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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过别处的好玩艺也实在不少,这件埃及猫的摆设,就是在逛街时偶然看到买来的,是一家专门做动物标本的店铺。要说这些埃及人的心思奇巧,亏他们想得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这动物死了居然还能保持原样,栩栩如生,若摆在屋子里,倒也是件不错的妆点。”
美莎笑嘻嘻回应:“是呀是呀,这么新鲜的创意太有趣了,看来我也必须赶快好起来,多出去逛逛才好。这么热闹的名城若不逛遍了再走,怎么对得起好不容易来这一趟的千里远行?”
哈尼忒笑着回应:“谁说不是呢,那就恭祝公主殿下,早日康复。”
随后又闲扯了几句,他便告辞离去。
等到哈尼忒走后,美莎将鲁邦尼与鲁纳斯双双叫进来问:“怎么样?”
鲁邦尼先开口,面含冷笑:“这个家伙,恐怕果然是有目的而来的。我一直都在仔细观察他:在问到公主说话的声音似乎听着精气神不错时,他的眼神很闪烁,似乎是有试探之意,以猜测这番生病到底是真是假;而等说到最好不要耽误正事行程时,他却下意识的攥起了拳头,似乎有些急切;再等你回答无所谓,反正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有手下人代办,未必需要自己出面,正能借机会偷懒多休息几天时,他的呼吸乱了,虽然是在努力克制,但我近在身边,还是能听得出来。还有,最后说到必须赶快好起来,有意多出去逛街,他分明是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好像是踏实放心了不少。”
美莎听出了意思:“他很关心我的行程安排?看样子还很怕我躲懒,是担心我从此不出门了吗?希望我能多出去逛街?”
大姐点头说:“嗯,我也听出来了,这厮话里话外,好像特别希望你能多出去游逛,送上这种礼物,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引诱吧?要我看,是不是该派人查一查那家做动物标本的店铺,别是藏了什么猫腻才好。”
鲁邦尼也深有同感:“放心,这些事我都会安排下去,不会让他有机可乘的。”
美莎看向鲁纳斯:“你呢?有什么现?”
鲁纳斯微微一笑:“听你们刚才说这些,那就对上了。恐怕,就是感觉在这府邸中守备太森严,无机可乘,所以引诱到外面去,才是下手良策。”
下手?听到这种字眼,大姐第一个变色:“为什么这样说?”
鲁纳斯说:“他那些随行的仆从,尤其是那个穿红衣的老头达干,眼神很不安分。从走进大门这一路穿廊进室,好像都在不停的四处观察。为了试一试,迎他们进门之前,我特意交待下去,撤去所有明哨,全部改为暗哨,一路走来明面上几乎看不到站岗巡逻的影子,结果,这些人果然就露相了。作出一副窃窃私语的样子就开始互相攀谈嘀咕,听说跟着公主随行出使的有八百多人呢?怎么这一路走进来都没看到几个人影?领他们进门的士官也不理睬,于是在中庭院子里等候时,就接连有好几个人闹起了肚子要找厕所,然后,就好似不认路走错了一般想试图乱走。我让藏在屋子里的暗哨故意出几声刀剑相碰的声响,于是这些人就立刻回归原路。还有那个达干老头,我又让几个在屋顶高处巡逻的暗哨故意露了几下形迹,他居然在第一时间就现了。可见是眼观四方,非常警惕”
鲁纳斯接着说:“还有,除了那个老头,其他随行奴仆,我敢肯定没有一个是寻常奴仆,个个都必是练武的好手。他们的手上,特定位置都有老茧,那是常年握刀才会磨出来的痕迹。并且是对刀剑的声音有一种本能的敏感,才会仅仅在听到屋子里出的声音时,就立刻知难而退。”
一路听下去,大姐的脸色就阴沉到底了:“这些亚述人,他们想干什么?”
美莎托着腮帮笑嘻嘻:“这样啊,嗯,这倒真是个不错的好主意。看看,埃及一战,阿爸是完成了多年夙愿,至此,北线、西线、南线的大事基本都已尘埃落定,那么接下来,那位好战老爸,没了敌手简直都像活不下去似的那么难受,目光肯定会从此投向东线吧?恐怕亚述王现在最担心的事,就是阿爸会不会开始准备动手收拾他了。所以那该怎么办呢?这种时候,这趟出使不就是提供了最好的机会?如果能让本公主在埃及出事,不管是死了还是伤了,阿爸都肯定要疯,肯定再也饶不了埃及吧?两国之间必将因此再起大战。让赫梯王始终将目光锁定在埃及,在这边打成一团,那当然也就没有功夫再理会东边的亚述了。这不就是狮子与猎豹争食,最好打个你死我活,旁边的羚羊才能安全的道理吗?”
嗯,的确是这个道理。
鲁邦尼第一个表示赞同:“不错,若真是用这种方式来下手,无暇分身的确就是能让亚述最安全的最好办法。”
大姐磨牙恨声:“难怪呀,他要这么关心美莎的行程安排?哈,可笑,打这种鬼心思,也要先看看自己有多大本事!”
鲁纳斯则终于恍悟:“无怪公主一动,各国都要积极派人出使,看样子,这也不是只为凑热闹的。是把公主都当成了最有价值的肥羊,也难怪陛下会那么不放心了。”
美莎笑得难看,就差当场‘咩咩’叫两声:“是呀是呀,本公主这只肥羊,的确是太肥了,看来今后还是少吃点为好。”
大姐立刻瞪眼:“你敢!都已经吃成猫食了,还要再少?想饿死啊?”
正说着,外面又有来报,说是埃兰的使节来登门探望。
美莎现在惊喜的现,她生的这场病真是太热闹了,埃兰使节,那位叫做加尔祖的老头来到屏风后,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居然就是:“公主殿下,你可千万要当心那些亚述人啊!”
美少女的声音满是惊讶:“啊?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埃兰使节加尔祖,张口就把方才那一顿狮子、猎豹与羚羊的道理,基本上没差多少的讲述了一遍,满是热切关怀+忧心忡忡的提醒说:“公主殿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刚才来时,远远就看到那个亚述使节刚从大门口离开,他们也来登门,肯定没安好心,所以公主殿下不能不防。”
美莎似乎沉吟了好半天,才说:“嗯,我觉得你说的嘛也不是没道理,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多谢提醒。”
加尔祖说:“对对对,的确要多加小心些,公主殿下此来,正与埃及修好,若是被人从中作梗,那就太糟糕了”
刚这样一说,美莎立刻打断:“咦?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来修好的?我不记得有念叨过这个词呀。”
加尔祖似乎一愣:“公主殿下专程来访埃及,不是为修好那还能是为什么?”
美莎痛快作答:“我不是早说过吗,最主要是我想来看看尼罗河,顺便辟个谣什么的。谁都知道阿爸最疼我,我想干的事,他从来也拗不过。至于修好还是开战的,那关我什么事啊?那些都是国务,有阿爸操心就够了,我才懒得理呢。”
加尔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过了好半天才谨慎开口:“那不知道赫梯王陛下今后又是有什么打算?”
美莎似乎听不明白:“打算?你指什么?”
加尔祖试探开口:“我是说不管怎样,以赫梯王对公主殿下的厚爱程度,既然能允许公主殿下到埃及来,那应该是没打算再和埃及开战吧?”
美莎目光闪动,隔着屏风,当然不会让他看见,笑了笑说:“这个呀”
故意拖长了声音,屏风外的老头也就真要竖起了耳朵,却听少女忽然说:“那你就真是问错人了,不是都说了,我对那些国务政务的从来没兴趣,你要是带点新奇别致的礼物来,说不定我还会喜欢些。要是想知道那些,还不如去找鲁邦尼问问好了,对,你去问他好了,他整天跟在阿爸身边,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挥挥手打走人,加尔祖还果然去找上了鲁邦尼,只不过呀,有公主摆出这种态度,他如果还能从鲁邦尼嘴里打听出一句有价值的话,那都真是开玩笑。
等到访客走后,美莎的脑筋才开始飞转起来,她实在很困惑:“你们说这个埃兰使节,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鲁邦尼想了想说:“埃兰是位于亚述东边的邻居,世世代代与亚述都是死敌,他们想探听我王的日后打算和意图,应该也算情理之中吧?如果能有我们出手对付亚述,当然是埃兰最乐见的结果,这等于是为他们对抗亚述人,极大减轻了压力。”
谁知美莎却摇头:“我是问,埃兰的使节,跑到埃及来是干什么的?如果想探听阿爸的意图,他为什么不去哈图萨斯?不管是结盟还是求助,这才是找正主吧?你看,埃兰在最东边(已经到了现在的伊朗高原),他的西边是亚述、亚述的西边是我们,他的南边是喀希特,喀希特的西边是巴比伦,巴比伦的西边隔着那么一大片广袤的阿拉伯荒原,跨过来才是叙利亚、迦南地这些地方,再然后继续往西南下来进入非洲大6才是埃及,这中间是隔了多少个国家有多远啊。在埃及和埃兰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直接交往,即便存在一些零星的远程贸易,也都是以巴比伦来做中转地的,他们忽然派人出使埃及又能为个什么呀?埃及的法老换不换人,国策会有什么变动,和他们有关系吗?而如果就是为了对付亚述找盟友,想和巴比伦结盟,那去巴比伦大城啊;想和摩苏尔结盟,那去摩苏尔呀;想和我们结盟,去哈图萨斯呀。可是他们偏偏跑到这里来,如果说这就是为了一睹本公主的芳容,还是那句话:他为什么不去哈图萨斯?”
鲁邦尼露出惊诧,仔细想一想,不禁拍案惊呼:“对呀,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很奇怪了,他们出使埃及,又能为个什么目的?”
美莎接着问:“还有,他干嘛一上来就要给亚述人扎针?赫梯与亚述两国为敌,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赫梯的公主会对亚述人没有防备之心吗?会需要他专程跑来提醒?他活了那么一把年纪,总不会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吧?那他干嘛还要跑来?出言警告又是为个什么?总不会没有理由对不对?”
一连串的问题直把大姐听晕了,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怔怔问:“呃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美莎眯起眼睛,脑筋飞转:“埃兰人对他们来说,这可算是不远万里来出使了,花这么大的力气跑这么远的路,总不会没有理由。如果非要寻找个理由,莫非就是因为本公主在这里?亚述人很危险居心叵测那么,如果真的出了意外,这不就是提前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因着他们这份提醒,真等遇事也就会让人特别自然的联想到去怀疑亚述。看,我早提醒过吧,那些亚述人没安好心嗯有意思,原本要防的是亚述,可是现在看来如果本公主有个好歹,那究竟真是亚述人干的呢?还是说,有人希望让我们认定是亚述干的?一旦认定了,阿爸当然就不会再饶了尼拉里”
听着少女一路念下去,鲁邦尼迅领悟其中诀窍,动容道:“对,没错!这样的逻辑就合理了!这些埃兰人,弄不好也是冲你来的!亚述人或许是想掀动我们与埃及的战争,以此来保自身安全;但埃兰则恐怕是想掀动我们与亚述间的战争,以此来保他们的安全。所以,亚述人若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