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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老板仔细回忆:“让我想想啊算起来也有两年多了不,是快三年了,嗯尼尔,对,就是他!我记得呢,当初希纳克第一次上门,就是被他带过来的,尼尔还在暗地里跟我嘱咐过,要一起给希纳克做局。呃这个赌坊里的生意都是怎么做的,刚来的时候肯定要让人尝到甜头,所以肯定要赢上一阵,有了甜头才能慢慢上瘾呀,而真等上瘾之后,再让他输得连老婆孩子都保不住,那就也是欲罢不能了。”
美莎听出了意思:“也就是说,是这个尼尔故意引诱着希纳克染上赌/瘾,才慢慢入了局?我记得你刚才说过,经常出入你家,让狗不会戒备乱叫的人里,好像就有这个尼尔吧?”
赌坊老板立刻点头:“对对,他的确是常去我家,而且还很喜欢我家的狗,要说他对人贪婪伸手的很无赖,可是对狗还真好啊,时不时都是拎着大棒骨来登门的,一来了就喂,那两条大黑狗,见了他简直比见了我这个主人还亲呢”
一路说下去,脑筋本来也不算笨的小民终于反应过来,他一下子顿住,悚然变色:“公主殿下,难道是他”
是啊,这么热切的去喂别人家的狗,实在很不寻常。
美莎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神色淡淡的,只是接着问:“再重点说说和希纳克很熟的这几个人吧。熟到什么程度?譬如说,在他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有没有借给他钱?除了赌博,他们有没有一起去喝过酒寻过欢?反正你知道什么就统统说出来,一字不准隐瞒。”
赌坊老板努力回忆,如实作答,嗯,听他们念叨过,的确一起喝过酒,也寻过欢,还一起帮他瞒着家中老婆,对对,这两年,这几个人可没少借给他钱,尤其是在开始刚刚上道的时候,绝对慷慨
美莎一路听下去,神色不动,只有心思在飞转,直到赌坊老板能说的全都说完了,再倒不出更多的来,少女才盯着他冷冷开口:“你应该清楚,这个花匠希纳克,他牵扯的是行刺领主的大案,所以,这里面的轻重,你也应该心中有数。”
“是,是,我知道,所以有什么说什么,断断不敢隐瞒。”
赌坊老板连连应声,心中早不知念了几百声倒霉,他真是沾足了大霉运,才会和这么个家伙染上牵连,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真叫人没处诉冤。
美莎淡淡的说:“而正因关系重大,所以在案情彻底查清之前,我不可能再让你回家。今后,就暂时先住在这里吧。你也不用太害怕,放心,不会有人为难你,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要你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今后每天每时,你就给我仔细回忆这两三年来与希纳克相关的所有事情,再小的细节都包括在内,哪怕就是他夫妻打架,然后跟你抱怨了什么,或者是赌徒之间和谁生过口角不愉快,甚至每当没钱赖账时央求告饶念过的话,总之,所有所有你能想起来的事,想到了就说出来,会有人记录,这里面不需要你自己去过滤哪些有用哪些没用,你听明白了?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哪些小节无关紧要,结果就漏过去不说了,如果日后被本公主查出来,你但有一字隐瞒”
“不不不,不敢不敢!公主殿下放心,我我都听明白了,一定努力想,拼命的想,哪怕就是这家伙哪天吃撑了,哪天打嗝放了个屁,只要我能想起来的都一定立刻报告。”
赌坊老板吓得心肝乱颤,连声作保赌咒誓。
美莎满意点头,挥挥手说:“带他下去吧,衣食起居,不得有亏。”
仆从领命带着人退去,美莎随即吩咐:“这个院落,务必守好了秘密,不能让家里人察觉,更不能让人知道这个赌坊老板被拘押到这里来了,明白了么?”
陪在一旁的夏尔穆实在有点困惑:“这个人有这么重要吗?若真有如此重要,那岂非早就该被人灭口了。”
美莎说:“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人知道我都审了些什么,是以什么思路,准备从什么地方入手破局。”
夏尔穆明白了,正色点头说:“放心,保证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来。”
他看着今日得来的密密麻麻的名单,接着问:“这些人呢?要不要全都秘密拘押看管起来?尤其是刚才说的那个尼尔,或许就能从他嘴里审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
美莎却摇头说:“不要!嗯暂时不要!只在暗地里盯住了就好,在还没有彻底弄清楚这里面的关联之前,我不想这么快的惊动谁。记着,尤其要盯住了这个老板的家门和他的赌坊店铺。刻意掩人耳目的秘密拘了来,我就是想看看,突然之间没了影,会不会有人因此开始着急,或者就是开始要急着找他了。”
自此后,所有名单上的人都被严密的盯防起来,从他们的住处到行踪,从家宅人口到履历背景,什么都休想瞒过美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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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公主美莎的密查终于有了收获,听到夏尔穆在耳边的报告,她心头微微一跳:“你们看真了?”
夏尔穆肯定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尼尔,这么两天的功夫,他已经在那个老板的家门外转悠过好几趟了,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可疑。八? 一中 ?文网 ?。?8?1?z?w?。?”
美莎痛快说:“那好吧,就把他收进来,记着,还是要掩人耳目的去秘密拘捕,就是要造成神秘失踪的样子,不要让任何人察觉他是被谁抓了去。”
夏尔穆领命而去,要让这样一个小兵卒神秘失踪还不容易吗?跟进陋巷,抓到落单的机会闪电出手,套进麻袋、塞上马车,神不知鬼不觉,再等尼尔转醒看清周围,就已经是到了公主面前。
突然遭遇绑架,巡街小兵快吓死了,颤巍巍连连后退,可惜吓得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缩成一团:“你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大姐纳岚一声厉喝:“到了现在还要装糊涂,公主殿下在此,还不给我说实话?”
啥?公主?!小兵尼尔又是一惊,浑身抖慌到极点:“你不不,公主殿下,这我什么实话?我我不明白啊。”
美莎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仿佛就是在衡量他这一刻的反应到底是真是假,看了很久才终于开口问:“说说吧,你在那位赌坊老板的家门外鬼鬼祟祟,是想干什么?”
小兵尼尔连忙解释:“我我没想干什么呀,呃就是我和他挺熟的,所以想去看看他,可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好几天都没见着人。”
夏尔穆立刻瞪眼:“混账,到了现在还想耍滑头?这家伙是卷进了什么大案你不知道吗?自从抓回来被陛下亲自审讯,这家伙在那条街上都成了瘟疫!谁还有胆子再和他沾包?往日再熟的人都要绕着走,没人登门,那赌坊生意都干脆关张,根本做不下去了,更别说他家里!就没见过再有哪个不怕倒霉的,敢往他那里凑,怎么就你这么特别啊!最好别说是因为太重感情,是想跟他有难同当吧?”
美莎悠悠接口:“说的是呀,别人都不敢沾包的麻烦,你为什么不怕?”
小兵尼尔咽一口吐沫,硬着头皮说:“公主殿下恕罪,我不该撒谎,我我的确不是为他去的,我其实我就是想去看看那两条狗。”
“狗?”
“对,就是他家里养的两只大黑狗,漂亮极了,又威风又聪明,我呃我就是有这个癖好,特别喜欢狗,一见了就走不动路,所以所以才去的勤了些。”
美莎听出了意思,托着腮帮悠然笑问:“喜欢狗?那么,你自己家里养狗了么?”
尼尔郁闷摇头:“没有。”
大姐纳岚一声冷哼:“既然这么喜欢狗,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养,却跑到别人家去献殷勤,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小兵尼尔的头皮越来越麻,努力解释:“是这么回事。我是特别喜欢狗,可是我那媳妇,她她她却是出了名的特别怕狗,成婚之前我都根本不知道,要是早知道都根本不会娶这样的媳妇。那个怕的程度啊,简直就是不讲理,走在街上一见了狗都恨不得抡大棍。就说我早年养过的那三条猎犬吧,都是难得的名种,漂亮极了,可她一嫁过来却好,根本没商量,居然背着我就全给卖了,那么三只宝贝,我花了多少钱,又好吃好喝的伺候花费了多少心力,结果这老娘们呢,居然就拿不到1oo个铜板+一罐盐就给换走了,这不是要我老命?可再怎么急眼打架也没用啊,在养狗这件事上她就根本说不通,所以所以我才只能是在别人家,过过眼瘾。”
听他说的倒也入情入理,美莎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说说你和希纳克的关系吧,你为什么要故意引着他染上赌/瘾?甚至为此不惜和赌坊老板一起做局?”
小兵尼尔又是一颤,嘀咕嘟囔:“满天神明都能作证,我我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他居然能惹出这种天大的祸事来,打死我也不敢和这种家伙沾包啊”
美莎不耐烦听他啰嗦没用的,直接喝令:“说重点!”
尼尔连连点头:“是是,这个认识这个希纳克吧,是因为我媳妇的娘家就和他家是邻居,这家伙又是在城堡里做事的有体面的人,所以所以才想和他攀交嘛。认识了以后混熟了,就常听他念叨见过的那些金银财宝,还有夫人们有多么欣赏他修剪花草的手艺,在领主夫人面前都是特别吃香,能说上话的人。听得多了,这个谁都肯定要动心是吧,要是能搭上他,让他帮个忙、捞点实惠好处的,不是很好的事吗,所以,连同我们几个兄弟,就一起合计想怎么把他套进来了”
这下轮到美莎听不明白了:“希纳克,他不过就是一个粗使的花匠,勉勉强强只能算个三等仆,怎么竟会谈及有没有体面呢?他能给你们帮什么忙?能捞什么实惠好处?”
伊莲在耳边小声提醒:“美莎,这个就是你不懂了吧?能在领主的家门里做事,而且是自由民,不是奴隶的,那站出去在普通百姓的眼睛里,可不就是太有体面了。他干的都是别人抢不到的美差肥差,既有脸面更有实惠,不说别的,随便带出去一些酒肉好吃的,或者是主人打个赏,拿出去的宝贝都肯定是小百姓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啊,能不眼热?”
薛西雅也跟着说:“是呀,公主殿下,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些在豪门里做仆人的,那在外人眼里所拥有的权柄地位。就譬如说,如果能通过他,给牵线搭桥提供个机会,让谁家的闲散人丁也能进来当差做事,哪怕就是做个搬柴烧火在厨房里打杂的,那都真是太让人羡慕了。因为这是近水楼台,太能捞油水。随便什么主人吃剩下的酒肉,端回厨房,要是能捞到赏给他们,带回家去,那都是家里孩子绝对没见过的珍馐美味呀,都能高兴的像过节一样。”
啥?捡别人吃剩下的还能算豪餐,像过节一样?!美莎听得阵阵惊悚,心中检讨,好吧,不知民间疾苦,在这方面她的确没常识。
跪在地上的尼尔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只要去希纳克住的那条街打听打听就知道,在他沾上赌/瘾之前,他家的日子谁不羡慕啊,也就是他家啊,能天天吃上肉。他那老婆都养得比别人家白胖。所以我们才想打他的主意,也就是想从他手里多揩些油,就是想着如果让他沾上赌博,一个是家底能给挖出来,赚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