啊,的确是这个道理,能有充分的理由合理合法公开拿下,又何必再去搞暗杀呢?
美莎目光闪动:“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派人行刺过他,是亚述密使一来,迦以该就直接不见踪影了?”
亚流士连连点头:“是,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虽然找不到人了,但也正能抓到这个机会,很有利于夺回被迦以该控制的那部分军权。连那些亚述密使都在提醒我,应该趁机尽可能把迦以该的人都洗掉,无论是武将还是文职高官,洗掉越多才对我越有利呀”
美莎眯起了眼睛:“亚述人?他们来了几个人?在你那里呆了多久?”
亚流士说:“四个!一共来了四个人!实在呆了不少日子,说是能希望看到逮回迦以该,要是见不到人,也就是献城计划这个事没有个妥善解决的结果,实在没法回去复命,所以,留了总有好几个月吧,直到忽然传来哈尔帕领主遇刺的消息,而且说赫梯王都去了哈尔帕,突然就把凶手指向巴比伦了,当时王城上下全慌了,那些亚述密使看那样子好像比我们还慌,一张口都是:这怎么可能?搞错了吧?然后没多久,他们就都走了”
也就是说,在红婴遇刺、叔叔遇刺的整个期间,都有亚述人呆在巴比伦大城,而且,对于这种结果,似乎比亚流士还要感觉意外和震惊?!
美莎心思飞转,既然亚流士根本就没安排过刺杀迦以该,那为什么那些消息后来被庞库斯幽灵的密探都证明是真的呢?是谁在刺杀迦以该?或者说,是谁制造了这种假象?再联想到巴比伦城外荒村被捆绑的死尸,出入过的凶悍男人,应该就是来自外邦的绑架者
一路想下去,一份隐约的轮廓就已在美莎的心中呈现出来,再加之狄雅歌在报告西斯之死时有提到过的,这厮经受酷刑都依旧死不吐口,西斯亲口说过:联络背后势力,他从不曾假手于人。要怎样才能做到不假手于人,只是靠自己就能完成这份背后隐秘的联络吗?身为领主之子,他总不能隔三差五的就出趟远门往外邦去吧?
想到这一点,她当时便吩咐狄雅歌:“传话下去,仔细清查,这些年,都有什么外邦的势力与摩苏尔是有过联系的?尤其是到访过摩苏尔城的。”
狄雅歌一方面交派下去,另一方面也要提醒她说:“美莎,要知道这个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找海登来问问就清楚了,这些年摩苏尔都是由赛里斯亲王殿下一手掌控,他们要想联络外邦,都必须是亲王殿下肯的才行。海登主管外务,这些他肯定都知道!”
是这样吗?
美莎当即找来海登询问,就听到他说:“是这样的公主殿下,这些年红婴方面若与外邦有什么联络,都肯定要在亲王殿下这里报备,有些联络,就是依照殿下的授意去行事的。譬如说和巴比伦王亚流士之间的往来,多年打打合合,每到停战和谈,都会有巴比伦王的使节到访摩苏尔。”
美莎皱眉问:“除了他们,还有别家么?”
海登想了想说:“嗯还有埃兰,这些年他们不知来了多少趟,无非是恳求亲王殿下能出手帮助他们对付亚述,为此,同时往摩苏尔方面也一样的频繁求援过,只可惜没有亲王殿下肯,红婴根本不可能答应他们什么。”
听到这里,美莎霍然而起:“仔细说清楚,埃兰的使节到底来过多少趟?是个什么频率,隔多久来一次?还有他们一共去了多少次摩苏尔?”
海登一时被问住了:“这个公主殿下容我回去查一查存档记录,这么些年,可实在有些记不清了。”
美莎瞪眼催促:“还不快去!”
等看到海登取来的存档记录,美莎才越看越心惊,想到神秘妻子一家搬过来的七八年,西斯身边仆离奇死亡的五六年,还有花匠希纳克染上赌瘾的两三年,一个一个的时间节点,分明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找来狄雅歌,美莎开口即问:“你告诉我,这些年埃兰的使节有没有去过哈图萨斯?”
狄雅歌想了想点头说:“这个有,有的。”
美莎接着问:“什么时候?去过几次?去干什么?”
狄雅歌努力回忆:“好像也没有几次,我记得第一次应该是对,还是亚述公主梅蒂嫁过来的时候,随后不久就有埃兰的使节到访,来意无非是担忧,不知道这番联姻是否代表着我们要和亚述结盟了,陛下当时都要取笑他们这些人的紧张,一口保证,肯定不会帮着亚述去对付他们的国家,毕竟埃兰和我们离得那么远,根本不接壤,中间隔着亚述、巴比伦还有个喀希特山区的,谁有兴趣管他们的事,所以三言两语就都给他们打走了。再有第二次么,应该就是好几年之后了,我记得是陛下开始让那些北方蛮族内迁的时候,一古脑扔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那些与亚述交接的领地,让他们都成了袭扰亚述不得安宁的主力军,后来就又有埃兰的使节到访了,主要就是关于这个,好像以为是什么信号,想知道是不是陛下准备向亚述动手了”
美莎追根问底:“那是哪一年?说清楚点。”
狄雅歌仔细的想:“应该对,是巴萨刚刚被现提拔上来的时候,那一年他才22岁,今年巴萨都3o了,那应该就是八年前吧。从那之后,就再没见有埃兰的使节过来了。”
美莎一再追问:“你确定?只有这两次?!”
狄雅歌又仔细努力的回忆个遍,肯定点头:“确定。我整天跟在陛下身边,除了早年去奥比斯迎过埃利诺一趟,就再没出过什么外差了,如果再有,我肯定会知道,也肯定会有印象的。”
美莎的眼中闪烁锋利寒光,明白了!至此,她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就在当天晚上,一封加盖公主印鉴的调兵令,就由布赫连夜紧急送往前线。
“除了留必要兵力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