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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拉美西斯之死,震动四方,最先收到消息的当然就是凯瑟王。由边境转交,拉美西斯的亲口遗言,就这样送进了他的手里。
听到劲敌之死,凯瑟王的第一反应是惊愕,然在惊愕过后迅变成了荒唐嗤笑,不,他拒绝相信,打死也不信,直接归进是开玩笑的恶作剧。
“不不不,肯定是搞错了,这不可能!法老位子还没坐热呢,他怎会就这样死掉?拉美西斯,他可从来就不是会轻易死掉的人啊。”
然而,跟随法老遗言一道而来的,还有庞库斯幽灵的密探。当边境转交书信,突然听闻这样的重大消息,赫梯一方的密探脑怎可能不赶快确认真伪?所以到此刻,面对王的拒不相信,密探脑一再证明:“陛下,是真的!整个埃及都已经传开了,拉美西斯身染恶疾,是暴病而死,据说从病到死亡都没有过一天,到属下确认消息时,一切政务都是由其长子塞提这个摄政王掌管,法老丧礼还有新王继位大典都已在筹办中。而也正因事太突然,关于拉美西斯之死,底比斯各种传言满天飞,阴谋论甚嚣尘上,都说法老是被人害死的,而最大元凶”
说到这里,他好像忽然被卡住了脖子,凯瑟王转头看过来:“是谁?怎么不说了?”
密探脑干咳一声,只得据实禀报:“都说是陛下,说法老拉美西斯,极有可能就是被赫梯王布划阴谋害死的,呃至于理由毕竟,陛下与其是多年死敌,更有曾经行刺塞提的先例,说要把**送进王宫,对陛下来说,都是轻而易举能办到的事”
凯瑟王一时瞠目,等反应过来倍感荒唐:“我害死的?!哈,这些埃及人还真敢想啊,有这份浮想联翩的本事,还不如去好好查查是谁传的谣言,要转嫁疑凶,哼,传谣的家伙恐怕才十有**是真正嫌疑最大!”
对于这种阴谋论之说,凯瑟王嗤之以鼻,开玩笑!他若有心用这种方式取拉美西斯的性命,这家伙早不知死了几百回了,不说别的,仅是把他一心抢占阿丽娜、还有私藏敌军主帅的真相抖落出去,就足够彻底搞臭名声,从此打落深渊别想再翻身!嘁,要论耍黑招,多少阴毒手段会没有啊?真让他来动手暗地捅刀,拉美西斯还能活到今天?
鲁邦尼在旁皱眉问:“拉美西斯的确死得太突然,要说这其中没有阴谋,恐怕谁都不信。那陛下接下来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派人出使埃及?至少是该做出回应,总不能任由世人胡说八道,凭空背了这份黑锅吧?”
凯瑟王不吭声,阴沉着脸色挥挥手,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拉美西斯居然真的死了?当确认这真的不是开玩笑恶作剧,凯瑟王竟无法言说那种翻涌心头的恼怒,格外烦躁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再次拿出拉美西斯的遗言书笺,重新看来,滋味才变得格外不同。
“凯瑟穆尔西利!从今后,你休想再与我相争,等我重新回来时,你,注定要成为过去!”
“嘁,果然是那头狼的口气,到死都还是这副德性!命都没了,放这些狠话还有个屁用!有本事你别死啊!”
凯瑟王低声咒骂,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今生最大的劲敌,他从不怀疑自己有多么憎恨拉美西斯,连做梦都想亲手宰了他!可是,当他真的死了,才现自己竟是如此的不能接受。他怎就会死了呢?即便内敌外敌虎视眈眈、即便处境再怎样不妙艰难,他也不该会这样轻易死掉啊!拉美西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令人失望?
凯瑟王越想越窝火,当拉美西斯终于和他一样站上至高巅峰,是终于能够开启地位相当的王对王的争锋了,他本以为是要从此迎来一个全新的时代,两强争锋都会因此变得更加令人血脉沸腾,正憋足了劲要施展全力好好较量一番,却不成想,还没等他力出狠招,对方竟已先行倒下去ve,游戏他妈的到此结束了!这算怎么回事?不是存心恶搞想让人骂脏话?拉美西斯,他明明才只有46岁啊,寿数又怎会仅仅到此就戛然而止?
心头好似堵了一块大石头,堵得凯瑟王久久意难平。他知道,有生之年,自己再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像拉美西斯这样的对手了!失去今生最大劲敌,仿若是让他的生命都从此失去了一大支点,一颗心骤然间变得空落落的,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总之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或许,一个值得敬重的对手,总是可遇不可求。为敌,却也相惜。所以当初在卡迭什,当他被冷箭射落时,拉美西斯会那样毫不迟疑的去救他;而到了今天,对于拉美西斯之死,他也是如此的不能接受。一夜过后,凯瑟王即作出一个惊人决定:他要为这个对手,奉上最隆重的敬意礼节!
埃及世代传统,法老死后7o天制作木乃伊,随后举行入葬大典。数算日期,就在拉美西斯该要入葬这一天,凯瑟王集合全军和所有重臣,登上金字塔点兵台,盛装敬酒,为其送行。
那一天的哈图萨斯,肃穆阵容可谓前所未有,所有重臣随王一道登上城头,城外全军集合列阵,乌鸦鸦浩荡阵容铺满放眼所能及的旷野山岗,军旗飘展,却肃穆无声。凯瑟王身着军甲现身,一如当年在生死鏖战中的祝祷,以头盔满酒,祭对苍天。
“亚瑟尔提拉美西斯,你是我今生最大劲敌,也唯有你,配得这份荣耀!埃及人笃信复活,若真有来世,唯愿你,再与我为敌!”
高举头盔烈酒,赫梯之王响亮喝令:“敬,拉美西斯!”
“敬,拉美西斯!”
万军阵营,人人皆以头盔满酒,跟随王的声音,齐声高呼足以震动天地!
在王身边多少重臣,都不免人人动容,在一同祝祷过后,议长法提亚看着眼前壮观景象,由衷感叹:“一个敌手,能做到这个份上,不枉此生!”
NO。4-064 埃及之行(上)()
拉美西斯之死,同样受到冲击的还有美莎。八 一?中??文网 ??。81z消息传进哈图萨斯,她一时真不敢相信:“狼先生死了?塞提已经成了新的埃及法老?”
伊莲叹息点头:“是啊,谁能想到世事居然变得这样快,那个时候还只是个新出炉的王子呢,差一点就要变成被永远扣押的人质,现在居然就成了埃及之王。我真是想不出来,他戴起王冠会是个什么样子呀?”
是啊,会是个什么样子
那天晚上,美莎失眠了,好不容易才渐渐平静下来的心湖,再一次被搅动波涛。再到亲眼见证了万军齐聚,为拉美西斯送别的壮观景象,她忽然间就有了一种冲动。于是,当听闻父亲要派人出使埃及,美莎立刻站出来自告奋勇。
“阿爸,让我去好不好?既然总要派人出使,那不如由我去,这样一来被人诬蔑是黑手的谣言,也就能不攻自破了。”
凯瑟王一时惊诧:“你去?去埃及?你这孩子疯了吧,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美莎拒不接受:“我为什么不能去?由公主来担当使节出使异国,又不是没有先例,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
“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
凯瑟王简直听不下去:“是,由公主出使异国就算有先例可循,那也绝对不适用于现在,更不可能适用在你身上!一场大战已经是结了死仇,现在又有害死法老的谣言满天飞,赫梯公主去了埃及,那不就要成众矢之的?更何况还是你!我的要命软肋长公主!你就不怕遭了算计再赔上小命啊?不行!这事想都别想,绝对不行!”
美莎据理力争:“可是,这是澄清辟谣最好的方式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辟谣了?”
凯瑟王立眉瞪眼:“你以为阿爸会在意这个?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关我屁事。”
美莎却说:“我知道阿爸不在乎,但是我在乎行吗?不怕事归不怕事,却也不等于什么黑锅都可以随便让人扔过来二话不说就痛快接吧?赫梯人的名声,不容诋毁,有错吗?”
凯瑟王痛快点头:“是是是,没错,该办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去办,只是用不着你去。”
美莎不满嘟囔:“可是我想去。”
家长听得磨牙:“你这孩子,给我老实承认,到底是想去干什么?该不会是还想着那个混蛋小子吧?拜托你看清楚,他已经是连儿子都有了!”
“我知道,只是想去做个了断!”
美莎神色黯然,语声却不容置疑:“阿爸就当是我再任性一次好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乱来,更不会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无非是有些话,必须当面和他说清楚,不然扎在心里,永远都是一根刺。”
凯瑟王开始头疼,正因看出了女儿的认真,才倍感无奈:“美莎,不是阿爸不体谅你,只是有些最现实的问题,你不能不顾及呀。那个塞提,他现在已经是成婚生子,而你还是未嫁,如果再上赶着跑去见他,那成了什么?你想没想过世人会因此怎么看你、会怎么议论你?人言可畏,你要顾及你的名誉,还有最重要的是日后一生的幸福、婚姻大事!不管将来你会嫁给谁,这样的举动如果看在未来夫婿的眼里,你说是个男人他会怎么想?心里能不存芥蒂吗?这是在给你自己的人生找麻烦、埋隐患,你明白吗?”
少女傲然抬头,眼神流露倔强:“我明白阿爸的好意,但是别人怎么想关我什么事,我问心无愧!”
做父亲的一个头两个大:“很多事情,它不是只要问心无愧就够了。”
美莎拒不接受,一朝被激起倔强,再多劝阻都是白搭,直接朗声宣告:“埃及之行,阿爸若坚持阻拦,那我便立誓今后谁也不嫁!”
什么?!
倔强少女说完就走,只留下家长瞠目结舌,凯瑟王磨牙之际真心有一种想宰了某个混球的冲动,塞提塞提,他就知道,一涉及这个混蛋小子就肯定没好事!
最终,拗不过要命丫头的倔脾气,他只得败阵妥协。
面对这种决定,从身边心腹都不免齐刷刷反对,木法萨龇牙咧嘴:“陛下,怎么能让美莎去埃及呀,这不是羊入狼口?你敢放心?”
凯瑟王快愁死了:“不放心又能怎样?你们听听,连立誓不嫁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再不答应能行吗?”
身边人个个大翻白眼,鲁邦尼毫不留情的挖苦:“陛下,这种话大概也就是吓吓你。”
凯瑟王狠狠瞪过来:“这是吓唬吗?美莎是什么脾气你们不知道?说得出来就肯定做得出来,万一从此较了真怎么办?真耽误了婚姻大事找谁算帐去?!”
狄雅歌眉头紧锁:“可是这样一来动作就未免太大了,陛下,你真的想好了吗?要陪着美莎一直送到美吉多?国王亲临前沿,这恐怕方方面面都会因此紧张起来。”
凯瑟王一声叹息,他当然知道要亲临前沿敏感地带走一趟,会是多大的动静,可是有什么办法,最爱重的女儿要远行底比斯,他不放心啊,所以才要起意同行,就陪送到能送的最远之处。毕竟,在西亚那条新征服的走廊,掌控时日尚短,两年多的时间也还有很多乱象,不安定因素太多,若不亲自护送,他即便留在哈图萨斯也根本无法安心。
沉默半晌,他满是无奈的挥挥手说:“就这样吧,别人爱怎么猜测紧张都随便,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