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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血祭-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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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特马索微微一笑:“能不能容我,决定权不在我,我只是希望能保住职位,为国家效力而已。说起来,其实这也不奇怪,毕竟不管何人做王,管理百姓处置民生的诸多政务都同样不能耽搁。可是如今的元老院,像前议长费纳狄斯这样的倔强人物,要么辞官不干,要么称病不出,每日朝堂议事的人数都比从前少了一半,而剩下的这一半,说得难听一点,都是把自己变成蜗牛躲在壳里的货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凡事只会推诿扯皮。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法宝,那也只是我比较愿意去做事而已。”

    迦罗明白了,笑道:“也就是说,大小政务多少事,总需要有人去实干。老大人已经是硕果仅存的实干派,所以不管有多么不喜欢,他也只能留着你。”

    狄特马索又是一阵苦笑,叹息道:“就以眼下的事来说吧,米坦尼战况不容乐观,议会激辩争论都将矛头指向哈塞尔亲王,多少难听话都说出来,甚至提出应该撤换亲王,另择统帅。只可惜另择统帅说得容易,真要委派能找出一个人选吗?米坦尼现在就是一个烂摊子,谁去谁死,这个烫手山芋试问有谁敢接?又有谁能接?”

    迦罗闻言失笑,不无风凉的说:“是啊,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肯做实事的都永远是少数。只可惜多做多错,干得越多,挨骂也越多,也不知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看向扈布托,悠然道:“老大人保住职位是因为有他的价值,那么,你又是为什么呢?以达鲁赛恩斯的心胸而论,能将你重新收归帐下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想一想,你既没有可以倚仗的地位,没有那些领主权贵的影响力,更没有少数派的实干能力,那么他要你又有什么用?”

    扈布托脸上难看,只能说:“下臣没有那些,但却有对吾王陛下的一片忠心。”

    迦罗咯咯大笑起来,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拜托,两度变节背叛旧主,你的忠心早比狗屎更不值钱了,谁会稀罕要这种东西?除非是他脑子进水。”

    毫不留情的奚落,让房间里的人都大笑起来,扈布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迦罗止住笑,不无感慨的说:“以我的看法嘛,他留着你,不过是为了满足某种虚妄的想象。你不是权臣,也不是能臣,除了会对主人察言观色、虚应奉承,其它什么本事都没有。对你这样的人,有一个专门的字眼叫做弄臣。是专门用来陪人玩乐,解闷开心的。”

    她笑笑说:“为何人人都想争王?在上为王的满足感从何而来?是臣服,是要看到人们五体投地臣服在脚下的样子,只可惜原本完满的计划变了模样,一切都脱轨了,辞官的辞官,造反的造反,他从登上王位那一刻其实就已经是众叛亲离。所以,他才会需要你这样的人,你因为曾经做出错误的选择而充满恐慌。你在他面前的忐忑畏惧,以及由此而来无以复加的卑微瑟缩,为保平安肉麻到极点奉承,这些就像大麻海洛茵一样,是用来逃避现实的麻醉剂。”

    迦罗慨然一叹:“不用让我解释什么是大麻海洛茵,我只是想告诉你,人在绝望的时候,都是需要一个途径去麻醉自己的。纵然明知是幻觉,也宁愿沉醉其中以逃避现实。所以啊,你是否也该有所醒悟,正如当初在巴比伦变节投奔,不是你选择了王子,而是王子选择了你。现在也一样,不是你道行高深才保下平安,而纯粹是应合了某种需求,才会让人愿意留着你。我的扈布托大人,你认为我说得对么?”

    扈布托听得心惊肉跳,脊背上渗出冷汗,这个女人他似乎直到此时才明白篡位君王为何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忌惮。她的锋利直刺人心,正如那双碧绿如翡翠的眼睛,只要抬头对视就让人忍不住从心底涌上寒意。扈布托一句话都不敢接了,甚至不敢抬头,随便客套几句,找了个说辞,便匆匆逃离奥斯坦行宫。

NO。296 打草惊蛇() 
吓跑扈布托,狄特马索忍不住看向迦罗,就见她略显失望的摇摇头。是啊,触摸上身,那家伙的心思已在第一时间看得清楚。他不过就是一介弄臣,为满足王的虚荣心而存在,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一切阿谀奉承,肉麻姿态,可以说就是他认清事实后选择的生存之道。对他这样的人,真正的机密大事根本不可能沾边,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是,这次引诱扈布托上门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价值,至少它提供了一条思路。扶着老臣的手在庭院里散步,迦罗在心底诘问:有没有可能把哈坎苏克引到这里来?他才是一切问题的核心,如果能有机会接触到他,所有问题就都有了答案。

    这个狄特马索似乎有些为难。

    这件事我会尽量想办法,只是阿丽娜,不知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家伙似乎对你非常忌惮,想让哈坎苏克到这里来,并且有机会近身恐怕不容易。

    是啊,这一点迦罗自己当然清楚,所以才倍感头疼。寻找纳扎比不能再拖延了,必须想办法打开突破口。于是她告诉老臣,大姐等人回到哈图萨斯,已和亚比斯联络成线,可以找他们商量一起想办法。总之,必须尽快搞定哈坎苏克!

    ********

    自此约定时间,老臣和将军会同来行宫碰头,由迦罗做中转,串联各路消息。只是要引诱哈坎苏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他的职位权责,轻易不会离开王宫,而就算离开也断无可能到奥斯坦行宫来。狄特马索权衡多日,认为唯一可行的办法,除非是迦罗这里出现什么状况,闹出一些大动静才有可能引他上门。然而这个方案却遭到大姐等人的坚决反对。阿丽娜的处境已经够危险,那样一来只会让她更危险啊。闹出大动作,万一再把她带去王宫扣留怎么办?或者留在行宫,却因为不放心开始实施软禁,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又该怎么办?那样的话他们即使想救人都无从下手了!

    亚比斯提议说,能不能找西蒙帮忙?听大姐的意思他已是和阿丽娜站在一边,禁卫军高级将领的身份,行事应该多有方便。这个建议却被迦罗一票否决。她也是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不动这颗棋。

    西蒙还有更重要的使命,不到万不得已不牵连他,万一害他过早曝光会很麻烦。

    多日商议没有结果,迦罗快要失去耐心。

    “陪我出去走走吧,整天闷在宫殿里都快憋死了。”

    这日再等狄特马索和亚比斯上门,揪住他们就走上街市。这让二人都吃了一惊,事先没打过招呼,大姐她们还都不知道,阿丽娜是要做什么?这一边,遍布行宫的侍卫更是慌了,上街?这该怎么办?拦着不让出门?实在没这个道理,可是不拦又怕上面怪罪不好交差,因此只能急匆匆通报王宫,更由负责人指派大批人手紧紧跟从在侧。

    迦罗对一切反应无动于衷,只管自顾自来个‘全城一日游’。也不坐马车,随便四处走动就来到了城市中央马尔杜克大风神殿的遗址。昔日宏伟的殿宇如今只剩一片废墟,无数劳役工人在其间忙碌,把巨石残骸敲成碎块再装车运走。清理废墟显然已进行了不少时日,但原始人力劳作进度极其缓慢,狄特马索在旁介绍说:“马尔杜克大风神殿,是在图达里亚一世时期动工修建,历经两代国王方才建成。至今矗立近百年,一朝崩塌,想要清理干净也是一个大工程啊。从铁列平二世继位即开始清理,到现在清走的部分还不足五分之一。”

    站在如小山一般壮观的神庙废墟前,迦罗露出一抹冷笑,她当然知道那位铁列平二世急于清理废墟的目的是什么。遍布王城的密道!他一定做梦都想赶快挖出隐藏在脚下的秘密吧?只可惜,从苏毗乌利一世她看得清楚,这里的密道门户早已随着神殿一同坍塌,想从废墟下寻找突破口?哼,那就慢慢挖吧,直挖到末日来临,直接给自己挖好坟墓!

    看着马尔杜克神殿的废墟,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从前的元老院议长费纳狄斯,听说他就是在这里自杀的?”

    狄特马索点点头,叹息道:“一连串巨变当前,议长大人坚决不接受继位新王,在废墟前不吃不喝,面向王宫哀哭七日,说自己没能保护好四王子殿下,让国家沦落到这步田地无颜再见太上王,只能以死谢罪,唯愿来日与旧主重聚,再行忠心侍奉之责。说完就在铁列平二世继位当天,引刀自裁。”

    迦罗听后不以为然:“愚蠢!到死念叨的还是忠心,一个死人的忠心又有什么用?遭逢变故只会一死了之,这不仅是笨蛋,更是懦夫!”

    亚比斯听笑了:“阿丽娜的评判还是这样锋利不留情。元老院议长费纳狄斯,想当初让阿丽娜遭受追戮,他也是站在太上王身边忠实的追随者,是因为这个记恨他么?”

    迦罗摇摇头:“不,我不恨他,也不恨金花武士。再度回归,甚至也不再憎恨苏毗乌利一世。我只是可怜他们。”

    可怜?这个字眼让二人一愣。

    她说:“没错,就是可怜,可怜他们不能自主的命运;可怜他们被自以为很重要却实际毫无意义的东西蒙蔽双眼。做密探要忠于上司、忠于组织,却不知道这个庞大组织的最高长官已经做了最大的背叛者;做臣下要忠于君王、忠于国家,却从不去思考这份忠诚究竟有多少盲目的成分。即使王要向无辜者索命、要把素不相识的人抓来做祭品,即使是犯下致命错误也要坚定附庸,这种没有主见、甚至是不动脑筋的忠心与狗何异?等到悲凉结局来到眼前,自杀?除了自己,还有人需要为他负责吗?”

    这般言辞,不仅是老臣将军,就连坚守在侧的大队士兵都为之一震。忠心历代传承,被所有人奉为真理甚至是信仰的为人准则,难道竟是一种愚蠢的错误?

    迦罗冷然一笑:“金花密探!就以庞库斯幽灵这个威力巨大的暗黑组织为例,背叛者究竟有几人?可是一朝叛国却有多少人在为其效命?成千上万的幽灵,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换一个角度,他们难道不应该算是克尽职守,尽忠效命的典范?坚定执行上级传达的命令,至死都要遵守密探准则,陪上性命也不能放弃使命。说起来真是应该好感动呢,可是,却为什么就没有人自己动动脑子,去想想这究竟是谁的命令?所作的一切又目的何在?卡迭什一记冷箭,人人都说是米哈路什害了王子,但那支箭是米哈路什自己放出去的吗?那个真正放箭的射手是谁,我倒真的很想知道他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近在咫尺身边,他会不认识王子?会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毁灭的是谁?战场灭杀主帅,背后冷箭目的何在?那个真正的执行者,他如果稍稍能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思想和判断,能权衡一下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又怎么可能精准无误放出那枝箭?”

    老臣和将军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这样一想,倒真的是非常可怕。当一个人仅仅恪守忠心而完全丧失了自我,连最基本的思考和分辨能力都不复存在

    “洗脑!”

    迦罗一声冷笑:“苏毗乌利一世一手建立的暗黑组织,事实证明,一心给人洗脑的结果,最终也要反受其害。当一个人被剥夺自由,从行动的自由,心灵的自由到思想的自由,沦丧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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